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女是一株長在沙窩里的莎草,給點水分就茁壯。
何仙姑走了,去仙姑庵守望那一尊泥胎——那一尊端坐在蓮台上的佛像,那是心靈的最後寄托之地,她將在那里化煙化塵,帶著對人生的無線悔恨和依戀離去,而憨女卻留了下來,每天晚上躺在楞木的身邊,享受著楞木帶給她的溫馨。
其實,楞木所有的行為都顯得夸張,蒙著一層虛幻的陰影,老實說楞木並不愛憨女,相信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會對憨女產生愛情。他其所以對憨女表示親熱,完全是為了報答,報答憨女的救命之恩,七尺男兒知恩圖報,楞木對憨女必須承當男人的責任。
憨女幸福著,被雄黃酒喝得現了原型,她看楞木對那個撿來的孩子不帶掩飾地愛戴,心底的創傷在迅速彌合,總想對楞木表現出一種溫柔一種女人固有的依戀,白天一對夫妻在人前表現出一種非常自然的親熱,楞木對憨女的關愛讓山上所有的男人羨慕,五大三粗的楞木完全有條件為自己找一個帶點女人味的女人,兵荒馬亂的年月一個山寨的頭目找一個女人易如反掌,黑地里那些食不果月復的餓殍里邊確有絕子,有些女人你只要給一個糜面餅子就跟你走。女人身上帶只碗,走遍天下有人管。
然而楞木卻不,在憨女面前表現出一如既往的忠誠,不知道為什麼,楞木自從跟憨女發生了性關系以後,對所有的女人都產生了厭惡,感覺到跟女人睡覺不是一種享受而是懲罰,讓楞木一見到女人就誠恐誠惶,楞木知道憨女需要什麼,也下定決心給與憨女滿足,可是晚上往憨女身邊一睡,憨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異味讓楞木感覺惡心。
楞木屏住呼吸,強迫自己靠近憨女,翻身騎在憨女身上,可那下三寸卻軟不塌塌地毫不給力,憨女在下邊等得心急,一翻身把楞木撂倒在炕上,倒掛金鐘,騎在楞木身上,用雙手揉搓著楞木的那個玩意,楞木有一種脹起的感覺,憨女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誰知道楞木一泄如注,把那一梭子菩薩水水灑在憨女的城門洞子外邊。
憨女嗷嗷地叫著,發出一種野熊饑餓般的吼聲,緊接著便把頭探進楞木的下月復,一下子把楞木的命根子吞進嘴里咂得出聲。那一刻楞木感覺酣暢淋灕,有一種蛟龍出水的沖動,男人的雄性被激起了,楞木在憨女的口腔里迅速變粗,憨女感覺到了楞木瞬間的變化,又不失時機地迎了上去,楞木翻身進入憨女的城廓,感覺中那種擴張和收縮鏗鏘有力,身子便非常自然地迎著節奏大力起伏,張弓射矢,把一支支利箭射進憨女的城中,憨女在楞木的澆灌下徹底地綻放了,身子顫栗著扭動著,咿咿呀呀地唱著,唱完了又嗚嗚地哭。突然間炕塌了,兩個極度興奮中的男女掉進炕洞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