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天,一大早鐘晚晚就拉著祝悟能跑進了酒吧。
「八戒,那個沈蕁每個星期天真的來這兒嗎?」
「真的真的,我的情報絕對準確!」
「那我如果看不見沈蕁的活就掐死你!」
狠毒地說著,穿著一身黑色休閑夾克和白色板鞋的女生走進「可以的話」,獨留某人在原地吞口水地模著自己的脖子。
早上的酒吧很冷清,鐘晚晚隨便點了點酒便宜坐到最隱密的角落里。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鐘晚晚壞脾氣地踢了某人一腳。
「人呢!」
只見祝悟能苦著臉,「鐘姐你再等會,沈蕁平時這個點都會來的!」說完祝悟能擔心地看著門口,又回頭看了看鐘晚晚。
「鐘姐……你為什麼一琯要見那個沈蕁呢?雖然她很漂亮,但……」
「她很漂亮?」鐘晚晚看著祝悟能,危險地眯眯住狹長的眼楮。「那比起來你鐘姐我來呢?」
祝悟能的冷汗從額角滾落下來。
「那,那當然是鐘姐漂亮了,誰能比的上鐘姐!」
鐘晚晚輕‘哼’了一聲,靠在靠椅上不再言語。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見那個沈蕁,只是……提起‘沈蕁’這兩個字就混身不舒服。
「啊,鐘姐,沈蕁來了!」在祝悟能的低呼聲中,鐘晚晚看見一身粉紅色緊身衣的沈蕁從門外走進來。
「阿蕁姐。」有一位長相清秀的調灑師笑地和走進來的沈蕁打招呼,讓沈蕁坐在顯眼的吧台上。
身著艷麗的沈蕁無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無論是從外貌還是舉止,就連鐘晚晚也不得不承認,她很有女人味,也很優雅。
「阿蕁姐,這是我新調出來的酒,名字為蕁。」
曖昧的燈光下,清秀的調酒師眼神輕柔地望著面前的沈蕁,沈蕁接過酒,輕輕點頭。「謝謝。」
「阿蕁姐今天似乎有心事啊,可以和我說一說嗎?」清秀調酒師輕柔地宛爾,眼神暖暖地落在面前的女生身上。他們認識一年了,她在他這里一共喝過親手調制的酒四十九杯,而今天就是第五十杯。所以……他對她很了解……
沈蕁頓了頓,蒼白地勾了勾唇角,「還是你了解我。」深吸一口氣,沈蕁聲音有點艱澀。
「他和別的女生有了……」
「這位帥哥,拿一杯蕁!」
沈蕁的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沈蕁抬頭,眉頭在那一雯那間輕輕皺了一下。
清秀的調酒師打量著面前這個點名要蕁的女生。
朋克風的黑色夾克,是一條同樣色彩休閑褲和白色的板鞋,吶,還是ks全琺限量版。看來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嗯,而且很漂亮。
調酒師勾起唇,笑得很溫暖。
「小姐,蕁只有你旁邊的這位小姐可以點,你可以點嗎?」
鐘晚晚皺眉,「我就要蕁!」
「小姐……」
「cj,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一直不說話的沈蕁開了口,cj會意的點了點頭,低下頭去調起了酒。
沈蕁看著鐘晚晚。
燈光將沈蕁完美的側臉勾畫的越加好看了幾分。♀
「你和那個設計系姓顧的什麼關系?」鐘晚晚準備長刀直入,她不種喜歡拐角的人。
只見沈蕁輕笑一聲,眼神卻冷淡地看著鐘晚晚狹長的雙眼,「怎麼?現任女朋友要為男朋友處理周邊那些追求者?」
鐘晚晚撇了下嘴角,忽然想起昨天的情景。
「沈蕁是吧?昨天…似乎你有什麼誤解,我想我很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下。」
「不用了。」沈蕁打斷,神情冷然地抿了一口酒。
鐘晚晚無所謂地聳聳了肩,她不樂意听懂,她還懶地講呢。
「你不是詩陽的女朋友」否則你也不會煽動攝影系的女生雲追加下詩陽,所以你不用解釋。
鐘晚晚僵住,靠!知道了早說啊,害她一直有一種罪惡感。隨即皺眉,聲音變地有點不耐煩︰
「我今天是來裝門找你的,主要是提醒你離那個姓顧的混蛋的遠點!」
「為什麼?」
鐘晚晚啞口無言,「我……」
「你是不是也喜歡詩陽?」
「怎麼可能的事,我喜歡他不叫鐘晚晚!」鐘晚晚說
「那為什麼?」
鐘晚晚干咳了幾聲,看著沈蕁,「或許…我是因為討厭他所以不喜歡讓他去禍害其他人。」
沈蕁點頭,但隨即一笑,嫵媚橫生。
「那就請你離開詩陽吧,虧得被詩陽‘禍害’。」
鐘晚晚皺眉,她沒想到沈蕁竟這樣的「牙尖嘴利」。
「我已經提醒你了,你愛怎樣怎樣吧!只不過別到時候後悔!」
沈蕁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大理桌上,嫵媚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冷意。她看著鐘晚晚,說︰
「你既然不喜歡詩陽,何必在這里和我說這種話呢?」
鐘晚晚咬下嘴唇,狹長的眸底掠過幾許狼狽和惱意。沈蕁冷笑︰
「喜歡就直說,不要在我面前耍一些小手段……」
「你閉嘴!」鐘晚晚怒了,她不想反駁就當她好欺負了,那也太便宜她了吧!居然敢在她面前指手畫腳……那好,那就讓她「如願所償」!
