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俊逸的表情慢慢溫和下來。舒愨鵡
「當然是真的,騙你干嘛?」她歪著腦袋看著他︰「怎麼還木著臉?別的都不說,單是想想我這麼能干,你就應該高興才對呀。我可是你的未來老婆,我這掙得可都是你的面子啊。」
「高興、高興。」俊逸的笑容干巴巴的。
和桑榆道過別後,剛進家門,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人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嚇一跳︰「雪曼?」
「是的,是我。好久不見哦。」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突然回來?」他些微不安地問。
在和桑榆的關系剛好有了改觀的時候,突然听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讓他感覺很不好。
「先別問這麼多,我這會兒剛下飛機,想要和你見個面。是你出來,還是我過去?」雪曼在那端問。
約莫半個小時後,雪曼就過來了。
「有事嗎?」他皺皺眉,很有些不耐煩。
「當然是有事。不然,你說我在瑞士待的好好地,大老遠又飛回來干嘛?」雪曼笑了,臉上竟有溫柔的顏色︰「下了飛機放下行李,什麼都沒想,第一件想要做的事就是給你打電話。」
他面無表情,搖了搖頭,眸子里面有一抹隱忍起來的凶狠︰「游戲不帶你這樣玩得,既然走了,又干嘛回來。當初你走的時候,可是鐵了心沒讓我好過啊。這會兒又跑回來,你是找死嗎?」
「我可不想死。」雪曼依舊在笑,她完全漠視了俊逸的冷酷,望著俊逸的眼楮竟穿越了時空一般︰「我現在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我有了一份必須要負起的負責。」
「什麼?」
「我——懷寶寶了。」
「你懷寶寶了?那你去找孩子他爹啊,跑我這兒來做什麼——」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警覺起來,收了聲面露疑慮的望著雪曼。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的直覺沒有錯。」雪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說︰「我肚子里面,就是你的孩子。」
然後她攀上俊逸的肩頭︰「俊逸,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我們結婚吧,看在我們肚子里面的寶寶的份上。我會好好听你話,盡好一個做妻子和做母親的責任,相信我。」
「這是我的孩子?」他嘴角的肌肉很古怪地扯動一下。
「嗯!他已經快三個月了,走得時候就有了,我竟然不知道。」雪曼完全忽視掉俊逸的反常,她拉過他的手來,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俊逸你來模一下,這種感覺很奇妙的。這是你的、也是我的,這是屬于我們兩個共有的一個小生命,你說神不神奇?」
「我的孩子?!」他嘿嘿笑一聲︰「你就那麼確定,這是我的孩子?」
「嗯?」雪曼愣住了。
「嘿嘿!」他厭惡地甩開了雪曼的手,及其卑劣地說︰「你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勤,你就那麼確定這個孩子一定就是我的?!誰知道你在哪里被人弄大了肚子,要我來做冤大頭!你當我腦袋被驢踢了嗎?!啊!」
然後他一把掐住雪曼的脖子︰「早就警告過你,別跟我玩,惹毛了我弄死你!」
「你,」雪曼很艱難地從他手里掙月兌開,喘息一下後,一個巴掌打在俊逸臉上︰「李俊逸,你太過分了!」
「敢打我?你這個死女人。」他反過來,一個巴掌狠狠還給她。
雪曼立刻滾落到地面。
他很快重又把她自地面提起,俯瞰著她︰「不管你肚子里面是誰的種,記得馬上去給我做干淨。然後給我滾到瑞士去,永遠別回來。」
「李俊逸你這個魔鬼,你竟然冷酷到連你自己的骨血你都可以不認!」雪曼徹底的絕望,眸子里面灰灰的,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咆哮著。
「我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他陰陰一笑,然後說︰「我和桑榆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現在沒空來搭理你這些破事。你最好安分一點,別想著給我惹事,惹毛了我,我保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再也見不到她親爹!」俊逸咬牙切齒。
雪曼機靈靈地
打了一個寒顫。
以她對俊逸的了解,他絕對說得到做得到。
可是她不甘心,都說虎毒不食子,她回來,滿以為自己握了王牌、有了資本。
有了一個可以和俊逸抗衡的砝碼。
所以她才會回來,她是帶著滿滿的希望回來的。
可是,希望原本就是最絢爛的泡沫,你就是再小心翼翼,它終歸還是會破滅的。
只是很不甘心,怎麼哪怕算上肚子里面的孩子,也還是抵不過人家的車子、房子和票子呢。
夏桑榆,都是你!
