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是想讓我死嗎,快點把你的手從我傷口上拿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白樺齜牙咧嘴瞪著笑米米看著他的紀磊,一個白眼幽幽的朝紀磊這邊瞪了過去。
紀磊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放在他胸口上的手給移開,「對不起,沒注意到你身上這個傷口。」雖然他嘴里說著道歉的話,不過眼里卻是沒有多歉意。
白樺好歹跟他相處了十年,哪里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思,翻了一個白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幾道傷口,一道道都差點砍到他骨頭,要不是他命大,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他白樺這個人了。
「你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幫你處理的。」紀磊看他一言不發盯著傷口,以為他這是在難過,于是一改剛才的嘻皮笑臉,一臉嚴肅看著他說。
白樺搖了搖頭,把目光從傷口上收了回來,「不用,這件事情讓我親自去處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忍讓著他,沒想到得來的是這種結果,從今開始,我不會再對他退讓一步了,我要把我該得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你早就該這樣了,可惜你當初不听我的勸,不過現在醒來也不遲,好吧,既然你說這件事情要你親自去處理,那你就自己去處理吧,只是要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你可以向我求助,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知道,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你可是我二哥呢。」白樺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的,可惜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嚴重要,只要他輕輕一笑,就會扯動傷口,立馬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露出來的笑容別提有多難看了。
「好了,別再笑這麼難看的笑容來嚇我了,你還是安心在這里休息,我這里很安全,你那個大哥要是有腦子,定不會找到這里來的。」看到他露齜牙咧嘴的笑容,紀磊眼楮眯了眯,上前一步輕輕拍了下他肩膀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蘇曼兒直接頂了兩個黑眼圈起了*。
端水進來給她洗漱的桃兒見到她這個樣子,大吃了一驚,「小姐,你兩只眼楮怎麼了?下面居然有黑眼圈,小姐,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蘇曼兒剛張嘴,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才慢吞吞回答,「別提了,昨天晚上腦子里一直想著事情,到很晚才睡覺,快點把水端過來,我要洗下臉清醒清醒。」
桃兒點了下頭,趕緊把手上的熱水端過去,並幫她一塊穿衣洗臉打扮了一番。
洗漱好後,蘇曼兒這才感覺自己這顆頭顱不再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精神也回了不少。
來到飯廳,蘇父跟蘇母己經坐在飯桌上等著她一塊過來吃早飯。
「爹,娘,早。」蘇曼兒笑著沖他們二位打了一聲早安。
蘇父跟蘇母笑著應了一聲,等蘇曼兒坐下來之後,蘇父這才從旁邊拿出一封信出來,遞給蘇曼兒,「曼兒,這封信是今早管家從大門那邊拿回來的,上面寫著給你的,你拿去看看。」
剛喝了一口白粥的蘇曼兒趕緊放下手上的碗,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還真如蘇父所說的那樣,真是寫著由她收的。
沒有遲疑,拿過來之後,蘇曼兒立即把它給折開,把里面的信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里面的內容立即讓蘇曼兒知道了這封信是誰給她的了,看了一會兒,蘇曼兒面無表情把信重新塞回了信封里,然後一言不發把它放到右手旁邊。
蘇父跟蘇母相視了一眼,夫妻倆眼里都閃過好奇,蘇父讓蘇母一瞪,于是開口向蘇曼兒這邊打听,「曼兒啊,這封信是誰寫來的?」
蘇曼兒抬頭看了一眼父母,望到他們眸子里都閃著八卦眼神,于是咽下口中的早飯,給他們二位解釋,「爹,娘,這封信是無情那個臭小子送來的,上面說他離開了,還有多謝我照顧了他這幾個月,還說,在慶豐銀鋪那邊,他放了一筆銀子來報答我。」
「這個無名真大方啊,他不是無家可歸的嗎,怎麼會有銀子來還你呢。」蘇母听到這件事情,好奇心更強,看著蘇曼兒追問。
