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ABO] 81

作者 ︰ 洛夜

chapter081,

任何一次在非發情期發生的歡愛經歷,對夏佐來說都沒有一個易于接受的開頭。♀

哪怕前戲再漫長、再細致、再火熱……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堅.挺灼熱的凶器從抵在自己身體入口到慢慢深入再到完全插.入的每一處細節……這個過程在一開始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艱難的。

身體被迫打開的感覺非常鮮明,哪怕之前已經有了不止一次的經驗,但在沒有發情期荷爾蒙的推波助瀾下,夏佐的第一反應還是想掙扎著逃開。

但是魯道夫扣在他腰間的雙手非常堅定,幾乎紋絲不動地把他釘在了一個原點,然後再把自己深深地釘了進去。

夏佐輕輕眨動了下眼皮,帶動著睫毛也顫巍巍地輕輕晃閃——一下下地仿佛直接扇在了上將心里。

然後他放松了身體,順從地任由男人又借機深入了寸許。

摩擦帶來的微痛在隨著動作的繼續和時間的推移漸漸被酥麻取而代之,從尾椎而起微妙感覺開始接續上之前在身上點燃的快感……它們並未消失,只是暫時潛伏起來等待著接下來的沖鋒和撻伐帶來的更高推動。

雖然說著讓對方做好平息欲.火的準備,但在進入的時候,魯道夫還是一直很注意夏佐的反應,直到確定他臉上的神情有了一些放松,才俯□去,在他額前落下了一個吻︰

「抱緊我。」

男人聲音里繃緊的欲.望即便只通過這三個字,也被表露得無處隱遁。

夏佐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魯道夫的脖頸,但在他想要用雙腿也圈住男人的腰時,卻被對方掐住腿根大力推舉著拉開,呈現出一種完全不設防地邀請姿態。

那里還遍布著之前被男人留下吻痕咬跡……

「……唔!」隨之而來的頂撞每一下都既深且重,遵循生物本能絞緊在一起的內壁完全抗拒不了這種強硬的佔有態勢,被一寸寸地熨燙而過一樣地徹底征服,然後再在男人的硬挺暫時的退出時帶著些微的痙攣,比之前更緊地絞縮在一起……

這種周而復始的進退角力本來應該由于一方的強行沖撞而難免有所痛楚,然而卻因為掌控節奏的一方對順從承受一方的敏感之處太過熟悉,每次都碾著那要命的一點,卻又不肯給人滿足地稍進即退。

到了最後,潛然暗滋的這種痛苦,反而成了情.欲的最佳催化劑。

「叫給我听……」魯道夫松開了固定在夏佐腰側的一只手,轉而捏住了他的下巴。

「……什……啊——」

是男人在他剛張嘴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使壞一般地狠狠頂了進去,並且戳準了那一點細細碾磨。

這讓好不容易適應了之前節奏的夏佐當即發出了長長的泣音,抓在上將肩膀上的十指都因為這被突然激起而暫時找不到紓解之處的快感而深深地掐了進去。

「放松!」魯道夫這次頗有一些自作自受的感受︰下.身傳來的帶著層層含吮的夾緊差點兒讓他當場就繳了械。♀

好不容易捱過這波射.精欲.望,上將抬高了夏佐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臂彎,然後深深地壓下了自己的身體︰「……學壞了,你……」

「……什……什麼?」夏佐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無意中的下意識之舉為男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水氣彌漫上來的瞳色配合他被啃吻到紅腫充血的雙唇,微微透紅的情.潮已經從他的臉頰蔓延到了鎖骨。

這番「景色」讓魯道夫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並且打算用自己的親身實踐讓他忘了任何問題。

——至于上將一開始想要問的問題,現在恐怕也被一並忘記了吧?

快感已經開始壓過了其它所有的感官,柔軟卻又緊得不可思議的地方溫順地接納了原本不屬于自身的器官,甚至用不斷的收縮吞咽來鼓勵對方愈發猛烈的行為……

相連接的部位早已被兩個人分泌出來的情液弄得**的,隨著抽.插動作的進行發出了令人羞恥的水聲。

夏佐抓住身下床單的手指在不斷收緊又收緊著,他覺得自己被快感抽打得已經無力為繼,盼著結束這一場甜蜜而又折磨的歡愉,然而卻有些貪戀這種把所有的感官都交出去讓對方掌控帶來的放松。

仿佛這樣子的話,他就能暫時拋棄背負著的所有沉重和仇恨,只用去追逐觸手可及的高.潮就可以了。

這場酣暢淋灕的性.愛是在魯道夫把夏佐翻過去跪伏在自己身下,一口咬住他後頸上的印記,一手撫慰他身前的欲.望,刺激得他又一次地在自己手中吐出了白色的精華,腰部一軟差點兒沒跌月兌在床上,才直起身來,雙手扣緊了他的腰,既深且重地使勁操弄幾下後,才滿足地在他身體深處射出了滾燙的熱液……

