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對結拜兄弟不醉不歸,兩人喝得酣暢淋灕,第二天早上,紀磊依舊照著他給自己約定的時間醒來,帶著兄弟的祝福回家。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自從知道紀磊為了自己做出這麼多事情之後,蘇曼兒就開始扳著手指頭數著天數等他回來。
像往常一樣,蘇曼兒依舊先是來到蘇記顧問鋪子巡邏一遍,剛走到門口,就讓等在那里的六伯給叫了進來。
「大小姐,不好了,無名他走了。」六伯一臉著急看著蘇曼兒講出這件事情。
蘇曼兒愣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這件事情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到現在她都還有點不太相信六伯說出的這件事情。
「六伯,你不會是搞錯了吧,無名他能去哪里啊?」蘇曼兒從嘴角扯出一朵難看的笑容看著六伯問。
六伯搖了搖頭,一臉肯定回答,「大小姐,我不會弄錯的,無名真走了,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沒有回來過了,他睡的那張*也一直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像沒有人睡過的一樣。」
看著六伯無比認真的表情,蘇曼兒慢慢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不會吧,他真的走了?不是,他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嗎,他離開了這里,他能去哪里啊,還有,我們這里又沒有虧待他,他為什麼要走啊。」
這些日子因為有他的加入,她都能少做好些事情,現在他突然一走,蘇曼兒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一個右臂一樣,弄得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六伯嘆了口氣,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前幾天無名就有點怪怪的了,是我沒有認真觀察,這才會讓今天這種事情發生,大小姐,六伯對不起你。」
「六伯,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那個臭小子一向藏心事藏得很嚴,他不說出來,我們是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現在我只希望這個臭小子只是消失幾天,然後能夠自動自覺回來,不然,我又要回到以後忙得天昏地暗的日子了。」
蘇曼兒一想起以前的日子,現在她就覺著怕了,可能是最近因為有無名這個右臂,讓她都懶散慣了。
與此同時,在蘇州城外一間破廟里,髒亂的地上正跪著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而站在他們最上方的人正是蘇曼兒罵著的無名。
「主子,是小的們沒用,讓主子受了這麼大的驚,屬下該死。」幾個男子低著頭,語氣全是自責。
無名,哦不,應該叫厲翼,前幾天,他這幾個屬于找到了這里,為了不給蘇曼兒惹麻煩,厲翼只好跟著這幾人來到這里。
「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回去吧,以後都別來這里了。」厲翼面無表情看著底下這四人說道。
四個黑衣人相視了一眼,只見他們用力把頭磕在地上,語氣無比誠懇跟厲翼說,「主子,奴才們是奉了娘娘的命令,叫奴才們一定要把主子帶回去,不然,娘娘說要親自出宮來請主子回去。」
「我母妃她,她還好嗎?」想到宮里對自己最溫柔最愛自己的母親,原先一臉冷寞的厲翼突然臉上換上擔心面容。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生在那個地方,而是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這樣,就不會有勾心斗角的事情發生了。
「娘娘自從因為主子你失蹤,每日每夜思念著主子,消瘦了很多。」四人當中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回答了厲翼這個提問。
頓時,厲翼眼中閃過一抹自責,心里喊著母妃二字,在這里呆著,每天過得非常充實,在這里生活著,不用擔心身邊的人會不會隨時拿出刀子捅上一刀,可是,他在這里唯一思念的就是疼愛他的母妃了。
「我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自會跟你們一塊回去。」低沉的目光轉了幾下,經過一番熟慮,最後,他還是決定跟著這幾人回去。
這一天,因為無名的突然消失,害得蘇曼兒一整天都在顧問鋪子里忙活,一直忙活到很晚才回到蘇府。
清涼的夜晚,天空繁星點點,蘇曼兒拖著疲憊的身子剛走到蘇府門口,正準備邁腳往台階上走去時,突然,她後肩突然被什麼給抓住。
「啊是誰?」蘇曼兒嚇了一大跳,蒼白著一張俏臉回過頭轉向身上。
剛轉到一半,一道嘶啞聲音從她耳邊飄了過來,「是我,別怕。」
蘇曼兒一怔,這道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時,她身子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只能緩緩轉過身,當她眼楮跟身後一雙充滿溫柔的眸子相遇時,蘇曼兒頓時眼眶了起來,舉起手來就朝他胸膛上垂了上去。
「叫你嚇我,叫你嚇我。」她一邊錘著他胸膛,一邊說著這句話。
