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完了街,意猶未盡,林夕突發奇想的想扮回純潔,于是撒嬌的想吃冰激凌!丁一一拗不過她,兩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冰激凌店,夏天真熱,林夕一邊舌忝著甜筒,一邊擦著汗。♀
丁一一拿著草莓味的冰激凌坐到椅子上,戳了戳林夕滑女敕的臉笑道︰「怎麼樣,剛才店里那個男人如何?」
林夕對那個男人確實有印象,這麼個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擁懷的男人,走哪里能忘記啊。但是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啊。于是很敷衍的點了點頭,嘴里塞滿了食物,只得含含糊糊的說︰「好!」
丁一一無語,說道︰「你就不能鋪張的夸獎一下嗎?」
鋪張?什麼叫鋪張?半根黃瓜都能炒四盤菜,看你怎麼物盡其用了,于是林夕言簡意賅的說︰「雲泥之別,望而卻步。」
這個夠鋪張了吧。丁一一听了這話,破天荒的點了點頭附和的說道︰「還真是,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啊?你不要在肖想了,你就找個比包工頭檔次高一點點的男人嫁了就可以了。」
林夕想把整張臉埋在冰激凌里,悶悶的說道︰「明明是你提起來的好不好,我只是怕你一個人發言太孤單,才好心應和你。我才不嫁人呢,我自己這樣就挺好!」
在找對象這件事上,丁一一比林夕自己還著急,她覺得林夕如果再不月兌單真的是社會主義沒有下基層,不關心貧苦百姓的社會生活,像林夕這樣一根筋直腦子,長得漂亮,溫柔嫻淑的姑娘,嫁不出去,天理難容。兩人絮絮叨叨的墨跡了一下午,才各回各家……
瘋狂的周末過完了,林夕又繼續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如果說林夕活這26年來,最頭疼的事莫過于陸觀瀾了,高考是最後一次用腦的機會,剩下的事情都要看臉了,偏偏在這件事上,林夕是既用不到腦,更用不到臉。陸觀瀾這個家伙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柴米不吃啊。其實在抱怨的時候,林夕壓根就沒看見陸觀瀾本尊,只是說在見陸觀瀾這條路上忍辱負重,任重而道遠。
林夕每天都從各種人身上打听有關于陸觀瀾的信息,比如air公司的門衛大叔,清潔工阿姨,打字員小妹。但都一無所獲。這都好幾天了,林夕好不容易從丁一一她男朋友的哥哥的同事的那里打听到。陸觀瀾每個星期天早上都會約著一幫太子爺去垂釣。林夕月復誹︰ ,沒想到,這陸少年紀輕輕,熱血沸騰的,還有這麼個老頭子的愛好!
林夕不會釣魚,只會吃魚。還總容易被刺兒卡到!為了跳一腳到河北,蹦一腳就到北京的房子,林夕決定,既然走革命親情路線走不通,你就得另闢蹊徑,要投其所好,去垂釣的地方圍堵陸觀瀾,勢必要拿下這個案子!!
有時候林夕就有這點孤勇的勁頭,別的大牌雜志社,都請不到陸觀瀾,你這個雜志社,雖不算三流,但也只能算二線,怎麼就有勇氣呢,這也算是拿生命去博頭條了吧。
丁一一知道林夕的壓力還調侃她「夕夕,你這不要命的勁頭萬一把陸少感動了,不止合約成了,把你收了也有可能啊。」說完捂著嘴嬌羞一笑!
林夕一听,把自己收了想都不敢想,但是如果真的能裝作偶遇,然後把陸少逗開心了,再把訪談的事兒一說,這就成了十之□□了,再不濟,見到陸觀瀾影子了啊,模到褲腳了啊,讓人知道有你這號人在望穿秋水呢!
當下就打電話跟人確定了一下陸觀瀾的日程,為了做好充分的準備,下了班,林夕就去書店買了關于垂釣的書。熬著夜開始惡補關于垂釣的知識。
這垂釣學問可大了去了,包括漁具的使用,品牌,用什麼香型的餌料,夏日垂釣幾點最好,哪個地方最佳……,林夕覺得書上的字都變成了活蹦亂跳的魚,不停在她眼前蹦。這每晚每晚的熬夜,失戀時泛起的大黑眼圈,今日又重登回歷史舞台了。
雖然作戰方案是初步決定了,但活動經費還沒有啊。沒有錢怎麼能使鬼推磨呢?革命道路怎麼取得決定性勝利呢!
