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大男人怎可如此欺負兩個弱小的姑娘家。舒愨鵡」終于白松沉不住氣了走上去便扯住拉扯著段晴和殷夏涵去見官的兩個男子說道,人群里東方玨搖頭,白松終究是氣盛。
「莫非這位公子認識這兩位姑娘不成?若是認識就把她的年糕錢付了吧。」好不容易找到個幫腔的,那賣年糕的小販豈能輕易放過,站出來說道,再者說,這東方玨,白松,閆景松三人到了這若行鎮便已換下那一身道袍,那扮相多少的竟像那富家公子,小販自是要狠狠地敲詐一筆。
「這……」白松為難的看向段晴和殷夏涵,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錢袋在東方玨那邊。見白松遲遲不給錢,那小販急了,「我說你這位公子,既然不是想幫這姑娘付錢,那就請你離遠點。」白松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又不能與他們動手。
「這姑娘的錢我付了。」此時東方玨走出人群,看著那小販說道。東方玨出現的那一刻,只見人群里慢慢讓出一條路來,段晴也看向那說話的男子,只見那男子一襲白衣慢慢走來,長發被高高豎起,那膚色看上去竟比女子還要細膩上幾分,眉間看不出任何神色,手中緊握一把長劍,只是那劍柄並沒有劍穗一類的裝飾物。段晴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走來,女兒家的羞態讓她不自主的抓緊了殷夏涵的手,白松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平靜的眸中多了份漣漪。
殷夏涵也看向那白衣男子,天啊,這人竟然跟青丘哥哥不相上下,她活了千百年就見過青丘哥哥一個謫仙般的人物,現在看來,青丘哥哥不是唯一的,等下次見到青丘哥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給他听,只見那白衣男子走向小販從袖間取出些碎銀子遞給他,「這些是那姑娘的年糕錢,方才多有得罪。」說罷轉身看向白松,「我們還要趕路,不要在此多做停留。」語氣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愫,白松心頭不由暗自一驚,師兄是生他的氣了嗎?慢慢的看熱鬧的人也離開了。
「這位公子。」段晴望著東方玨遠去的背影道。只是東方玨並沒有轉身,無奈段晴只好拉著殷夏涵跑上前去,到了東方玨面前反而不知要說些什麼是好。段晴低著頭努力的整理著自己的措辭,殷夏涵則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大量眼前的可以與青丘聆媲美的白衣男子,忽見他周身一道白光散開,殷夏涵心頭一驚,連帶她懷中的小兔也是,那人……竟然是修道之人,娘親曾經告誡過她切忌不得接觸修道之人,從小在她娘親的教導之下她認定那些修道之人便是打著正義的幌子到處為非作歹的壞人,方才對東方玨的一點好感瞬間消失。
「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東方玨問道,他看向段晴的同時自然是察覺到了殷夏涵,東方玨看那女子動作靈敏定是有武藝傍身,只是不知那女子眸中的不屑是從何而來。
「還問……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日後小女子定當重謝。」段晴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說道。
「不必了,舉手之勞罷了。」東方玨說罷便繞過段晴向前走去,殷夏涵將段晴眸中的失落收入眼底,「小晴,你是不是覺得那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殷夏涵話音剛落,段晴瞬間羞紅了臉。聰明如她怎會不明白殷夏涵的意思,「夏涵,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想報答那公子的相助之恩罷了。」
「切,那種臭道士肯定沒安好心。」殷夏涵不屑地撇撇嘴說道。
「你說什麼?這里哪有道士啊?」段晴不解的問道,這一路走來她沒有看見有什麼道士啊。
「沒什麼,沒什麼,你听錯了,我是說我有辦法幫你把他留下來。」殷夏涵說道。心里不斷埋怨自己這張臭嘴,怎麼什麼不對說什麼啊。
「真的嗎?夏涵,你真的有辦法把他留下來?」段晴知道這樣做若是讓他人知道了定是會讓別人落下話柄,可是她真的只是想報答他的相助之恩啊,爹爹時常教育她點滴之恩定要涌泉相報。
「當然了,你等會啊。」殷夏涵說完便閉上眼心中默念前段時間娘親教予她的降雨咒,果不其然一刻鐘之後方才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聲滾滾大雨就要傾盆而至。
「夏涵,要下雨了,我們快找個地方躲雨吧。」段晴說道,看來她這恩情是報答不了了。
「等一下,還不到時候。」殷夏涵並沒有睜開眼,口中輕出聲道。
