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晚很高興後果很嚴重!
攝影系。♀
鐘晚晚正翹著腿,坐在白色的課桌上,表情說不上的眉飛色舞。
祝悟能像見了鬼一樣瞪大眼楮。「你真的抄上顧詩陽的試卷了?」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麼人。」得意地挑起眉,鐘晚晚說。
祝悟能的表情一下子驚呆了,但立馬又怪異了起來。
「那鐘姐你……」
「什麼?」
祝悟能頓了頓,語氣有些探試︰「我听說你在考試時賄賂了那個考官一輛車?」
鐘晚晚僵住隨及大笑,「車?什麼車?沒有啊!」
祝悟能不解。他真的听有人傳,攝影系三年級的鐘晚晚在考英文時,曾在眾目睽睽下送給監考老師一把鑰匙,而且還說是一輛奔馳或寶馬的跑車。
難道是騙人的?
鐘晚晚已經從笑到快癲狂停了下來,只見她用滿是狡黠的眸子看著祝悟能,「假的啦,只是我那天在路上撿到的一把無人領取的鑰匙。」
啊咧?假的?
祝悟能呆愣地看著鐘晚晚,「不會吧鐘姐……你騙了監考老師?」
「嗯哼!鐘晚晚壞笑,」本小姐很聰明吧,也不看本小姐是誰?
在此,某位傳達室工作人員回憶,怪不得昨天怎麼有位教授繞著伯林找了好幾次,邊找還邊嘀咕︰哎?我的奔馳呢?
原來啊——
所有目光集聚在鐘晚晚張揚的臉上,只見那一頭亞麻色的頭發在陽不下折射出另人晃眼的光茫。
「班長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寸發男生從班外走進來,懷里捧著的一疊紙正是這次的試卷。
所有人既期待又膽怯的看著講台上,包括鐘晚晚。
她眼楮閃亮如流光,這可是她上了高中以後的第一次考試成績啊,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實際上是對顧詩陽的答案有信心……)但也總勉不了心髒忐忑的不安。
寸發男生清了一下嗓子,抖落開那放在講台上的一大疊卷子,白花花攤開一片,一張總結單從中間被取出來。
每個同學都屏息凝望。
決定一學期努力是否白廢了的時刻啊……
「我們班的第一名是——」,「鐘曉晴!」
有個女生激動的蹦起來,鐘晚晚原來滿是期待的眼楮一下瞪的老大,原來以為自己是第一名吧!
鐘晚晚不滿的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松下來。
第一名撈不住,第二名總是可以的吧!
可是——
「第二名是趙墨顏!」
鐘晚晚嘴角抽筋,第三應該是她吧?
「第三名是我們的文藝委員,張旭!」
一片掌聲響起,鐘晚晚繼續期待……
「第四名……」
「第五名……」
「第二十五名……」
……
「第二十九名是鐘晚晚!」
天,居然是倒數第三名!眾人側目。
只見鐘晚晚正一臉「不可能」的表情,前面的祝悟能轉後頭來,眼神疑惑,似乎在問;鐘姐,你不是抄上了嗎?
「這成績單有問題吧?」
火暴的一聲,所有目光都集聚在鐘晚晚身上,只見鐘晚晚一臉氣急敗壞。
「鐘晚晚同學,你有什麼意見嗎?」班長語氣平淡地問著,他對這個財女可一點也不喜歡,猶其是那一套俗媚的扇動手段,讓本班的女生追設計系的某某更是另人不齒。
「這成績絕對有問題!」鐘晚晚瞪著班長。
「怎麼會有問題呢,這可是經過核查的!」
「不可能!」
鐘晚晚篤然地打斷,她的眼底有怒火燃燒。這可是顧詩陽的答案,顧詩陽的成績會考這種名次,打死她也不信。鐘晚晚眯眼,一定是那個森士老狐狸從中搞鬼,不想對現承諾。
「你查一下設計系三年級(4)班顧詩陽的成績!」
鐘晚晚的拽起班長的衣領,一臉火氣,「快些查!」
如果顧詩陽的成績很好的話,那就一定是那只老狐狸在搞怪?
只見班長氣的眉毛直立,可又介于懸在頭頂的拳頭,終于低下頭翻開年級成績單。
顧詩陽三個字赫然被列在一排。
「顧詩陽,年級第一名!」
果然!
鐘晚晚轉身就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校長辦公室的門被猛的推開,鐘晚晚一身戾氣的走進來。
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的森士抬起頭。
「是晚晚啊,考得怎麼麼樣啊?」
「你還敢問?說,是不是你把我的成績給改了!」
森士挑眉,「就你那點分也值得我改?」
鐘晚晚氣急,改了還不承認!
