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紀磊很快就把跑出去的蘇曼兒給拉住,「你等等我,別跑這麼快,小心摔著了。舒愨鵡」
蘇曼兒回過頭瞪著他,「紀磊,你怎麼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不跟我商量啊,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麼一搞,明天保證全蘇州城的人都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我這次是真的被你害死了。」
紀磊眼中閃過狡黠光芒,不過臉上卻露出一幅很自責的表情,「對不起,我那時做這件事情時並沒有多想,如果我知道這個後果,一定不會去做的。」
蘇曼兒看他這樣自責的樣子,接下來蘇曼兒要責備他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只能改為瞪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甩開他拉著的手臂,轉身跑開。
紀磊緊接著邁起腳步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幾次紀磊都想追上去,可是一想到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他要是現在沖上去,無疑又是挨罵的份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條街上走了有多久,蘇曼兒只知道她現在腳都走疼了,停了下來,一雙疲憊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某間關門的鋪子那幾個石階上。
沒有遲疑,蘇曼兒立即轉變方向,朝那邊走去,她沒有其他小姐那樣在地上坐之前,先是拿手帕在上面擦擦,她是直接坐上去的。
休息了一會兒,蘇曼兒看到一直站在離她幾步遠距離的紀磊,嘆了口氣,朝他喊道,「你也別在那里站著了,跟著我走了這麼久,一定很累吧,坐吧。」她拍了拍她坐著的旁邊。
紀磊听見她這麼說,立即抬腳走了過去,笑米米的坐在蘇曼兒剛才拍的地方。
「謝謝你今天送給我的那座山,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山的?」走了這麼久的路,蘇曼兒也想了很久,雖然這個男人做事有點欠缺穩妥,不過他也是為了她,就憑這個,她應該原諒他這一次。
紀磊見她肯跟自己說話了,臉上的笑容通達眼底,「昨天我看你說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山,所以在你來這里之前,我就先把拍賣場的那座山給買下來了,其實,我沒有跟你說實話,這個拍賣場其實是我一個結拜大哥開的。」
「是不是你上次說的在西北當將軍的那位?他不是在西北嗎,怎麼會在蘇州城開了這間店?」蘇曼兒一听,頓時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向他打听。
紀磊見她對這件事情有興趣,于是很賣力的跟她解釋,「我大哥確實在西北那里,不過因為我在這里,大哥這才把生意開到這里,不過你不要以為大哥開這間拍賣會只是為了賺錢,你知道嗎,里面的那些守門人員,他們都是在戰場上退下來的,都是因為他們身體有殘缺。」
經他這麼一說,蘇曼兒這才記起她這兩次去那里的時候,遇到的守門人員好像確實有點問題,前一個好像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今天這一次,好像胳膊少了一條。
「你大哥這人真不錯,能夠為退下來的戰士們著想,西北有你大哥守著,總有一天西北那邊會安定下來的。」蘇曼兒開始在心里佩服起他這個大哥了,看來人家不僅是個打戰能手,還是個挺有責任心的上司。
「有時間我帶你見一見我大哥吧,他是個很好的人,當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恐怕我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想起以前的事情,紀磊臉上不再是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寞,可見那時他是真的遭遇了什麼不可磨滅的事情。
蘇曼兒在這一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到他臉上這種表情,心里立即心疼了起來,想也沒想,立即伸手過去,緊緊握住他冰涼的大手。
置身在痛苦邊緣的紀磊沒有想到在他最害怕的時候,突然會有一只溫熱的小手緊緊握住他,給了他安定。
抬頭,看到小手的主人,他腦子一熱,想也沒想,伸手就攬過了她肩膀,把她攬到了他懷中,緊緊抱住。
蘇曼兒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出,等到她回過神來想把自己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時,他低沉的嗓音立即傳進了她耳朵邊,把她這個動作給制止了下來。
「別把我推開,讓我抱一下,好嗎?」紀磊緊緊抱住她小巧的腰,頭埋在她胸口中,悶悶的,又有點嘶啞的嗓音從他嘴里傳出來。
蘇曼兒緩緩放下自己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嘆了口氣,乖乖的坐直了身子,任他抱著一動不動坐在那里。
