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東躲**跑到拓跋嫣寢宮附近,孟溪月這才站定,仔細傾听四下並無異常,這才輕手輕腳模了進去。舒愨鵡
「站住,什麼人?」一個宮女看到了孟溪月鬼鬼祟祟進來,立刻高聲喝問。
「我……」孟溪月正琢磨著是編個謊話蒙混過去,還是干脆動手打暈,眼角余光卻看到東邊涼亭中坐著一個玲瓏的身影,頓時喜上眉梢,拔腿便跑了過去。
「嫣兒,嫣兒!」將身後追趕的宮女遠遠甩開,孟溪月幾步竄到拓跋嫣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急急道︰「你知道拓跋涵前日抓住的刺客關在哪里嗎?」
「啊!」正在神游的拓跋嫣不防,被嚇得尖叫一聲。被孟溪月眼疾手快將嘴捂住之後,這才看清是她鈀。
「姐姐?」擠弄著眼楮示意自己不會再叫了,拓跋嫣拿開孟溪月的手,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里?皇兄不是不準你出來的嗎?」
「這些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知不知道那個刺客關在什麼地方!」將拓跋嫣的問題扔在一邊,孟溪月搖晃著她的肩膀追問道。
「關……關在皇宮西門外的水牢中。」被孟溪月的大力搖晃咬到了舌頭,拓跋嫣疼得一個哆嗦,一邊皺著小臉回答著,一邊掙月兌了孟溪月的魔掌伴。
「西門外?知道了。」听完,孟溪月轉身便走。忽地身上一緊,裙角已經被人牢牢拽住。回頭看去,正是拓跋嫣。
「嫣兒乖啊,姐姐今天沒時間陪你玩,等我把事情辦妥之後,再來找你。」早已是心急如焚,孟溪月哪有閑工夫和這小丫頭糾纏,伸手拽住裙角,便想要將其拽回來。哪知這平素里手無縛雞之力的拓跋嫣此刻竟然豁出了全身的力氣,兩只手死死扯著,說什麼也不松開。
「姐姐,按理來說你和皇兄之間的事情,是輪不上我來多嘴的。可是我喜歡你,也敬重皇兄,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所以今天這話,即使你不願意听,我還是要說。」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般,拓跋嫣嘴上說著,手上攥得更緊了。
「行行行,你有事快說,我听著呢。」見拓跋嫣如此堅決,正想撕下裙角月兌身的孟溪月只得停下了動作。萬一惹惱了這小妮子,喊一嗓子出來,那她也別想去救段子息了。
「姐姐,嫣兒知道你入宮是身不由己,可是無論如何,姐姐已經是皇兄的妃子了。以前的那些事,就該放在一邊,不再糾纏不清才是。而且,嫣兒從未曾見過皇兄待一個妃子如此特別。或許姐姐沒有發覺,可是旁觀者清,皇兄這一次如此震怒,並不只是因為你私通刺客,而是妒意使然。」說到這里,拓跋嫣抬頭看著孟溪月,眼神中透著無比的認真和希冀。「所以姐姐,你不要再去惦記那個刺客了,忘卻那些前塵舊事,和皇兄重新開始,安享這君王之愛和富貴榮華豈不是更好?」
瞅著拓跋嫣喋喋不休的小嘴,孟溪月早已經目瞪口呆。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怎麼听起來和她的事毫不相干啊?唯一符合的,只有拓跋涵對她很特別那句。
沒錯,是很「特別」,特別特別的喜歡折磨她。
「你這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呀?有時間多睡睡,免得閑著沒事淨是胡思亂想。」孟溪月無奈道︰「快放開我,我還有正事去辦呢。」
「不是嫣兒胡思亂想。」拓跋嫣漲紅了臉辯解道︰「宮中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個刺客是姐姐的青梅竹馬,兩人早已經私定終身。此次前來,本想要刺殺皇兄,誰知事情敗露,便挾持了姐姐準備一並殉情。幸好皇兄來得及時,這才救下了姐姐!」
聞言,孟溪月頓時黑線滿面。這些妃子宮女的舌頭,竟然比那市井人家更凶猛。不過兩日,竟然傳出了這樣的版本。真是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算了,沒時間和你解釋,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具體情況,等我回來再和你詳說。」眼看著時間已經浪費了不少,孟溪月再也顧不上其他,奮力將裙角從拓跋嫣手中奪回,縱起輕功翻過院牆,夜色中只見一道人影向西疾奔而去。
「姐……」張口欲喊,卻還是將剩下的話咽進了嘴里。怔怔看著孟溪月的身影消失不見,出神了半晌之後,拓跋嫣這才緩緩走回了先前坐著的位置。
