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再三,再終蘇曼兒還是決定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不能莽撞行事。舒愨鵡
「我們先回去,不過在這里我們要派幾個人在這里守著,千萬打草驚蛇。」蘇曼兒搖了一下頭,突然又回過頭向身後的四人吩咐了這個命令。
四人都是依靠著蘇府過生活的,自然是主家吩咐什麼,他們就干什麼,當蘇曼兒下達了這個命令,他們四人眼中沒有一絲猶豫,跟蘇曼兒道了一聲是之後,轉身離開了這條小巷子里。
回到雜貨鋪,蘇曼兒跟劉掌櫃交代了幾句,那就是以後從蘇記雜貨鋪賣出去的西瓜都要控制人口購買的數量,一人一家最多只能購十斤。
這道消息一出,自然是在蘇州城造成不小的轟動,特別是城外白家這邊,白英雄看到自己派出去的幾人每人手上只提了十斤的西瓜回來,頓時氣得五髒六腑都冒煙。
「蘇曼兒,你有種,我白英雄不會就此這麼罷休的。」白英雄一只手緊握著茶杯,咬牙切齒的喊出蘇曼兒這三個字,冒著烈火的眸子里全是嗜血光芒。
此時,蘇曼兒並不知道自己又把白英雄這個陰晴不定的人給得罪了。
現在,她正在家里招呼一個上門的客人。
看著都坐了好一會兒的人,蘇曼兒實在是猜不出他來自家到底是所為何事,更該死的是,這個人來了之後就只顧著喝茶,完全不說話,都快要把她給憋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蘇曼兒實在是憋不住這種不說話的氣氛,于是率先開口打破這種寂靜,看著來人問,「白樺,你來我這里不是只想討杯茶喝吧。」
又喝了一口茶的白樺突然嘴角一勾,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氣得滿通紅的蘇曼兒,露出笑聲,「蘇姑娘,好歹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吧,你用得著這麼小氣嗎,連口茶都不讓我喝。」
蘇曼兒咬牙切齒回答道,「我哪里小氣了,你來我這里都差不多快要喝掉三杯茶了,我有說過半句話嗎,我開口只是想問下你來我家到底干什麼而己。」
白樺看出這個女人要炸毛了,立即擺低了姿態,笑臉迎迎的跟她說,「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問你一件事情,我大哥是不是又來找過你麻煩了?」
「是又怎麼樣,怎麼了,難道你想幫我對付他?」蘇曼兒笑著問他,不過語氣里到底有多少認真就沒有人知道了。
白樺抿嘴笑了笑,指了指一臉調皮的她說,「你啊,就不能嘴巴上饒下人家嗎?我可是推了好多生意來到你這里的,就憑這個,你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我啊。」
「廢話少說,快點說你來我家的目的吧。」蘇曼兒可不吃他這一套,笑話,他來這里又不是她求他來的,她為什麼要好言好語跟他說話。
白樺故意露出一抹受傷的表情,剛露出沒多久,就讓蘇曼兒不客氣的瞪了回去,然後他一臉尷尬的伸手模了模自己鼻子,臉上開始露出認真,開口跟她說,「我大哥這個人我最清楚了,他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你幾次三番把他給惹毛了,我擔心他會對你下手。」
「他敢?這里是蘇州府,他敢動我一下,蘇州城的百姓就不會放過他。」蘇曼兒眼里露出狠絕光芒,她就不相信這白英雄真這麼大本事,能在這里動她一下。
白樺看著眼前一幅天真的蘇曼兒,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啊,實在是太單純了,也許別人會怕她蘇曼兒,可是白英雄,他可覺著不一定,畢竟所他所知,那廝背後還有人撐著呢。
「我知道他不敢,不過我這次也是答應了紀磊我這個好兄弟,讓我幫他看著點你,我听人說,你前幾天差點跟我大哥大打出手,所以我這次過來提醒你一下,別去招惹我大哥,起碼在紀磊沒回來這前,你千萬千萬別去跟他硬踫硬。」白樺再三交待。
蘇曼兒一听他這次過來是受了紀磊所托,頓時心里有點甜甜的,不過嘴巴仍舊得理饒人樣子,「他是誰啊,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他是誰你心里會不知道,蘇曼兒,我當你是我的朋友,我才跟你說句真心話,我看得出來,我那兄弟是真心喜歡你,為了你,我覺著他甚至願意付出他生命都行,你要好好的珍惜他。」白樺認真看著她說道。