「我之所以那麼少的分,還不是被你改的!老狐狸!」
「這位同學,請說話尊重些!」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中年男人突然大喊一聲,鐘晚晚轉頭,所有的表情傾刻僵住。
靠,不會這麼有緣吧,竟然是監考她英文的那就個白痴教授。
「啊,是你!」
那個中年男人也認出了鐘晚晚,一臉恨不得生吞活剝的表情,一把拉住鐘晚晚的袖子。
「森校長,就是她,我說的就是他,這個作弊的學生!」
鐘晚晚頓時瞪大眼楮,一把甩開中年男人的手。
「你有毛病啊,誰啊你!」
中年男人顫抖著手指著鐘晚晚,這個害他在伯林找了兩個小時的騙子學生終于被他逮到了!
「你…你…你!就是你!!我不會記錯的!」
「記什麼啊!」
鐘晚晚皺眉,一臉不了解的樣子,心里卻里已罵了個底翻天。♀
「校長,就是這個女學生在我的考場上作弊!」
中年男人看著森士,一臉希望鐘晚晚被就地處死的表情。
森士不相信,皺了皺眉,「老麻,可以確定這件事嗎?」
「確定,一定確定!」
「那她抄了半天還抄下個不及格?」森士反問,老麻頓住。
「不可能啊,她可是抄的我們的年級第一名顧詩陽的卷子!」
鐘晚晚此時一听到顧詩陽三個字就火大,立馬朝老麻開炮︰
「顧屁啊顧,本小姐這次可是我們班的倒數第三名!」
老麻被罵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鐘晚晚早已甩門揚長而去了。
看樣子,老狐狸並沒有改我的成績。
鐘晚晚很苦惱地想著,邊想邊順著籃球場走。
突然,鐘晚晚靈光一閃,難說得顧詩陽的答案故意寫錯,讓我抄完以後又改成正確答案?鐘晚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當下轉頭便向設計系走去。
設計系三年級(4)班的門口,鐘晚晚拉住一個正要往里走的眼鏡男。
「喂,叫一下顧詩陽!」
眼鏡男看了鐘晚晚一眼,又一個糾纏顧詩陽的女生……但眼鏡男還算老實。
「顧詩陽剛走了,你可以去圖書館外面等他,也可以進去送便當。」
鐘晚晚疑惑,她為什麼要送便當給顧詩陽啊?莫名其妙!
圖書館。
一陣暖剛從窗戶口吹進來,蕩起一片墨香。
顧詩陽靜靜翻閱今年最流行的金屬元素圖表。從側面看極其英俊的輪廓,烏黑濃密的睫毛覆蓋下來,唇角輕輕地形成一個小小的孤度,不是笑容卻比笑容更加另人移不開視線。
鐘晚晚這樣想著,輕輕地走到顧詩陽背後。
「今年很流行金色嗎?怎麼全是金色。」
顧詩陽猛地一頓,隨即抬起頭來,皺眉道︰「怎麼又是你?」
鐘晚晚開心的勾起唇角,可以看得出好怪顧詩陽此時的反應很滿意。
拉開白色的椅子,鐘晚晚在某人的視線中大咧咧的坐下來。
「不要這麼驚訝嘛,這圖書館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
顧詩陽被嗆的無話可說,圖書館的確是公共場合。
「那你慢坐,我先走了。」
「顧詩陽!」
顧詩陽停下腳步,轉頭。「有什麼事嗎?」
鐘晚晚走上前來,仰起下巴,亞麻色頭發在上午的陽光里閃著金色的光澤。
「當然有事啊,沒事我找你干嗎?」說到這,鐘晚晚眯起狹長的眼,「顧詩陽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改錯答案給我抄!」
顧詩陽皺眉,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縷亮光從漆黑的眼底劃過。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顧詩陽語氣淡淡。
「我那時就警告過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只是你沒有听罷了,怨不了誰。」
「果然是你專心寫錯答案給我抄,故意害我。你這個小人!」鐘晚晚齜牙咧嘴,瞪著的眼楮冒著氣急敗壞的火焰。
「不就是一張卷子嗎,抄一下會死人啊,幫助同學這種中華美德,難道你上小學時候沒有學過嗎?」
得,給他上課來了。
顧詩陽仿若沒有听見一般。轉身離開,任鐘晚晚如何在背後唧唧哇哇亂叫。
「拜托大小姐你以後抄別人試卷時,把ab卷分清楚些。」
呃?
鐘晚晚停了下來,眨巴了一下眼楮,什麼ab卷?考試還有a卷b卷之分嗎?望著顧詩陽快出圖書館的背影,嘴角僵硬地抽觸住,「靠!!還有這種制度,我怎麼不知道?顧詩陽你這個混蛋,你早就知道卻不告訴我!我鐘晚晚跟你沒完!」
鐘晚晚當下立馬追出去,只見顧詩陽正在彎腰開停在樹蔭下的自行車。鐘晚晚當即跑上去,一把抓住自行車的尾座,氣喘吁吁地看著臉色疑惑的顧詩陽,臉因為跑得太急而微微發紅。
「鐘晚晚,如果沒事請不要拉著我的自行車。」
「我想拉就拉你管得著啊?」鐘晚晚狠地咬牙,姓顧的,你不讓我好過我絕對也不會讓你好過!
