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乖,大姐,三娃知道他們都是壞人。大姐,以後等三娃長大了,三娃一定保護大姐,把這些想害大姐的人打的屁滾尿流。像大姐剛才一樣,把他們打的死翹翹。」
三娃跑到張舒曼跟前,死死的抱著張舒曼的腰,紅著眼眶說出心里的想法。
「大、大姐,你沒事吧,二丫怕。」深深的吸了幾口涼氣,二丫試圖冷靜下來。小跑著跑到張舒曼的身旁,臉上仍有些膽怯。
思維再成熟,二丫也還是個孩子,對殺人這樣的大事,自然不可能做到跟張舒曼一樣冷靜。畢竟,張舒曼雖說是第一個殺人,但卻並不是第一次見死人。做為醫宅第一個心理素質便是不懼死人。
「別怕,大姐在呢。大姐會保護你跟三娃,二丫你帶三娃在旁邊坐會,大姐先將尸體處理了。這里還是在路上,萬一被人瞧見會有麻煩。」
安慰的拍了拍二丫的腦勺,張舒曼輕聲的叮囑。看到二丫跟三娃嚇的臉都白了,張舒曼心疼,但也知道分寸。眼下還不是細說的時候,將地上的血污,還有尸體處理好才是正事。
殺人就是殺人,要是被人報了官,又遇上不講理的父母官。張舒曼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嗯,二丫都听大姐的。」
捕捉到大姐自信的目光,二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卡在嗓子眼的心回到肚子里。乖巧的點點頭,拉著張三娃到推車旁。
二丫還有三娃的懂事,讓張舒曼滿意的點點頭。巡視了四周一眼,張舒曼驚喜的發現,半山腰處居然藏著一個天坑。正是殺人藏尸的好去處,別說是尸體,就是活人掉下去也別想再上來。
有了這個意外的天坑,處理這些尸體省了張舒曼不少的事。在徐子成還有一刀驚愕的目光,張舒曼又返回了原地,一手拎了一個大漢。
跟拎只雞一樣,毫不費力的拖著走。這兩人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二、三百斤,這臂力饒是徐子成也難以做到。傻眼的看著輕松的上了半山腰處理尸體的張舒曼,徐子成還有一刀,再次被打擊到了。
這不是女人嗎?
不對,這不是一個瘦弱的小丫頭嗎?
是不是也太牛叉了些,不但敢面不改色的殺人,還能條理分明的處理尸體。更恐怖的是,這份神力恐怕就是西域的第一勇士也無法比及。
主僕相視了一眼,更是覺得張舒曼不簡單。單是這份心態,便不是一個小村姑所能擁有的。好在不是個個村姑都這麼厲害,不然,徐子成還有一刀被打擊都要找塊豆腐自殘,沒臉見人。
張舒曼的速度很快,幾個來回便將尸體處理好。看著地上灑落的血跡,聰明的張舒曼又折了樹枝,將血跡掃去,用泥沙掩蓋,一切天衣無逢。要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誰也不會想到。
剛剛這里出了命案,一連死了五個江湖惡名在外的混子。
可惜張舒曼並不知道這五人的名號,不然報上府衙,不但不用坐牢,還有賞銀可拿。因為這五人作案不少,早幾年便是賞懸的犯人。
「好了,搞定二丫我們回家,唐武那應該餓慘了。」
身上的衣服沒有沾上血跡,省了張舒曼不少事。抬頭看了一眼有些西下的太陽,看天色應該是下午二、三點了。重新扶起推車,張舒曼讓二丫跟三娃坐在車上,由她推著走。
「大姐,那個壞女人還會不會再派人來傷害大姐?」
冷靜過後,二丫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擔憂的追問。想到在街上騎馬任意傷人的何美欣,又看著大姐臉上有些結痂的傷口。二丫想想,心里便覺得莫名的不安,害怕何美欣再來找茬。
