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翔注意到了林夕的臉色發紅,不知是凍的還是•••
林夕有點微窘的說道︰「我,我們先不提這些行嗎?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否則,明天不能按時去議事廳議事,你的屬下們該著急了!」
杜翔的手仍舊拽著林夕的手腕,林夕當時沒有掙月兌,現在,都好似忘了這件事兒了。舒愨鵡
杜翔將林夕往自己的懷中一帶,林夕的耳朵貼上了他的胸膛,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杜翔在林夕的耳邊說道︰「我們都退了一步,你說我是君子,那我就遵守君子之間的約定,不行動,直到我們之間的這場賭局分出勝負為止。所以,在此之前,我的屬下們應該是無事可做的,他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你不後悔嗎?」
「如果你肯在我的懷里乖乖的不亂動,我就不會想到後悔的。」
林夕閉上了眼楮,感受著周圍的溫暖,奔波了這麼久,她也累了!
杜翔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的放松,他臂膀一用力,將懷中的人抱了起來,離開了凌虛湖。
「喂,你要抱我去哪里?」
「吐了那麼久,就差把胃吐出去了,你呀!還要逞強麼?」
「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路。」
「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杜翔倒是真想看看林夕能怎麼不客氣。
林夕本來是抓著杜翔的胳膊,想讓他松開的,此時看杜翔沒有松手的意思,她呢,開始不客氣了!
撓癢癢。
肋巴骨、胳肢窩、下巴頦,都是撓癢癢的好地方。
從前,林夕這麼治秋雨,那是屢試屢勝。
可是,杜翔,他就是塊石頭,任憑林夕使勁渾身解數去撓他的癢癢,他就好似沒感覺一般。
「怎麼,這就是你的絕招?」杜翔把林夕放了下來。
「我,這個,那個,你,你就是塊冥頑不靈的石頭,百毒不侵。」
「怎麼,你在我身上點來點去的,你沒招數了,就找我的不是?」
「奇怪,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法寶怎麼到他這兒就沒效果呢?」林夕納悶,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你的不客氣是這樣的嗎?」
杜翔一下子舉起了林夕,把她扛在肩頭,拽掉林夕的一只鞋子,點她的腳心。
林夕很想忍著不叫出聲,但是,實在是太癢癢了,她受不了了,邊笑邊喊住手,雙手和另一只腳不斷的拍打杜翔。
「杜翔,你,你太過分了,你欺負,你欺負人。」林夕樂的眼淚都出來了,這滋味真是難受。
「我這是禮尚往來。」杜翔義正言辭的說道。
「呵•••呵•••,你給我住手,快住手。」
杜翔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哈哈哈,你再不住手我,哈•••,我就不客氣了。」林夕都快沒力氣笑了。
「你還有什麼絕招,趕緊都使出來吧!」杜翔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哈哈,呵呵呵,這是你,你逼的。」
杜翔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被林夕幾次扯拽,一側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林夕的一只手恰好踫到了他**的肩膀。
她用五指掐住了他的肩膀。
林夕想著疼痛應該可以讓杜翔住手的。
她的五指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杜翔肩膀上的皮膚里,再用力,真的要抓破了。
「喂,你再不住手,就要流血了。」
杜翔好似沒听到一般,仍在繼續惹林夕笑。
林夕懷疑,這身體是不是他的,怎麼撓他的癢癢,他沒反應,抓他,他還沒反應呢?
這人一思考,手指上的力度就拿捏不準了。
林夕覺得好像有黏糊糊,熱熱的液體沾到了她的手指上。
「快住手,你的肩膀出血了!」不知林夕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推開了杜翔,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到了地上。
借著月光,林夕看到了她的右手上滿是鮮血。
「對不起,但是讓你住手你不住手,我一時失手,所以•••」
「進去吃東西吧!」杜翔突然說道。
「啊?」林夕跟不上這思路。
她抬頭一看,才明白,自己站的地方正是廚房的門口。
「你的傷,我去給你拿藥水擦一下吧!」說完林夕就要去找藥。
「算了,我被一只貓撓了還用的著去上藥?」
「你,哼!」居然敢說自己是只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林夕不願意搭理杜翔了,推門就進了廚房。
本來是答應好眾人晚上有時間就給大家做菊花酥的,結果,被杜翔那出莫名其妙的「戲」,給耽擱了!
點燃廚房的燈,環看四周,有一些晚上剩下的東西,但都是涼的。
林夕想了想,不如現在動手做菊花酥吧!明早就可以給大伙當早餐了!
