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疼啊!」程染被陸雲權一把推進了車里,額頭撞上了某處硬物,那銳痛激的她叫了出來。♀
她醉的東倒西歪,抱著陸雲權的手臂沒有意識,額頭那銳痛感讓她皺著眉……
陸雲權下手本來就沒輕沒重的,剛才她披著不知道哪個男人的衣服,醉的不知死活,到底是激怒了他。
他伸手撩開她額上的發,看有沒有傷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將女孩子額前柔軟細滑的幾縷發撩開,她整張臉極近的呈現在他眼前。陸雲權看的深吸一口氣。
晶瑩白潤的額頭,還有那秀氣漂亮的眉眼……陸雲權的呼吸徹底亂了,她紅`唇微啟,香醇的酒意和她呼吸間的溫`熱氣息全都噴薄在他的鼻`唇之間。陸雲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一動未動。
他的上`身前傾,將她完全籠罩在椅座和自己的臂膀內,程染領口微微開著,陸雲權低頭就能掠取她頸下的美好風景。
狹小空間內呼吸炙`熱交錯,男人起伏的胸膛越逼越近。
他從沒有嘗試,但心中暴虐因子激竄著告訴他,她一定美好的不像話!
額頭相抵,柔軟一片,沁人清流一般將他縈繞。
陸雲權粗粗的喘著,悄然間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肩頭。
「還疼嗎?」他的指尖拂過她的額頭,像舌忝`舐傷口一般。
程染酒醉,根本不知道他在問她,耳邊嗡嗡作響,覺得熱,無意識的咬了下嘴唇,一絲親哼從喉間溢出。
陸雲權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程染!」他不知道她是醒著還是醉著。
程染閉了眼楮,頭歪在他握著她肩頭的那支手上,陸雲權手微涼,而她臉又紅又熱,程染舒服極了,自顧自的調整了坐姿,小臉舒服的枕在他手心。
指尖傳來細軟滑膩的觸感,小月復處「呼啦呼」竄上來一團又干又燙的火,陸雲權忍著、可身體幾乎不受控制,將她的臉捧了過來,勾下頭,咬住了她的唇。
太軟了,還有那微微的甜意,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來描述此刻的感受。
本想飛快結束這偷來的一吻,可他停不了,允著她的唇瓣咬了一口。
程染被他不輕不重的一咬,皺眉間張開小嘴容納了他,陸雲權幾乎在她張嘴那一瞬間竄了進去,與她的小舌纏繞不休,狂風暴雪般生猛掠奪。
他不知滿足,只覺的這是世間最好的美味,攻城掠池間更狠,一只手掐著她細細的腰,另一只作祟的大手已經握上了她一朵玲瓏綿軟。
隔著衣服他不滿足,手掌一收掬住讓自己更好的去感受她。
程染可能被他捏疼了吧,擰著眉一把推開了他。陸雲權又立即纏上去,箍著她的腰幾乎把她抱放在腿上,一邊厭惡的扯了程染身上那件男式外套,猛的丟進了後座,衣服被甩的重重一響。
他恨不得一把丟進垃圾桶,一把火給點了!
他力氣那麼大,連帶著程染胸前的扣都開了幾顆,瓷白細膩的皮膚,還有那一點起伏半捧。陸雲權只將她更深的抱在懷里,從她的脖子一路啃到胸前,把雪白的半`捧軟的不像話,他還想往下一探究竟。
程染覺得胸前濕癢一片,下意識去推身上的男人。
「松開我啊!」她說。
陸雲權從她胸口抬起頭,望著她一雙水意迷蒙的眼楮,以為她醒了。
沒料到程染一個巴掌揮過來,罵了一句,「尹尚欽,你個混蛋!」
下巴被她不輕不重揮了一掌,陸雲權頓時清醒了許多,把她抱放回副駕,而他,則在駕駛座喘著粗氣,調整自己。
程染被他吻的氣喘吁吁,癱在椅座中睡了,陸雲權俯身給她系好安全帶,直起身子時又將她胸前的幾顆扣子系好,才發動車子回了陸宅。
陸宅
雨琴一身緊致職業套裝未月兌,妝容精致,頸間奢華昂貴的珠寶襯的她整個人愈發鮮亮。見陸雲權把程染半飽著帶回來,也不好發飆。一把將不爭氣的佷女拽過來,拖著她往樓上走。
他向來跟雨琴沒什麼話可說。而雨琴在陸家再得勢得寵,也懼陸家長子幾分。她是個聰明人,雖然嫁進來不光彩,當年外面瘋言瘋語傳也的那麼凶,陸雲權更是沒有一點好臉面給她,可那時的陸雲權到底是個孩子,陸震然被她迷得鬼迷心竅,連發妻都拋下,恨不得將陸氏所有動產都轉到她名下,來立表非雨琴不娶。
陸震然要美人不要江山,更將小程染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可陸雲權畢竟是長子,幾個長輩根本不允許陸震然如此荒唐。
雨琴雖然門面上嫁進來了,可事實上陸家的叔伯長輩根本不允許他們領證,雨琴是陸震然拋下發妻才得到的女人,容不得雨琴受一絲委屈,就算陸氏不要,他也要給雨琴一個名分。豪門秘辛滿城風雨,到處都傳雨琴妖精惑人心。
