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他?」站在學校門口,衛景軒看著聶曦珍恍惚的眼神,有些焦躁的摘下眼鏡,微蹲著與她平視,她逃不過他的視線,也躲不開他的探究。
「說不上擔心,只是好奇,他想做什麼?」聶曦珍沒有躲,平靜的回望著他,「你對谷鈺了解多少?」
「你想問什麼?」衛景軒想了一下,「我了解的不多,我們家和谷家的關系也不是太好,也很少交流,但是谷家的一些隱秘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
「就你知道的,谷鈺是個什麼樣的人?」聶曦珍看了一眼去取車的聶南風,李馨去買東西還沒有回來,她才放心的問了出來,對于家人,她只有這一個秘密。
「上次在谷家見到他,覺得他是一個游手好閑,玩世不恭的二世主,可是今天看見他,我感覺之前的他只是一個假象。」
摘下墨鏡的衛景軒露出了他那張即妖艷又俊朗的臉頰,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怎麼看都有著一股脈脈含情,桃艷緋紅,引人犯罪的*,回想起之前谷鈺那復雜神秘的眼神,說實話,她更喜歡這雙眼楮。
「我倒是更相信了我們家老爺子說過的,谷家的未來只有谷鈺。忘了告訴你,谷鈺六歲就進入了gf大軍校實驗班,是那一屆實驗班中最出類拔萃的學員,而那時軍校的特別授課教員就是我剛退休不久的爺爺。
記得那時候老爺子總是把谷鈺的名字掛在嘴邊來鞭策我。說實話,那時我真的很好奇,也很厭惡這個名字,不管我做的多好,在爺爺的眼中好像都比不過谷鈺,在他的眼里,谷鈺就是最完美的軍人。
可是就在五年前,谷鈺離開了實驗班,爺爺為此很懊惱,曾經一度也為他傷感了好久,畢竟在他眼里,谷鈺就是他忠于一生事業的接班人,也許也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終身職業軍人。」
聶曦珍從來沒有听過這些事,原來衛景軒早就知道谷鈺,「听你這麼說,他在實驗班的時候很厲害?那他後來又為什麼要離開?」
「爺爺說他是個將才,有清晰的戰略頭腦,冷靜的分析能力,而且智商高達180,就是一個地圖導航,活雷達。但他性格比較孤僻,在學校就很少與人接觸,只要是團隊協作的科目他都會在分數上略遜一籌,團隊意識極差。演習的時候,你如果不主動去征詢他的意見,就算面臨失敗,他選擇單打獨斗的犧牲,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也許就是這種孤僻的心理,才造成了他自殺的主因。」
「自殺?」聶曦珍被這個詞嚇到了,她見過姬敖崢最失意的時候,最怯弱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可是在他的眼中卻沒有最絕望的時候,而自殺這詞她更是無從想象能跟他聯系到一起。
「就在五年前,他離開實驗班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谷家房自殺未遂,一個月後,他便遞出了退學申請,離開了實驗班。時隔一年之後,他才考入s大,令人意外的選擇了金融系,而他現在的成就,也證明了他確實是一個不能多得的人才。」
衛景軒後面的話聶曦珍並不敢興趣,而是那句自殺未遂倒是讓她很在意,她是從出生才開始的重生旅途,可他呢?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的潛意識中,更相信他是五年前才來到這里的,因為谷鈺的自殺,他才換得了重生,她更相信這個推斷。
可是又為什麼是五年前?還有,她重生了,他也重生了,那會不會還有其他人重生了?他那句不想讓她為他再死第二次,又指的什麼?聶曦珍仿佛陷入了一個大謎團,越是回憶谷鈺說過的話,她的腦袋越是混亂,好像在迷霧中她抓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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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聲炸響,在眾人愛慕崇拜的目光中,谷鈺臉色冷然的踹門走進s院古典文學教研部,而諾大的辦公室里,卻只坐著一個人,那人看見他冷傲無禮的走了進來,並沒有生氣,相反臉上露出一抹淡笑,揚聲說︰「姬敖崢,你來晚了。」
谷鈺看著坐在面前的男人,手指下意識的握緊,骨處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脆響,可嘴上卻嘲諷的回了一句︰「我是應該叫你威武將軍?還是齊宣侯?又或者是慕容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莞爾一笑,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便吧,不管叫我什麼,我們都會成為敵人,不過慕容嚴這個名字會不會讓我們之前的敵視降到最小?畢竟你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敵對,而是合作。」
谷鈺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看著那張如同小白臉一般縴瘦雋秀的臉頰,他真的無法和上一世身材魁梧,囂張跋扈,陰損狠辣的齊宣侯聯系到一起。
「這是你要的華宇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已經簽了字,你明天就可以把它過到你的名下,華宇就是你的。」谷鈺從兜里模出一張紙扔到他的面前,隨即傾身將右手放在他的眼前,「給我解藥。」
慕容嚴優雅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眼眸陰謫譏諷的瞟了他一眼,「我真是沒有想到堂堂魯國世子居然會愛上一個奴隸,姬敖崢,當初你為了她,不惜跟我同歸于盡,如果我不給你解藥,這一世難不成你還要為了她,跟我拼個你死我活?」
「就像你說的,我們注定會是敵人,當初是,現在依舊是。不要忘了,當初谷鈺「自殺」,始作俑者就是你,比人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可你最清楚。看看,不管是當初國恨家仇的刀光劍影,還是來世世家仇敵的暗潮涌動,你我終究只會繼續敵對下去,而她一直都是被動的被牽扯其中。」
「雖然這樣听起來,她才是最可憐的人,不過我卻很喜歡這個邏輯。因為你,她不得不被牽扯其中,又因為她,你不得不向我低頭,無論我怎麼做,我都會是最後的贏家,這個游戲規則我喜歡,不如我們繼續一起玩下去如何?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三個人才是最熟悉對方的人,不是嗎?」
慕容嚴話音剛落,谷鈺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領口,「你敢?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現在就殺了你。」
「好啊,這個建議我更喜歡,殺我,現在就殺了我,如果我死,她也活不了,啊,如果我沒有記錯,她已經坐了兩年的輪椅了吧?她是不是還單純的以為,只要內力突破三道大穴,疏通她的經脈她就可以重新站起來?呵,多麼可憐的女孩,當初為了你奮不顧身跳下山崖,但這一次,也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說呢?」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