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按捺住性子,一邊勸著咆哮的男人,一邊繼續追問,想要了解到事情的詳細情況。
原來昨天下午的時候,男人突然接到潘曉燕打來的電話,哭著說她已經不和小海在一起,手機欠費,身邊也沒有一分錢,能不能想辦法給她匯錢……男人想問清楚地址,潘曉燕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大概方向,只說在上海,簡短幾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潘曉燕使用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男人回撥過去顯示歸屬地是上海,接電話的卻變成了一個操著濃重方言的老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就給掛了,潘的男人反復打了幾次,那個男人干脆就不接了。
潘的男人懷疑潘曉燕被小海賣個了別人,並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這才嚷著、鬧著的要報警雲雲。
「你把號碼給我,我打過去,把情況了解清楚再告訴你」不容潘的男人再說什麼,我當即立斷要了那個電話號碼。
通過這幾天的聯系,我基本了解了潘的男人︰完全一個本本分分的農村老男人,談不上什麼機敏和智慧,遇到事情也別奢望他能想出啥良策……或許是我常常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著想;或許我們的目標一致,許多時候,他對于我,反而生出些許信任,我的話對于他不能說言听計從,也是八九不離十的順從。
他氣焰不再囂張,不但乖乖給了我那個號碼,還提醒說潘也給他的那個哥哥打去電話,也是借錢,要我別忘聯系問問具體情況。
這個還用他提醒,這些天我一直沒間斷過和貴州的聯系。
掛上電話,我立即撥通了那個號碼,接通電話是一個很像蘇北口語的老男人,語氣滿是不耐煩,看樣子潘的男人騷擾了他不少電話。
我提起昨天下午兩點左右,是不是有個女人用他手機往往外打過電話。
他一听立即氣憤起來,在電話那頭嚷嚷開了。
「有個男人滿嘴蠻話,一個勁打進來,渾話連篇,罵罵咧咧,說我買了他老婆,要報警逮我,真是氣死我了……」
「真不好意思,我是徐州的,听你口音像是老鄉呢,昨天借你手機的那個女人是我弟媳,跟家里吵架跑出去的好多天了,我們一家人很是著急……」我低聲下氣一邊陪著不是,一邊簡短說明了情況。
根據我的經驗,像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能爭得人家的同情,否則一不小心,人家掛了電話可就不好了。
現在這個電話就是我的希望,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是迄今為止,小海的唯一線索,我當然不能輕易的放棄,我要牢牢抓住這根線,或許就真的能找到小海呢。
「昨天下午確實有個女人借過我的手機,不過她說是給她男人打的呀……听你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個女人是不是操貴州口音,個子矮矮的,一頭長發,臉頰上有好多的黑斑……」我急切的描述著潘的模樣,
「對,對,好像是,還在我店里買了兩包方便面呢!」電話那頭男人語氣很肯定,
「那就是我弟弟的女人,老家貴州,嫁到婆家,又勾搭上我家弟弟私奔了……」為了取得那人的信任,我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簡單敘述了事情的真相,還不斷強調現在家里的窘況,
「現在我家弟媳氣的扔下孩子跑回了娘家,我父母年歲已大,母親已經被折騰住進了醫院,家里兩個孩子沒人管,沒人問……」我把事情說的相當嚴重。
「我家安徽,離徐州挺近,咱算是半個老鄉,我一定會幫你……,看樣子那個女人應該就住在這附近,你也不用太著急,我給你留意著,如果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男人听著我焦急上活的話語,好心的安慰我,
「那感情好,非常感謝……」我在電話里不停說著好話,費盡心思,再三周旋終于打听到了男人所在的位置——上海崇明島,這個我曾經听說過,卻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急忙搜素百度,查詢有關那個地方的所有信息,希望能幫著我找到小海他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