雨琴精明,不讓陸震然為難,主動提出不領證,財產也同意婚前公示分明,這麼一來,陸家的長輩們也就松口了,終于守得雲開時,陸震然和雨琴過的是天上人間,**不堪,程染那時候小,家里只有陸雲權,空空蕩蕩的大房子她格外怕,潛意識的依賴這個寡言清秀的哥哥。
程染是雨琴的一顆棋子,她把程染放在陸雲權身邊時有目的的,就是要讓陸雲權對她放松戒備,就算陸雲權哪天得勢,對她不擇手段,程染也會是一顆救命棋子。她看的出來,兩個孩子感情極深,深到程染寧願選擇和陸雲權一起離開陸家離開她,陪著陸雲權重闖一番天地。
A市是陸雲權的地盤,她千百個理由踏足都被陸雲權不動聲色的拒之門外,就像這次,好不容易有理由去看被男友背叛的佷女,可陸雲權卻把她帶回來了。
如今,她已經失去了程染這顆棋。
程染泡在浴缸里,舒服的要命,還一個勁兒的攆雨琴快點出去。
雨琴白了她一眼,又將她的衣服撿了往收衣籃里扔,折回衣櫃給她拿了睡衣,進來時候程染正在裹浴巾,雨琴眼尖,一眼瞄到程染胸口那些深深淺淺的吻痕。
雨琴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大步將程染拖出浴室。
她本就困極了,自覺地找到床往床上倒,嘟囔抱怨了一句,卷著被子逃的遠遠。
「程染!」雨琴吼了一聲,月兌了鞋也爬上船,扯開程染的浴衣逼`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程染煩的要命,一腳蹬開了雨琴。
「跟尹尚欽分手就這麼糟蹋自己,看看你這窩囊樣子!「雨琴氣的肺都疼。
「是不是跑夜店鬼混了!」
「我要睡覺!」程染負氣坐起來,可雨琴那雙憤憤美眸激到了她,從小大大,雨琴否定她的一切,也看不上她做的任何決定。
可這世上她只有雨琴一個親人了,對她來說姨媽就是媽媽啊!天知道她有多麼想得到她的認可。每個人都是**的個體,而她不想成為她那樣勢力精明、人生每一步都在算計的女人。她要的不多,一個疼愛她的男人、一個美滿幸福的家。而不是用金錢名譽堆砌出的空虛人生。
「我一點也不窩囊,像你那樣才是窩囊,至少我不會惦記朋友的老公!」
雨琴美目一瞬,眼楮閃著咄咄逼人的光。
程染怕了,可再怕那也是事實,所以她不要低頭認錯。雨琴哪里知道,陸雲權小時候是怎麼回來的,她原本有條件去找一個與她年紀相當、經歷相當的男人,而不是去勾引好友的丈夫,弄的原本幸福的一家支離破碎。
雨琴上前,狠狠甩了程染一巴掌。
門被關上的聲音響徹天,震的牆壁都嗡嗡搖晃。
臉頰火熱麻木,她坐起來、擁住被子,低下頭的一瞬滴滴眼淚打在純白的棉被上,剛才浴衣也被姨媽扯的亂七八糟,她簡單的系好,赤腳下床,將臥室的燈打的通亮,站在試衣鏡前,撩開了浴衣的前襟。
鎖骨處一處紅痕,很明顯是被人啃的。
程染用手捂住那紅痕,腦中翻涌著幾個小時前的記憶,可從和言芷晴遇見施赫時就斷片了,剩下的畫面空白一片,恍如隔世。
「啪」的一聲,關上燈,程染翻回床上,拿出手機給言芷晴打電話。
「小染,你干什麼啊?」言芷晴半夢半醒的抱怨程染這一通深夜騷擾。
「晴晴,昨晚我們都去哪里了?」她有些抱歉的問。
言芷晴听程染聲音不對,就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沒有。」程染抹了一把眼淚。
「昨晚,我們一起吃了飯啊。」
「沒有去酒吧嗎?」
「好像沒有吧……」言芷晴抓了一把頭發,她也喝了酒,加之半夜,腦子不是很清楚。
「昨晚,還有施赫。」
施赫!程染驚到,但語氣平穩的回應言芷晴,「你先睡吧,明天再找你!」
「嗯,拜拜。」
這一夜,程染都在驚慌未定中淺眠。
——
私人高層公寓,繞過精致的廳,地毯一直鋪向主臥,止在露台的貴妃榻前。雨琴一身絲綢睡衣,玉足點在地毯上,縴細指尖燃著未盡的煙頭,望著窗外深沉高遠的夜色發呆。
陸震然得知愛妻在公寓處,立即從別墅折回來,急不可耐的進了主臥,從後擁住了雨琴。
「怎麼沒有陪染染,不是想她想的厲害嗎?」陸震然溫柔的說。
「今天事務所太忙,來不及回去了。」
「對了,把銳澤介紹給我們染染吧,鄭家那小子我看不錯,和染染年紀也相當,相貌也好,嫁過去染染也能在我們身邊。」他又說,「不能再讓染染跟著雲權了。」
「不著急,小染年紀還小,她剛跟尹尚欽分手,讓她緩一陣子再說。」雨琴掐了煙,手指捋了捋絲滑精致的卷發。
「小姑娘越來越漂亮,我舍不得嫁啊。」夜風涼,陸震然玩笑間月兌了西裝給雨琴披上。
「早點睡吧,別老操心她,那姑娘沒心沒肺的,對她好有什麼用。」雨琴抱怨了一句,站起來關窗,催促陸震然去洗澡。
晨間的陽光溫暖絲滑,程染在被子里動了動身體,睜開眼楮,卻見陸雲權坐在她的床邊。他穿了一件套頭衫,陽光落了他整個肩頭,看上去干淨陽光,比穿西裝好看多了。
程染用腳蹬了蹬他,眉眼染了笑意,眼楮笑得彎彎,開口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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