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顏公子,休走! 雖是出谷,入局更甚

作者 ︰ 九鉞

作者有話要說︰阿九快殘廢了,有木有好心的妹紙解救我啊!秦柯並不知,自己這一待,已經在谷中與藥仙相處了有一年有余。♀當初,認了藥仙為父之後,藥仙便滿心歡喜的準備向秦柯傾授醫術,只是被秦柯給婉拒了,道是自己真的對醫術不感興趣,見那藥仙滿臉失望,秦柯便提出想學武。

藥仙一听,又來了精神,心里雖然有點不開心,更多的卻是激動,仿佛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于是便盡心盡力的教了秦柯習武。

只是,秦柯並無一絲內力,學習起來有點難度,當初在現代學的古武,只是招式,那師傅也沒有教她如何聚氣。

藥仙苦思了幾天,便想出以藥浴輔助,再加自己幫忙強行打通秦柯的任督二脈以及周身經脈,想到當初秦柯咬牙苦忍這沖開脈絡的樣子,藥仙是又心疼又欣慰。果然是個不錯的孩子啊,這般能忍,要是男兒身,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自己心里下意識的就想到那個混小子,當年將他從山下就會,全身多處骨折,要不是自己悉心照料。

當然那孩子自身更是努力異常,不但將一身重傷養好,還將自己的一身功夫,學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知曉自己愛喝酒,也會隔斷時日給自己送來幾壺好酒,這點他還是極感欣慰,就是不愛說話,每次就只見酒,不見人。

這麼多年自己獨自在谷中生活,也很是落寞,這臭小子,哪里都好,就是人情淡薄,對于自己又愛又恨的徒弟倒真是沒法。

秦柯也是很好學,肯努力,一想到自己已經來了這里這麼久,居然還沒有回去的一點線索,心里焦急的同時,更是勤奮的練習功夫,如今那些輕功什麼的,使得行雲流水,爐火純青,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勢頭。♀

藥仙看著秦柯飄逸灑月兌的背影,心中暗樂︰嘿嘿,乖徒兒,等著為師送你的大禮哈!一想到自己那徒兒將要吃癟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又樂了開來。

「師父,什麼事笑得那般開心,說與女兒听听如何?」剛休息下來的秦柯見藥仙笑得賊兮兮的,不禁皺眉,不知這老頭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每次一見到老頭這種表情,就知有誰要倒霉了。

一想到這,秦柯大感無奈,當初差點就被這一臉正太模樣的藥仙給騙了,越是看著無害的,越是危險啊!現在秦柯也知道了,為什麼這老頭六十多歲的年齡,卻是一張十一二歲的面容了。

只是每次秦柯問起,老頭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說,明明不是說,要告訴自己來著?後來一次讓秦柯一壺竹葉青給套了出來。

原來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好與人打賭。當時他還不是什麼厲害的藥仙,只是一名武功了得的浪客,一次在路上救下一名被人圍困的老者,事後,又與那老者一起上了路,途中,老者見他天資聰慧,對于醫術有著難得慧根,便打算收他為徒。

那時的他一心浪跡天涯,行俠仗義,哪肯整天悶在屋子里,研究什麼藥經,便沒有答應。老者見他態度堅決,卻又不忍心放棄這樣一個奇才,便與他打了個賭,若是他輸了,便心甘情願的隨他回藥谷。

結果可想而知,他輸了,便隨了老者回了谷,只是習慣了自由的生活,藥仙三天兩頭往谷外跑。♀沒有辦法,老者便偷偷給他服下一顆藥丸,事後說是那是歷經他一生心血,練出來的唯一一顆還顏丹。

藥仙他自己對于自己的容貌也是花了幾年才慢慢接受,如果那樣出去,還不被人當成妖怪?

自此便也認命的靜下心了,苦研經書。直到後來老者去世,收下第一個徒弟,都沒有再出谷。至于那個賭約是什麼,藥仙卻怎麼也不肯說。

在這個世上每個人心中應該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者開心,又或者悲傷,但不管怎樣,那都是人們想要深埋心底的秘密,既然這樣,又何必打破砂鍋呢?秦柯便沒有再追問。

「呃,沒什麼?哦,對了,柯兒啊,老夫我有件事要你出谷一趟,你可願跑一趟?」藥仙見自己差點忘形,趕忙轉移話題。

出谷?這倒讓秦柯想起自己的任務來,她還要去找理查德,自己在這谷中待得久了,似是快要忘記自己的初衷了。

「哦?說來听听!不會是買酒吧?」秦柯煞有介事的問道,這一年多的相處,她算是明白了,這老頭只要一壺酒,就什麼都不在乎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一壺酒而把她給賣了。這點秦柯倒是沒猜錯,當初這老頭可就是因為一壺酒救了她。