想到這兒,她去水缸里舀出兩瓢水,洗干淨了手,開始做了起來。
林夕在廚房內忙活的很起勁兒,都忘了外面還有杜翔這個人了。
杜翔,在林夕進去後就跟了進去,但他沒有弄出聲響,林夕也就沒察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林夕在里廚忙著,杜翔就在外廚透過半開的門看著忙碌中的林夕。
不到一個時辰,香甜的菊花酥就出鍋了,香味兒飄到了杜翔的鼻子里。
林夕這回真的是餓了多時了,她顧不及燙,就把一整塊菊花酥塞在了嘴里。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自己做的東西,怎麼就跟偷吃一樣?」
「唔•唔•」林夕正在專心「品嘗」美味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當然會嚇到她,況且,嘴里的東西真的好燙。
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看清說話人是杜翔,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他,一頓亂比劃。
「要喝水,是嗎?」杜翔隨手從身邊的桌子上拎起一個水壺。
林夕氣的直跺腳,抓起剛做好的菊花酥,就向杜翔打去。
杜翔哪能讓自己被美味的食物打到,頭一轉,菊花酥已經被他咬在了嘴里。
「原來你是這麼喂夫君我的,方式真特別。」杜翔開始品嘗起菊花酥來。
林夕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東西咽到了肚子里,差點沒噎著。
走到杜翔面前,奪過水壺,咕咚咕咚的喝完,緩了口氣,她才說道︰「我說杜城主,你究竟想干嘛呀?」
「這貌似是我的地盤吧!我在我的地盤上,有錯嗎?」
「沒錯,但你別悄無聲息的出來嚇人,好嗎?我•••」林夕後面的話沒有繼續再說,因為她瞥見了杜翔一側肩膀上的白衣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
「怎麼不說話了?」
「我們回去吧!」林夕想如果讓杜翔自己回去上藥擦洗,他肯定不能去,只有說自己和他一起回去,才可能行。
「你不餓了?」
林夕搖了搖頭,「我冷了!」
她這謊撒的實在是太「完美」了,額頭上還沾著許多汗珠,就說自己冷了!
杜翔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她意識到不好,趕緊補充道︰「我凍腳了!」她現在只穿了一只鞋。
兩人回到七巧閣,林夕簡單的洗了個澡,洗掉了一身的酒氣,換上了杜翔為她準備的衣服。
這是一套玫粉色的衣服,
林夕覺得它太艷麗了,所以,雖然在衣櫃里見過它,卻從未穿上。
但這次,杜翔拿自己肩膀上的傷作「要挾」,如果不答應穿這件衣服,他就不讓林夕為他洗傷口。
這次林夕抓的地方,正是杜翔上回被冷青砍傷的地方,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在曾經受傷的地方又添傷口,還是五個,林夕真的過意不去了!
為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林夕又忍不住問今天杜翔一人對付眾多刺客的事情。
杜翔讓林夕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她是自己,日後可能會遇到更多的不死之人,她該怎麼辦?
林夕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也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去對付那些打不死的人啊!
說道這里,林夕好像有點明白了,杜翔這次出險招的目的,就是要找出不死之人的破綻,為了以後自己的屬下們應對不死之人時不再是問題。
林夕突然發現杜翔身上有好多優點,比如說對屬下們都很好,他的屬下們無論對他人如何,對杜翔的命令,都是唯命是從的。他們對杜翔的服從,不是懼怕他的威嚴,而是,類似于兄弟之間的情誼,這種感情,很是強大。
林夕想到了夏玲瓏。
她不知道夏玲瓏在她離開的那天晚上也離開了滁州城,她想著這次她回來了,夏玲瓏一定是不高興的,于是,她對杜翔說道︰
「我這次離開,給大家添了不小的麻煩,明天我擺酒宴,把大家都請來,像在城內的幾位堡主、夏閣主、索命閣主、眾位使者等等,我要當面給大家賠不是。」
「你想以什麼身份呢?」
「這個•••」林夕還真沒想過。
「再說,玲瓏不在城內。」
「你把她派出去辦事了?」
杜翔搖搖頭嘆道︰「她跟你一樣,都不辭而別了!」
「什麼?你怎麼不派人去把她找回來,外面對你們不利的人很多,她的身份許多人都知道,無論她的功夫有多高,她始終都是個女孩兒,單獨出去了,多危險啊!」
林夕說到這兒不說了,因為她看見杜翔在盯著自己看。
「你還知道女孩子一個人在外危險,那你自己呢?」
「我,我不一樣,我在外漂泊慣了!」
「強詞奪理。」
「行了,你真沒派人去找她啊?」
「我如果沒派人,那你的林大哥是干嘛去了?」
「哦!我就說麼。」林夕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