于是林夕腆著張像被風吹過的凋零牡丹一樣的臉去找主編……
「主編主編,我靈光一閃,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能讓陸總答應我們雜志社的活兒。但是就您老得動動手,給我批點經費。」
林夕就這樣,在對不起她的人面前,她傲嬌霸道的像個女皇,有求于人時候,又能做小伏低,這就是社會歷練出來的精英好分子,遇強則弱,遇弱則強。
主編是個五十多歲左右的老頭兒,姓趙,大家私底下都叫他趙老頭兒。為人和善可愛,就是有點吝嗇。趙老頭兒抬起頭,扶了扶能當防彈玻璃的鏡片說︰
「那麼快就有對策了,真不愧我們雜志社的中流砥柱啊,經費要多少,五百夠不夠,這都很鋪張了,有了這五百塊,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拿下這個案子,只要是是為雜志社出力,一切都是值得的。」然後大手一揮,批了五百塊錢。
林夕還想解釋什麼呢,就被主編攆了出來,只得捧著那薄薄的五張毛爺爺頭像叫苦不迭。說了是參與上流社會的社交活動,五百塊錢當服化交通餐飲道具費,主編太低估人家的生活質量,也太高估自己力挽狂瀾的本領了吧。
哎,即使困難重重也要硬著頭皮上,林夕拿著五百塊錢在淘寶上買了根國產紅嘴鷗魚竿,花了三百塊,把林夕心疼的喏。就剩下兩百塊錢了,她連漁夫帽都舍不得買。為啥?用來作弊啊!
讓林夕投其所好,陪陸觀瀾垂釣,聊聊天喝喝茶,談談事兒,興許陸觀瀾一開心,就同意了,還不如讓林夕一個猛子扎河底,自己去吃陸觀瀾的鉤來的實在。所以林夕,得去市場買魚,買那種活蹦亂跳,一看精神頭就從河里剛釣上來,小眼神里充斥著不屈與倔強的魚。
夏天的時候,陸觀瀾每個星期天早上六點都會約著一幫朋友去垂釣。
對他們來說,釣魚,自成一趣,無須擁戴、無須喝彩、無須功名利祿做伴。魚獲滿護,自得其樂;空手而還,也未必義憤填膺。從看見那一片山水開始,釣魚人就忘記了一切,個人已融入天地之間,所有塵世間的勾心斗角、猜疑嫉妒、患得患失,都隨著清風消散在煙水里。……
通俗點說,釣的魚多魚少不是重點,重點是放松心情,淨化一下他們被金錢和美女腐蝕的心。
為了第二天的行動順利,周六晚上,林夕拉著丁一一和她男朋友祁季。徹夜召開了以拿下陸觀瀾為主題的會議。會議明確了目標,以投其所好,適時合作的總方針作為指導思想,明確了分工,以丁一一為首的作弊小分隊,做好準備。以林夕故意賣弄垂釣經驗,激起陸觀瀾好勝心,然後制定比賽,贏得比賽,適時提出訪問要求為具體作戰方案。
丁一一听的是直打哈欠,累得不行,但是看看林夕,人家,多麼的斗志昂揚,激情四射。丁一一困倦的不行,拉著祁季就回家了,林夕更是連夜連夜的苦背,一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還沒睡幾小時呢,外面天還黑著呢,林夕被鬧鈴吵醒,看了看手機,才四點鐘,多少人還在溫暖的被窩里見周公啊,自己就要為了工作起早貪黑,起床氣也不敢發作了,深深同情一下自己,忙起身做準備。♀
迎著日出,林夕踏著她的小自行車,先去魚市,拿準備好的剛打上來的魚,然後買好腥香型的餌料,拿著水桶,國產價廉物美魚竿,一個小板凳。
在菜市場等著丁一一和祁季……
不一會兒,離老遠就看見空曠的街道上,祁季的坐騎張牙舞爪的踏著勃勃的日出之色而來。
上了車,丁一一給林夕準備好豆漿油條和雞蛋,就打著哈欠,揉著眼楮跟林夕說︰「我倆都要叫你給折騰死了,如果今天拿不下,請你自戕請罪。」
林夕也知道,今天的行動事關成敗,一邊往嘴里塞雞蛋,腦袋一邊點的跟小雞啄米是的。
車開的很快,沒一會兒,三個人轟轟烈烈的來到垂釣區,這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早上五六點鐘的太陽,不是很毒辣,但仍然讓人感到焦灼!
