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林晴遇難
也不知道這瘋瘋巔巔的賀老六尿里混了什麼東西,那松動的地面被賀老六的尿澆完之後,果然立刻就不動了,
那兩名喇嘛似乎從沒有踫到過像賀老六這麼一個流氓一樣的對手,斗法過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竟是一些流氓招數,
若是平常就算一些懂得玄學法術的別派高手,看到這種密宗咒法要召喚的東西,大多都嚇破了膽,
但是這個賀老六竟然敢大大咧咧的月兌褲子撒尿,當真是讓那兩個喇嘛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那塊血肉大餅似乎對他們來說十分珍貴,他們一見到肉餅被賀老一腳踢飛,立刻浮空跟了過去,
停立在肉餅的正上方,再次鑽動經筒誦經,似乎還要從另一個地方,重新召喚一次。
賀老六歪著腦袋朝著兩名喇嘛看了一眼,提了提褲子,將手中的狐刀向那邊用力一扔,
口中喊道,「去吧,小寶貝兒!」
隨著,一聲淒厲的狐嘯劃過長空,緊接著一名正在誦經的喇嘛身軀一陣顫抖,低頭一看,一把模樣怪異的短刀,從身後飛來,
正好貫穿在了他的後心,給他來了一個透心涼!
隨後,那名被狐刀前後貫穿的喇嘛,噴了一口血,泄了真氣,從天空中掉了下來,喝老六跑上前去,
再一次將那塊剛剛冒出黑氣的大餅踢飛,將狐刀從那名躺在地上的喇嘛身上拔了出來,
用刀尖指著那名看傻了眼的喇嘛,喘著粗氣說道,
「別他娘的再換地方請你娘家七舅姥爺了你六爺我歲數大了,跑不動了,再說也沒那麼多尿招待了,
趕緊的昂,下來,別等爺們兒我上去拽你!」
「你說你是西昆侖九字脈的人?你敢留個名號嗎?」
這時,那名剩下的喇嘛說話了,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明顯身子在慢慢的向後移動。
「你姥姥個大伊巴狼的,你都知道我是西昆侖九字脈的,還留個屁名號啊?
听好了啊,你六爺我祖上是西昆侖六字脈,鎮守西大門的鎮衛!
乞連城,就是你六爺我,你六爺我,就是乞連城!
記住了吧,記住了趕緊下來,大老爺們兒痛快點,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別磨磨嘰嘰,像個娘們兒是的!」
說著,賀老六手中暗自發力,緊握了握狐刀的刀柄,從那刀身之中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淒厲的狐嘯,
像是在向著對手挑釁一般。
「我**密宗與你西昆侖尚無仇怨,你卻害去了我師兄的命,乞連城,我記住你了!」
說著,那名喇嘛轉身朝著遠處的喜馬拉雅山脈快速的虛空飄走了。
賀老六見那喇嘛離去後,心中算是松了口氣,看來祖宗的名號多少在這些的古老宗教弟子心中有些分量,
他將手中的狐刀往肩膀上一抗,轉身便要往停車的方向走,但是卻猛然的想起了什麼,
轉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喇嘛,又望了望在夜幕下遠去的喇嘛背影,
心說,不對啊?一共是四個喇嘛,死了一個,逃走一個,應該還有兩個啊,如果還剩下兩個的話,
那個喇嘛不應該逃走啊?
想到此,他的心頭一緊,叫道,「不好,林家妹子!」
于是快步朝著停車的位置跑了過去,發現車仍然翻倒停在那里,旁邊的地面上扔著一只空的汽油桶,
哪里還有林晴的影子?
