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BBBuck有點自得,看來血戰還是蠻關注夜色的嘛。他掰著手指數到,「目前就我,肥肥,可樂,麗麗,頭牌,神棍,人劍,鴿子到了。」
他列舉的都是主力部隊成員,這些人都血戰來說都沒什麼神秘感了。
「恩,這幾個倒是都打過交道。」杜函玢回到,隨即仿佛漫不經心問道,「你們進行合宿的就這些人嗎?」
「據說蛤蛤嘻嘻嘿嘿嘎嘎也要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杜函玢听到這一堆擬聲詞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單服賽時並沒有遇到這幾個名字怪異的人。他不了解詭笑四人組並不奇怪,詭笑四人組雖然是夜色的分堂精英,但從不參與勢力的集體行動譬如勢力演兵、野外對推等等,他們真正的用處是外出跑業務。因此比起同服的敵對來說,外服的戰爭勢力對他們更為了解,論壇上來自各個服務器的懸賞很多都是針對他們的。
杜函玢對這些名字後的人十分好奇,但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沒什麼重點的聊了幾句,他友好的沖BBBuck道︰「不如留個聯系方式吧,方便聯絡。」
BBBuck沒頭沒腦的就把電話號碼交了出去,顯然想都沒想過自己和對方身處敵對,還是在跨服賽的關鍵時刻,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聯絡。
杜函玢拿到號碼後,語氣輕快的和對方告了別。BBBuck望著漸漸消融在夜色中的背影,半天才想起自己最開始的意圖——剛剛這人口中的「情報」,到底是什麼啊!真是非常好奇!
此刻別墅里的夜色眾人,正迎來了一幫不速之客。
宮九帶著身後的一幫人熟門熟路的進了門,還順手調了調客廳牆上中央空調的控制板。
「你來干嘛。」咖啡可樂開口十分直接,連客套話都懶得說。
宮九像主人一樣招呼著大家坐下,然後笑眯眯的回道︰「大家都是鄰居,串串門總是應該的嘛。」
「區區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拎壺沖坐在一側,慢悠悠道。
「啊!你是神棍!」錦毛鼠突然眼楮一亮,「我一直在追你發在論壇的算命帖!今天有空的話幫我算一卦唄!」
「咳——」宮九清了清嗓子,顯然在提醒這位不靠譜的跟班別忘了正事。听到老大的聲音,錦毛鼠又戀戀不舍的坐了回去,目光重新投向了咖啡可樂,「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們交換交換情報。」
「哦?」咖啡可樂眯了眯眼,「沒想到貴幫在準備預賽的同時,還有時間去挖情報啊。」
「未雨綢繆總是錯不了的。」宮九笑吟吟道。
咖啡可樂翻了個白眼,沒搭話。
「請問,鴿子……在嗎?」一個羞澀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咖啡可樂一眼望去——一個肌肉虯結的大漢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咖啡可樂︰……
吳戈剛從樓上下來,听到有人叫他,便先回到︰「在,誰叫我?」
「是我……」簡直把欲語還休表現的淋灕盡致!