垂釣區那是個度假別墅,有專供有錢人垂釣的地方,依山傍水,清淨閑適,有釣魚的,游泳的,棋牌室,還有高爾夫球場,說白了,就是供有錢人消遣娛樂的。陸少早就包了下來,除了自己和那幾個太子爺,旁人都進不來。門禁森嚴,車開不進去,東西更那不進去,幾人離老遠的,只能把車停在外頭,提著漁具到樹蔭底下,就是垂釣區的圍牆外頭。
看了看這圍牆,得有兩米多高,大門不能走,林夕沒辦法進去,只能翻牆頭啊,以前都是上樹能抓鳥,下河能模魚的,這點事,也難不倒她。只搬來幾塊石頭,再讓祁季唯一一個男色,撐住她,林夕今天包得很嚴實,不怕走光,一個利落的撐手,就跳過了圍牆。
林夕是過去了,但是苦了丁一一了,丁一一想著,去垂釣,怎麼也是上流社會的高雅生活,穿的太隨便也不好,畢竟自己也是暴發戶家里出來的千金小姐,于是就穿著一襲翠綠真絲長裙,高跟鞋就來了,哎,這形象哪里是來釣魚的,分明是來參加舞會噠!
林夕不禁汗顏,正躊躇,丁一一一點也不矯情做作,把裙子摟到大腿根,打個結,高跟鞋扔過去,自己踩著祁季的肩膀就翻了過來。
過來之後,拍著林夕的肩膀還美兮兮的說︰「看見沒,多貴的裙子也阻擋不了姐矯健的步伐。」林夕狗腿子是的,點頭,點頭,狠狠的點頭!
祁季過來後,三人把漁具放好,就找了個隱蔽的樹蔭蹲了下來,等著陸觀瀾過來。
一分鐘,兩分鐘……等著等著,林夕都要睡著了,冷不丁的被丁一一晃醒,林夕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模了模嘴巴,沒有口水,然後一臉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起火了嗎?」
丁一一氣結,恨鐵不成鋼啊,朝遠方指了指,是正主來了。
林夕揉了揉眼楮,遠遠望去,還真是,剛才還朦朧的眼神瞬間清明了!
只看見陸觀瀾慢慢踱步來到了河邊,離近點,林夕這下看的更清楚些了,這樣一看還不如遠的一看,嚇了一跳,拉著丁一一就說︰「一一,你看,那男人是不是很眼熟啊。」
丁一一才不信呢,撇過頭就不理那個發失心瘋的女人,但撐不住林夕晃啊晃的,只得施舍了一個正眼,順著林夕的手指看過去,嘿,林夕沒說謊,還真是,不就是那天在商場里,極品優質的妖孽男嘛?怎麼在這兒,難不成……他就是陸觀瀾?
林夕覺得□□不離十,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啊?早知道那天就腆著臉上去說了,即使被孫如靜那個女人眼里放出的毒箭射死,也比現在在太陽底下暴曬著等機會要強啊!
陸觀瀾戴著墨鏡,和張雲杰幾個人一起到了河邊。立領的versace純色t恤,米色的休閑褲,手上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在太陽的照射上泛著人民幣的光輝。頭發沒有梳上去,反而放了下來遮住了額頭。仍是那清貴俊美的樣子,只是這時的陸觀瀾沒有平日里西裝革履的犀利干練,在藍天綠水的印襯下,反而有種賢士儒雅休閑的氣息。
站在他身後的人提著桶,拿著餌,全套的魚竿。擺著雅座沏著茶。儼然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啊,這富家公子出門釣魚,那麼金貴,還能親手拉桿,真是不容易。林夕對上層階級的**水平認識又多了一個質的飛躍!