蘇曼兒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說,「我也不知道,可能人家本來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只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落魄成乞丐樣吧,算了,人家的家務事我們管這麼多干什麼,還是趕緊吃早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因為有蘇曼兒這句話,蘇父跟蘇母
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安安靜靜的坐在飯廳里吃完了這頓早飯。
吃了一碗白粥,還有一個雞蛋,蘇曼兒放下了碗筷,站起身,看著還在吃的父母說,「爹,娘,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有點事情先出去,晚上我再回來跟你們一塊吃晚飯。」說完這句話,蘇曼兒不等兩老回話,邁起腳步就跑了出去。
蘇母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女兒,搖了搖頭,擔心的看著蘇父這邊說,「老爺,你看咱們家曼兒,是越來越沒有個女人樣了,我看這件事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了,我們要加緊讓紀家小子把咱們女兒給娶回去,免得他將來後悔了。」
「吃飯吧,現在想這麼多干什麼,女兒不想的事情,我跟你現在就是想破腦袋也沒用的。」蘇父翻了一個白眼,伸了筷子,夾了一個雞蛋放到蘇母碗里,催著她快點吃。
這邊,蘇曼兒吃完早飯走出蘇府,並沒有直接去蘇府任何一間鋪子,而是轉身前往紀家的方向。
今天早上她比以往早了一點出來,所以等她從府里出來的時候,紀磊還沒有到蘇府門口接她。
走了差不多半柱香時間,龍飛鳳舞樣的紀府兩個字映入到蘇曼兒眼簾中,站在門口的她猶豫著自己到底是站在這里等好呢,還是直接進去好呢。
就在她來來往往走了不下十次時,紀府大門突然打開,一身藍色綢緞衫的紀磊從里面走出來。
剛邁出紀府大門,紀磊立即看到了站在石獅子旁邊的蘇曼兒,眼里立即涌上笑容,大步朝她走了過來,並大聲喊了句她名字,「曼兒,你怎麼過來了?」
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蘇曼兒整個身子一僵,站了好一會兒,實在是頂不住了,她這才緩緩轉過身望過去,當看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時,嘴角邊扯出一朵硬擠出來的笑容,「早啊,我也不知道我散著步,然後就來到你家了。」
紀磊臉上笑容越來越燦爛,燦爛的讓蘇曼兒一看見就想發火,她滿臉通紅,吞吞吐吐問,「你昨天晚上走得這麼急,事情解決完了嗎?」
「曼兒,你是不是在關心我?我好高興,你終于關心我了。」紀磊並沒有立即回答蘇曼兒這個問題,而是答非所問。
蘇曼兒看著他咧開的白牙齒,立即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听沒听到我問你的話,我問你,你昨天晚上那件棘手的事情解決怎麼樣了?」
笑夠了之後的紀磊回過神,認真回答著她這個問題,「解決了,其實就是白樺受了一點傷,我昨天晚上去看他了。」
蘇曼兒現在听他說的很平常一件事,可是從他昨天晚上的焦急神色她可以看出,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說不定白樺傷得非常嚴重。
「白樺真的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你沒騙我吧,要是他受的是大傷,你可別瞞我,這樣我可以給他熬點雞湯,給他補補身子,畢竟人受了大傷,補是最重要的了。」蘇曼兒眯著眼楮看著他追問。
紀磊臉色立即變得不太好,剛才他听到了什麼,曼兒居然要給白樺那個臭小子熬湯補身子,這怎麼行,他追了了曼兒這麼久,都沒有喝過她熬的湯,憑什麼白樺要第一次嘗,不行,他絕對不能讓白樺喝上。
眼珠子轉了幾圈的紀磊突然咧嘴一笑,笑著說,「真的是小傷,我沒有騙你。」
蘇曼兒見他嘴巴這麼緊,硬是堅持白樺受的是小傷,她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了,只能點了下頭,算是表示信了他這句話。
「不過曼兒,我最近可能也熬夜熬得太辛苦了,要不,你給我熬點湯補補吧。」紀磊一臉微笑看著蘇曼兒說。
蘇曼兒立即臉上露出打趣笑容看著他,一只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幾下,「你這個樣子還弱嗎?胸膛上到處硬綁綁的,估計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吧。」
「不能,別說牛了,就連只雞也捏不死,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真的。」紀磊笑呵呵的回答。
蘇曼兒越听覺著他越來越能扯了,于是把戳他胸膛的手改成推,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大聲說,「行了,別在這里給我扯些有的沒的,要湯是嗎,自己叫你家下人給你熬,我沒空。」
丟下這句話,蘇曼兒轉身離開,不管身後的男人到底什麼表情,轉過身時,她嘴角微彎著,顯然現在心情非常好。
像這種時刻,蘇曼兒覺著自己怎麼能不高興,好不容易在他身上得到了報復塊感
,平時都是她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現在也該讓他嘗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