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如那小廝所說,大家早都到齊了,赫連雪靜走到墨流光身邊,如沫也走到莫琰身邊,緊張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只因她看到人群當中那一抹紅衣,是水靈姑娘。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看到她,眸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慌亂。
「如沫,別來無恙啊。」水靈走到如沫身邊,親切的挽著她的手,喚她,仿佛她們早就相識,相知多年。
「你也是,好久不見。」如沫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說道,她自知她們的交情還未好到如此地步。靠近身邊的莫琰,祈求最後一點的心安。莫琰見狀,伸過手臂攬住她,水靈順勢看向莫琰,那眸中流露出旁人難懂的情愫,「莫公子,好久不見。」稍稍欠身報以微笑。莫琰這才細細打量眼前同如沫般一襲紅衣的女子,她的眸中比如沫多了一抹蒼涼,可是神態卻像極了如沫,讓莫琰有絲慌神。
「莫琰,你們原本就認識嗎?」莫祁走到莫琰身邊問道,也看向那身著紅衣的女子,眸中有絲探究,他看得出這如沫似乎並不喜歡眼前的這位紅衣姑娘。
……
「還不知司徒大人急招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呢?」墨流光問道,「莫非這個姑娘便是當日大夫所言的那位有妙藥的能人?」墨流光也看向那紅衣女子,臨安鎮與若行鎮的這幾起凶殺案會不會跟她有關呢?
「小女子只是剛巧懂得點醫術,哪能算什麼能人哪。」水靈低頭掩嘴笑道。
「不管如何,還是請姑娘看了再說吧。」墨流光說道。水靈點頭稱是,回眸望向如沫與莫琰,「如沫,你可還曾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看向如沫的眸中有著讀不懂的情愫。
如沫眸中的神色凝固,她說的可是自己天生煞命那件事情?「不知……不記得了。」如沫說道,眸中有些慌張,似是想極力的掩飾什麼。
「不,你記得,你怎麼可能會忘記。」水靈走近,目光緊緊的鎖緊如沫,慢慢走近,「你怎麼會不記得,你可還記得我在客棧跟你說,你是……」還沒等水靈說完,如沫猛地推開靠近的她,「你走開,我不記得,走開。」如沫有些失控的喊道,她不是天生煞命,她不會害死姥姥,她不會害死莫琰。
「沫兒。」莫琰將她擁進懷中,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轉身看向水靈,眸中早就沒有方才的慌神,言辭不由得提高,「若水靈姑娘就是想如此救治我跟沫兒的話,恕在下直言,我們寧可就這麼死去。」擁著如沫離去,水靈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恨意涌上心頭,沐琰,沐琰,你好狠的心。將框中的淚水逼回眼眶,轉身望向司徒清,「既然莫公子放棄了醫治,那水靈就告辭了。」
「等一下。」還沒等司徒清開口,莫松喚住欲要離去的水靈,急聲說道。望向身側的司徒清。微抱拳,「還望父親救救莫琰的性命。」司徒清自知莫松如此是為了如沫,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水靈姑娘不妨現在我府邸暫時住下,莫琰那邊嚴兒會勸他接受治療的。」水靈想了片刻,也便應了下來。
「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嚴兒,你帶水靈姑娘去客房休息下。」司徒清說完便離開了。
……
「啪……」
「你可知錯?」司徒清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莫松,眸中全然沒有白日里的慈愛,滿眸的戾氣。
「父親,孩兒……孩兒只是……」莫松跪在地上。
「只是,只是什麼?為父告訴過你不要沉迷于美色。為父告訴過你那如沫你是不能喜歡的。」司徒清的話語稍稍緩和。
「父親,孩兒……孩兒是真的心儀如沫啊。」莫松痛聲道,「為什麼,?為什麼那莫琰就什麼都可以得到,為什麼我就不可以。」眸中恨意外漏。
「嚴兒,你可是忘卻了為父的計劃?」司徒清問道,他的計劃早已籌劃近二十年,不會因為誰而停止的,不管是誰擋在他面前他都會手刃他,不管是誰。看到莫松沉默不語。司徒清也不再說什麼,半晌,「回去歇著吧,這一天你也累了。」莫松聞言轉身離開,誰知司徒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嚴兒,那如沫不簡單啊。切記交往不要太慎密,不然……下場你是知道的。」嚴詞警告。
……
是她,她就是當日那個女子?張茹茴坐在床邊思忖著今日的紅衣女子,看她的背影,茹茴總覺得今日的紅衣女子便是當日她遇見的。「沒錯,就是我。」話音剛落,那抹紅衣憑空出現在房間內。她望向床邊坐著的茹茴,「翎,怎麼?還不趕快感謝我當日對你的相助之恩。」
「水靈姑娘怕是記性不好吧,我的名字是張茹茴,而非你口中的翎。」茹茴慢慢走近說道。「還有,我怎麼不記得姑娘對我有什麼相助之恩那?」
「名字是什麼無所謂啊,你只需記得我幫了你就好了。」看到茹茴迷茫的神色,「怎麼?還是沒有記起來嗎?那天晚上,你和墨流光……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啊。」
她和墨流光,茹茴身形一頓,猛地伸出手指掐住她的咽喉,「說,你知道什麼?」可被掐住的水靈卻沒有任何的掙扎,她在笑,放佛是在嘲笑她,「你笑什麼?」茹茴加大了手腕的力度。水靈那抹淡笑依舊掛在嘴角,只見她慢慢伸出手扣上茹茴的手臂,只听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她依舊在笑,而茹茴的面目開始變得極其痛苦,她慢慢地松開了自己掐住水靈的手,只因那手骨早已粉碎。
「我是魔,你是妖,我已經存在了五千年,你說你會是我的對手嗎?」水靈慢慢靠近翎說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幫了你,接下來你就要幫我。」
「如果我說不呢。」茹茴恨聲回到。
「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了。」水靈眸光瞬時狠烈,出手直至茹茴眉間。「 」的一聲被彈回,「誰?」水靈望向空中,「誰?出來。」
「柒顏,見到本尊竟不行禮?」那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話在空中響起,慢慢的那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現在房間內,雙眼直視著水靈,「柒顏,可還識的本尊?」水靈望去,猛地震在原地半晌緩過神來慌忙跪下,「魔君,魔君,你沒有死。柒顏……柒顏參見魔君。」
「起來吧。」男子冷冷的說道,看向茹茴,「替她接好手臂就離開吧,以後隨時听我差遣。」
「是。」水靈听命將真氣慢慢渡進茹茴體內,將粉碎的手臂慢慢接拼在一起,隨後轉身離去。
……
「真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魔君。」茹茴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說道。見男子不答,「怎麼魔界就沒有漂亮的女子了嗎?非要下界來討要如沫?」話音剛落,黑袍男子看著茹茴,雙眼狠烈,「你可知,那本就是我的魔後,都怪沐琰,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