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內,貝斯早已等在了車子旁,看到他過來,立馬迎了上去,沉聲開口,「命令一到,他們就會立即出擊。洽」
皇少冷站在那里,濃黑的夜幕間,他就像是從地獄里出來的暗夜修羅,渾身散發著嗜血的味道。
開口,聲音猶如寒冰般陰冷,「絕殺!」
貝斯一听,臉色大變,「太子……」
「絕殺!」
「是!鈐」
臨上車之前,皇少冷回頭看著身後的小樓,嗜血的藍眸間稍稍回暖,這時,又一輛車開了進來。
熟悉的牧馬人,龍昊天從車上下來。
這樣的深夜,兩個氣場同樣強大的男人站在一起,讓人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皇少冷率先開了口,「這里,就交給你了!」
「安全歸來!」
兩個男人的手掌緊緊相扣,即將到來的一場血雨腥風,讓人興奮又惶恐不安。
……
昨夜的瘋狂,讓顧初夏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坐在床上,揉著昏沉的腦袋,她懊惱得恨不得咬舌自盡。
壞男人,真是壞透心了!
不想讓她知道集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這麼的不折手段的將她直接累暈過去,一覺睡得天翻地覆,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懊惱的同時,顧初夏心底的擔心愈發濃烈。
瑞士那邊肯定發生了大事,如若不然,他肯定不會連夜趕回去。
她一直都知道,他擁有常人不能比擬的冷靜沉穩,只要不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他絕對是穩得起;只需千萬里之外,遙控指揮足以。
可是,他親自回去了!
而且還是連夜趕回去,連真相都不願意告訴她。
一想到這個,顧初夏無法平靜,整個人變得不安起來。
她拿過一旁手機,快速撥了皇少冷的的號碼,卻傳來對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顧初夏一听更慌了。
不在服務區!
他的手機肯定是隨身攜帶,手機不在服務區那就代表著他人也不在信號覆蓋的範圍之內。
現代中國,不被信號覆蓋的地方,大概除了荒漠就是原始森林。
難道他……
既然是集團出了事情,為什麼不在瑞士,而跑去一個連信號都沒有的地方?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越想,顧初夏心底的不安就越濃烈,她再也無法冷靜,將電、話打到了白沫那里。
白沫很快就接了電、話,不待她那邊開口,她焦急的出了聲,「小白,你媽回瑞士了嗎?」
「回了。」白沫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疲憊,「昨天下午走的。」
白沫異樣的聲音讓顧初夏的一顆心猛地拎了起來,「小白,你告訴我,是皇族出了事還是集團出了事?」
「沒事,都沒事,夏夏你不要擔心……」白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初夏一聲焦急低吼打斷,「白沫,我要听實話,不要糊弄我!」
話筒內一片寂靜,良久,白沫艱難開口,嗓音一片干澀無力,「都出了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次的危機和嚴重性……」
「或許,享譽中外赫赫有名的皇族從此就會走向沒落,皇氏集團也會在一夜之間四分五裂落入他人之手。」
「夏夏,不止是我哥危險重重,我的爸爸和媽媽……」白沫的聲音哽咽,那種無助又恐慌的感覺通過話筒傳來,顧初夏握著手機的手在不停顫抖。
「早知道如此,我死都不會讓我媽離開!」
說道這里,白沫已經在那頭泣不成聲。
臨走的時候,當絲歡抱著她一個勁兒的流淚的時候,她還在笑話她,「哎喲,我的絲女士,怎麼活著還活得矯情了?又不是不再見面,不過是回去一趟而已,過幾天再回來就是了。」
絲歡卻什麼都沒說,而是將她抱得更緊更緊……
前所未有的恐慌彌漫在顧初夏身體的每一處,她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此刻她心里的感受,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要去找他!
似乎連一秒鐘都等不下去,恨不得生一對翅膀立刻馬上飛到他身邊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很嚴重……」顧初夏喃喃自語的同時連聲再見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快速起床,簡單的洗漱之後,便收拾了行李拎著就下了樓去,顧媽媽正在廚房準備午飯,听到她下樓的聲音,立馬從廚房走了出來。
當看到她手里拎著的行李時,趕緊問道,「夏夏,你這是要去哪兒?」
顧初夏將行李箱放在一旁,走到顧媽媽身邊,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還沒開口就已經先哭了出來,「媽,我要去瑞士,少冷出事了。」
「出事了?」顧媽媽嚇了一跳,「少冷出什麼事了?這不才剛離開不久,怎麼就出事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顧初夏松開顧媽媽,「總之,我現在必須馬上去找他,不然我會放心不下。」
顧媽媽一臉擔憂,「可是夏夏,你一個人去行嗎?」
「媽,你別擔心,那邊有人接我。」顧初夏接著道,「糖豆就交給你和我爸了,到了之後我給你報平安。」
「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顧媽媽不放心的叮囑。
「知道了,讓我爸也放心,我會沒事的。」顧初夏拉著行李箱轉身就出了家門,在門口攔了輛出租就去了機場。
只是……
走了十幾分鐘後,顧初夏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哪里是去機場的路,明明就是在市里轉圈。
顧初夏立馬警惕起來,伸手拍了拍司機的座位,生氣的問道,「師傅,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去機場你老在市區轉什麼?」
前面那個一直戴著鴨舌帽沒露臉的‘司機’突然轉過身來,沖著顧初夏咧嘴一笑,「嘿嘿,夏夏姐,是我。」
顧初夏一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長得很熟悉的啊,不是白果又是哪個?
