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琰,來世請許我清淡如菊。」女子淡淡開口。
……
「琰兒,練習心法講求心靜如一,切記不可長有其他心思。」白松緊閉雙眼開口說道。
莫琰急忙收斂心神,這些天他經常做著一個夢境,一個真實而又夢幻的夢境,夢里一位紅衣女子淚流雨下,夢里她輕喚他「沐琰」,他拭干她眸中的淚喚她「綰沫」他對她說「沐琰,來世請許我清淡如菊。」
——「听說這嗜血麒麟是上古仙人沐琰的坐騎,數千年前因愛上魔王的未婚妻觸犯天規被貶下凡,而這嗜血麒麟也失去了蹤跡,沒想到千年之後竟到了師弟你的手中。」
這個沐琰可否就是師兄所說的上古仙人沐琰?此時听到白松的呼喚……
「是,弟子謹遵師命。」
……
「琰兒,你修煉心法已有數月,明天之際便與莫祁,松兒他們下山歷練吧。」恆山派在新收弟子掌握恆山基本要領之後便要下山歷練,歷練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保護所在之地的人們不受妖邪所害,斬除妖魔。
「回去收拾下吧,明天自會告知你們將要前去的地方。」
「是,弟子遵命。」
……
「翎,你要出去嗎?帶我去……好不好?」如沫望著扮相妖嬈的翎,翎是千年蛇妖,長相本是異常妖艷,再加之她善于裝扮,讓原本妖艷的面容更要動人心魄。
「你?」翎看了一眼如沫的裝扮,「你這樣?跟我出去?」
「對啊。」如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衣服很干淨啊,也沒有壞掉。翎,為什麼不可以帶我去?帶我去好不好?我想去外面看看。」
「帶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你要換件衣服。」
「什麼衣服啊?」如沫睜大眼楮有些無措的看著翎。
「就像我這樣的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滿意一笑。「你看你那身衣服,千百年你就只穿紅色的,什麼衣服都是顏色,你都不覺得厭嗎?」
「不會啊。」如沫輕輕搖頭。如沫看著翎身著的服飾。紫色香袍袖上衣,下罩黑色煙紗散花裙,透過紗裙看到那若隱若現的美腿。鬢發低垂,顯的體態妖嬈勾人魂魄。
……
「師兄,原來這就是若行鎮啊。」莫琰看著眼前繁華的小鎮,「如此繁華,看來我們不虛此行啊。」
「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莫松警告一句大步向前走去。
……
「翎,這就是人世間啊,這個東西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啊?」如沫手中拿著一個嶄紅的燈籠說道,「和我的衣服是一個顏色。好漂亮啊。翎,我要這個。」
「姑娘,這個兩文錢一盞,很便宜,買個吧。」燈攤商販喊道。
「翎,給我買個好不好?」如沫拉著翎的衣袖楚楚可憐道。
「走開了。買什麼了?這種破燈籠還有人買?不買,不買,走了。」翎甩開如沫向前走去,卻被前方那抹白色吸引了視線。
「什麼人啊,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麼說話呢,我這怎麼就是破燈籠了?」燈籠商販不滿的沖著翎喊。翎聞言渾身一頓,既然又露出妖嬈的笑臉,向前走去。
「這位公子……」翎輕扭蠻腰走到徒步行走的三人面前,輕伸玉指,輕點莫琰的胸膛,「不知公子來自何處?」神中透著媚光。
「姑娘請自重。」莫琰後退一步說道,自始至終眼神從未直視過翎。直到那一抹紅躍入眼際……
「翎,你等等我啊,你不要走那麼快……」如沫緊跟其後而來。
「是你……」莫琰定定的看著她。
——「你醒了,你怎麼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啊?你是神仙嗎?還差點嚇壞了我的魚。」
——「你笑起開真好看,姥姥說狐狸都生的極美,你也是狐狸嗎?你是狐仙嗎?」
——「為什麼?放在水中多涼快,你看,魚兒還在舌忝我的腳呢」
——「你剛才是在幫我渡氣嗎?我听翎說嘴對嘴貼在一起就叫渡氣,那我會不會也死掉呢?」
如沫微微向著翎的身後挪了挪。眸中只有躲閃,卻依舊無法擋住那灼熱的視線……
「公子怎麼只看奴家的妹妹呢?都不看奴家一眼。」翎擋住莫琰的視線道。
「師弟何時認識了如此曼妙之人?」莫松壓抑著那濃郁的妒意說道。早在紅衣女子出現之際,莫松的心便隨之而悸動,沒想到……
「許是我認錯了人吧。」莫琰淡淡一笑,再次望向紅衣女子,與她目光不期而遇,在她的眸中,他看到了一絲困惑,一絲不解。
……
莫祁望了眼天邊,輕拉莫琰的衣袖,「天色不甚好,趕路要緊。」話音剛落,滾滾雷聲接連而來。
「翎,我們回家好不好?要下雨了,姥姥會找的。」在提到姥姥時,翎的眸中閃過一絲敬畏,似乎又摻雜著一抹恨。轉瞬即逝,不易察覺。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急著回去,下次出來不帶你了。」翎佯裝微怒。
「我們去找附近的旅店吧,不如姑娘與我們同行。」莫松勸和道。「姑娘也別生氣了,盡快找到落腳的地方要緊啊,何必為了小事傷了和氣呢。」
正當大家沉默之際,雨滴滴答答落了下來眾人加快步伐向最近的客棧跑去。
……
「小二,可還有客房?」剛進客棧,莫松找來小二問道。
「客官,還有的,請問你們都要住店嗎?」
「來五間上房。」看向翎和如沫。翎則嫵媚一笑,道了一聲謝,而如沫依舊扯著她被淋濕的衣服,「去燒幾桶熱水,送到房間去。姑娘,你們兩位先上樓吧。」莫松從隨身的荷包中拿出一錠金子,「這些夠吧?剩下的雨停後買幾套女裝來。」
小二望著金子兩眼發光,「夠了夠了,好的,馬上來。」
莫松目視著如沫離開,才記起忘記問她的姓名,不由一陣輕笑,自己也有如此莽撞之時,回頭,不料看到莫琰注視那紅色身影的目光,就憑你也配與我爭嗎?眼神中無比的輕蔑。
直到那抹紅消失在眼際,「師父,我們也上樓上去吧。」莫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