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再有西羅堡堡主俞了,他和他的家人很快就要消失了。
對外人,可以說他們都死了,這是讓他們解月兌的最好的辦法。
如果是從前的杜翔,那麼現在這里會多出許多尸體。
林夕打心里替杜翔高興,他現在已經開始懂得了什麼叫做寬恕。
寬恕別人也是在寬恕自己。
大雨一直下到半夜,它來的凶猛,走的卻是拖泥帶水,直到子時,天空仍舊稀稀拉拉的飄著雨絲,深秋的雨絲,可不那麼惹人愛了,它冰冷的無情。
林夕沒有打傘,因為坐在湖邊石頭上的那位杜城主也沒有打傘。
悄悄的走了過去,林夕認為她已經走的很輕很輕了,但是,她還是被發現了。
「你不適合做小偷。」杜翔嘶啞的說道。
「好像不是我不適合做,而是你在我的衣服上動了手腳,所以,每次我無論躲到哪里,你都能知道我的存在。」
杜翔有些驚訝,但是,他沒有回頭︰「你知道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夕有點無奈的說道︰「很慚愧,我是剛剛知道的,被你騙了這麼久,卻渾然不覺。」
「是姝梅告訴你的吧?」
「是的。」
然後,天地間便是一片靜寂,除了細細的雨滴落在湖水里的聲音之外。
兩人誰也沒再提姝梅的事情,她也消失了,至于去了哪里,也就無所謂了,一個丫鬟的影響力絕不高于一位堡主的,所以,當堡主都無人去問的時候,誰還會「關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鬟呢!
「城主,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就算你不怕受風寒我還怕呢!」
林夕知道,如果她以擔心杜翔的角度來說,他一定不會回去,從自己的切身感受來講,成功的幾率才會大一些。
杜翔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林夕,她穿的不多不少,可是,雨絲已經沾濕了她的衣服,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杜翔不知道她是否冷,因為他自己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出外界的氣候變化了。
一個猝不及防,林夕就被杜翔扛在了肩上。
「啊,杜翔,你要干嘛,快放我下來。」雖說這不是杜翔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但是,突然被人扛在肩上,能不怒麼!
杜翔就好似沒听到一般,只管走自己的。
掙扎了幾下,林夕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丹田內又空空如也了,自己連個普通的侍衛都打不過,更別提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了。
她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內力時有時無,無的時候弱的不能再弱,而有的時候又是那麼突然,而且,那力度好強,強到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似乎想到了原因,能把她變成這樣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靈谷大師。
靈谷大師曾經在藥王山上給她輸過內力,她當時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也沒怎麼當回事,只記得最後靈谷大師說,「天機不可泄露。」
之後,她回到了滁州城,在她身上就不斷的發生讓她驚異的事情。
好像在最危險的時刻,她的爆發力就突然涌現,然後,她就可以做到從前她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上次,她應下了瘦老二的挑釁,她自己都沒有把握是否能成功。
但她想賭一把,拿自己的命賭一把。
于是,她讓小峰把自己帶到高高的樹頂。
當她向下跳的時候,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也就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她感覺丹田之內突然充盈起來,然後,她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成功的解決了對手。
瘦老二不是死在林夕的劍下,而是死在了自己最得意的一陽指下的。
這樣說來,林夕仍舊是未殺一人的林夕,至少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她可不想自己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能在最危險的時刻有了防御的能力,也挺好的,總比沒有強。
知足者常樂嗎!
「誒呀,我在想什麼呢!」林夕心里暗說道。
她現在可是在別人的肩膀上啊!
