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被紅衣女子的話搞得一頭霧水,從最開始問他是不是狐狸,現在又說她會不會死掉。莫非這女子……「不知姑娘家在何方,你看天色不早了,我護送你回家吧。」莫琰試探的問道,這女子該不會真的是……
「我家就在嵩山腳下,你呢?你怎麼會突然掉到這里啊?你真的是狐仙嗎?」紅衣女子好奇的問道,四號沒有听出莫琰的話中有話。
「不是,我不是狐仙,我是恆山派的道士,我原本是在鎖塵塔取靈獸的,不知怎的就到了這里。」莫琰道,看著這周圍陌生的環境,這似乎不是恆山境內呢。「這里是哪里啊?」
「這是嵩山,恆山是什麼地方?遠嗎?」紅衣女子好奇的問道。
「恆山是個特別美麗的地方,山頂雲彩環繞,我原本只是個伙房的小道士,每天早上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恆山的眺望樓高處眺望整個恆山。不久前我被白松道長,也就是我現在的師父,收為座下弟子。」看著紅衣女子向往的神色,莫琰開口道,「有時間我帶你去參觀下。」
「好啊好啊。」紅衣女子開心的說道,「我叫……」女子輕報自己姓名。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听到。」莫琰喊道,他的耳邊似乎有一股強勁的風,沖散了紅衣女子的聲音。
「我說我叫……」
……
「啊,你叫什麼?」莫琰急切的拉著女子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琰兒,你怎麼了?琰兒?」
莫琰猛地睜開眼,卻看到了那單一的青灰色,這是自己的禪房,再看自己手心緊握處……
「啊……師父……不知師父怎會在此?」莫琰暗自懊惱,自己剛才竟拉著師父的衣袖。見到莫琰醒來,白松似是松了一口氣,「我來看看琰兒,你已昏迷三日有余,現在感覺如何?可還有不適之處?」
莫琰輕輕搖頭,「師父,靈獸……」
「我就知道琰兒不會讓我失望的,你得到了嗜血麒麟,師父修煉數千年,都未得到嗜血麒麟,你師叔的也只馴服一只靈獅。松兒是我恆山派難得一見的奇才卻也只馴化靈狐,不知琰兒是如何取得麒麟的?」白松問道。
「師父……師父是說我取得了嗜血麒麟?」莫琰不敢相信的問道,自己剛才明明在嵩山腳下,又怎會得嗜血麒麟呢?
「怎麼琰兒不知自己得了嗜血麒麟?」白松問道。
「我剛才明明……」莫琰剛要說出實情,可轉眼一想倘若師父知道自己見到紅衣絕子,會不會對自己失望呢,隨即改口說道,「沒有,我只是昏迷了這麼久,記不得了。」說罷低下頭不敢直視白松的眼楮。
「哦,這樣啊,那琰兒好生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師父便教你馴化靈獸和御劍的心法。」
「是,弟子恭送師父。」看著白松離開,莫琰開始陷入無盡的沉默,思索,剛才那難道是夢嗎?那怎會如此真實,那姑娘說她住在嵩山,不知怎的,竟有了去嵩山一探究竟的想法,真的想去看看那嵩山腳下是否真的有那絕子。
「莫琰,你听師祖說你醒了,特地來看看你。」莫祁推門進來說道。
「是啊,你怎麼樣?沒受什麼傷吧?」莫琰看著莫祁走近拉著他說道,「啊……」剛踫到他的手臂卻听到他吃痛出聲,「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我看看傷到了哪里?」莫琰說著邊欲要拉高莫祁的衣袖。
「沒事,沒事,我……只是剛才跑得急,不小心踫到了牆角,踫了一下。」莫祁說道,慌張的不敢直視莫琰。
「真的嗎?」莫琰不確定的問道,他總覺得莫祁在自己承受著什麼。
「恩。沒事了。」
「對了,莫祁,你記得我們進鎖塵塔那天發生了什麼嗎?我是……怎麼取得嗜血麒麟的?」莫琰問道。言語中含著太多的小心翼翼。
「我還想問你呢,你那天是怎麼了?」听到莫祁的回答莫琰的心不由一陣緊抽,莫非那根本不是夢?「怎麼突然那麼厲害?是不是師祖早就偷偷教你功夫了?」莫祁調侃道。
「什麼?」莫祁後面的話卻讓莫琰慌了神,自己那天是在鎖塵塔中的嗎?那那名女子是怎麼回事?察覺莫琰神色異常,「莫琰,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突然累了。」莫琰笑道,掩飾心中的慌亂。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莫祁笑著離開,卻在離開禪房後微笑的雙眸變得憂傷,暗淡。
三天前……
「師父,你的早膳。」莫祁將早膳放到桌上剛要轉身離開,「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莫松說道,言語中透著無限的陰冷。
「不知……不知師父叫住弟子……有何吩咐?」莫祁轉身問道。
「告訴師父,你取得了什麼靈獸?」莫松走近。
「回……回師父,是……靈犬。」莫祁說道。看著莫松走近,越來越濃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靈犬啊。」莫松嗤笑,「啪……」一掌打在莫祁的左臉,頓時紅腫一片,「說白了……」莫松慢慢貼近莫祁眼楮死死的盯住他,「就是一只狗。」取出隨身的長鞭,一鞭一鞭的抽在莫祁身上,「是狗你知道嗎?你也配取得靈獸?像莫琰那種身份卑微的人也能取得嗜血麒麟,你說我給塔中所有靈獸喂了藥的事情你是不是透漏出去了?」
「別打了,師父,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莫祁痛苦的求饒。
「沒有,沒有是嗎?」莫松加重了手中鞭子的力道,「我讓你說,我讓你說。」很長時間方才停下。
「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說。師父。」他根本就不知道莫松給塔中靈獸下藥一事啊。他定定的看著莫松,莫非他要……
「別這麼看著我,對,我就是要讓莫琰死在塔中,還有你這個走狗,統統都死在鎖塵塔中,哈哈哈哈哈……」接近癲狂的笑聲,莫松狠狠地踹了一腳礙事的徒弟,大笑著離開。
……
二天後,莫琰站在白松的禪房前,思忖片刻,推門而入,「師父。」
白松看著站在門外的莫琰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說道,「琰兒,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啊,你那天耗盡了真氣,多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