蘇曼兒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樺說話的態度非常認真,一時讓她找不出一句話來回答,傻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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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紅著臉,她別扭的不知道是該點頭答應了呢,還是當作什麼也沒听到。
猶豫了幾下,她緩緩抬頭,微笑著看向白樺,回答,「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一時之間很難說清楚,我也能看出他心里有我,可是,可是兩個人要是真的想在一塊,並不是想在一塊就能在一塊的。」
「蘇曼兒,我覺著你太有點白眼狼了。」白樺面無表情說出這一句話。
蘇曼兒臉色一變,蹭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瞪著他責問,「你憑什麼這樣子說我?我挖了你心肝吃了嗎?還是我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白樺冷笑一聲,緩緩道,「你沒有挖我心肝吃,也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是替我那好兄弟不值,他為了你,把他身邊最有力的幫手給了你,可是你呢,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辛苦,甚至還說沒有想過跟他在一塊,你說你不是白眼狼嗎?」
「什麼意思?我听不太明白,什麼叫他把他最有力的幫手給了我?」蘇曼兒蹙起眉頭,一臉不解看著他問。
白樺看到她疑惑的樣子,這時才醒悟過來好像他說漏了嘴,這件事情,蘇曼兒好像還不知道吧。
想到這里,白樺就有種想咬自己舌頭的沖動,都怪他嘴巴碎,要不然,也不會一時逞口舌之快,把自家兄弟一直守著的秘密給暴露出來了。
「喂,我問你話呢,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啊。」蘇曼兒見他一直不開口解釋,臉上露出不耐煩,催促著他快點解釋清楚。
此時,白樺被蘇曼兒催的沒辦法,只能咬著牙開口跟她說,「你以為你這些日子惹了我大哥一直平安無事是因為什麼原因,還不是我二哥紀磊把他身邊的有志大哥給了你,要不然,你早就讓我大哥給虜走了。」
「我身邊有他派的人?他在哪里?」蘇曼兒大吃了一驚,咽了好幾回的口水才找回自己聲音,講出這句話。
白樺這時也橫下一條心了,反正這事不說也說了,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做大一點吧。
想通之後,白樺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廳門口,朝天空喊了一句,「有志大哥,我把你存在的事情講出來了,你也別藏了,快出來吧。」
外面靜悄悄了一會兒,就在蘇曼兒以為他這是在胡扯時,突然嗖的一聲,原本沒人的廳外突然站了一個面冷的男人。
「有志大哥,不好意思,我一時嘴快,把你存在的事情講了出來,你別怪我。」白樺一看到出現的男人,立即上前走到男人身邊討好說道。
顧有志斜睨了一眼白樺,面冷語氣更冷,開口講道,「這件事情等我家少主回來之後,你自己跟他解釋吧。」
丟下這句話,顧有志見蘇曼兒看向自己這邊,想到自家少主對這個女人的過分關心,顧有志雖然有點不喜這個女人,不過看在自家少主的面子上,他還是上前走向蘇曼兒這邊,冷冰冰的開口,「在下顧有志,是奉了我家少主的吩咐暗中保護蘇姑娘的安全。」
良久之後,蘇曼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突然出現的顧有志,終于把這個事實給消化掉,「你是紀磊派在我身邊的人?」
「沒錯,我是。」顧有志仍舊跟以前一樣,惜字如金,回答時,並不多講一個多余的字。
蘇曼兒見狀,繼續開口追問,「你在我身邊隱藏了多久?」
「從姑娘在被人一次綁架時,少主就把有志留在姑娘身邊保護了。」顧有志如實回答。
「原來這麼長時間了,他為什麼都不跟我說這件事情。」蘇曼兒听完之後,愣了一下,傻呼呼的自言自語。
頓時,她心里對這個男人的思念之情再次涌了出來,她真不知道原來他為了她做了這麼多,可是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傻呢,他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些事情。
