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郎?怎麼突然冒出來一位元郎?」顧廷芳插嘴問道。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她一張臉寫滿疑惑二字,疑惑中又有些憤怒。
九夜淡淡看她一眼︰「為何不能有元郎?他姓元,名軒,他才是顧廷芳心中,刻骨銘心的愛人。」
「可是,這難道不是珝戎與廷芳祖姑姑的故事嗎?」
「你在為珝戎不忿?」九夜笑了︰「愛情總有先來後到,珝戎才是後來的那個。元軒比珝戎早出現了兩年呢。」
……
話說,顧廷芳十六歲那年,遇上了這一生都忘不了的那個人。
如果說顧廷芳的舞姿能夠驚了飛鴻、迷了人心的話。那麼,元軒的琴聲卻能讓飛鳥停駐在他的腳邊,讓迷亂的人心瞬間流連在動听的琴聲中,一再沉淪。
他們二人相遇的時候,她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就已經先折服在他的琴聲中。她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琴聲起舞,完全無需排練,便如天造地設般地合稱。
再見到那人時,一顆心就此淪陷。
元軒對她又何嘗不是如此,還沒看清她的長相前,就迷失在她卓絕的舞姿中。當看清了佳人模樣後,就此鐘情,不能自拔。
他們于詩意般的竹林中遇見彼此,從此生命再不相同。
元軒只是一名普通的琴師,俊朗的外表讓他無論走到何處,都能輕易接下表演的活路。以他的琴藝,其實完全可以成為宮廷的首席樂師。不過那並非元軒的志願。他想要真正探尋音樂的無窮境界,所以寧願游歷四方,搜集不同的樂譜,以及尋找一把世間最好的琴——清心琴。
顧廷芳與元軒愛得火熱,但也謹守禮法,未有任何逾越之舉。最激烈的一次,也不過是淺嘗即止的一個吻。元軒最先停了下來,因為如果再深一步,他沒有把握能夠停住。
更多的時候,這兩個人都在不停地交流藝術上的心得。他為她的舞蹈譜曲,她為他的新曲提供意見。
他們無憂無慮,過得如同神仙眷侶一般。
這樣的美好,卻是不容于顧家的。♀
琴師,如此低賤的身份,怎麼可能娶得到顧家的女兒?因此,顧廷芳總是小心謹慎,不讓家里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唯一瞞不過的,就是成天跟著她的小尾巴——顧斕曦。
不過,顧斕曦是顧廷芳的盲目崇拜者,她讓她別說,她自然是點頭答應的。
顧廷芳與元軒偷偷交往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元軒突然打听到了清心琴的下落。
「廷芳,此去最多半年。回來後,我就上顧家提親!」
「廷芳此生已認定元郎,即便我爹不答應,我也要嫁給你!」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爹答應的!」元軒眼里透著自信,又不確定地叮囑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等我!」
「好,我等你!」
……
一句等待,讓她堅持了兩年。
元軒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消息都听不到。
「我還沒有等到他,不能嫁給別人。」顧廷芳聲音虛弱,卻帶著一抹頑強的信念。
「姐姐,兩年了……」顧斕曦不忍地望著她︰「要回來,早該回來了!」
「他定然是遇到什麼意外耽擱了……」顧廷芳美眸停留在不遠處的清心琴上︰「我將獲得清心琴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他只要收到消息,就會回來找我的。」
「後天迎親的隊伍就要到了!」
「什麼?」顧廷芳睜大雙眼,隨後痛心喊道︰「他們,真的想逼死我嗎?」
「死?」顧斕曦抓住她的肩膀︰「姐姐,你千萬莫生出這種念頭。」
「斕曦——」顧廷芳嘴角掛上一抹苦笑,美麗的臉因為這樣淒苦的笑容而染上憂愁,而又正是這份憂愁,讓她的美麗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任誰見了她這個模樣,只怕都要霎時被迷了心神。
她卻對自己的美麗毫不知情,眼光迷離起來︰「我們顧家的女兒,生來就已是買賣的商品,被擱置在高貴的盒子里,價高者得。從來沒有人問過這些商品,願意被這些人買走嗎?從我記事以來,沒有哪個姑姑、姐姐是開開心心地嫁人的。顧家女兒,難道永遠是這樣不能獲得真愛嗎?」
她輕笑起來,帶著期盼的光芒︰「我常常在想,做顧家女兒,還不如做一只自在的鳥兒,能夠徜徉于天地間,見到全天下最美的風景。」
「我懂了!」顧斕曦帶著淚,點頭道︰「姐姐不止是為元公子,也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抗爭。」
顧廷芳擦掉斕曦俏臉上的淚珠,安慰道︰「好妹妹……」
「姐姐!」顧斕曦緊緊握住顧廷芳停留在她臉上的手,帶著無比的堅定,說︰「那麼,你逃吧!」
「逃?怎麼逃?」
「那個單木公子,他不是姐姐的朋友麼?你讓他來接你吧!雖然,大家說他是妖怪。可我見過他是怎麼對姐姐的,我相信他不會害姐姐。」
「可是……」顧廷芳面帶猶色。
「我知道,你想在這里等元公子。」顧斕曦緊接著說︰「但現在情況已刻不容緩。姐姐先逃了再說吧。」她怕顧廷芳仍有顧慮,又勸她說︰「這里不是還有我嗎?如果元公子找來,我就向他說明,讓他去找姐姐!元公子若不來,姐姐出去後,天大地大再無約束,也可以四海去尋他呀!」
「不錯!」顧廷芳眼中恢復了光彩︰「一直以來,我都太被動了。只想著等他,卻不曾想他許是遇到什麼意外,行動不便。我不去尋他,我們豈非一世都無法再相見?」
「姐姐,你想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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