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死定了 第二十六章 哀情重,累身心

作者 ︰ 夜泊熹

桑諾趕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回到了郡王府,稟告上官翊海之後,上官翊海並沒有想見肖樊和許無憂的意思,桑諾遂將肖樊和許無憂都關進了牢房。

呆在這陰測測的牢房,許無憂想起了曾經在這兒呆了很久的博曉笙,原來曉笙哥曾受了這麼多的苦,想到此處,許無憂的眼角邊溢出淚來,不想自己的傷感影響了肖樊,讓肖樊因此擔憂,許無憂悄悄用衣袖拭去了眼角邊的淚水。

濕氣隆重的牢房睡起來並不舒服,但肖樊和許無憂並不想因此便委屈自己不睡覺,于是兩個人緊緊靠著,彼此取暖相繼睡去。

兩個人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灼灼的視線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卻是上官翊海。肖樊很自然的喚了一聲「郡王。」

上官翊海並未答應,只是說道︰「你們倒是睡得挺香的呀。」上官翊海說完向身後擺了擺手,很快邊有人上前將許無憂和肖樊拉開,並將肖樊鎖在了對面的刑房里,肖樊並未多做掙扎,只是任牢房里的侍衛對自己動手動腳,緊接著,耳邊響起了皮鞭鞭打身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牢房里顯得有些突兀,許無憂眼見著肖樊在自己的眼前變得血肉模糊最終哭的沒有聲息,從始至終,肖樊都沒有吭一聲,而上官翊海則完全沉浸在這血腥的場面中,待上官翊海感覺打到差不多的時候這才揮手示意阿桓停下,慢慢踱步到肖樊的面前,上官翊海毫無感情的問道︰「為什麼要背判本王?」

肖樊只說到︰「郡王,對不起,我只是想做一次真正的自己,順心而活。」

上官翊海「嗤」一笑,「順心而活?怎麼,你喜歡上她呢?」

肖樊沒有否認算是承認了。

上官翊海︰「還真是痴情呀,只可惜她心中已經有人了,本王自問對你還算不錯,沒想到竟還比不上這個你認識沒多久的人,本王是不是很失敗,你也知道本王最討厭有人背叛本王,說吧,你想怎樣選擇?」

肖樊︰「屬下听憑郡王處置,願意一死。」

上官翊海︰「因你在本王身邊呆過多年沒有二心,本王就不為難你了。」說完轉身吩咐桑諾道︰「去準備一杯毒酒。」

肖樊︰「多謝郡王,只是在死之前,屬下有一件事想求郡王。」

上官翊海︰「你說吧。」

肖樊︰「屬下希望您能好好對待阿憂,她真的是個好女孩……」肖樊還未說完便被上官翊海打斷了,「這是本王的事,你就不要太擔心了。」肖樊無法,毒酒很快也被準備好了,桑諾松開了被捆綁的肖樊,肖樊就這樣端起了酒杯毫不猶豫的飲下,隨著酒杯倒地,肖樊也倒在了地上,「砰」的一聲,是身體倒地的聲音,肖樊,這個溫和的、陪著許無憂過了幾天自由日子的男子就這樣在許無憂眼前離開了。

上官翊海微微閉了閉眼很快便睜開了,似乎剛剛一瞬間上官翊海眼中的不舍只是一種錯覺,接著上官翊海吩咐道︰「找幾個人將肖樊埋了,然後將許無憂給本王送去春怡園。」上官翊海吩咐完便離開了牢房。

而許無憂很快就被送到了春怡園,剛听到春怡園這個名字的時候,許無憂是不知道的,等到進來春怡園之後,許無憂這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恍惚一笑︰「原來上官翊海竟這樣恨自己呀。」

許無憂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心中翻騰著難過,想到曉笙哥,又想到肖大哥,最後更憶起自己的娘親藝汐,原來自己真是個禍患,害的自己身邊那麼多人死去,而這些死去的親人都是因為要救自己而離開的,這樣想著,許無憂有些痛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就長了這樣一張臉,恨自己總是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傷害,有種相死的沖動,很快,許無憂就開始鄙視自己剛剛的想法,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想呢?娘親和曉笙哥他們費盡了心思只是想讓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而自己怎麼可以就這樣自暴自棄呢?不,不可以,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春怡園很快就變得熱鬧起來,許無憂知道是晚上到了,「既來之,則安之」,許無憂只道上官翊海一定派了人盯著自己,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所以,許無憂暫時沒有多大的動作,只是安然的接受,準備走一步是一步,臨危不懼。

在自我說服與淡然中,許無憂度過了這漫長的一夜,還好,這一夜都沒有人來找自己,許無憂知道那是因為上官翊海還未做任何吩咐,在這之前自己還算是暫時安全的。

連著兩天上官翊海都沒有出現在春怡園,或許上官翊海也在感傷肖樊的離去,畢竟這是陪伴了自己多年又唯一有些了解自己的人了。

兩天之後,上官翊海正式出現在了春怡園,許無憂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只能選擇平靜的面對,上官翊海看到許無憂的時候首先就注意到許無憂波瀾無驚的臉,為什麼許無憂都呆在這里來了還是沒見慌張,總是那樣安然,這讓上官翊海很不爽,上官翊海的意圖很簡單,那就是折磨許無憂,看到許無憂痛苦,不然許無憂是無法承受曾對自己犯過的罪刑,上官翊海很氣憤,氣憤之余便將許無憂綁了起來,他想在這春怡園中他又想到了一個新的有趣的游戲,這個游戲絕對會讓許無憂變色,這才是自己所期待的。

