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這里可以,」龍千澤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用不溫不火的語氣,「但請不要過界。有什麼需要,你盡管說,我會讓人盡量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謝謝。這樣就足夠了。」唐詩瑤垂眸,水靈的眼珠子里是道不盡的憂傷。「我有一個請求。」
「……說。」
「我想去聖英讀書。」唐詩瑤說。
「唐詩瑤你不要任性了。」龍千澤諷刺地笑笑,月兌掉鞋子翹著腿,臥仰在了沙發上,「你這個常春藤名校出身的高材生,還要去聖英讀高中?」
「阿澤,你又拿我開玩笑了。」唐詩瑤咬唇,「進常春藤的不一定是文化知識特別強的學生,我不過是在實踐方面還行,所以就進去了。////況且,我不是也沒讀完嘛。」
「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麼目的——」龍千澤鋒利的話語,並沒有因為唐詩瑤的溫柔而變得委婉,反而愈來愈不給面子,「如果你的目標是我,那麼請你收拾行李,回你的巴黎。」
「嘻嘻,阿澤,我們從幾歲開始認識的?對我,你應該了如指掌吧。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有著怎麼樣的性格,你也很清楚,甚至比我自己都還要清楚。我沒有擾亂你生活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想家……」
「隨你。」龍千澤慵懶地起身,徑直地走上二樓,不想和她多呆一分鐘、一秒鐘。
「阿澤,我還是忍不住再對你說一聲謝謝,玫瑰花很美。」唐詩瑤看著他上樓的背影,對他說。
他覺得這是種莫大的煎熬。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道傷口,或長或短,或寬或窄,或淺或深。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在帶著微笑向前走時,偶然還是忍不住回首,向記憶深處回望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
傷口。
你有,我有,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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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祁馨把自己關在房間生悶氣。
看見有人連門都不敲就直接準備進來了,听到動靜,韓祁馨連忙去堵住門。因為她知道,是龍千澤來了。
才不讓他進來。
「開門!」死女人,竟然堵門?
「憑什麼。」韓祁馨抵著門,怎麼著都不開,說話的聲線有些低迷。
緊接著,門外沒聲音了。
呼,他走了。
走了吧。
正當韓祁馨松一口氣時,門,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龍千澤手上提著鑰匙,狡黠地看著她,「你以為堵著門本少就進不來了?」
「干嘛啊!」韓祁馨發脾氣地把一個枕頭扔到了地上。
龍千澤坐到韓祁馨房間的床~~上,然後身子往後一仰,毫不客氣地躺在那了。「怎麼?吃唐詩瑤的醋了?」
「才沒有!」韓祁馨撿起地上的枕頭往龍千澤的方向扔。
龍千澤敏捷地閃開了身子,躲過了韓祁馨襲來的枕頭。
唔……誰吃醋嘛,神經病。
「真的?你把本少爺精心準備的玫瑰花拱手讓給別人,本少爺很不爽。所以——你要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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