紀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她打著,一直到她打累了,他這才開口,「對不起,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把你嚇到了。」
都怪他大哥,臨走時,跟他說了一句話,什麼女人都喜歡驚喜,害得他把半個月的路程硬是縮短了一半,就是想讓她看看這個驚喜。
蘇曼兒听到他這句話,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個傻男人是從哪里學到的,居然學會了搞驚喜這一套,只可惜,這個傻男人只知道驚喜這兩個字,卻不知道什麼是驚喜的意義。
「我看你這個不是驚喜,是驚嚇還差不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曼兒沒好氣的看著他問。
她真快要被他給氣死了,這個男人,真是的,枉費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盼著他回來,可他倒好,一回來就給她來了這麼一出,把她當初想著他回來時該跟他說些什麼扇情的話都嚇沒了。
「對不起了,以後我不會了,我今天傍晚才回來,一回來我就守在這里了,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紀磊心疼的看著她問。
蘇曼兒擺了擺手,臉上難掩疲憊,說,「別提了,無名那個臭小子突然走了,扔下一個大爛攤子給我,害得我忙了一整天,到現在事情還沒有忙完呢。」
「無名離開了?」紀磊一听平時一直守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子離開了,頓時心里一樂,眼里全是興奮。
只是這個時候天色太暗了,再加上蘇曼兒今天累了一天,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看他這個得意,讓紀磊逃過了她的懲罰。
「是啊,離開了,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是怎麼回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簡直把我蘇府當成是客棧了,氣死我了。」蘇曼兒一想起無名這個人,氣得直咬牙,在心里暗暗發誓,這個臭小子就別讓她再遇到,不然,她非打得他讓人認不出來。
紀磊現在心里的高興蹭蹭上升,滿臉微笑著上前牽住她手,輕聲細語安慰,「好了,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你自己的身子,這樣我會心疼的,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我有幾個掌櫃說,你去了店鋪向他們打听我的行蹤,有事嗎?」
滿臉怒容的蘇曼兒突然听他提起這事,頓時心髒怦怦直跳,腦海里突然浮現起了她這些日子攢著想要跟他說的話。
「就是,就是,也,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就是問問而己。」到了關鍵時刻,蘇曼兒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結巴。
「是嗎?只是問問而己嗎?」紀磊臉上閃過失落,語氣有點低低的,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
正因為看不清,蘇曼兒听著他有點提不起勁的語氣,有點著急起來,她可不希望他誤會自己什麼。
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根,大聲開口,「我都知道你為我做的事情了,謝謝你。」
說完了這句話,蘇曼兒頓時覺著自己全身都輕松了不少。
低著頭的紀磊听到她這句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先是愣了下,隨即馬上想起在西北那個時候收到顧有志傳來的消息,說是白樺把他為她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講了出來。
天知道在他回來這里的是時候,他心情是有多麼緊張,一直在猜測著她是生自己氣呢,還是被自己感動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感想?我相信依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一個男人無私為另一個女人奉獻,這不是什麼友情友宜這些可以解釋的。」紀磊抬起他炙熱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蘇曼兒心里怦怦直跳,輕輕點了下頭,應了一聲,「我知道,其實你離開的這幾天,我,我才知道,你其實己經在我心里扎了根。」
講完這句話,蘇曼兒低著頭等了好一會兒,一直不見身邊的人有反應,于是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望上去,這才知道,這個傻男人居然在這個緊要的時刻給她發呆。
滿臉又氣又羞的蘇曼兒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聲音中帶著一股埋怨,「紀磊,你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居然在這麼緊張的時
刻給我發呆,你去死吧,以後你休想再讓我這種話。」
丟下這句話,蘇曼兒嘟著嘴,踩著重步,氣沖沖的往蘇府大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