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人物已經相繼出來了,希望大家耐心看吧!迷迷糊糊中,伴著滿室的藥香,緩緩睜開眼楮,剎那便是一陣翻天覆地的疼痛席卷而來,整個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秦柯掙扎著坐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小竹屋。
里面的擺設都比較簡單、隨意,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人上過藥了,想來自己並沒有落入敵手,沒想到自己才來這里不到一年,就有人想要殺死自己,可是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些人,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對了,秦柯立刻環顧四周,猛然發現,不見了蘭溪,自己昨晚迷迷糊糊,也不知有沒有將敵人殺盡,也不知是不是蘭溪將自己帶來此處。
「吱呀」一聲,竹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布衣小童,只見那小童端著一碗藥汁走到床邊,見到秦柯醒來也不驚訝,只是將手中的藥碗遞給過去。
秦柯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小童,發現他雖然看著年幼,可是他那是什麼眼神?充滿憐憫?慈愛?秦柯打量了許久,布衣小童的眼中沒有一絲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純真,好奇。
這不得不讓秦柯心中生疑,眼前這個小童怎麼看怎麼怪異,即使他有著一張小正太的面孔,見秦柯一直在打量自己,也不生氣,布衣小童眉眼彎成了月牙狀,眸光之間閃動著莫名的異樣。♀
「來來來,別看了,快些喝了,對你的傷口愈合有好處。」一個蒼老的聲音闖入秦柯的耳中,秦柯有點難以置信,雖然她認為眼前之人不是一個純真孩童,至少也該是少年老成吧,但並沒有想到他竟是如此蒼老,難道這世上真有什麼返老還童的妙方?
「放心,沒毒。」見秦柯一直處于愣怔狀態,確切的說是不知所措,那布衣小童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秦柯自知這樣直勾勾的打量人家一個妙齡小童,的確失儀,雖然在秦柯看來沒什麼,但是這里不是他們的新時代,而是不知名的古代,禮儀在這里被看的很重。
「多謝!」許久,秦柯低低的應了聲,布衣小童也打量了她許久,終是唉聲嘆氣的搖搖頭,一個人在旁邊嘰里咕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趕緊趁熱把藥喝了吧,我沒有加害你之心。」秦柯乖乖將藥喝下之後,又微微打量了一下他。
「不想你這丫頭,警惕性挺高啊,你先放心在我這養病吧。」說完,端著藥碗往門口走去。
「那個,」布衣小童回頭看著秦柯尷尬的神態,淡淡的說了聲,「叫我藥老就好了!」
「嗯,藥老前輩,請問您有沒有看到一位白衣公子,恩,他是和我在一塊的。♀」
藥仙背對著秦柯,眼珠子轉了轉,暗道:臭小子,這次老夫就先幫你一回,難得的一個人情啊。
「恩?一個白衣小子?不曾看到,你是我在林中采藥撿到的,見你一身是血,就帶了回來。」
哼,當初那小子抱了個人來,他還以為難得這小子好心,給他送藥人來,沒想到卻是吃力不討好的的累贅。
不過嘛,難得那小子來一回,便順手治了,不知道這姑娘好不好玩呢!
藥仙不等秦柯再問就出了門,藥仙一出小竹門便急匆匆的去了旁邊的小屋,從床底拖出一壇酒,急不可耐的揭了封口就喝了起來。
這邊秦柯喝了藥睡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一個人靠在床邊想事情。今天來的那人真是奇怪,不過看著倒也像個小說常寫的那種世外高人啊!
可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難道只是好心,可是那人的態度……不像,還有就是蘭溪去了哪里?難道,秦柯一激動牽扯了傷口,難道蘭溪被那群黑衣人帶走了?還是他已經死了?或者他根本就是與他們一伙的?
想到這些,秦柯心里有點亂糟糟的,那他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的接近自己,那伙人到底為什麼要置她于死地?看來這一切必須等傷好了,再做打算。
月色皎潔,已經入冬的夜,連著夜半靜謐的王城,帶著絲絲寒意。街上沒有一絲燈火,只有一聲接著一聲的打更聲。
只見那更夫走到一處門前,停了下來,坐到一旁的石階上,掏出一壺酒喝了幾口,稍稍休息了會,便又收拾妥當繼續往前行。
突然,東邊的屋檐上躍上一個黑衣人,此人步伐輕快,落地無聲,快速的從一處屋頂躍上另一處,只是此人身法有些奇怪,不似輕功。
如果仔細看的話,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一條泛著絲絲白光的銀線,銀線的一頭系在那人的手腕,另一頭則在黑衣人不停的甩動過程中,沖向一個個目的地。
過了不一會,黑衣人在一處府院停下,環視了一下四周,便悄無聲息的躍進了院中,輕車熟路的尋到一處屋落,見窗紙上映出一個身影,兩眼微微閃動,便躍上屋頂,掀開一塊瓦片,饒有趣味的望著屋內正緊皺眉頭的男子。
只見一男子身著黑色暗紋,金絲勾邊,一雙丹鳳眼,遠遠望去眼眸忽明忽暗,如夜里蒙塵的明珠。兩道英挺的劍眉仿佛飛掛在那如玉的臉龐上,男子緊抿著薄唇,看著手中的書本出神。
黑衣人正看的有趣,不想「吱呀」一聲,底下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
女子手中端著一碗羹湯,看到坐在書桌旁的男子正緊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不自覺的瑟縮了下,低頭看了手中羹湯一眼,頓了一會,似乎想到什麼,故作鎮定的抬頭對已經回過頭看書的男子微笑道︰「王爺,這,這是妾身囑咐廚房為您特意熬得參湯,您……」
「拿走!」不等女子說完,男子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就不再理會女子。女子眼眸立馬盈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男子。
「王爺……妾身,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您怎麼懲罰妾身都可以,就是,就是不要,不要不理會妾身啊!」
想到自己的夫君最近不知為何,性情有點變了,對自己很是冷落,今晚特意熬得參湯,也被拒之門外,不禁潸然淚下。
男子眼神微暗,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繼而又無奈的松動了,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女子跟前將她扶起「御錦,你很好,沒什麼錯,本王今晚有點乏了,你就先行回房吧……」
女子聞言,默默的擦干淚水,又含情脈脈的望著男子一眼,軟聲道「請殿下恕罪,今晚是妾身唐突了,夜深了,殿下還請早點睡吧,妾身這就告退。」
臨出門女子又回眸深情望了男子一眼才出了門。听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男子默默嘆了口氣,踱步到窗邊,望著夜空的冷月出神。
想起那日自己無故在街上遇見的美貌女子,自己雖然閱人無數,什麼傾國沒人沒見過,只是……男子模著心口,此時的心情一如那日的心跳。
可是卻只是匆匆一瞥,甚至來不及……來不及,問及她的名字,說上一句話。
而屋檐上的黑衣人見此,無聲的莞爾,心里暗自得意,「哼,承王啊承王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回,你可逃不出我慕飛的手掌心了。」只見黑影一閃,月光灑下的地方,已不見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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