顧詩陽眯眼,有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
「鐘晚晚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限度?我還就喜歡觸別人底線,你是怎麼著吧?」鐘晚晚立馬挑釁反將一句,只見顧詩陽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一陣沉默,突然顧詩陽猛得挑起眉梢,陰沉的氣色頓時散去。
一片斑闌的樹蔭里,足夠兩個人合抱的大樹將兩個人的身影擋地矇矇。
鐘晚晚睜大眼楮看著因光線而雙眼晶瑩的顧詩陽,全身的神經在這一刻繃緊。
「你……」
顧詩陽向鐘晚晚走近一步,鐘晚晚背靠著大樹頓時心里警鈴大作。
「你,你干嗎?」
顧詩陽盯著鐘晚晚的眼,薄涼地雙唇緩緩啟開。
「你——的頭發上有只毛毛蟲。」說完立馬往後一撤,可貌似還是有點遲,只見鐘晚晚原本發紅的臉立馬變色,尖叫一聲,立馬蹦向顧詩陽。
「幫我拿掉,快幫我拿下來,我討厭這種惡心的動物!」
樹蔭下只見鐘晚晚死命地拽著顧詩陽的胳膊,嚇地一動也不敢動。
女生果然都是怕動物的,看來許恆這個理論還是成立的。看著鐘晚晚一臉發白的樣子,顧詩陽沒來由心情變地頗好,連薄涼的唇也微微上揚。
「答案我以後不纏我,我就幫你拿下來。」顧詩陽出奇的好脾氣與鐘晚晚談判。
「你做夢!」放沒經大腦思考就從嘴里跳出去,鐘晚晚一臉難看地瞪著一幅淡若的顧詩陽,狠狠地咬牙。「你個這個小人!混蛋、雜草、敗類!」
「那大小姐你慢慢罵,我先走了。」
「啊!不許走,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了!」
得逞地勾起唇,顧詩陽又走回來,伸手一探,頓時一條綠油油地蟲子從鐘晚晚的頭上取下來。鐘晚晚一看立馬跑到一旁開始干嘔。
看著鐘晚晚顫抖的脊背,顧詩陽眉頭輕輕一皺。
蹲在草叢邊上的鐘晚晚只覺得連胃也快吐出來了,一陣陣虛月兌讓她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突然一塊白色的方巾出現在眼前,順著骨節分明的和指看去,只見顧詩陽正一臉清冷地站在她身旁。
一片斑瀾的樹影撒在白色的襯衫上,鐘晚晚一霎有點失神,使勁搖了搖腦袋,腦袋稍稍清醒了點。
「怎麼,吐暈了?」
「你才吐暈了!」
「沒吐暈?那我走了,你繼續吐。」說著扔下手中的方巾就準備走人,可是——
只見原本還蹲在地上的鐘晚晚立馬站起來,反身從顧詩陽背後抱住!
「你不許走,你說過你要愛我的,我不會打掉你的孩子!」
孩子?愛她?
顧詩陽听見眼見直抽,這個瘋子又在胡言亂語什麼!顧詩陽使勁掙月兌開那抱在他腰間的胳膊,轉過身去。
就在這一刻,顧詩陽僵住卻又立即變成平時那副淡若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里?」
沈蕁低著頭,縴細白皙的手指糾結著。艷麗的連衣初在草叢里如美麗的蝴蝶一般。
「沒想到你會在這里……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沈蕁頭也不回的走遠,艷麗的連衣裙隨風揚起……
「看夠了沒?」冷冷的聲音,笑的嘴快裂開的鐘晚晚終于有節制地閉上嘴。顧詩陽瞟一眼滿臉幸災樂禍的鐘晚晚,轉身推起自行車。
「哎,姓顧的!」鐘晚晚朝顧詩陽喊,「你馬子生氣了哦!」
顧詩陽停下來,目光冰冷地看向鐘晚晚。
「你說什麼?」
鐘晚晚掀了掀嘴,聲音不由自主地小了很多。
「我說…你馬子生氣了。」
「馬子?」顧詩陽看向鐘晚晚的目光不覺多了少許厭惡,「請別把你亂七八糟的思想放在我身上來思考。」
「還有。」顧詩陽背對著鐘晚晚,聲音有點嘲諷的冷意,「你不覺得做為一個女生死皮賴臉地纏著一個男生很沒有修養嗎?」
「誰死皮賴臉了?誰纏你了!」鐘晚晚反駁道。
「鐘晚晚,別跟我玩什麼小手段,別讓我徹底厭惡你!」
徹底厭惡?鐘晚晚臉色鐵青,朝著顧詩陽早已走遠的背影破口大罵︰
「誰稀罕你待見啊!你愛厭惡就厭惡去!你個混蛋!」
隨著這一聲大喊,在心里的最角落似乎有什麼莫明其妙的東西被輕輕扯了一下,有一種被螞蟻咬了一口的感覺……
有淡淡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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