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到此?速速報上名來。」
靜等在城門內的士兵,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轉頭一看,一匹快馬正飛奔而來。頓時大驚,一邊出聲吆喝,一邊抽刀準備阻攔。
城樓上的將軍也發現了來人,急忙命令剛城上的士兵拉弓開箭,準備開射。
「快,快阻止他,讓他沖開城門就不好了。」
「大人莫慌,下面有五百精兵,還怕他一個人。」
「蠢貨,一個人,要是來人是房子易你還敢這麼說。」
見過了房子易的凶性,他完全害怕了。一旁的副將也驚得一身冷汗,急忙命令弓箭手準備好。
「不想死的,給爺爺快快將城門打開。」
慕容戰一手提著墨麟戰槍,催馬疾奔。
「射,給我射,射死他。」
一百弓箭手搭弓開箭,箭矢如雨般朝慕容戰射去。
箭矢落下,慕容戰一手提槍,墨麟戰槍如飛速轉動的車輪,將所有的箭矢擋下,第二輪箭矢還沒發出,慕容戰已經沖向了下面的士兵。
「攔住他,快,攔住他。」
士兵操著長槍列成一排,列陣在城門前阻攔慕容戰。慕容戰冷笑一聲,不但沒有絲毫減速,反而甩了一下馬韁,速度愈發快了。到了陣前,一扯馬韁,飛馬越過了第一排長槍陣。
「不想死的,快快閃開。」
一個士兵避之不及,被飛馬踩中,胸腔凹陷了下去。慕容戰一揮長槍,將左右的士兵擊退,殺出一條血路,一槍挑了門前幾個士兵,打開城門,坐下戰馬揚起前蹄,將城門破開。
「大哥,兄弟來了。」
看到房子易被眾人鎖住,慕容戰眼中充血,墨麟戰槍從手中飛出,連著穿過幾個人,將數人斬殺。
拉著鐵索的人被殺,房子易雙臂恢復了自由,抽刀將周身鐵索砍了一個光,此時慕容戰也已經殺到。
「大哥,沒事吧?」
慕容戰場持槍護在房子易一旁,盯著虎視眈眈的眾人。
「你怎麼來了?東西呢?」
「大哥放心,東西已經運到,由我妹妹保管,出不了岔子。大哥,還能再戰否?你我兄弟聯手屠了這些人。」
「不用了,東西到了,再戰就沒有意義了。」
「房兄。」
撫琴公子也托著琴到了房子易一旁,瑾跟在他的身後。
「走。」
房子易托起了寒冰棺,慕容戰斷後,撫琴公子在前面開路,向著城內殺去。
「快,快關城門。」
看著這幾個煞星殺來,城樓上的將軍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扯著嗓子大喊。十幾個士兵急急忙忙過來關門,撫琴公子對著他們掃了一下琴弦,十幾個飛了出去。
「攔住他,千萬不能讓房子易跑了。」
張居正派來的死士,還有一些江湖殺人,勢在取房子易的人頭,沖著房子易殺來。
「找死。」
慕容戰一柄墨麟戰槍護在房子易周圍,無人可進。
「放箭……放箭,快放箭。」
四人剛臨近城下,城門上箭雨如蝗蟲一般飛下。
撫琴公子看著漫天飛來的箭矢,臉色如常,手撥動琴弦的速度越來越快,只能看到他手留下的殘影。
飛落的箭矢,剛到了半空,竟然開始紛紛折斷。
「好深的內力。」
慕容戰不由感慨,當今江湖中,青年一輩,高手屈指可數,除卻少林與武當年輕一輩的高手,江湖上頂頂有名的就只剩下冷家堡的冷無情,可惜現在生死未卜,落雪山莊房子易,慕容世家慕容戰,神秘莫測,甚少出手的儒生撫琴公子。
慕容戰是一個嗜戰狂人,早就渴望與撫琴一戰,現在看到撫琴公子內力如此深厚,心中的戰意更加昂揚了。
「公子……」
瑾最了解自家公子,知曉剛剛的施為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
「無礙。」
嘴上說話,手里的動作並沒有停,城樓上的人依然在不停的放箭。
看著堅毅的背影,瑾緩緩抬起玉簫,簫聲傳入,听著溫人心田,撫琴公子臉色好看了一些,連身後的慕容戰與房子易都感覺心中一股清涼,很是舒服。
剛一入城門,遇到了里面的士兵,撫琴公子琴還動,早就嚇破膽的士兵,急忙將兵器扔掉,「妖怪啊,妖怪啊。」
四人腦門一陣黑線,慕容戰在身後惡狠狠地說道︰「再不將城門關上,老子就生撕了你們,還不快去。」
「是……是。」
「大人,怎……怎麼辦?」
看著下面如潮水涌來的江湖人士,城樓上將軍臉色十分難看,猶豫該不該放這些人進城,毫無疑問,放這些人進來殺了房子易符合自己的利益,可這些人桀驁不馴,不遵律法,一旦胡來起來,沒人能壓制的住。
「放箭,別放任何人進城。」
「大人!」
「放箭!」將軍抽出腰刀, 的一聲看在了城牆上,額頭上青筋暴起,怒斥道。
「是,放箭……放箭。」
弓箭手將想要攻城的江湖人士逼退,即便幾個僥幸殺到城門處的人,也打不開城門。
「大哥,讓我上去砍了這狗官,竟敢加害大哥。」
慕容戰怒氣沖沖,就欲沖上城樓。
「不用,賢弟稍等,我去。」
「大哥,你身體?」以為房子易要親自動手,慕容戰有些擔心房子易,現在的房子易和血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順著台階,房子易提刀緩緩一步步向上走,沿路的士兵紛紛拔出腰刀,可沒一人敢動手,拿著刀的手一邊哆嗦,一邊後退,他們眼中,房子易就是那一個活月兌月兌的血修羅。
「別……別過來。」
上了城樓,一部分弓箭手將苗頭對準了房子易,這些人見識了房子易屠殺,根本就沒有勇氣放箭,一旁的副將也早就嚇得癱倒在地了。
「讓開!」
「你……你……休想傷害將軍,還……還不快快退去。」
「是嗎?」
房子易又上前踏了一步,擋在他前面的士兵紛紛後退。
「退下。」
士兵身後傳來了將軍的聲音,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還不失威嚴。這周圍的士兵都是他的家將,一見自家家主上前,克服了心中的恐懼,提刀朝房子易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