夜風起,將一張倒扣的宣紙吹落在地。拓跋嫣急忙俯身撿起,心疼地掏出絹帕拭去上面的浮塵。
紙上是一個男子的容貌,雖然尚未完成
,卻已經可以看出幾分神韻。黑發束冠,星眸含笑,正是惜月國朔王爺辛涯。
將畫小心收好,拓跋嫣輕嘆一聲,秀美的臉上滿是惆悵︰「我自己這事情還沒有個著落,反而去勸姐姐要看開些。真是可笑……」
月色被烏雲遮住,風越發的大了,將這一聲嘆息卷住,徘徊在皇宮的上空,許久方散……
……
總算是擺平了拓跋嫣,孟溪月不敢耽擱,躲躲閃閃向著西邊尋去。或許是侍衛們被殘月宮的***亂引走的緣故,這一路行來,並未遇到大的麻煩,直到進了御花園之後。
「……老天爺,我怎麼又回到這里來了?!」當看到眼前這株三人合抱的龍爪松上那嶄新的刻痕時,孟溪月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不應該啊,我明明一直朝著西邊走的啊,怎麼又會繞回這里?」煩躁地揉著後腦勺,孟溪月簡直快要瘋了。整整一個時辰,她都在原地繞著圈圈,無論從哪個方向走,哪怕是鑽假山擠樹叢,最後依然回到這里。
有心想要爬到房頂上辨清方位再說,可是看看自己身上這身緞子白的宮女服,孟溪月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坐在地上,繼續琢磨該怎樣走出這個繞昏頭的園子。
「難道是遇到了鬼打牆?!」抱著腦袋研究了半晌,孟溪月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又被自己否認。「也不對呀,听說鬼打牆都是在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才有,這熱鬧繁華的皇宮怎麼著也不應該出現這東西呀。不過也說不準,想這皇宮數百年的歷史,冤死的宮女太監妃子公主之類應該不少……」
越想越覺得人,孟溪月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轉頭四顧,只見樹影憧憧張牙舞爪,好似無數鬼怪幽魂藏匿其中。夜風吹拂間,帶著各種詭異的聲音響起,細細听去,卻又歸于寂靜。
「不管了,試試再說!」饒是孟溪月膽大粗線條,此刻也禁不住滿身爬起雞皮疙瘩。使勁跺跺腳給自己壯膽,接著按照听來的做法呸呸在掌心吐了幾口唾沫,正要往臉上擦的時候,突然背後伸出兩只手,將她的手腕牢牢攥住。
「鬼啊!」被這突然出現的手嚇了一跳,孟溪月慘嚎出聲。
「鬼你個頭啊,大半夜穿一身白在這里晃來晃去,你才更像鬼呢。」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立刻讓孟溪月的鬼號聲消失無蹤。
「你是……拓跋蒼?」雖然聲音和拓跋涵一模一樣,但是孟溪月還是從那語調中帶著的戲謔和無奈中輕易辨出他的身份。
「沒錯,正是本王。」見孟溪月認出他,拓跋蒼的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欣喜。兩只手松開,手臂卻依然松松懸在孟溪月身側,將她圍繞在他的氣息中。
雙手得了自由,孟溪月立刻轉身,雙手緊緊抓著拓跋蒼的衣領,驚喜道︰「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溜出來的?你怎麼會在這里?」
皺著眉歪著嘴,拓跋蒼將孟溪月的手從衣領上掰開,故作嫌棄地埋怨道︰「別在本王衣服上你的黑手。還有,什麼叫溜出來的?把本王說得好像只耗子一樣。至于本王為什麼會在這里,還不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看到拓跋蒼在這里,孟溪月煩躁的心情好了許多。凶悍的本性立刻露了出來,沖著他叉腰怒道。
「本王正在觀景台上賞月飲酒,剛剛許下心願求上蒼賜一個相伴一生的紅顏知己,哪知低頭便看到你在花園中搖來晃去。你說,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所以本王毫不猶豫便跑來找你,以不負這良辰美景。小月兒,時辰不早,我們就在這里歇了吧!」說完雙臂一攏,立刻將孟溪月結結實實抱在懷里。接著低下頭來,便向著那嫣然紅唇吻去。
「滾開!」揚起手掌將那湊過來的大臉拍飛,孟溪月掙月兌開拓跋蒼的鉗制,接著上前拳腳相加,把他打得抱頭鼠竄。
「別……別打了。」拓跋蒼抱著腦袋一邊躲一邊喊︰「再打就把侍衛招來了!」
這一句極其管用,孟溪月剛剛抬起一腳將拓跋蒼踹得趴下,正欲「大開殺戒」之時,听到這一嗓子,頓時收了拳腳。心中暗惱不已︰為什麼每次一對上這個不著調的貨,就會誤了正事?