「夏涵,你快看看這天啊,眼看著就要下大雨了……」還不等段晴說完,一陣悶雷而至,接二連三的雷聲紛至沓來,半晌,大雨落下,段晴和殷夏涵沒有幸免的被淋了一身雨,縱使段晴脾氣再好,此時的她也心中不快,悶聲向前走去,殷夏涵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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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這雨……」不等白松說完,東方玨眉目緊鎖,「師弟,看來我們要在這若行鎮住一段時間了。」言下之意便是這若行鎮並不似面上這般太平,這雨來得突然,他隱約嗅到妖的氣息,只是這妖氣尚且薄弱,看來這妖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因為閆景松手中正巧有三把油傘,所幸的是三人並沒有淋濕,「玨哥,我們還是先找間客棧住下吧。」閆景松開口道。
「好。」東方玨點頭。
「玨哥,你看那個姑娘是不是方才說要重謝你的那位姑娘?」東方玨順著閆景松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真的是方才那位姑娘,只是她手中並沒有油傘,就這般走在雨中,她的腳步不算快,似是有意等落在後面的女子,而看後面的女子便是方才對自己不屑的那女子,那女子並沒有急色匆匆,反而在東張西望的尋找著什麼,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中閃過一絲喜悅,急忙跑上前去,她似乎跟前面那女子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女子緊低著頭。
「師兄,我……」白松望著東方玨欲言又止道,東方玨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去吧。」說罷自己鑽進閆景松的傘內,將自己方才遮擋的油傘遞給白松。
白松走近將那油傘遞給段晴還有殷夏涵,段晴伸手接過,當發現來人不是東方玨時眸中有少許的失落,但瞬間被感激所替代,「謝謝公子。」忙撐開油傘打在自己和殷夏涵的頭上,自己心中也內疚不已,其實她隱約已經猜到殷夏涵的身份,現在想來這雨也定是她所為,為的只是讓自己可以遇到方才相助的白衣公子,而自己卻如此誤解她,但是殷夏涵並沒有在意這些,她忙挽住段晴的胳膊對著白松說道,「這位公子,你看這雨……」還沒等殷夏涵說完,白松馬上會議道,「兩位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先隨我們一起,等雨停之後再作打算也不遲啊。」
段晴,殷夏涵走向早已在不遠處等候的東方玨還有閆景松,東方玨對她二人的到來並沒有過多的問些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走吧。」
……
說起這倒霉的要數青丘聆莫屬了,他才剛剛走出青丘山,便遇到了正要上山的馬雲霞,這馬雲霞可是看見美男不要命的主,此時看到青丘聆那更是了不得了,青丘聆可是青丘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這美過分的邪氣了些罷了。
「聆……」馬雲霞扭著腰走了過來,「你可是要下山?」說著便要向著青丘聆身上傾斜而來,青丘聆連忙閃開,馬雲霞頓時有些不悅。
「雲霞姐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青丘聆違心的說道。哪知馬雲霞卻當了真,臉上立馬綻放出花兒一般的笑容,(她自己認為的,安默默走開,表示什麼都不知道的說。)「什麼姐姐不姐姐的,叫我雲霞就好,叫姐姐顯得我多老。」馬雲霞笑著說道,那諾大的嘴在那諾大的臉上,這畫面顯得如此詭異。
青丘聆險些噴出來,顯得她老,她足足比自己大了一千五百年,他叫她姐姐算是便宜她了,可是畢竟是馬叔叔的女兒,他若是給他難堪,那馬長老也定會給父親難堪的,這點青丘聆還是懂的,「雲霞,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在此處轉轉。」
「聆可是有什麼憂心的事情,不妨說給我听听,我或許可以幫你呢。」馬雲霞極其認真的說道,說罷身體再次向著青丘聆傾斜而來,青丘聆忽然長嘆一聲,再次不著痕跡的挪開自己的身體,「我能有什麼事情啊,就是被父親關久了,想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稍後就回去了,雲霞你就先回去吧。」在心里默默禱告,你快點走吧,快走吧。「是這樣啊。」馬雲霞認真的望著青丘聆。
「對啊。」青丘聆十分「傷心」的說著。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好好開導開導你。」馬雲霞話音剛落,青丘聆有種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沖動,他沒事跟她說這些干嘛。自作孽啊,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