「你你…」
顧初夏沖白果吹胡子瞪眼,「白果,你這是在干什麼?」
白果一臉的委屈,「夏夏姐,你不能怪我,是頭兒讓我這麼做的,你知道的,他下的命令沒人敢違抗,我不得不從啊。」
「那他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顧初夏即便是再愚鈍,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龍昊天特意派人守在她家門口,目的其實很明顯,就是不讓她離開g市。
可是,龍昊天為什麼不讓她離開g市?
面對她的質問,白果無法給她想要的答案,只是說,「頭兒說了,有什麼疑問可以去找他。」
顧初夏又急又氣,「帶我去找他!」
「好咧。」白果立即調轉車頭,疾速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半個小時後,黑鷹的酒吧地下室,顧初夏看著坐在那里面色冷峻的男人,焦急出聲,「昊天哥,為什麼派人監視我?」
她一個連只雞都不敢殺的良民至于讓堂堂大君長派人暗中盯著麼?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龍昊天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著顧初夏,淡淡開口,「別問那麼多為什麼,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顧初夏一听這話就火大,「龍昊天,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來糊弄嗎?如果你真要是為了我好,就立馬放我離開g市。」
龍昊天抬眼睨著她,冷聲反問,「去瑞士?」
「嗯。」顧初夏點頭,「我放心不下他,我必須馬上過去!」
「很好,有勇氣!」龍昊天將身子微微朝後仰去,冷峻的臉上帶著嘲弄,「夏夏,你是不是非去不可?」
「我必須去!」
顧初夏臉上的表情一片堅定。
「很好。」龍昊天猛地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站定,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她半響之後,突然開口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去那邊干什麼?」
「我我當然是去找皇少冷。」龍昊天的問題讓顧初夏明顯一愣。
很明顯的答案,有必要回答麼?
「找他做什麼?」
「找他……」這一次顧初夏是真的被問住了,好半響都沒回答上來,最後不得不勉強答道,「他現在處境危險,我要過去幫他。」
她話音剛落,就听見一聲冷笑傳來,她不解的看著龍昊天,不滿的反問,「你冷笑個什麼勁兒?難道在你听來,我說的話是個笑話?」
「的確是個笑話,而且還是和冷笑話!」
龍昊天一臉冷肅,「顧初夏,如果你真想幫他,那就在g市好好呆著,照顧好自己和糖豆,哪里都不要去!」
顧初夏臉色一白,原本惱怒的氣焰瞬間冷卻下來,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慌又無措。
她不傻,她怎能不明白龍昊天話里的意思?
她什麼本事都沒有,她不過打著去瑞士幫他的旗幟,卻實際不過是想真實的知道,皇少冷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她好擔心他!
明明知道自己過去,不但什麼都幫不了他,還會成為他的負擔
就像龍昊天所說的,她對他最大的幫助,就是好好的待在這里,照顧好自己和糖豆,然後,等他平安歸來。
可是,心底越來越強烈的不安讓她只想不顧一切的沖到他的身邊,哪怕她是個累贅,哪怕她什麼都幫不了他。
她真的只想待在他身邊!
她抬頭,看著龍昊天,臉上的表情一片冷靜,如水的眸子也少了幾分之前的驚慌迷茫,開口,還是堅定不移,「昊天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如果有一天,你處在皇少冷同樣的危險境地,」顧初夏對上龍昊天深邃的眸子,「你實話告訴我,小白她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你,哪怕明明知道自己什麼都幫不了甚至還會成為你的負擔?」
龍昊天沒料到她會問這個,表情微微一滯,但隨即就毫不猶豫回道,「她會!」
顧初夏一听就笑了,「小白愛你,所以她會;我愛皇少冷,所以,我也會!」
龍昊天坐回了位置上,微微垂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高深讓人看不懂,那舒展的眉頭微微擰起,似在糾結。
「昊天哥哥,讓我去吧,我只想陪在他身邊。」
顧初夏哀求著,眼眶微紅。
或許是真的被她感動了,龍昊天抬起頭來,與她直視,嚴肅的開口,「想好了?」
顧初夏一听,高興得流淚,猛點頭,「我想好了,我真想立馬趕到他身邊;如其在這里擔驚受怕,還不如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凶險萬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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