「以後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咬牙切齒丟下一句話,孟溪月轉身便走,剛剛邁了兩步,忽然又停住轉身走了回來。
「你你你,你還想干什麼?想要飛禮本王嗎?」見孟溪月折返,
拓跋蒼滿面驚恐,忽地臉色一變嬌羞不已。「來吧,不過快點,天氣涼,別凍壞了人家。」
說著竟然伸手拉開腰帶,忸怩著開始月兌衣服。
「你個白痴!誰要飛禮你?!」被拓跋蒼氣得哆嗦,孟溪月上前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腿上。「我是要問你,西門在哪里?」
「小月兒是想要和本王私奔嗎?太好了!不過此事不可魯莽,等本王回去收拾些行李盤纏咱們再走!」拓跋蒼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趁著孟溪月不備又將她摟進懷里,低頭笑道︰「不過走之前,先給一個香吻鼓勵一下吧。」
「吻你個頭啊!」孟溪月已經被這個男人氣得口不擇言了,「快點帶我去西門!」
「好。」出乎預料,拓跋蒼這次的回答極為爽快,將已經準備好嚴刑逼供的孟溪月閃了個踉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麼?」
「本王說好。」滿是耐心的笑眯眯重復一遍,拓跋蒼伸手拉起孟溪月的柔荑,悅耳的聲音中滿是深情。「只要是小月兒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本王都願意帶你去。」
不知道是被這動听的聲音吸引,還是被這美好的誓言迷惑,孟溪月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拓跋蒼完美的側臉,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像是感覺到了孟溪月的凝視,拓跋蒼恰在此時低頭向她看來。二人視線相對,就這樣凝視著彼此。
「好,我們走吧。」覺察到自己的反常,孟溪月迅速低頭移開視線,催促著拓跋蒼。
輕嘆一聲,拓跋蒼俯身將孟溪月抱起,柔聲道︰「好,走吧。」話音未落,人已經騰空而起。
窩在拓跋蒼懷中,孟溪月心中暗贊︰這個男人雖然武功不濟,可是輕功確實比她要強上許多。隨著耳邊風聲響動,二人已經行出好遠。
「到了。」悄無聲息地落在一處隱秘之地,拓跋蒼依依不舍地放下孟溪月,在她耳邊輕聲道︰「前面就是西門。」
他的呼吸吹拂在耳邊,引得孟溪月心中又是莫名的悸動。刻意忽視這種感覺,她細細打量著前方不遠處的情形。
高大巍峨的朱紅大門前,左右分列著兩對戴盔披甲的帶刀侍衛。雖然已是夜半,卻依然精神抖擻,鷹眼如梭,目光炯炯。
「你想要從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身邊拓跋蒼輕聲開口︰「所以,你沒有辦法去救那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救人?」孟溪月一驚,側頭看著拓跋蒼。
「本王說過,已經把你放在這里了。」拓跋蒼說著,拉起孟溪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戲謔的表情變得認真。「你在本王心里。所以你想做什麼,本王都知道。」
說著,拓跋蒼苦澀一笑︰「可惜,你的心里已經有了別的男人。縱然如此,本王依然帶你過來。因為本王知道,以你的性子,不到無路可走,便絕不會死心。」
「他不是為了見我而來的,我救他也不是你想的那個緣故。」見拓跋蒼失落的樣子,孟溪月急忙解釋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急從何而來,只是不願讓他誤解她與段子息的關系。
「真的?」听了孟溪月的辯解,拓跋蒼雙眸一亮。「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馬?」
「不是,他是為了見姐姐而來的。」生怕拓跋蒼誤解,孟溪月將實情月兌口而出。說完之後立刻有些後悔,急忙拉著拓跋蒼的袖口道︰「這件事,你千萬別告訴拓跋涵。」
「放心好了,小月兒說的每一句話,對本王來說都是寶貝,藏起來回味還來不及,怎麼會告訴別的男人?」拓跋蒼說完,晦暗的表情立刻明朗了許多,一改之前被動的模樣,主動和孟溪月商量道︰「你也看到了,這里根本就出不去。不如我們先回去,慢慢再作打算?」
「嗯。」孟溪月也知道今夜去見段子息再無可能,雖然不甘心卻也只好放棄。「我們回去吧。」
「好。」拓跋蒼點點頭,帶著孟溪月向來路走去。在轉身的那一刻,貌似不經意地抬起左手輕輕一揮,樹影中隨即閃出一個黑衣人影,無聲施禮之後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奔離去。