兩人這個姿勢不知道抱了有多久,此時,蘇曼兒真的很慶幸這個時候是晚上,這條街
上不見一兩個人在這里走動,要不然,讓人看到他們這樣抱在一塊,她明天可能就要浸豬籠了。
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紀磊這才慢吞吞從蘇曼兒懷中退出來,等他重新露出他那張俊臉的時候,上面早己經布滿了笑容,好像剛才他難過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曼兒看著他這個來無蹤去無影的心情,不禁在心里對他豎起了一個拇指,這個男人真不愧是紀家當家的人,這心情居然說變就變。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蘇曼兒聳了聳肩,打算在他面前不提剛才的那事,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軟弱的事情。
紀磊點了下頭,先她一步站起了身,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面前,笑著說,「剛才謝謝你的胸膛,因為有你的安慰,我小時候遭遇的那件事情我以後想起來不會再害怕它了。」
蘇曼兒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掌,笑了笑,把手放在他掌心中,借著他的力氣,從石階上站了起來。
「就當作是你今天送我一座山的報答了,所以咱們又是不虧不欠了。」蘇曼兒笑著跟他說道,眼里全是精明笑意。
紀磊一听她這句話,搖了搖頭,揚起一抹猶如春風般的笑容,朝著她說,「曼兒,你這個算盤可是打得非常劃算了,一萬八的一座山,居然用你一個胸口給抵下了,你這個胸口可真夠貴的。」
「怎麼,想後悔嗎,告訴你,己經太遲了,你己經靠在我胸口過了,貨物己出,概不退貨這個規距,你大概很清楚吧,不用我細說了吧。」蘇曼兒挑了挑眉角,一臉得意看著他。
紀磊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烔烔有神盯著她說。「你搞錯了,我不會退貨,而且我還要買你這個胸口的長期所有權,以後這個位置就是我的專屬位置了。」
蘇曼兒怔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無恥到這一步,吃她豆腐好像吃是理所應當似的。
「我不賣我胸口這個位置,滾一邊去。」蘇曼兒咬牙切齒講出了前面那段話,然後用力推了他一下,率先一步大步往前走。
紀磊看著她背影,搖頭笑了笑,抬腳跟了上去,兩人並排在這條大街上走著,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倒在街上的背影,就好像他們兩個是相擁走在一塊似的。
他把她送回了家門口,原本還要把她送進府里的,後來有人走到紀磊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人家就臉色不太好的跟蘇曼兒說了幾句話,匆忙離開了蘇府門口。
回到房間,蘇曼兒腦海里一直回億起剛才紀磊匆忙離開時的背影,挺著急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一般。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應該不會的。」蘇曼兒躺在*上,心里擔著他。
此時,被她放在心里擔心著的人正守在一間醫館里面。
「大夫,我這個朋友他沒什麼生命危險吧?」紀磊站在大夫身邊,等大夫一替病人看完病,立即上前追問情況。
劉大夫,是紀家開的醫館坐堂大夫,他知道他身邊的人是他衣食父母,也就是他的老板。
所以在替*上這位病人看病的時候,劉大夫就非常認真的替人家看病,一點絲毫怠懈都不敢有,上前一步,認真回答紀磊這個問題。
「東家,這位病人好在身體一直健康,所以就算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會傷至性命,請東家放心,病人只要好好的休息半個月,即可以康復。」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听到劉大夫說病人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他這才松了口氣。
看著一臉蒼白的兄弟,紀磊握緊了拳頭,嘴里喊出了一個名字,「白英雄,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病*的人突然發出了一句聲音,紀磊立即坐到*沿上,喊了一句,「白樺,白樺,你醒醒,你沒事吧,死沒死啊,沒死的話就坑一聲吧。」
隨著他這句話一落,一道虛弱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你放心,我死了我都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比你長命百歲。」
紀磊听到這句話,並沒有因為這句難听的話生氣,反而是笑逐顏開的撲上前,「我就知道你這個禍害一定會遺千年的,你知道嗎,這次算你命大,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沒有死翹翹。」
「嘶,你
是想讓我死嗎,快點把你的手從我傷口上拿開。」白樺齜牙咧嘴瞪著笑米米看著他的紀磊,一個白眼幽幽的朝紀磊這邊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