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隔壁就睡著爺爺女乃女乃,這個男人就這樣半夜三更進了她的房間,如果被爺爺女乃女乃知道,她根本沒法解釋。
他吻著她的動作,炙熱又瘋狂,就如一頭餓了許久的猛虎在捕獲到心儀的獵物時的興奮,顧初夏感覺,如果可以,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男人的吻從最初的瘋狂慢慢變得溫柔,他將她抵在門板和他的胸膛之間,一手摟著她縴細的腰身,一手撫上她胸前豐滿……
「唔唔,不要……」
熟悉的節奏,顧初夏猛然清醒過來,伸手使勁推著男人結實的胸膛,終于,他松開了她的唇瓣,一雙藍眸在漆黑的夜間,也是那麼的深邃驚艷鈿。
急促的喘息之前,顧初夏一把抓住了他繼續肆意妄為的大手,不留任何情面直接下逐客令,「半夜三更你覺得這樣好嗎?趕緊出去,我要睡覺!」
面對她冷言冷語冷面孔,皇少冷不但沒有生氣,直接一個伸手直接將她攬進懷里,不顧她的抗拒拖到床邊,稍微使勁,她便被他甩到床上,緊接著下一秒,他就壓上了她。
顧初夏氣極,每一次,他用蠻勁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雜。
在某些方面,男人和女人生來都不是平等的!
「皇少冷,你無恥!」
氣極的顧初夏,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咬死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這張小嘴,」皇少冷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因生氣緊咬著的唇瓣,低聲呢喃,「在罵人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可愛,但,我還是喜歡她,你知道我喜歡她什麼嗎?」
知道肯定不是她願意听的話,顧初夏沒有吭聲,只是拿一雙溜圓的眼楮瞪著他,還是那句話,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此刻的皇少冷,早就千瘡百孔。
見她不吭聲,皇少冷緩緩壓下頭來,他的唇距離她的唇瓣不足五毫米處停了下來,他再次開口,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面頰上,酥酥麻麻的氣息,讓人心亂如麻。
「她這麼軟,像極了小時候吃過一次的棉花糖。」
顧初夏听了嗤笑一聲,「你還吃棉花糖?像個娘們似的。」
她原本以為他會生氣,誰知,他只是看她一眼,竟然放開了她,翻身躺在她的身邊,雙手枕在腦後,黑夜中,一雙眸子看著屋頂,陷入回憶。
「我的童年,除了一日三餐的正餐之外,沒有零食沒有玩具更沒有一起玩鬧的小伙伴,我每天除了學習之外就是訓練,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連睡覺都要被要求必須躺得板板正正的姿勢。」
顧初夏驚訝的合不攏嘴。
在她的記憶中,她的童年是多彩的,不僅有美味的零食好看的動畫片更有數不盡的玩具布女圭女圭。
她的童年是在女乃女乃這里度過里,巷子里有很多和她同齡的小孩,每天都玩鬧在一起,跳皮筋踢毽子疊紙飛機玩溜溜球……
她的童年時光,是幸福又快樂的。
所以,顧初夏無法想象皇少冷的童年時光,那一定不是彩色的,更沒有快樂。
她的心思流轉之間,又听見身邊的男人說道,「在我記憶中,從來沒有生日這個概念,直到那一天,我的小姨從大陸過去,來看我的時候,手里拿著像雲朵的東西,我記得很清楚,當她將那一團遞到我面前,讓我嘗一口的時候,我差點就不屑一顧的扔了。」
「為什麼要扔?你不喜歡你小姨?」
顧初夏驚呼。
「不是。」皇少冷將胳膊從腦後抽出來,順手將她撈進懷里,顧初夏剛想伸手推開他,卻听見他繼續說道,「我不單單只是不喜歡她,包括我的父母在內所有人,我都沒有好感,在我的心里,除了訓練就是學習,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就像一台機器,機器哪有感情?」
顧初夏靜靜的听著,將原本想推開他的手縮了回來。
「我小姨只待了不到半分鐘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她將棉花糖放在我手里,然後扯下一塊不顧我的反對直接塞到我的嘴里,留下一句‘冷,這是小姨給你的生日禮物,一定要吃完,一定要記住這甜甜的味道’。」
「再見小姨,是我十八歲生日,那一年,我收到很多禮物,私人飛機、豪車以及各種名貴的奢侈品,我小姨卻沒帶來棉花糖,我失望之余,派人找遍了瑞士的大街小巷,卻依舊沒找到。」
顧初夏的心微微抽痛,眼眶泛著熱氣。
棉花糖充斥著她的整個童年,唾手可得,除了甜,她從來不覺得那是一種美味。
可是,在她心里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棉花糖,卻是身邊這個男人十八歲之前童年里唯一的美味。
或許是腦抽了,又或者是嘴欠了,顧初夏想都沒想直接月兌口而出,「我明天給你買棉花糖,你是要西瓜味的還是橙子味的還是原味的?」
「我都要!」
「……好!」
此刻的顧初夏突然就後悔了。
她真想翻臉不認人,可是已經晚了不是麼?
就在她後悔不迭之際,一旁平躺著的男人突然翻身重新壓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顧初夏反應過來恨得牙癢癢,「你下去!」
「我現在不想吃棉花糖,只想吃你!」
話音未落,顧初夏的唇兒再次被堵上。
在床上,女人永遠都不是男人的對手,當他的大手順著她的曲線一路向下的時候,顧初夏還在猶豫,要不要矯情的想,要不要意思意思抗拒一下,不然就這麼便宜他了,不好吧?
很快,她的心思就被掏空,全力以赴的沉淪在他的深吻之中不可自拔。
初夏的夜,一片靜籟,只有這個小房間里,男人的低喘,女人的低吟混合在一起,一片旖ni。
……
靜下來的時候,顧初夏就在想一個問題,自從認識皇少冷之後,她的心情似乎就和他聯系起來。
兩人鬧別扭的時候,她就像處在更年期的大嬸,心情各種不爽胃口各種不佳連睡覺都覺得各種不舒服。
但自從上次一夜之後,顧初夏的‘病’不治而愈,整個人陽光又明媚,別說一覺到天亮,就連中午的那頓便當都吃得噴香可口她跟白沫說過之後,人家就送她一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