「行了,你還是回到你平時待的地方隱藏起來吧。」蘇曼兒怕等會兒有人過來看到顧有志,于是揮手叫他離開。
顧有志並沒有說話,無聲的朝蘇曼兒點了下頭,然後轉身飛到了屋檐上,很快消失不見,至于藏到哪里去,恐怕他不說,沒有一個人能夠查得到吧。
白樺一等顧有志離開,偷偷松了口氣,除了他的兩個結拜大哥知道外,沒有人知道他白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顧有志。
「怎麼樣,現在你
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二哥真的很關心你,如果他不是真喜歡你,他何必把他身邊的有志大哥專門放到你身上幫你擋掉外面的危險,你說呢。」白樺見蘇曼兒發著呆,于是繼續勸著。
蘇曼兒回過神,看了一眼他,她現在心里很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這個白樺一直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讓她更加心煩,「行了,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想想的,你要交代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大哥硬踫硬的,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送你了。」
白樺撇了撇嘴唇,心里把蘇曼兒暗罵了一遍,這個女人也太會過河拆橋了吧,他大老遠過來跟她說這事,她非但沒說感謝的話,就連頓飯也不請他吃,真是太摳門了。
「怎麼,還有其他事情?」蘇曼兒揉著自己額頭,看到還一直坐在廳里一動不動的白樺,于是轉過頭看著他問。
白樺蹭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臉上表情很不悅,沒好氣朝蘇曼兒大聲回答,「沒事了,告辭。」
說完這句話,白樺氣呼呼離開了蘇府,走到蘇府大門口,他回過頭看著蘇府大門,心里暗暗發誓,以後他再也不來這蘇府了,太不會招待客人了。
蘇曼兒坐在客廳里,久久想著紀磊對自己做的事情,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好像都是他一直在她身邊圍著,而她呢,只會說些傷他的話。
「紀磊,你這次你回來了,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給我快點回來。」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蘇曼兒來到了客廳門口,眼楮望著西北方向,嘴角微揚著講下這句話。
西北這邊,紀磊猛然打了兩個噴嚏。
「二弟,該不會是你那位在想你了吧?」喝了一口酒的風行烈听到紀磊打了一個噴嚏,放下手上的酒瓶,開口打趣道。
紀磊臉微微紅了紅,心里忍不住想,這可能嗎,她會想自己嗎?
細算起來,他們好像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面了,本來他來到這里是打算把西瓜送到就回去的,沒想到就在他準備臨回去時,西北這邊卻出了一點狀況,把他回程的計劃給打亂了。
「我也不知道呢,我跟她在一塊,都是我一頭挑擔子一頭熱,到現在我都猜不明白她心里有沒有我?」紀磊苦笑了一下,抓起右手邊的酒瓶猛的灌了一大口酒水。
「別灰心,依我二弟本事,一定能把她手到擒來的,二弟,大哥相信你。」風行烈哪里見過自家二弟居然也會有一天露出這麼灰心喪氣的模樣,頓時急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鼓厲道。
紀磊點了下頭,舉起酒瓶朝風行烈說,「大哥,這酒是二弟我敬你的,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你要好好保重。」
「好,今天晚上,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三弟不在這里,要不然,我們三兄弟可以一塊喝個痛快。」風行烈眼露失望,舉起酒瓶跟紀磊手上的酒瓶踫了下,兩人咕嚕咕嚕就喝了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