當林夕回過神來的時候,天上的雨已經澆不到她了,因為他們進入了臥室。
杜翔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說杜城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見,未經允許,就把我扛了起來,也沒再問我,就把我帶到了這里,你•••」
林夕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杜翔的唇畔附了上來。
「唔•••,你就不能考慮,考慮一下我,我的感受麼!」
林夕好不容易把話說完了,但這卻是給杜翔的一個契機,趁著林夕張嘴說話時,他讓自己靈巧的舌頭闖進了林夕的地盤,他的力道越來越大,林夕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任憑杜翔親吻著自己,她沒有了任何反抗。
只有在林夕這里,杜翔才能找到安寧,只有緊緊的抱著林夕,佔有她的時候,有了*上的接觸,感受到了她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他的心才安穩。
杜翔的生命里,不能再缺少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了,她已經萬萬全全的佔據了他一半的生活,甚至是全部的靈魂。
當有些話無法用言語表達,或者說,是不想說出口的時候,行動比什麼都更直接,更簡單。
被杜翔鉗固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林夕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她感受到了杜翔內心那如同火一樣的熱情,熱情背後是緊緊被掩蓋的痛。
杜翔不願意自己的痛苦被任何人看見,可是,他越是這樣掩飾,卻越容易被人發現。
過了這麼久,共同經歷了這麼多,林夕已經了解他了。
他外表看起來堅強的毫無破綻,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像一只小貓一樣自己舌忝舐自己的傷口。
林夕的衣服已經被杜翔撕扯下來了,他的動作有些粗魯,他是要發泄自己。
錯誤的「月兌衣」方式,拽疼了林夕。
「杜翔,杜翔,你停下來,你清醒一下。」
林夕捧住了杜翔的臉頰,左右搖晃。
這招好似真管用,杜翔停止了瘋狂的動作。
林夕看著杜翔的眼楮,認真的說道︰「杜翔,你用錯了方式發泄你自己,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等待著你去辦。」
林夕懷疑是不是自己累了,眼楮花了,怎麼感覺杜翔的臉和眼神都在不斷得變化,變得越來越邪魅了。
杜翔在上,林夕在下,兩人就這樣對著說話。
「夕兒,你對我的稱呼怎麼還沒有變呢?」
杜翔的眼神太過熾熱,林夕心里有點發毛,「變,怎麼變?」
「看來你從不吃軟。」
「你什麼意思?」林夕警覺起來,她想把杜翔推到一邊去,可是沒推動。
「在彼岸花下你可不是這樣的啊!那攝人魂魄的月兌衣舞是誰跳的,那幾句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話又是誰說的?」
林夕萬萬沒想到杜翔居然跟她來陰的,提到那次的膽大,林夕真是羞得滿面紅雲。
她自己是看不見自己的樣子的,但杜翔能看到,借著燭光,看的特別清晰。
仙女再美又如何,在杜翔的眼中,林夕就是那位絕世佳人,任何天姿國色都無法媲美的。
杜翔的手又開始了動作,林夕怎能讓他得逞,兩人在床上切磋翻滾起來。
可能在林夕的潛意識里,這還不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所以,她用不了一絲內力,就憑她現在那點小蠻勁兒,能斗得過杜翔麼?
在床上和杜翔斗,吃虧的最後還是林夕。
她累的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沾濕了她的褻衣,因為她的外衣早已被杜翔給掠去了。
最後一層紗衣因為汗珠緊緊的裹在了身上,她現在是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酥胸起起伏伏,惹得胸前那兩點紅珠若隱若現,好似要吸去看者全部的精髓。
面對這樣的佳人,杜翔能忍多久?
細密的吻瞬間如雨點般落到了林夕的身上,從額頭到精致的鎖骨,不放過一寸領域。
剛才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否則林夕連動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佳人也熱身的差不多了,該進入正題了。
杜翔的每一次吻下,都帶起一團火,林夕的感覺不僅僅是酥麻,她渾身都在顫抖。
「杜翔,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好嗎?」
現在林夕說停手還有用麼?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了!
杜翔用牙齒咬開了佳人胸前的衣帶,然後將林夕完全抱起,絲質的褻衣順勢滑落下來。
林夕的身體現在是一絲不掛的呈現在杜城主的面前了。
羞得林夕緊閉了雙眼。
當她睜眼時,入眼的是男子精壯的胸部肌肉,她更不敢看了,連忙又要閉上眼楮。
杜翔哪里允許呢!圍在她腰間的一只手故意向挪去,林夕的那個地方最敏感,被他一路的觸踫,怎能不下意識的睜開眼楮。
「看著我,不許再閉上了。」
林夕想閉眼,因為她發現杜翔的衣服不知何時也全部褪去了,可是,杜翔又故意把手向下移了移。
「杜翔,你是個混蛋。」
「原來夫人也會罵人啊!你這樣是不是在和我打情罵俏呢?」
「你,你無恥。」林夕奈何不了這樣的杜翔。
「好吧,夫人,我就全當你是在增加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