「這聲音好熟——」吳戈一邊說著一邊望去,瞬間變成爾康臉,「葫蘆娃,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可以用這種面目來見我!你縮啊你縮啊!!」
大漢一邊嚶嚶嚶一邊道︰「人家也不想的嘛!健身一下健過了頭嘛!你之前不是縮有肌肉才是真漢子嘛!當初是你要肌肉肌肉就肌肉!現在又要找借口說我變得丑!簡直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吳戈看著大家用看負心漢眼光盯著自己,特別是陸儼的眼神,真是十分可怕!他立刻解釋道,「別這麼看我!我無辜的好嗎!是這貨覺得自己不夠man我才建議他去健身的好嗎!」
葫蘆娃十分配合的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吳戈想要拉開葫蘆娃捂耳朵的手,但發現對方真的好大力!他無可奈何只有吼道︰「你現在頂多算毀了個容失了個身,後天修補可以恢復的。再說好多男人都喜歡壯士款!你看看唱‘你存在我深深地腦海里’的內位!」
「真的?」葫蘆娃乖巧(?)的放下雙手,期待的問道。
吳戈用眼神示意大家點頭,還把陸儼拉到跟前說︰「你看他,就最喜歡壯士款了。」
陸儼的臉瞬間黑了。
大家看陸儼的眼神變得十分復雜。
就連葫蘆娃也充滿敬意道︰「喜歡我們這款呢…也是蠻拼的……」
短暫的小插曲後,雙方終于進入了正題——交換情報。
雖然咖啡可樂對整個青天都沒有好感,但他們確實手里有不錯的情報,至于情報的來源嘛——當然是某些潛伏的小號。
葫蘆娃作為沉今的第七位操作者,當年在聞歌里培養了不少小號。現在雖然他已經沒有了沉今的身份,他的小號還是活躍在聞歌里,聞歌的消息他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除了聞歌的上次派去支援血戰的五名成員,總決賽聞歌的首發里還有三位傳奇角色——枕戈、水之、沉今。達旦戰隊重出江湖是聞歌早就對外宣布的了,但沒想到這三人會這麼快上場。
「具體操作者知道嗎?」咖啡可樂問道。
「據傳言,溫逸可能會親自上場。」宮九道。
「嘖,連業余比賽也不放過嗎。」吳戈嘲諷道。
「對了,據說沉今的前任操作者也會上場。」葫蘆娃目光轉向了吳戈。
「她?」吳戈扯了扯嘴角,「那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交過手?」有人好奇道。
「算是吧。」吳戈敷衍的回了一句,顯然不想深談。
看著吳戈的反應,陸儼的臉色沉了沉。但他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問了吳戈真正關心的問題︰「枕戈的操作者呢?」
「似乎還沒定下來。」葫蘆娃笑嘻嘻的看向吳戈,「不管是誰,鴿子肯定完勝嘛!」
「你對他似乎很有信心。」陸儼涼涼道。
葫蘆娃瞥了一眼吳戈,見對方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立刻就get到了對方的意圖,立刻打著哈哈道︰「鴿子是高手嘛,大家都知道的!」
「哦?」陸儼看向葫蘆娃的眼神飽含深意。
媽蛋似乎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
葫蘆娃突然一陣毛骨悚然。
青天這邊的情報對夜色來說確實有些價值,咖啡可樂也不再矯情,大大方方道︰「你們想要知道哪支隊伍的情報?」
「無雙。」宮九悠悠道。
「啥?」吳戈表示有點吃驚,「都是同服的,應該沒什麼秘密了吧。」
「不,正相反,因為是同服的,才更加什麼都不清楚。」
因為是同服的,對彼此的定位都很熟悉,無雙是副本勢力,青天是戰場勢力,術業有專攻,雙方即使在野外相遇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擦身而過。身為副本勢力的無雙,是不會不務正業跑到戰場里攪混水,而身為戰場勢力的青天,自然也不會到副本里去搗亂,因此兩家勢力雖然在同一服務器,卻基本沒有交手的機會。要是打,也是成員私下里的切磋。
雙方的關系,用最熟悉的陌生人來比喻,真是最恰當不過了。
宮九的說法,陸儼是理解的,不進行實戰,是無法徹底了解對手的。對于宮九的問題,他首先給出了回答︰「要小心無雙的武器。」
「屬性犀利?」錦毛鼠問。
「不,是造型。」
宮九會意︰「你的意思是,無雙除了神丐外,都開始走最炫拓本風了?」
「為了滿足戰場需求。」陸儼道,「迷惑敵人,使預判失誤。」
很多人用拓本來改變裝備的造型只是為了好看,就像最初的神丐木有錢,雖然他的審美異于常人。但一旦大規模將拓本應用到戰場上,遇到初次對陣的隊伍,就會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血牛被當成脆皮,近程被當成遠程,殺手被當成女乃媽,一旦被外觀欺騙,中招後可是很慘的。
「原來如此,多謝。」宮九對陸儼點了點頭。
「行啦,真要道謝的話還不趕緊走,也不看看幾點了。」斜刺里傳來咖啡可樂的聲音。
宮九看了看手表,遺憾道︰「本來還想秉燭夜談的,看來……」
「秉你個頭。」剛站起身的宮九,被咖啡可樂毫不客氣的推到門口,一干青天小弟們看著老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十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宮九十分沒有被掃地出門的自覺,來到門口還十分愜意的回頭︰「再見啊,各位!」
砰!
