他們面無表情,熟練的將夕默二人捆起來,帶了出去。♀
強烈的陽光讓夕默二人適應不過來,被迫的眯起來眼楮。可這並不妨礙夕默打量這群如同看熱鬧一般圍觀的群眾。
夕默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一圈下來,並未有發現有李全和老夫婦意料之中,李全昨日的行為便已經證實了他並不希望夕默死去,更不可能親眼看著夕默被活活燒死。
而對于那對老夫婦夕默,她不怨他們,可卻也無法原諒他們,這件事真的傷到她了,每當想起這件事時她便會失落起來。
「姐姐,不怕,夕晨陪你。」夕晨見她也有一點發愣,以為她是害怕了,安慰道。
听到夕晨聲音,夕默回過神來,夕晨溫暖的話語使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微笑的說︰「嗯,夕晨會保護姐姐的。姐姐也會保護夕晨的,夕晨也不要怕哦。」
「嗯。」夕晨重重的點了點頭,也給自己打了打氣。
說話間,夕默與夕晨被帶到了一個不算是很大,與一般的祭台差異不大的祭台上,捆綁在一起。
一個身穿道袍的人,走上了祭台,台下的人立馬露出了崇敬,嚴肅的表情。
顯而易見這便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法師。
法師打量了下夕默二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台中間展開了他的長篇大論︰「各位村民,今日便又是祭河神之日,兩年前,河神怒,河水斷流,我們」
盡管這些話村民們已經听過了,可是卻沒有一人露出了不賴煩的神情,所有人依然尊敬的看著法師。♀
沒有人發現了夕默這邊的小動作。
「夕晨,記住姐姐昨天給你說的話,不要慌,姐姐會陪著你的。」
夕默的小臉上充滿了嚴肅,說話同時也將手伸入了衣袖中拿出了那把精致的匕首,開始了他們的自救行動。
「嗯。」
夕默及其微小的動作,割斷了繩子。
她一只手緊握著夕晨的手,另一只手則將繩子的斷口處握住,造出他們被綁住的假象。
夕默二人沒有再動,他們靜靜的坐在那里,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賭,賭注就是生與死。
若是賭對了,他們的人生就不會止步于此,但,若是賭錯了,那那就只有一個結局——死!
而現在他們就在等待那決定他們是生,是死的時刻。
半個小時過去了法師終于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村民們走上祭台,把柴火圍在了夕默二人身邊便退下了。
法師揮舞著手中的權杖,口中喃喃的念著什麼,權杖指向夕默二人的方向,柴火就這樣燃了起來,台下爆發出了激烈的掌聲。
熊熊的大火把夕默與夕晨的小臉映的通紅,刺鼻的濃煙嗆得夕默、夕晨不停的咳嗽。
夕默急忙的抱住夕晨捂住他的口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火依然在燒,而這卻沒有絲毫騙局的痕跡,夕默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難道他們就要命喪于此了嗎?
夕默看了看懷中的夕晨,卻見夕晨已經堅持不住閉上了雙眼。
她慌了,她覺得夕晨正在離她而去。原本已經消失的意識一下子回來了,她不斷地搖著夕晨的身子,叫著夕晨的名字。
終于夕晨緩緩地睜開了他的雙眼。
「姐姐,我好困呀,我是不是快死了呀。」夕晨虛弱的說。
這給夕默帶來了極大的危機感,她急忙回答道︰「什麼死不死的,姐姐還沒死,你就不能死,听姐姐的話,不要睡,睡了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我我不想離開姐姐,可、可是」
「不想離開姐姐,就別睡,沒有可是!給姐姐堅持下去!」
「我、我」
夕晨的話還沒說完,他們的身體就忽然的下墜了起來。
夕默的眼中一下子就爆發出了希望的火花。
「我們有救了,我們賭對了,夕晨。」
夕晨猛吸著空氣,說︰「夕晨不用離開姐姐了。」
「嗯,保持警惕,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斗。」夕默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冷靜的對夕晨說。
夕晨點了點頭,他可沒忘記他們現在才真正的進入了虎口。
「轟」
夕默與夕晨雙雙落地,劇烈的疼痛加上早已虛弱不堪的身體使他們暈了過去。
「嗯」強烈的危機感使夕默很快就醒了過來,這次她與夕晨被分開把手綁了起來。
夕默打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他們正身處于一個地道之中,地道很不是很寬,也不是很窄。從在他們的不遠處有著一張簡陋的桌子和幾把椅子,可以看出這伙人做這件事已經有些久了,並且每次他們都會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或者要在這里等人。
桌子那里正有著一位長得十分彪悍的光頭大叔,撐著頭,睡著了,地上還有幾個已經喝完了的酒壇子。
夕默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子向不遠處還昏迷著的夕晨挪去,她用她的身體撞了撞夕晨。
夕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見夕默,剛想叫姐姐就被夕默用眼神給‘扼殺’了。
這時有些迷糊的夕晨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夕默用眼神示意夕晨過來,聰明的夕晨自然很快就明白了,他緩緩的挪動他的身體,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以免吵醒了那邊正在睡覺的「大野熊」。
「夕晨,姐姐猜測他們還有其他的人,但應該不多。不過我們必須稱這段時間壓制住那邊那個人,待會不要害怕,凡事都有姐姐。」
「嗯,夕晨不怕。」
夕默話雖在說,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慢。她十分慶幸那群人並沒有搜他們的身,不然若小刀被他們給拿走了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夕默利落的模出小刀,割斷了綁著她與夕晨的繩子。
夕默在夕晨的耳邊喃喃的交代了幾句。他們便躡手躡腳的往‘彪悍大叔’的身旁靠去。
夕默手中緊緊地捏著小刀,夕晨的手里拽著繩子,兩人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眼看夕默二人離彪悍大叔越來越近,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彪悍大叔盡然有一種快要醒了的趨勢。
夕默知道若彪悍大叔真的醒了的話,那她的勝算將幾乎為零。
她雖會一些武功,但她沒有玄力,又還不會魔法呀,她的那些武功若對上彪悍大叔那邊就是紙老虎。若在平常她到可以與他耗,或許她便會贏,可現在對于她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她可耗不起。
夕默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跑,終于在彪悍大叔睜眼之前將刀穩穩地架在了彪悍大叔的脖子上。
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彪悍大叔感到脖子一涼,終于意識到了危險。
他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即使剛才喝的再醉這下也清醒了。
開玩笑,再不醒腦袋搬家都不知道。
彪悍大叔睜開眼後,感到無比的郁悶,命已經在別人的手上就不說了,可最郁悶的是這對象既然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女孩。
這下好了,李虎,就知道喝,現在命都喝到別人手里去了。
李虎(即彪悍大叔)在他那內心的小世界中吐槽著。他剛伸手想要以他與夕默之間的差距奪過夕默手中那把亮閃閃的小刀,卻發現他一伸手那把小刀便與他更加親密的接觸。
這下李虎可老實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再動,腦袋就真的要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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