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青山轉身出門的背影,江東皓是難言的高興,整個人笑得合不攏嘴。♀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江東宇望著他,面色沉了一下。他從未見江東皓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開心,只是他若知曉馥兒乃是四王妃的名分,不知又要作何感想?
思及此處,江東宇眉目微垂,什麼也不想說。
九兒站在戚馥寒門口,望著外頭行色匆匆的婢女們,眉頭打著結,「這一個個都要做什麼?小姐,為何她們如此奇怪?」
戚馥寒亦是不解,「想必出了什麼大事。」
遠遠的,卻見青山快速走來,一直走到了九兒跟前才站住腳步。
見了青山,九兒的面色紅了一下,倒也不似先前的蠻橫,只是讓開了身子,教他直面戚馥寒行禮。
「王妃。」青山淺淺行禮。
「發生了何事?」戚馥寒凝眉。
回望一眼府內快步奔向花廳的婢女們,青山道,「倒也沒什麼事,只是宮里來人了,說是要見見府內的婢女們,慣例訓訓話而已。王妃莫要放在心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王爺特意讓屬下過來告訴王妃一聲,就是怕王妃見了此情此景會擔心。♀」
九兒撅著嘴,「又是宮里的哪個訓導姑姑?一個個待在宮里說教倒也罷了,如今都來四王府了,真是糟心。」
「九兒姑娘說得是。」青山沒有看她,依舊半低著頭,「只是宮里的人是不敢輕易得罪的,還望王妃包涵。」
「既是宮里來人,那我也不便出去。」戚馥寒轉身走回屋里去。見狀,九兒急忙跟上。及至青山走遠了,九兒才略帶愁容的轉頭看著青山的背影出神。
戚馥寒端坐,不覺莞爾,「看樣子,某人是紅鸞星動了。」
臉上霎時紅的宛若天邊的朝霞,九兒大步沖到戚馥寒跟前,嘟著腮幫子,「小姐莫要胡說,若是小姐再說這樣的話,九兒就再也不理你了。」
「哦,九兒如今的樣子,難不成是惱羞成怒?」戚馥寒打趣,難得刁橫的九兒也有害羞的時候,這紅撲撲的臉頰果真教人忍俊不禁。
「小姐?!」九兒急的跳腳。
噗嗤一笑,戚馥寒起身,捧著九兒滾燙的臉頰,輕輕一嘆,「傻丫頭,這是好事。♀旁人我不放心,但是青山個性穩重確是個好人。你若真的有心,那也不必藏著掖著,我們名為主僕,實為姐妹。九兒,你若真的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九兒撲過來抱住戚馥寒,「小姐別說了,九兒這輩子都不會嫁人,更不會離開小姐半步。」
「傻瓜!」戚馥寒鼻尖一酸,呢喃低語。
殊不知花廳里,江東皓的面色從原先的欣喜若狂,轉瞬即下,尤其是找遍了所有人,都沒能找到自己心中的那張容臉,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浮現隱隱失望。跌坐在位置上,江東皓目光黯淡,垂頭喪氣到極點。
「為何會這樣?」江東皓悵然若失。
「六爺都看遍了嗎?」青山恭敬上前。
重重點頭,江東皓失望到極點,「果真沒有遺漏?」
青山淺笑,「六爺都看到了,除了我家王妃,一概婢女悉已在場。六爺若是還不信,那……屬下也無可奈何。」
輕咳幾聲,江東宇起身,緩步走到青山身側,「既然六弟不信,青山你便……咳咳咳……你便把王妃也請來。若六弟覺得你四嫂是……咳咳咳……」
「不不不,四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江東皓忙到,「如今我看也看了,找也找了,便當是我與她有緣無分。原還想再見上一面,沒想到卻無法如願。」江東皓朝江東宇拱了拱手,「四哥好生休息,告辭。」
「六弟何必忙著走,你我兄弟長久未見,不若敘敘舊?」江東宇又是一陣低低咳嗽,面色紅一陣青一陣交替,呼吸都顯得急促。
江東皓頓住腳步,「四哥這是怎麼了,仿若病得很重了些?是未吃藥嗎?」
聞言,江東宇擺了擺手,「無礙,只是……咳咳咳……長久落下的病根,總是反復不見好罷了。」
「六爺,其實四爺他……」
「青山!」江東宇立刻打斷了青山的話,瞪了青山一眼,教那句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回青山肚子里,「六爺跟前豈可胡言亂語。」
青山斂了眉色,垂下頭。
見狀,江東皓一怔,「四哥有什麼瞞我?」
「沒事。」江東宇故作平靜的輕笑。
「四哥,兄弟之中你我最是要好,若是連你都不信我,那我……」江東皓的手用力扣住江東宇的胳膊,這一扣不要緊,卻牽扯了江東宇的傷處,惹來他渾身一個激靈。隨之而來是額頭涔涔冷汗,沿著青色的面頰緩緩而下。
眸子驟然眯起,江東皓雖然喜好游玩,但腦子卻是十分精靈,江東宇這一蹙眉不要緊,倒是他的一個身顫讓江東皓立刻心生懷疑。
若有所思的松開自己的手,江東皓眉睫微挑,「四哥你……有傷在身?」
仿若松了口氣,江東宇費力的坐下,「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受了些皮外傷。」
「皮外傷?」江東皓的面色瞬間難看到極點,「是在四哥去南海溫泉的這段時間里?」
江東宇見瞞不過,只輕輕頷首,「如今都好了,並無大礙。」
「青山你來說。」江東皓的性子一旦上來,那是誰都攔不住。
青山看了江東宇一眼,見他整個人有些急喘,大抵江東皓那一扣,又牽扯了傷處。憋了口氣,青山上前一步沖江東皓道,「回六爺的話,四爺去南海溫泉不到幾日,便有刺客行刺。四爺如今說是無礙,當時卻險些送了性命。若非丁侍衛極力相救,只怕此刻六爺早已見不到四爺。青山並無半句虛言!」
江東皓容色鐵青,「我知道你不會說謊。四哥也不必瞞我,這些個事,除了宮里的那些女人,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六弟這種話豈是隨隨便便可以說出口。」江東宇起身訓道,不由又低低咳嗽起來。
「我說四哥的身子為何總是不見好,原是有傷在身。」江東皓氣息起伏,可見氣憤不已,「我這就回宮,非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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