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恩……加油吧……「多謝秦公子,援手相助!」
柳東原一到湖邊,便對著秦柯拱了拱手,行了一個大大的謝禮。♀
「你認識我?」
她打趣的看著眼前的有幾分俊雅的灰衫男子,剛才不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嗎?
「恩,」柳東原淡淡的應了句,「那日狩獵大會,在下也在場,只是,沒想到,秦公子會認識在下,還會……」還會出手幫助他,免除了一場風波鬧劇。
原來是這樣啊,那樣有的事就好說多了。
「秦公子……」
恩?看著柳東原從懷里模出剛剛自己塞給他的錢袋,她什麼也沒說的接了過來。
對于讀書人的那種氣節,想來他是不會收下這嗟來之食的。
「多謝秦公子!」
柳東原以為他還會和自己推月兌兩句,不想竟像是了解自己心中所想般的,對著秦柯又真誠的道了聲謝意。
「恩,既然如此,我想,有的東西,應該是時候還給柳大人!」
在柳東原滿臉疑惑的神色中,她從腰側的上衣中模出一只玉簪。
那玉簪!柳東原一見她手中的玉簪,眼中閃過疑惑,激動和喜色,交織一片。
忽而又想到什麼似的,神色擔憂的看著秦柯,還有幾分不解……
「柳大人,為何這般看著在下?」
她自是知曉柳東原為何一見這支簪子,臉色變化不斷。
只是為何直勾勾的看著她不說話,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你,你是……」呵,她微微笑道,「在下秦無名,想必柳大人早已知曉。這支簪子,恩,柳大人,想必認識,」她頓了頓繼而說道,「這只簪子在我這也擱了一年,我想應該要物歸原主了。」
「一年?」柳東原激動的就快叫出來,怎麼會是一年?
「是啊,說起來,也是我和這簪子曾經的主人有緣,都姓秦吧。那日,她和在下住在同一客棧,彼此看著眼緣,就順道湊了一桌,聊上幾句。然而,在下是個江湖人,對于一些氣息比較敏感。當天夜里,在下便看到一群黑衣人在追殺她,等在下擊退黑衣人時,她已是氣息奄奄。」
看著眼前神色漸漸變的悲痛的柳東原,她垂下眼眸,蓋住了眼底的眸色掙扎。
對不起,呆子,原諒她撒了這個謊,她不能他你相認,更不能讓他一直苦等著她,原諒她的自私。
「她說,她叫秦承之,將這個交給了在下,讓在下轉給柳大人,還,還讓在下帶一句話,」柳東原雙手顫抖的從她手中接過玉簪,握緊。
對不起,她心底也在深深的自責著,如今快到斬亂麻,對誰都好。
古人一向中承諾,她相信,她如果不借此機會說清楚,還不知道這傻書生要傻等到什麼時候?
更何況……黎紅顏是真心喜歡著他的吧,那便好,至少呆子也不會傷心太久。
「她說,還君明珠,願君珍重!」這是她發自內心的祝福。
看著垂眸不語的柳東原,她的心底沒由來的不忍,希望他還沒有愛上她,這樣也不至于留下太大的傷痛,此刻的他,面色出了蒼白再無其他,她知道他肯定會傷心,既然話已帶到,再多逗留也是無益,應該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便想走開,誰知,身後傳來略帶哽咽的一聲。♀
「請問,秦公子,又如何知曉在下就在京城呢?」
呃?這突然一問倒叫她愣上幾分,看來這呆子是不怎麼相信她啊,他在懷疑,懷疑什麼?還是他在懷疑自己就是秦承之?
秦柯回轉身,從容的看著柳東原,笑道,「在下也是踫踫運氣的,在下此次本就是上京來尋親的。又因緣巧合認識了華寧公主,」繼而打趣道,「想必柳大人,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有多愛慕大人吧?」
看著柳東原詫異的表情,她繼續說道,「所以,其實在在下還未參加那個大會之前,就已經知曉柳大人了。然,」秦柯意外的不好意思,「柳大人,也該知曉,最近在下也挺忙的,所以……」
她指的是皇帝指婚一事,那日柳東原也在場,想必是知道的。
「柳大人,可還有其他疑問?」
柳東原神色之間,越發沮喪,想來已是認同了,試探的輕聲問道。
見他只是低頭定定的望著手中的玉簪不語,便想就此離開。
「秦公子!」恩?應該是相信了吧,沒想到這呆子在官場待了一年,人也精明了好多,就是有的時候還會犯傻。
「恩?不知柳大人還有何事?」秦柯淡淡的回身說道。
「東原,在此謝過秦公子仗義。」柳東原對著秦柯的方向,鄭重的行了個禮,「但是,東原,有一事想要勸誡秦公子,希望秦公子不要介懷。」哦?