……
離殘月宮還有好遠,孟溪月便聞到了那濃烈的艾草煙的味道。在侍衛們的及時撲救下,火勢並未蔓延。只是那艾草的濃煙並未散去,雲遮霧繞地盤旋在殘月宮上空,看上
去頗為壯觀。
「我走了,今晚謝謝你。」不想被人發現,孟溪月停步和拓跋蒼告別,不讓他繼續送她。
「好吧,你要小心些,不要再魯莽了。」知道孟溪月擔心什麼,拓跋蒼沒有堅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視線中帶著不舍和黯然,轉身快步離去。
「我和拓跋涵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看著拓跋蒼頹然的背影,孟溪月腦子一熱,月兌口喊道。
拓跋蒼的腳步頓時一滯,隨即背對著孟溪月揮了揮手︰「快回去吧,別讓他發現了。」
看著拓跋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孟溪月嘴角輕彎,笑了開來。雖然拓跋蒼並沒有回頭,可是她依然從那忽然變得輕捷雀躍的步伐看出了他的歡喜。而她的心,也因此而如釋重負,先前的煩躁和郁悶之感消散了許多,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再見到他,你就這麼開心嗎?」陰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凝結了孟溪月的微笑。僵直地轉過身來,垂眉斂目躬身納福︰「月兒參見皇上。」
「對他可以笑逐顏開,對著朕就只有這樣的冰冷疏離?」拓跋涵聲音更加冰寒,伸手將孟溪月拉至身前,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直視著他的怒火,聲音低沉充滿了危險︰「你今夜放火出逃,就是為了和他幽會?」
此言一出,孟溪月頓時陷入兩難。
若說不是,那拓跋涵自然可以猜出她做這些事是為了去救段子息,這樣正好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如此一來,段子息再無活路。
可是若說是,這拓跋涵本就誤解了她和拓跋蒼的關系,而且對其忌憚頗深。她這一承認,無疑是將拓跋蒼推進了陷阱,給了拓跋涵懲戒他的機會。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拓跋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孟溪月矛盾糾結的表情。
「皇上,我是去見……」被拓跋涵盯得心如擂鼓,孟溪月緊握雙拳,用指甲狠狠地摳進掌心,借著這疼痛終于有了選擇。誰知眼看著就要說出口,卻又被拓跋涵出言打斷。「算了,朕不想听你解釋。另外,看在你曾以血相救的份上,今夜你火燒殘月宮的事情朕也不和你一般計較。朕已經命人重新為你布置了住處,你早些歇著,明早有一場好戲,不要遲了。」
拓跋涵說著放開了孟溪月,轉身離去。
沒想到拓跋涵忽然改了主意不再逼問她究竟是去見誰,孟溪月長吁了一口氣,正暗自慶幸的當口,忽見拓跋涵站定轉身,冷漠的臉上泛起威脅的冷笑︰「有再一不可有再二,若是你再玩什麼花樣,那就只好讓你住到朕的寢宮,就近監視著了!」
這一句話足以抵得過千言萬語,像是一盆冰水當頭潑下,頓時將孟溪月心中那點小心思凍成了冰疙瘩。
看著拓跋涵重新轉身離開,孟溪月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垂頭喪氣跟著兩個宮女來到了新的住處,無意間側頭一望,頓時杏眸圓睜。
「那,那是哪里?」難以置信地看著距離她不到十丈遠的宏偉建築,孟溪月險些咬到了舌頭。
她沒看錯吧?為什麼那里如此眼熟?
「那是皇上的寢宮啊,月妃娘娘真是好福氣。」一個稚氣些的宮女掩嘴笑道︰「這承輝殿是距離皇上最近的寢宮了,按慣例都是皇後娘娘才能住的。柔妃娘娘求過好多回了,都沒能如願。想不到月妃娘娘因禍得福,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茗婉,不許多嘴。」另一個年長些的宮女低聲斥道,接著轉向孟溪月恭聲道︰「奴婢名叫茗清,她是茗婉。皇上讓我們二人先來服侍著,等明日再挑選些心靈手巧的宮女過來一並服侍。」
「小環呢?」左右看看不見小環的蹤影,孟溪月皺眉問道。
「月妃娘娘說的是您從娘家帶來的宮女嗎?」茗清問道。見孟溪月點頭,才不疾不徐道︰「皇上說她受到了驚嚇,又被濃煙嗆到身子不適,已經派人送回了將軍府里臥床休養。」
看著這個得體機靈的茗清,孟溪月心中冷笑。說的比唱的還要好听,火是她放的,小環就算受了驚嚇,也不至于到了需要臥床調養的程度。分明是借此機會調開她身邊唯一一個可以信賴之人,再安上兩個眼線監視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