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顏公子,休走! 童顏藥仙,半路認女

作者 ︰ 九鉞

秦柯在這里休養了幾日,傷口已經結疤,可以下床活動了,因為心系蘭溪,倒是很配合那個藥仙的治療,估計再過幾日就可以完全康復。

今日陽光明媚,秦柯一早便坐在院中一邊幫著藥仙曬草藥,一邊與藥仙聊了起來,「恩,藥仙前輩,你就一個人生活在這里嗎?」

那藥仙此時正斜靠在大樹下,聞聲,瞥了秦柯一眼,慢吞吞的吐出一句,眼中帶著一絲落寞,「是啊!」

沒想到彈指一揮間,自己已在這里生活了有二十多年了。突然又想到自己那個不孝的徒弟,郁悶得大喝了一口酒。

「這麼多年老夫就一個人待在這里,不過老夫還有一個徒弟,那臭小子就是個白眼狼,枉老夫那麼疼他,這麼多年就看了老夫沒幾次,唉,可惜老夫一生無子啊,就收了那麼一個徒弟,當個寶貝疼,那個臭小子,哼,看老夫下次不好好教訓他。」

一想到那個臭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臭小子難得來看自己一次,還是有事相求的,這麼多年也沒他求過自己,估計沒那丫頭還……恩?藥仙獨自想了一會,突然目光炯炯的盯著正在撿藥的秦柯,看了一會,眼珠子直轉。

一邊掇拾自己手中的草藥,一邊等著藥仙下文的秦柯,沒听到聲音,只覺得背後一陣生寒,立馬轉身,見那藥仙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前輩?」秦柯很是奇怪,那藥仙這樣看著他干嘛?看著那張正太的臉正詭異的盯著自己,秦柯怎麼看怎麼怪異。

「呃,恩,咳,」藥仙假意咳了下,繼而吐出一句「小丫頭,你要不要認我做義父?」秦柯驚悚,詫異的看著眼前笑的賊兮兮的藥仙。

「為什麼?」秦柯低下頭,眼神微暗。「呃,因為,因為,」藥仙困惑的模著頭。

「因為……,老夫喜歡你啊!」而且,我那徒弟似乎也很在意你,藥仙心里咕嚕了一句。♀

「是嗎?」藥仙見秦柯狐疑,眼珠子咕嚕轉了幾下,開始利誘道,「要是,小丫頭你答應做老夫的女兒,老夫,老夫就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傾囊相授?還是畢生所學,這讓秦柯更加疑惑,才相處幾天就這般喜歡她?秦柯自認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額,前輩,無名多謝前輩的垂愛,只是,承之是個孤兒,不太懂得人情世故,怕是要辜負前輩一番美意了。」說完還特地向藥仙俯了俯首。

這下輪到藥仙詫異了,這世人誰不知道他藥仙的大名,每年來拜師的更是數之不盡,垂涎他醫術的宵小更不知排到了哪里,繼而又猛地一拍桌子,臉色微青,喝道,「哼,我看你是看不上老夫吧!」

秦柯見惹怒了藥仙,趕緊賠禮,「藥仙前輩,你多慮了,晚輩這條命都是前輩救得,承之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前輩呢,」說實在的,面對這樣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老頭,秦柯還真有點吃不消。

「呃,前輩,其實,承之在這里,無依無靠,得前輩相救,承之很是感激,承之並非瞧不上老前輩的醫術,只是承之生性愚笨,又對醫術不甚有意,怕枉費了前輩的好意。」秦柯見那老頭不買賬,繼續解釋道。

「哼,」秦柯只听一聲哼,院中已不見了人影。秦uo讀艘換幔?堤競美骱Φ墓Ψ潁?潭?忠∫⊥坊亓誦 裎蕁 br />

而另一頭的藥仙回到自己的藥房,滿臉激動的在房中踱來踱去,哪還有什麼怒色。

那小丫頭很對他胃口,這世上的人,他見得還少嗎?還是自家徒弟有眼光啊,給他送來這麼一個寶,不行,自己一定要將她留下,這樣一來,自己既有了寄托,有人在谷中陪著他。

看他那徒弟當初那樣子,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他還不了解那個臭小子?

這麼多年還是他第一次帶女子過來,雖然一身男裝,試問有什麼能逃過他藥仙的火眼金楮,嘿,只要那丫頭肯留下來,還怕那臭小子不來?

自從救下那個臭小子,這是他最開心的一次,平時做師傅的還要受著徒弟的氣,窩囊的要死,難得踫到一個有趣,又肯與自己說話,品行優良,他怎麼能輕易罷手?