「丞相,並非良木,還望秦公子三四,東原言盡于此,秦公子珍重。」說完,也不等秦柯反應,對著秦柯拱了拱手,就先行離開了。
秦柯又驚又喜,沒想到,這呆子,並非傻啊!!哈哈哈哈,秦柯衣袖一甩,高興的離開了。徒留下湖邊的垂柳迎風舞動,平靜的湖面幾縷不經意劃過的柳條,蕩起陣陣漣漪。
那邊,剛和秦柯分開不久的柳東原,手中一直握著那支玉簪,神情沮喪的走在路邊。此刻的他很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喝上一杯,雖然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好。
去年,他歷經千幸考取功名,終于高中折桂。
等他接來年弱的母親,滿心歡喜的去尋秦承之時。
豈知已是不見佳人蹤影,後來听說她當了差,心中更是一陣憐惜。
一個女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卻要被逼著去干那些男子的事,心中對秦柯的心疼越發加重,心中暗暗發誓,等她回來,定是要好好對她。
可惜,盼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直到某一日,他再次徘徊到那座府衙時,發現那府衙已被查封。
他頓時知曉事情不對,找人詢問才知,這縣衙的黃大人,得罪了丞相,被罷官充軍去了。
而秦柯那邊更是斷了線的風箏,沒有蹤跡。
就這樣過了一年,沒想到……
柳東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簪,再次見到這支玉簪,得到的消息,卻已是佳人芳銷玉殞。
他不由的一陣恍惚,也不知躲避迎面快速沖撞過來的一輛馬車。
就在馬車快要撞上時,柳東原突然被一個大力推開,手中的玉簪也被拋了出去。
「簪子,簪子,我的簪子……」
柳東原雙目緊緊的盯著玉簪飛出去的方向,口中囔囔自語著,雙手慢慢模向玉簪摔碎的地方,也不顧摔倒在地,已是多處擦傷。
就在柳東原快要模到那一截碎掉的玉簪時,碎玉簪被一雙芊芊玉手。
「你到底在干什麼!!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被馬匹撞上了!」
柳東原這才抬頭看去,一身紅衣的女子,手中捏著被摔斷的玉簪中的一小段,氣憤的責問著他。
黎紅顏滿臉怒氣,她剛進城門就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柳東原走在大街上,被路上的行人撞了好幾次也沒有反應。
她一直跟在他身後,她知道他不喜歡她,他在躲著她,然而,她還是一直跟在他身後。
直到,那匹快速駛來的馬匹,他也不知躲閃。
「就為了這麼一支破簪子?」她實在氣憤,就為了這麼一個破簪子,就值得他連性命也不顧,魂不守舍?
「走開,不要你管!」柳東原看著碎了一地的玉簪,傷心欲絕,難道這就是在暗示著他們也如這碎玉,陰陽兩隔了嗎?
突然听到頭頂上傳來輕蔑的一句,頓時氣憤的搶過女子手中的碎簪,又爬起來,將地上那碎簪子,一個一個的放進自己的衣擺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呆住的黎紅顏,還有一堆圍觀的群眾。
這個窮書生,一直不理自己也就罷了,如今,竟敢罵自己!辱罵堂堂皇室,可是殺頭的死罪。
她心下惱怒,憤慨的跺了跺腳,看著還在圍觀,指指點點的人群,大吼了一聲,「看什麼看!看什麼!再看,小心本,本小姐,挖了你們的狗眼!」
剛說完,黎紅顏就雙眸通紅的撥開人群跑開了。
身後的人群里,秦柯靜靜的站在那里,她終是放心不下這呆子,才跟過來的。
剛剛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看來紅顏的情路還很曲折啊!又朝著剛剛一直沒有停下來的馬匹的方向,駐目沉思,他如果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皇宮的馬匹吧!
駛得這般急,想必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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