賀老六一拍腦門兒,咧著嘴罵道,「唉呀,我糙你姥姥個大伊巴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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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福建,鼓浪嶼。
一身**黨美式軍裝的郎天義,手中拖著大蓋帽,正站在一所老式別墅的門口的路燈下,看著手中的情報部門整理出來的,
關于陸長鶴的資料。
「去吧,看好你哦!」
趙凱文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眼楮習慣的眯成一條縫,露出一臉微笑。
郎天義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整理了一下系在領口的領帶,將大蓋帽戴在頭上,接著朝著別墅的院門里走了進去。
推開漆著黑色油漆的鏤花鐵門,穿過鋪著青石板的花睫小院,爬上木樓梯,郎天義一路來到老別墅的閣樓,
木門虛掩著,從里面時斷時續的傳出老式留聲機的唱片聲,透過門縫,能看到一名身穿著花色戲服的老人,
懷里抱著一只年邁的老貓,正坐在木藤椅上,對著梳妝台閉目養神。
貓的神經要比常人敏銳很多,那只老貓似乎擦覺到了什麼,突然歪起腦袋,
「喵」的叫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老人有人來了。
老人沒有理會它,伸出顫抖的手,撫模著老貓的頭,說道,
「阿花,別吵,好好睡覺,睡醒了,長鶴就坐著飛機,接我們去台北嘍!」
「喵!」
老貓又叫了一聲,抬起腦袋,直愣愣的望著閣樓的門口。
老人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慢慢轉過頭,向著門口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國民黨軍裝的男子,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正筆直的站在那里,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過斑駁鏤花的門窗,泄了進來,將他的身影拉的狹長,他那肩膀上的軍餃,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這一幕,曾經在老人的夢中無數次的出現過,又無數次的在她醒來之際,變為夢幻泡影,
于是她便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自作自夢,不理朝夕。
然而,這一次,不知為什麼,老人似乎感到與往常不一樣,就好像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真的回來了一樣。
「官官,我回來了你好嗎?」
小玲官身子一愣,蜷縮在她懷中的老貓知趣的從她懷里跳了下去,她慢慢站起身來,呆呆的望著門口的身影,
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郎天義拎著公文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每一下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像沉重的敲打在小玲官的心坎上,
而她那顆塵封著遙遠記憶的心,也隨著這腳步聲的逼近,慢慢的蘇醒。
「官官,我是長鶴,我來接你去台北了!」
郎天義走到老人的身前,微笑著對她說道。
小玲官抬起顫抖的手掌,輕輕的撫模著郎天義的臉頰,與他神情對望,她的嘴唇在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這麼抬著頭,默默的望著他,任由淚水在她那蒼老的面頰上無聲的滑落。
「長鶴你真的是長鶴?」
良久,小玲官開口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質疑和期許。
「是啊,我真的是長鶴!我回來了!」
「啪!」
小玲官突然揚起巴掌,打在了郎天義的臉上,郎天義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官官,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才回來?你為什麼才回來」
小玲官泣不成聲。
「我外面時局動蕩,黨國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我是奉了委員長的命令,將重要的文件轉移到台灣,
工作剛一交接,我就回來接你了!」
為了重新勾起小玲官的記憶,郎天義按照事先編好的台詞,結合當時陸長鶴離開大陸時的背景,對小玲官說道。
「你知道我等的你多苦嗎?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
此刻的小玲官,好像是從一個年邁的老人,一下子變回了一個痴情的少女,在對自己的丈夫抱怨著,
盡管她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她那眸目顏鬢之間,仍然保留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風韻,
讓人不難聯想到,當年的她,定然傾國傾城,絕代風華。
「對不起,官官,我是黨國的軍人,沒有選擇,讓你受苦了」
小玲官擦了擦眼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慌失措的說道,「你快走,快走!」
一邊說著,便一邊向外推著郎天義。
郎天義顯然有些不明思議,問道,「官官,發生什麼事情了?」
「工產黨工產黨到處在抓人,你快走,不要被他們看到,我去攔住他們,你快走,別管我」
小玲官突然發了瘋一樣,拼命的推著郎天義。
郎天義遲疑了片刻,眼神一轉,反應了過來,忙安撫著她說道,
「放心吧,我這次是帶著部隊回來的,外面的事情已經安排了,不用擔心,這次我是專門來接你走的!」
小玲官听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郎天義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在一心的為她的心上人考慮,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感嘆了一下,
點了點頭,說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玲官似乎松了口氣,看著郎天義,溫柔的說道,
「你離開以後,有很多穿著各種各樣軍裝的軍人,經常來問我你的消息,還問我你留下了什麼,我都沒有說,
他們還騙我說你已經死了,我不相信,因為你答應過我,你會來接我去台北的,我怎麼會相信他們呢?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好,我只相信你!對不對?」
郎天義面對著面前這個蒼老的女人炙熱而又深情的眼神,一時間心中竟產生一種莫名的傷感,
然而,他又告訴自己是在演戲,任務為重,他忍住自己的情緒,說道,
「對!他們都是騙你的,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接你了麼?你快去拿上我留給你的那串密碼,收拾一下,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