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知罪。」孟溪月正在嘀嘀咕咕地詛咒拓跋涵,听到他的問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答應一句,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月兒不該盼著皇上今晚……」
說到這里猛然醒悟,她急忙雙手掩唇將「溺死在夜壺里」幾個字咽了回去。一不小心嗆了唾沫,漲紅著臉咳了個死去活來總算順過了氣。
「你不該盼著朕今晚如何?」拓跋涵顯然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孟溪月,見她稍微緩過來之後立刻寒著臉追問。
見他不依不饒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孟溪月抓耳撓腮不知該怎麼回答。視線一轉看到趴在榻旁的小環,腦子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做夢!月兒不該盼著皇上今晚上辛苦做夢,祝皇上無牽無掛徹夜安睡!」
嘿嘿,最好可以一睡不起。
孟溪月壞壞地想著。
「難得你有此好心,真是讓朕感動不已。」拓跋涵似乎沒有听出她話中的含義,微微一笑頷首贊道。話音未落卻又突然繃起臉來,聲音冰冷比窗外北風更甚︰「可是你夜夜溜出殘月宮四處游蕩,讓朕如何能夠安睡?」
「沒有。」孟溪月這次反應奇快,立刻抬起頭看著拓跋涵︰「那是有人陷害胡扯,月兒一直都安分守己待在這里!皇上若不信,今夜來查就是。」
「你這是在邀請朕嗎?」拓跋涵沒接茬,反而面露不屑道︰「朕的品味沒有這麼差。」
話雖這樣說,可是拓跋涵卻忽然回憶起昨日在柔妃宮中的那一場鬧劇。指尖觸感猶溫,猶記得她絲綢般的肌膚。
被拓跋涵的回答噎得頓住,孟溪月嘴角瞬間就歪了。
就您那品味,還不夠差啊?
「朕今日要離宮出巡,一個月後回來。你在這里安分些,不要惹出事來。」只當是沒看到孟溪月不以為然的嘴臉,拓跋涵懶得和她繼續廢話。沉著臉冷聲說完,立刻拂袖而去。
喵了個咪的,原來是警告她來的。
看著拓跋涵身影消失在門外,孟溪月臉上的恭敬立刻變成不屑。
切,也不打听打听,她是嚇大的嗎?
不過就算拓跋涵不說,孟溪月也沒準備鬧事。昨天那場鴻門宴,她早就看出來誰是這後宮中最受寵的女人了。
為了孟溪淺,這一次她豁出去了!
柔妃姐姐,月兒來嘍……
「阿嚏!」明霞宮中,柔妃正畫著一幅花開富貴。忽然一個噴嚏打出來,手一抖,筆鋒頓時偏了出去,雍容的牡丹上多了道紅痕,猙獰刺眼。
「該死的!」
柔妃怒極,將手中的畫筆重重擲在地上。這幅畫她足足費了十余日的功夫,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卻毀在了最後一筆上。
站在身後服侍的宮女石榴見此情形,立刻嚇得瑟縮起來。還沒來得及跪下,一個巴掌已經重重地摔在她的臉上。
腫痛的感覺瞬間爬滿臉頰,嘴里也散出了腥咸的味道。石榴踉踉蹌蹌滾翻在地上,又慌慌張張撐起身子跪好。
「娘娘息怒,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