帶著一腔的怨憤,第二天她找來公司,大模大樣地站在了桑榆的面前。
桑榆正在辦公,一抬頭看見她,微微一驚。
「桑榆,干嘛這種表情看著我,像看見鬼一樣?」她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
蘇可知道來者不善,她連忙起了身說︰「現在是工作的時間,有任何私人事情,都下班再說吧。」
雪曼沒有理會她,她接著說︰「我听說你要和俊逸結婚了,桑榆你可真是個蠢蛋,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詞,以為他就真的愛你?上次我走的時候,不都對你掏心掏肺了嗎?你怎麼還是執迷不悟?別以為你和我有什麼不同,我們都是一樣的,早晚有一天他得到了你玩夠了你,會和對我一樣,把你像坨屎一樣踢到一邊的!」
桑榆沒有做聲,她沒有表情得默默看著雪曼。
「請你馬上出去。」蘇可過來拉她︰「這里是公司,請你放尊重一點。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是你?」雪曼掉了頭,將所有的不滿化為矛頭指向蘇可︰「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桑榆的小媽嗎?你在這里清高什麼,我們都是一路的,搶別人的老公,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你在這里嚕蘇什麼,是想向我取經,怎麼狐~~媚男人?在這方面你可比我資深啊,我只弄得了青蒜,你卻是青蒜、老姜通通收,你道行比我高了去了!」
蘇可的臉紅得扎眼,她狠狠忍住了羞憤,一聲不吭地盯住雪曼。
「桑榆。」雪曼扭過頭來對著桑榆,有些猙獰地嚷︰「你就和你媽一樣的笨,所以才會都被人搶了男人!」
「啪!」蘇可從來沒有打過人,可是此時的這一巴掌實在有些狠。
雪曼的左臉頰很快就腫了起來。
「一個人做小三不可怕,搶奪人老公也不可怕,怕的是像你這麼沒有尊嚴,才讓人心寒!」蘇可鄙夷地望著雪曼︰「我真替桑榆不值,妄她對你如此坦誠和慷慨,卻踫到的是你這樣一個惡毒沒心腸的人!」
「我惡毒?我可比你高尚多了,我要搶她男人我就明目張膽的搶,總好過你背後偷偷模模,搶了她男人還惦記著老爸!」
「你!」蘇可覺得自己按捺不住了,她真的很有一種想要打架的沖動。
俊逸聞訊後趕來,他一把扯過雪曼,指住她的鼻尖,惡狠狠地︰「馬上給我出去!」
雪曼畏懼地縮了縮身子,她收起了囂張,狠狠瞪一眼桑榆後,轉身走了出去。
「桑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因為——」
「你不用解釋的。」桑榆冷冷地打斷俊逸說︰「我說你什麼了嗎?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下班後,俊逸在雪曼的公寓里面找到她。
俊逸的表情陰涼不定,雪曼打開門,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後背陣陣發緊。
「非要這樣嗎?」俊逸緊緊盯著她,說︰「這樣有意思嗎?」
「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的。」
「好、好、好!」他靜靜地盯著雪曼數秒,慢慢的斂去了眸子里面陰狠的光。他拿來一瓶葡萄酒,斟上兩杯,然後開口輕聲說︰「去拿點冰塊來。」
雪曼有些不明就里,卻還是乖乖地去拿了。
趁著雪曼離去的空當,俊逸自口袋里面掏出一包藥粉,悄然不覺地撒在了其中一杯酒里面。
雪曼拿來冰塊,俊逸舉起那杯撒了藥
粉的酒,遞給雪曼︰「喝一杯吧?」
雪曼更加茫然,一時也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卻還是端起酒杯,嘬上一口。
就在她倒在沙發上面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听到俊逸在她上方陰冷地說︰「誰叫你不听話的?若再不給我守口如瓶,我保證就不止是這樣了!」
俊逸,那你想怎樣?她想張口問,卻是連張開嘴唇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樣,沉沉地睡死過去。
許久,然後她在一陣很奇怪的,類似金屬器械相互踫撞的細小聲音的刺激下,才醒了過來。
只覺頭痛欲裂,她很艱難地睜開了眼楮。
一間很簡陋的屋子出現在她眼前,屋中破爛不堪,兩個戴著口罩的一男一女,鬼魅一般站在她眼前,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那眼卻是鷹一般地冷酷。
「這是哪兒?」完全陌生的壞境,讓她感覺困惑害怕,她問。
對方沒有回答她,手下卻很麻利地在準備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