「不是,不是,老頭我說正緊事呢?給,別偷看。」藥仙見秦柯打趣他也不生氣,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見秦柯要拆,趕緊阻止,面對秦柯詢問的眼神,正色道︰「呃,老頭我在谷中已經待了很久了,不想再出谷,這里有一封信,我讓你教給勛兒,一定要親手交給他,知道嗎?事關重大,不可出錯啊!」

秦柯知道老頭口中的勛兒便是他那又氣又愛的徒兒,連勛,說實在的,那個老頭口中的人,秦柯到如今還沒有見過一次面,倒是有幾分好奇。

「哦,知道了,還有嗎?譬如……」秦柯一邊將信封塞到懷里,繼續打趣的看著老頭,久久才吐出一個字︰「人?」說完便跳出了門回房收拾去了。

果然,她剛動,藥仙 的一聲將手中杯子朝門口離開的身影砸去,雖然知道砸不中卻還是罵了一句「死丫頭!」一臉的羞色,許久之後,悵然的嘆了口氣,「只怕那個人根本就不願意再見到老夫,老夫,也希望你,最好別踫到她。」許久才從懷中模出半截玉竹鎖片,靜靜的看著,不再出聲。

秦柯一個人在小竹屋一邊收拾一邊想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其他的可想,自己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待著也有一年多了,似乎快要連自己的目標都要忘了。

也不知這麼長時間,還能不能踫到那個怪盜理查德,還有就是當初那個吸引她的神偷聖手,到底存不存在?越想越覺得希望渺茫啊!這次出谷也許還要去尋失蹤的蘭溪,自己要麼不管,一旦管上就必須利利落落的做好。

就在秦柯感嘆希望渺茫,前途無光時。離這里千余里之遙的帝都,禹王府中,一白衣男子斂眉坐在床邊,玉質般的秀指正隨意的搭在床上的滿臉蒼白的病體男子的脈搏上。

旁邊還站著一位神色擔憂的華衣婦人,只見她袖中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緊咬嘴唇,雙目含憂色的盯著床上的男子。

許久之後,白衣男子輕輕的開口,「也沒什麼,就是受了涼,再加這幾日沒有按時吃藥。」之後見床上的人還在昏睡中,便起身替他將手放回被中後,轉身看了一眼那個婦人。婦人感到一束冷光射在自己身體,渾身一顫,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

夜幕降臨,帝都凱轅門(帝都的第二層城門名稱,共分四層,後有詳細介紹。)不遠處的一處王府的書房里,一身簡易著裝的男子正在臨燈看書。突然燭光一晃,房中便多了一個人「主子,屬下見駕來遲,請主子恕罪。」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書,盯著地上的黑衣人,「起來吧。」梅玉娘站起來後,低頭思考了一會,也不等眼前男子的問話,又跪了下去。

「請主子恕罪,屬下跟隨承王多年,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也,」女子頓了頓,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氣,猛地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書桌邊的男子。

男子眼眸如一彎深淵,陷在黑暗中,分不清情緒。「請主子責罰,屬下沒有找到邊疆布局分布圖。」女子一口氣說完後,低下頭等著男子責罰。

「玉娘,不會是被華衣錦食束縛住了手腳吧!恩?或者,是禹王?」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女子跟前,語氣很是慵懶。

女子只覺得下頜一痛,便被男子捏住抬起了下巴。男子此時的眼神如臘月的寒冰,泛著滲人的寒光。

女子眼孔微微收縮,直視著男子的寒目,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屬下不敢。」

屋內一時寂靜,女子只感覺自己下巴被捏的更緊了,突然一松,男子背過了身。

「起來吧,」待女子站起後,屋內又恢復了一片寂靜。許久才低低的傳來一聲「再探。」頃刻,屋內便只剩下了男子一人。

而立在窗邊的男子,獨自頜首沉思,估計那個人應該也在路上了吧。好戲似乎就要開始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卻在這短短的一年里發生了變化。那個人,男子秀眉緊湊已斂成川,死死的盯著窗外的一處景色。

那些……,過去那些溫暖人心的回憶,原來真的都只是一場戲,唯獨這場戲中的兩個主角,都是受著深深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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