一聲巨響把他的笑臉隔在了門外。
咖啡可樂回過身,對大家「多大仇」的眼神視而不見,重新換上了笑臉︰「這麼晚了還不睡,是想要我直接斷電嗎?」
生氣的可樂好可怕!
大家紛紛作鳥獸散。
吳戈和陸儼回到房間後,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蛋蛋的尷尬。終于,吳戈頂不住這種寂靜的壓力,先開了口︰「你要不要洗澡?」
陸儼停下動作,望向他︰「你也想洗?」
什麼叫也?
簡直有有點像邀請好嗎!
吳戈有點蛋蛋的不好意思。
但是,害羞這麼不爺們的事情吳戈必須不想承認。他勇敢的直視對方︰「我剛才先洗了,你去用吧。」
為了避免各種各樣的尷尬先暗搓搓的把澡洗了。
簡直機智。
陸儼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沒說多,拿著換洗衣服就走進了浴室。
吳戈看著陸儼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里,然後——水聲響了起來,然後他注意到——對方居然沒有關門!
洗澡不關門是幾個意思?
不拿自己當外人?
還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吳戈不由自主的就想的有點多!
快半個小時過去了,吳戈的視線還黏在沒關上的那扇門上。
要不,過去看看?
我其實就想幫他把門關上!
根本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強自鎮定,他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輕手輕腳的朝浴室踅去。就在他朝門內探頭的瞬間,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在干什麼?」
定眼一看,陸儼穿的整整齊齊的站在浴缸邊,一如他剛進去時的模樣,只是袖口卷了起來,手邊擺著瓶瓶罐罐和工具。
沒有看到預期中的景象,吳戈的心還是緊張的砰砰跳,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我來看看你洗的怎麼樣了?」
說完他就想一頭撞在牆壁上。
「哦?」陸儼听到他這番話,挑了挑眉,眼中充滿了戲謔,「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下次歡迎參觀。」
吳戈同志的臉非常不爺們的紅了。他掩飾性的搓了搓臉,朝浴室里走了幾步︰「這半天你在干嘛呢?」
陸儼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他被看的非常不好意思,剛想說話,卻听陸儼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艾瑪難道要表白了?
人參贏家這麼火辣直白還真有點受不了呢!
好吧如果你非要說的話我也不攔著你!
「你說。」吳戈咽了咽口水。
「你……」陸儼專注的看著吳戈的頭,「是不是掉頭發?」
喜——媽蛋等等!難道不是你喜不喜歡我我好喜歡你之類的嗎!掉頭發是什麼鬼啊!再說問一個青春洋溢陽光向上的青年掉頭發這種事真的好嗎!一般來說掉頭發這種事必須屬于中年大叔好嗎!
吳戈望著陸儼,悲憤道︰「是!」
TAT掉發是不能呼吸的痛!最內啥我的人傷我最深!流行金曲誠不欺我!
望著吳戈悲憤的神情,陸儼更想逗逗他了。板著一張臉,陸儼指了指浴缸里的頭發︰「以後洗完請把這些清理干淨。」
「哦。」吳戈情緒低沉。
「其實,與其這樣,不如想一個辦法徹底解決問題。」陸儼面無表情道。
「你有什麼辦法?」吳戈求知的眼楮晶晶亮。
陸儼嚴肅道︰「剃光頭。」
TAT他就知道!某些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