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問︰「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他看著窗外重重雨幕對我說︰「我也不知道。如果正常的渠道走不通,我就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再這樣還是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子,我是真的不習慣,許是從前的陸彥回在我看來太萬能了,而現在他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反倒讓人心里難受起來。
我對他說︰「我想看看你原來住的地方好了,那房子現在有人住嗎?」
「沒有人住,我媽去世之後,把這里借給一個鄰居當做存酒的倉庫,這鄰居是賣酒的。♀」
「賣酒的?難道是老街酒坊?自己家里釀高粱酒和米燒酒的那一家?老板是個胖老頭,一個人能搬得動一個大酒缸。」
「對,就是他。老板姓周,這附近的人都喜歡到這里來買酒,他們叫他周老爹。」
「我也來這里幫我爸買過酒。不過那是小時候了,我爸是個酒鬼,最饞他們家的酒了。那家店很多年的歷史了吧,我爸說周老爹的爸爸就開始賣酒,這其中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
「我也听說是。」
我轉念一想對他說︰「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如下車買點酒吧,你心情不好,不如喝點老鄰居的酒來解解憂愁,何況這里對你意義深刻,就當是寄托一點念想也是好的。」
他听了我這話跟我一起下車了。
雨中的裕喜湖真是漂亮,湖面上方仿佛是籠罩著一層薄霧,煙雨朦朧,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幅水墨畫。老街酒坊還是我記憶中的老樣子,好像是古代的酒家一樣,門口掛著一面大旗,上面寫著一個黃色的「酒」字,招牌和大門都是木頭的,在雨水里像是潑了油一樣發亮。
許是因為下大雨,店里不似平日里那麼忙碌,周老爹在店里的櫃台前打盹,我們走進店里的動靜讓他醒了過來,他先是沒看我們月兌口而出︰「買酒嗎?高粱酒賣完了,得下個月才能有,現在店里只有米燒酒。」
說完卻是看著陸彥回喜形于色︰「這不是陸小子嗎?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周老爹,最近生意還好嗎,我好久沒有來這里了。」
「是啊,上一會你大媽還說到你,想著問你什麼時候來一趟給你捎點酒帶回去,可是你如今是大忙人了,也沒有留個聯系方式,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
「今天就是想來買酒的。」陸彥回說︰「誰家的酒都不如周老爹這里的好喝。」
「可不就是嘛。」周老爹哈哈笑起來,又指著我對陸彥回說︰「這姑娘是你女朋友?」
陸彥回看著我說︰「她啊,她可不是我女朋友。」
「你跟周老爹裝蒜!」
「真的,不信你問她自己。」
我只好瞪了陸彥回一眼︰「沒個正經的,就直說得了。」復而又對周老爹說︰「您好,我和他已經結婚了。」
「啥?結婚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瞞著不讓我知道,陸小子你該打。」
陸彥回笑了起來︰「是我的錯,還請老爹手下留情。」
我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聊天,周老爹看著他臉色又漸漸復雜起來︰「我這店開了那麼多年,馬上是不是要換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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