嘴角勾起弧度,鐘晚晚盯著沈蕁的臉。
「那如果我說我還真喜歡那個姓顧的呢?怎麼,你要讓給我啊?」
沈蕁怔住,「你看你還是承認了吧?」一陣沉默,沈蕁喝了口酒,然後緩緩開口,「但我是不會讓給你的事,你喜歡是你的事,我喜歡是我的事。」想想頓時一笑,「我和詩陽認識一年了,我比你了解他的多,他是不會喜歡一個……」
說到這沈蕁緘言,鐘晚晚高高挑眉。
「不會喜歡一個什麼?」
沈蕁俯到鐘晚晚耳邊,潮熱的呼吸噴在脖間,一陣涼意。只听見沈蕁低低的聲音說︰「他是不會喜歡一個「明顯沒有女人特征」的女人的……」
曖昧的燈光下,鐘晚晚狹長漆黑的眸子危險地眯上,低頭唱一口同樣款式的蕁,朝笑得一臉優雅的舉杯。
「如果他還就喜歡上了呢?」
「那我沈蕁甘敗下風,永遠不出現在詩陽面前,人又則……希望你鐘大小姐別在纏著詩陽,影響了他的學業。」
五光十色的路燈,小心的祝悟能苦著臉埋頭跟在鐘晚晚身後。
鐘姐很生氣後果很不妙!
躊躇的祝悟能最終還是開了口,「鐘姐,你和那個沈蕁淡了些什麼啊?」居然讓她整張臉都黑成那樣。
鐘晚晚停下腳本步來,祝悟能一個沒注意差點直接撞上去。只見鐘晚晚一臉嚴肅的問︰
「八戒,如果你是個男人,在一個很女人和很不女人之間,你會選擇哪個?」
听了,祝悟能首先一陣無語,他本來就是男人好不好,但鑒于鐘晚晚今天心情不好,他就當沒听見,老實回答問題,否則又是一頓臭罵。
「呃,我想……」祝悟能側起腦袋開始思考,腦海里頓時浮現種截然不同的場景。
場景一。一個很女人穿著一身緊身的旗袍站在門口,見他風塵樸樸的上班回來,立馬迎身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向他承九十度躬,聲音甜美,你辛苦了,飯已以做好了……
使勁晃晃腦袋,場景二便也清淅起來。
一個頭發亂糟糟,身上還穿著沒有來得月兌下的圍裙,身材臃腫粗大的男人婆站在廚房里揮舞著手中熠熠閃光的菜刀,听到門聲一響,立馬轉過頭來,橫眉一皺,亮開鮮紅的大嘴,老不死的又這麼子遲回來!
臆想中的祝悟能想到這頓時一身冷汗,立馬答道︰
「我還是選擇很女人的女……」
鐘晚晚咬牙,狠狠地瞪一眼祝悟能︰「你去死!」
祝悟能看著暴走而去的鐘晚晚一頭霧水,怎麼回事啊,不就是他表露了一下心聲嗎?難道……祝悟能的雙眼在夜里雪亮,一種莫名的驚喜襲卷身底。
或許,不是很女人的女人感覺會更好……
祝悟能笑咧開大嘴追上去。
一顆光澤閃耀的星辰上,一個背上長著翅膀的豬錘胸頓足地朝一棵干枯了的樹撞上去,近撞近喊著︰為什麼我的後代和我一樣命苦啊,叫是那樣自作多情,上天啊,敢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
呃,樹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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