藥仙越想越興奮,卻不知,人家秦柯是真的對他老人家的醫術不感興趣。♀

「前輩?」秦柯一大早開門,就見到藥仙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秦柯很是不解,這是他們那次談話之後,第一次說話。

那次談話後的幾天,這個藥仙也不知一個人悶子屋子里做什麼。秦柯一直沒見到他,只是每天早上都有湯藥放在門口,秦柯暗笑老頭可愛。

如今見到老頭站在門口,還是笑得如此可疑。「咳,承之啊,這里是一些藥丸,上次老夫替你診過脈,你的丹田沒有一絲內力,這次又受了傷,需要好好療養啊。」

秦柯見藥仙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還特地送來良藥,不禁試探道,「前輩,您不生我氣了?」藥仙聞言,楞了一下,繼而滿臉淒色。

「老夫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是老夫考慮的不周,一見一個不錯的丫頭就想人家做我女兒,想我一個糟老頭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又怎麼會有人願意留下來陪我呢?是老頭我妄想了……」

說話間,那藥仙還偷偷查看秦柯的臉色,見秦柯滿臉溫色,沒有一絲生氣,便變本加厲的哭道,「都怪老夫太自私了,老夫當初第一眼見你很是歡喜,就想,要是有你這麼個丫頭陪在身邊度過晚年,那老夫死也甘願啊,可恨我那個不孝徒弟,一走就是幾年,也沒來看過我這個糟老頭子,是我沒福氣啊……」

秦柯被眼前這一幕弄的不知所措,她最怕這種場面,一個滿臉稚女敕的孩子口口聲聲,「老夫,糟老頭,」的,還哭得如此……呃,如此的假。是的,憑秦柯多年的警察經驗又怎麼會分不清眼前這老頭在施苦苦肉呢?

唉,秦柯重重的嘆了口氣,相處這幾天,老頭倒是率真,雖然脾氣怪了點。但待她還是不錯的,而且看他也沒什麼壞心,只是不知為何偏偏要她做他的女兒。

「咳,前輩,為何非要是晚輩呢?如果前輩,恩,如果前輩不嫌棄晚輩。晚輩,答應你就是了。」

老頭哭的正起勁,猛地听到這一句,滿眼喜色的望著秦柯,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麼,委屈道,「我知道你是可憐我,我不要你的可憐,反正我糟老頭子半截入了黃土的人,我寧可在此孤獨終老,我……」

「前輩!我是真心認您的。義父在上,請受女兒一拜!」秦柯見老頭越說越起勁,只得阻止,不等藥仙說話,立馬想著老人跪了下來。

不用看也知道,藥仙見苦肉計得逞,得意的一笑,忽而又滿臉悵然扶起秦柯「好,好,好,乖女兒,老夫也終于有女兒了。哈哈,老夫終于有女兒啦!」

秦柯看著眼前露出真誠笑容的藥仙,不禁也有點感慨。來這里這麼久,終于也有了一個親人,既然認下了這個義父,那麼自己就會好好孝敬他。

秦柯將藥仙領進屋內,倒了杯茶水,又重新跪在地上,「義父,請喝茶。」只見藥仙激動的接過茶水,抿了一口,趕忙扶起秦柯,聲音顫抖「乖~」

「義父,秦柯既已認您為親人,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您也知道,女兒是女扮男裝,那女兒的名字便也是假的。女兒原姓秦,單名一個柯字。」

秦柯覺得既然是親人,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自己的來歷,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好,好,秦柯?恩,不錯,不錯,那老夫以後就叫你柯兒了。」

「只是……」秦柯下意識的模著鼻尖,臉上有幾分尷尬,藥仙看的分明,呵呵笑道,「只是什麼?阿柯,有什麼就直說吧!」藥仙看上去很是開心,對于秦柯的窘迫毫不在意。

「恩,那個,因為,」秦柯實在不知道怎麼說,藥仙也不知曉因為什麼緣故,60多歲了還是一張童顏,雖然名義上足以當自己的長輩,直是兩人若是走在大街上,要她叫一個十歲小童為義父,實在是難以想象,那份詭異啊!

「義父,你的,」秦柯臉色尷尬,手指笨拙的在自己臉上比劃著,原本一臉開心的藥仙,這下子臉色頓時一沉,板著一張臉,「怎麼?你又後悔了?嫌老夫面容怪異可是?」

秦柯立時趕到窘不堪言,手腳慌亂的不知如何自處,听及此,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義父你的面容還是孩童之貌,若是叫秦柯……」

「哈哈哈哈!」秦柯正愁著如何措辭,沒想到前一刻還是滿臉陰沉的藥仙就像一個惡作劇的孩子,哈哈大笑起來,弄的秦柯倒是一臉茫然。

「哈哈哈哈,跟你說著玩呢!要是不願意,就還我師父就行了,只要不喚前輩就行了,老夫向來不理會這套俗禮!」

反正自己的衣缽也是要傳給她的,當個師父也不為怪,只要他們名義上是父女關系,兩人心知肚明就行了。

似是又想到什麼,著秦柯又說道,面容有些感懷,「至于老夫的異容,日後自會跟你說明的!」

秦柯再三打量了一下藥仙的面容,見他神情自然,很是開心,終于放松了下來,竟像個孩子似的對著藥仙嘿嘿一笑,屋內的氛圍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屋內正沉浸在親情中的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不遠處的梨枝繁葉之間,一名白衣男子,橫臥于上,秀發如瀑,垂肩而下,清風拂過,掀起層層發絲,飄逸如羽。

只見此人,眉目如一派青山秀色,眼眸如水,皎皎如月。一身白衫,遠遠望去,似有周身仙氣。

「秦,柯……」艷若桃花的薄唇淺淺的勾勒出一抹弧度,莞爾笑道,「呵呵,有趣……」

又微微側首看了看手邊的一壺好酒,看來是這趟來的還是有點意思的啊!

陽光傾瀉的粼粼樹蔭間已不見了男子的蹤影,只留下淡淡一縷清香。和不遠處的石桌上,靜靜擱置的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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