張雲杰和左子寒才不想去釣魚沾的一身腥,一大早不在被窩抱美女,卻被陸觀瀾拉過來,心中不爽,所以只坐在雅座上曬著太陽,呷著茶,眯著眼楮看著陸觀瀾釣。
陸觀瀾選好地點,然後一切準備就緒。秘書從旁邊遞來魚竿,陸觀瀾隨意的接下。連魚竿的反光都有點尊貴的意思呢!林夕遠遠看了一眼,呵,呵呵,呵呵呵,是daiwa定制版的呢,也不貴,也就是一根魚竿抵她幾年的工資罷了!
這來之前怎麼能不惡補好專業知識呢。林夕把有錢人會用的品牌,餌料都查了一遍。這才覺得心里踏實了一點。毛爺爺教導我們,不打無準備的仗。陸觀瀾優雅從容的把餌料鉤上,一舉一動還顯得那麼風雅俊朗,怎麼那麼好看,林夕不停在心中月復誹。
陸觀瀾準備好,想要拋竿,這時候,林夕覺得時機成熟了,這魚竿一下,沒釣到魚,可沒有提上來的說法,這樣就有時間听自己說話了,于是有所動作。只見她提著小板凳,冒冒失失的就跑了出來,大尾巴狼是的裝著一副偶遇,咦,這麼巧,你也在這里釣魚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就走了過來!
陸觀瀾把魚竿拋下去,就戴著墨鏡,斜躺在那個垂釣椅上,微眯著眼小憩。並沒有注意到林夕發出來的動靜。反而是張雲杰最先發現了林夕,雖然打扮的很村姑,但是身材高挑勻稱,氣質清麗月兌俗。也是個很趁頭的姑娘了。張雲杰一看鄉村僻壤的還能有個妞兒,馬上對著林夕吹口哨,眼光戲謔的上下打量著林夕。
這麼一吹,陸觀瀾自然也听見了,慢悠悠的坐起身,拿下墨鏡,轉臉一看,呦,這從哪里來了個打扮鄉土的不速之客。陸觀瀾很討厭別人打擾,不管是想給他做訪問的雜志報道,還是總會捕風捉影報道他花邊新聞的娛樂媒記,從來都沒得手了,陸觀瀾在這方面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也沒人敢惹他,這他又以為哪里跟著偷拍的不入流的記者,當即面色不善,大手一揮就招來了秘書,吩咐了幾句。
秘書听了老板的話就要把林夕趕出去。林夕為了這個機會做了那麼多準備,怎麼能半途而廢,忙後退,一邊退一邊跟良家婦女被侵犯一樣的矯情,大聲喊道︰「我不走,我要見陸總!」
左子寒一直沒出聲,他本不想管這閑事,但當下惡趣味起來了,這陸觀瀾一大早就把他倆拉來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垂釣,不知道這錢罐子泡大一身銅臭味的人,干什麼非得淨化心靈,心中壓著悶氣,而且一貫冷淡如謫仙的老三吃癟,更是他樂見其成的。于是就出口阻止了秘書。「多一人就多一人吧,反正也熱鬧,老三,你別計較那麼多了。」老三是陸觀瀾的排號。大哥都說話了,陸觀瀾不好反駁,只是看了林夕一眼,不再理會,繼續假寐。
林夕看見自己成功留下來了,剛才確實也擔心,萬一要是沒留下來的,什麼都前功盡棄了,但這下放了心,大喇喇的就像沒听見人家嫌棄她一樣,提著板凳就坐下了,開始搗鼓自己的漁具,漁具散落一地,那劣質樣,丁一一在遠處都看不下去了,擺了一地跟垃圾似的,林夕還沒感覺,變搗鼓邊說。
「人家都說,夏天到,魚難釣,那是沒經驗的,這夏天啊,氣溫升高,魚兒長得更壯了,偏偏熱啊,所以,魚吃鉤時人未釣,魚休息時人釣魚。這早上神清氣爽,空氣清新的正適合釣魚。噯,你說是不是啊。」說完抬頭裝作老成的看了陸觀瀾一眼。
陸觀瀾專心釣自己的魚才不管林夕在旁邊碎碎念……
你要問為什麼陸觀瀾沒認出林夕,沒露出嫌惡的表情?因為林夕,頭裹著頭巾,一雙墨鏡把臉遮去了三分之二,穿著藍色的工裝服,土掉渣,丑到瞎。光哼唧幾聲,陸觀瀾怎麼看也不能把這個村姑跟那天那個在精品時裝店笑盈盈的姑娘聯系起來啊。再說陸觀瀾天天見那麼多人,誰記得你這個沒胸沒的路人甲乙丙啊!