昏暗的屋子里擺設極其簡單,沒有多余的裝飾品,唯一有的那便是橫在里間的那張床,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屋子里凌亂不堪,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多久了呢?許無憂也記不起來了,這是自己從未受到過的屈辱,比之前更勝,每天有不同的男人進來這兒,矮的、高的、胖的、瘦的,他們都色迷迷的貪婪的盯著自己,然後粗魯的撕扯自己的衣衫,真惡心啊,以至于許無憂每天都有強烈的嘔吐感,身體上總是泛著各種酸痛,許無憂都已經麻木了,原來,上官翊海竟是這樣變態。

恍恍惚惚之間許無憂听到「吱」一聲,許無憂想又有新的人來嗎?吃吃一笑,自己這些天內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可真多,上官翊海可真狠呀,他真的達到了讓自己生不如死的目的,想到此,許無憂心中的恨意越深了,但許無憂還是將這恨意隱忍著,許無憂開始有些佩服自己了,等待的日子真的很漫長啊,阿桑是不會再來救自己了吧,真該早點承認現實,什麼多情的話,說到底原來都是騙人的。

上官翊海走進屋子里的時候,整個屋子里散發著一股糜亂之氣,上官翊海很快就看到了在床上手腳都被綁住的許無憂,女子臉色發白,毫無血色,頭發凌亂的散落在床上,身上也只負了一層薄紗,隱約可以看見身上布滿的青紫,看到這樣狼狽的許無憂,上官翊海痛快的笑出聲來,回蕩在這窄小的屋子里。

听到這笑聲,許無憂知道是上官翊海來了,來看這樣狼狽不堪的自己,上官翊海可真是殘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許無憂沒有搭理上官翊海,只是微微側過頭看向窗外,似乎窗外的空氣很好呢,可是自己實在是再無機會可以享受了,這樣干淨的世界離自己真遠呀。

兀自發呆中,耳邊響起了上官翊海冷幽幽的聲音,「怎麼,很羨慕外面的生活吧?」許無憂沒有回答,上官翊海也不甚在意,只接著問道,「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適合你,小野貓,你都不再反抗了,本王還真是不習慣啊。」上官翊海說著將許無憂的頭扳過來面向自己,「小野貓沒有利爪就不算是小野貓了,唉。」

許無憂這才開口說道︰「上官翊海,你這輩子將不得好死,我一定要好好活著看你最後怎麼暴尸荒野無人問津。」聲音有些嘶啞,許多天沒有說話,從這干澀的嗓子里發出的聲音,許無憂听著都懷疑這不是自己所說的話。

上官翊海拍了拍許無憂有些蒼白的臉,冰涼的手套貼在許無憂的臉頰上,真的很不舒服啊,「這才像小野貓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不然本王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你呢?」

窗外響起了鑼鼓聲,鞭炮聲,明明就在耳邊響起,但許無憂知道這一切都離自己很遠,似乎外面真的很熱鬧呢,許無憂再次轉過頭向窗外望去,可惜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上官翊海看著許無憂的眼光慢慢從床榻上起身向窗邊踱去,上官翊海高大的身軀很快就擋住了許無憂往窗外看的視線,略略往窗外一看,上官翊海回過頭來對這許無憂說道,「你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何會這樣熱鬧?」窗外的光照在上官翊海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上官翊海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是程知府的兒子考上了狀元,今天滿街的人都在慶祝了,真的很熱鬧,是不是?哦,對了,程知府的兒子你知道吧?就是你家鄉住的那位。」

許無憂臉色暗了暗,上官翊海表示很滿意,「你是不是一直都等著他來救你,真是可惜呀,他都忘了你是誰了,說到他本王便想起了肖樊,他一直都對本王忠心耿耿,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打破了,本王那樣寵他信任他,明明他也只是和你相處了幾天,他就選擇站在你這一邊,你的魅力可真大呀,的確,本王有時候都忍不住想要憐惜一下你,本王平生都痛恨背板本王的人,所以他必須死,死了一個背板本王的人也沒什麼,反正本王身邊從不缺這樣的人。」

許無憂帶著恨意的回道︰「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懂得感情呢?你注定會孤單一世知道所有的人都背叛你。」

上官翊海慢悠悠的盯著許無憂,又似乎沒有盯著許無憂,喃喃自語道︰「是嗎?本王是不懂感情的人嗎?」接著便轉了話鋒,「那你又懂什麼?」上官翊海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上官翊海說完快步走到床邊有些蠻狠的扯開了該在許無憂身上的薄紗,許無憂的眼中出現了慌亂,上官翊海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邪邪一笑,上官翊海便附在許無憂身上粗魯的動作起來。

漫天卷地的疼痛一**的襲來,似乎是永無止境的,許無憂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但耳邊卻一直響著上官翊海冷幽幽的話語「本王要讓你生不如死……」許無憂的身體害怕的顫了顫,原來自己的噩夢從沒結束過,或許不會結束了。

「阿桑,我便是要對你失望了吧,你真的已經忘了我嗎?所以你總不來救我,或許,忘了也好……」許無憂如是想著。

靜水流深,蒼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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