夏佐咬著牙忍過身體里一陣高過一陣的戰栗沖擊,在男人把他還未完全軟下的堅硬拔離出之後,才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然後放松了意識,把自己扔到了黑甜夢鄉里。

「說什麼呢?」魯道夫伸手理過他耳側被汗水打得微濕的發絲,意料之中地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先不要睡,我帶你去洗澡。」這句話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于是,上將只好把人抱在懷里,認命地繼續著永遠都要由他來做的清理工作。

當然,這種事情他做起來也是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在為夏佐打浴液的時候,男人看著他身上被自己制造出來的大大小小吻痕或是指印,內心的佔有欲和滿足感簡直快要爆棚了。

只不過,還有一點新的、小小的希冀。

「你什麼時候才能主動一次?」這是魯道夫在浴巾擦干淨夏佐身上的水珠時,低聲問出的話語。

自然再一次地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而上將不知道的是,夏佐在昏睡之前嘟囔出的那句話是︰

「總算結束了……」.

在比往常晚了兩個多小時後,夏佐才醒了過來。♀

他盯著星艦艙室內並不太高的天花板看了半天後,才回憶起自己現在身處哪里和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拜他那與alpha相比也並不遜色太多的恢復力所賜,昨天晚上折騰出來的渾身酸軟虛乏,在經過了半個晚上再加半個早晨的深度睡眠後,已經被驅散得七七八八了。

夏佐慢騰騰地坐起身來,理應睡在他身邊的男人早已起床了,房間里也沒有他的身影。

——席爾維、夏琳娜、李斯特,魯道夫、奧法里斯……彌賽亞……

這幾個名字或姓氏在他腦海里來回盤旋出現,冥冥中仿佛有著幾條看不見的命運之線將他們連接在一起,然後再……

——等等……彌賽亞!

夏佐掀開身上蓋著的薄毯翻身下床,雖然在腳尖剛接觸冰涼的金屬地板時還有些站立不太住,但也只是一晃之下就找回了平衡。

然後他便急匆匆地走向了浴室。

等到他沐浴完畢換好著裝,還沒收拾妥當,就看到了啟門而入的魯道夫。

男人臉上表情算不得輕松,而且一身穿戴齊全的上將制服代表他剛剛應該進行了一場較為正式的談話或者會晤。

因為自己沒有按時起床,夏佐覺得有些愧疚︰「那個……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彌賽亞被錫德里克接走了,」魯道夫並沒有說什麼廢話,但是在說話之前卻很自然地在夏佐額上落下了一個吻,「卡特和蓋比聯同署名的全員檢疫報告上交後已經通過,現在我們不再被要求必須待在厄俄斯號上。」

「第二件事不算是好事嗎?」夏佐看了一眼男人的神色,「但是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或者是好事,」魯道夫說,「或者不是。」

「彌賽亞那邊……」夏佐雖然只見過錫德里克一次,對方的態度表現得也比較冷硬,但對他的印象倒還不錯。

——也許是葛蘭和伊文相似的經歷,和錫德里克和漢密爾頓同樣相似的選擇。

「按照我對錫德里克的了解,」魯道夫說,「這個節點他把彌賽亞請過去,最大的可能還是為了照顧自己的伴侶。就目前的情勢來看,這種發展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倒不會是個壞結果。」

只是,還要暫時把這個消息向康納德保密才好。

「那我們要回哪個家?」夏佐問。

他指的是要回上將府邸還是奧法里斯主宅。

「回我們的家,」魯道夫回答,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祖父那里。」.

因為需要提交檢疫報告,厄俄斯號在第一宇宙港多停留了一天半的時間。

此前荊棘軍團每次凱旋而歸都會引來民眾自發的前來歡迎,之後政府還會在廣場上舉行盛大的歡慶典禮。

但因為這一天半的耽擱,再加上聞訊前來的民眾被嚴陣以待的軍警堅決勸退之後……有一些不太好听的、關于荊棘軍團的不實謠言,便開始不知從何處起被散布出來了。

只是,這些謠言卻並未傳散開去。

魯道夫並不是重視虛名的那種人,夏佐就更不是了。

所以,對于沒有歡迎的民眾和慶典這件事,倆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從厄俄斯號上下來的時候,正是午後光景。

深秋的下午時分,陽光濃灩而不灼烈,清風徐來,帶來的是舒爽的涼意。

「要散散步嗎?」上將提議道。

「是要比誰先走回家嗎?」夏佐問,然後他看著將軍听到這個答復微有滯呆的臉色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要負責任嗎?」魯道夫意有所指地問。