陸觀瀾還是沒接話茬,把林夕當空氣一樣晾在邊上,更沒理她。繼續釣自己的魚。林夕從墨鏡縫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眼鏡拿了下去,狹長的眼眸輕闔,沒有睜開時的凌厲與冷漠,更顯臉部線條柔和,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在陽光照耀下泛著淡淡光輝,睫毛不停的抖動,投下一片光影。怎麼可以長的比女人還好看!
林夕正沉迷著男色呢,「看夠了嗎?」陸觀瀾磁性而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冷不丁的,把林夕嚇了一跳。被撞破,林夕狠窘迫,臉紅彤彤的,忙收起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魚竿。
陸觀瀾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一般人那也不敢盯著他看,敢這樣肆無忌憚打量他的除了他家老爺子沒有第二人,現在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丫頭片子盯著,心里的郁悶就別提了,都快賭到嗓子眼了!
林夕收起打量的眼光,雖然尷尬,但不能忘了來的目的,于是小聲吶吶的說道︰
「這夏日垂釣嘛,最佳時間是清晨和傍晚,天朗氣清,魚兒也願意出來覓食,中午,氣溫太高,魚兒才不出來呢,夜間其實最好,晚風一吹,魚兒活泛,喜歡去岸邊尋食,這時候釣魚事半功倍,這夜間還能釣到鱖魚,鯰魚這種食肉性的魚呢。涼爽的晚風一吹,豈不快哉,選擇地方也很有講究的,不要去太陽直射的地方,要去岸邊淺灘,樹蔭下,夏釣要選兩至三米的深水區,這樣才能釣到魚。」林夕氣短,跟背課文是的,主動和陸觀瀾攀談起來。
陸觀瀾仍然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更別說給林夕個鼓勵的眼神了,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不想听林夕說話。林夕雖自覺無趣,但不能半途而廢啊,于是搜腸刮肚的想從自己有限的知識里找點陸觀瀾感興趣的話題,一邊想一邊還歪歪扭扭,正想著呢,突然坐下的板凳咯到了一塊石頭,歪了一下,林夕坐不住,身子眼看著就要倒,林夕不想摔個狗□□!匆忙中就一把抓住陸觀瀾!
縴縴柔夷,白女敕細滑,抓在陸觀瀾古銅色精壯的手臂上更外顯眼,這樣一抓,陸觀瀾當然候有反應,刷的睜開幽深如墨的眼楮,轉過頭來,看見林夕驚魂甫定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雙桃花眼漾滿了光華,薄薄的嘴唇勾起,吐出幾個讓人肝顫兒的字。「看我沒理你,都主動投懷送抱了?」
林夕啞然,把自己當上趕著的寂寞處女了啊。正了正身子,忙縮回手,怕給人家造成自己輕浮的印象。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再發展下去可能會弄巧成拙,自己今天那麼蠢,已經讓人不快了,不能再胡咧咧了,于是就開始自報家門。
「陸總,您好,我是runway雜志社的編輯,我叫林夕,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向貴公司預約您的行程,想給您做一期專訪,擴大知名度,無奈,您一直沒抽出空,所以不得已,這才來冒昧打擾您的。」
陸觀瀾一听就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的個人魅力讓姑娘到這堵他來了,而是有求于他,自己從來不參與這些公眾曝光圈里都知道的,這還有不開眼的拿這事來煩自己,心里煩躁要命,開口道︰
「你這也就是個二線雜志社,那麼多國際雜志都沒能攀到我的衣稍,你們雜志憑什麼讓我賞這個臉。」陸少果真是一說話就讓人巴不得360度大臂揮拳掄他的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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