沒想到夏佐是真的沒听懂他這句話里的調笑之意,反而認真地問︰「要負什麼責任?」

「……」深感情.趣需要慢慢引導的上將只好轉變了話題,「那就先走走吧,累了我們再搭計程車回去。」

起源于古地球時代的計程車當然沒有消失,只是已經變成了無人駕駛和隨叫隨至的懸浮車。

兩個人在路上的話題一開始還比較普通,比如晚飯吃些什麼之類的,但很快就在夏佐看到半空中疾馳而過一架光甲後,把話題轉移到了這上面。

「我的光甲什麼時候才能造好啊,」意猶未盡地討論了一通後,夏佐有些羨慕地看了看半空中,盡管那里現在連一架光甲都沒有飛過,「你說我們給它起什麼名字好?」

第二句話莫名地戳中了上將心中的柔軟。

于是,男人開始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的答案來。

第一宇宙港離首都星的行政區和生活區都很遠,因為星艦的啟航和降落會對周圍產生很大的環境影響,也並未在附近修建起什麼建築物。

這讓魯道夫和夏佐一路走來,都感受到了不被過于打擾的安靜。

這份安靜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園前被打破了。

花園並不大,門口的兩排長椅上坐著一個形單影只的姑娘。

像是沒有想過這個時候這條路上還會有人經過,少女有些驚慌地抬起頭來,然而卻在看清楚魯道夫和夏佐後,在眼楮里帶上了厭惡的神色。

她冷冷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就走。

「等等……」夏佐想都沒想地叫住了她。

然而他在叫住了對方之後,卻也不知該如何問出口下一句話。

……只是她眼中剛剛的敵意太過分明,分明到夏佐敢于肯定自己剛剛的判斷並沒有出錯。

「有何貴干?」被叫住後,僵硬地轉過身子的女孩子口氣很沖地問道。

見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她冷笑了一聲,便要再次轉身離去。

只是在轉身之前,她語帶嘲諷地問︰「是因為沒有等到歡迎將軍回歸的歡呼聲而失落,想要在我這里找什麼存在感嗎?」

夏佐看了魯道夫一樣,意思是︰不滿是沖著你來的。

魯道夫皺著眉看著女孩子,半天後才說道︰「班•波頓?」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少女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連轉身離去的動作都未能完成︰「你……你……」

「對不起,」魯道夫借著換氣的動作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沒能把你的上尉還給你。」

少女定定地看著魯道夫,大顆大顆的淚珠像是失控一般從她眼楮里涌出……

「他……」她幾乎泣不成聲,「他是那麼地……崇拜您……」

本來就不善言辭的上將,在這種時候更是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來,許久之後,才嘆息著又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發生了這起偶遇之後接下來的路程里,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思閑聊和散步了。

在送這位姑娘坐上由人工智能駕駛的懸浮車後,魯道夫和夏佐也選擇了一輛普通的無人計程車,直接向家中駛去。

坐到寬敞的後排座椅上後,夏佐伸手拉了拉魯道夫的左手。

他也沒想到什麼適合安慰人的話,只好湊上前去在男人的鬢側親了一下。

上將順手把他環摟到懷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解釋一樣說道︰「……每次出征回來,都會如此……」

而在剛剛過去的戰爭中失去了自己養父的夏佐,更是無言以對。

懸浮車被設定的速度很快,窗外一掠而過的景色都連成了一道色彩模糊的線。

聯邦三星上將、荊棘軍團統帥魯道夫•奧法里斯原本因為復雜局勢而愈發沉重的心中,更添了幾分負荷。

——若是被迫到不得不邁出那一步之後,又該如何面對因為信任自己而願意以生命追隨的士兵們?

——那一步,是真的不得不邁出嗎?.

就像是西奧多或是雅各布對錫德里克的評價一樣,這位將軍根本無意于借這一事件進行站隊之舉。

他只是想為自己的配偶請一位最合適的醫生而已。

在彌賽亞被輝星軍團親衛隊護送到自家將軍的府邸之前,艾登就以自己的個人名義對錫德里克好一通痛責。

錫德里克的反應特別平淡,但是異常堅決地表達了在確保葛蘭安全之前,一定要留住這位醫生在府上診治的決心。

誰都知道發生在二十年前伴侶差點兒一尸兩命的事件,是這位四星上將心中最大的傷疤。

因為去除電磁手銬而耽誤了一點時間,彌賽亞到達霍克斯家的時間稍晚。

然而,讓這位心思縝密的醫生沒有想到的是,他先見到的不是葛蘭,而是錫德里克上將。

在貴賓會客廳里,身穿藏藍色軍服的男人在見到彌賽亞後,既沒說什麼客套的開場白,也沒有問他為何會被維促會冠以罪名,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葛蘭這次懷上的孩子,能不能拿掉?」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彌賽亞沒有被他那雙像是鷹隼般銳利的深棕色眼瞳威懾住,語氣雖然溫和但自傲仍在。

「你比我更了解他的身體狀況吧?」上將平淡地說,「他根本不適合再有什麼孩子,這些年來在這方面我也一直很注意……」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冷硬起來,掃視在醫生臉上的目光像是開刃的利劍一般鋒厲︰「告訴我,這里面沒你什麼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唉……純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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