「人小鬼大,二丫就愛瞎心,放心吧。憑那野蠻女,還傷不了大姐,別想太多。記著,凡事都有大姐擔著,出不了事。三娃餓不,要不是肚子餓了,就連吃點糖糕墊著肚子。」
張舒曼的步子很穩,連續走了半小時的路,依舊是臉不紅氣不喘。
偶爾路遇的村民,看到張舒曼這恐怖的氣力,皆震驚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不敢相信一個年紀不大,又黑又瘦的小丫頭,可以走山路,還可以推著一個成年人都不一定推的動,滿滿一車子的貨物。
除此之外,個別知道張舒曼來歷的村民,更多的是震驚。唐武這個窮鬼,什麼時候發大財了,居然一下子就買了這麼多東西回去。
看著車上一袋袋的精米,大家看的更是羨慕妒忌恨。村里除了老員外家里,就是里長村長家里也做不到天天吃這麼些精貴的東西。連青菜都要上鎮里賣,大家看的在心里直呼敗家。
買什麼菜,誰家要是沒有青菜,不都是上山里挖些野菜墊墊肚子就了事。
不管羨慕也好,還是妒忌也罷,對上張舒曼那如刀子般凌厲的眼神。世人比喜愛欺軟怕硬,誰也沒膽子上前去討便宜。特別是知道了張舒曼那可怕的神力,紛紛識趣逃命似的避開。
「堡主,我們還要繼續跟嗎?」
看著漸成漸遠,快要進村的張舒曼,一刀並不清楚自家主子著了什麼魔。好端端的,一路暗中跟隨。
若是為了保護張舒曼也說不上,真要是如此,早在那五個歹人對張舒曼動手之際,主子就該動手了,哪還有等到現在。眼尖捕捉到徐子成嘴角一閃而逝的淺笑,一刀目光閃了閃,心里震驚如楮天霹靂。
一向冷情的主子,什麼時候可以笑的這麼自然?
「不,我們明天再來。」
臉上的笑容隱沒,又變回了平時一成不變的僵尸臉。徐子成想著張舒曼有趣的樣子,決定改變主意,在小鎮里多留一段時間。
日子過的太無聊了,不是賺錢就是四處查看鋪子。徐子成直覺,張舒曼是個藏著大秘密的人,期待揭開的那天。想到了什麼,何美欣今天的事做的太絕了,根本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溫柔。
徐子成可不想被何家的女瘋子纏上,心思一動,徐子成決定先回鎮子上。寫封書信去何將軍家中,讓何老將軍派人將何美欣帶回去。
免得看著就礙眼,萬一失手哪天殺了何美欣,麻煩的還是他自己。
明天再來?
一刀嘴角抽了抽,沒有想到主子還不想心。難道自家主子是看上那丫頭了,腦海中想到張舒曼那又瘦又黑,還沒有發育的身材。
搖了,否決了這個可能。
中午這餐吃的極為豐盛,看著桌上嶄新的白瓷碗。又看著沙鍋里的一整只雞,再看看屋里屋外新添的一大堆東西。活像是土財主進鎮里,闊氣的大掃蕩,完全不計較成本。
唐武眼神古怪的盯著張舒曼,眼尖瞅見張舒曼臉頰上的傷痕。濃密的劍眉不自覺的蹙起,不急著填飽肚子,唐武定定的注視著張舒曼,沉聲詢問。
「曼曼媳婦,你哪來的錢買了這麼東西,還有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曼曼媳婦?
听到唐武雷人的稱呼,張舒曼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感覺唐武有時候真的很無賴,讓人想跟他抗議的心思都懶的說。
「沒什麼,只是進鎮里救了個病人,得了些診金就這麼簡單。至于臉上的傷,不小心遇到一個女瘋子,被馬鞭抽了一下。行了別問了,趕緊吃吧,我出去了。」
對這些事張舒曼並不想解釋太多,更不想告訴唐武,她今天殺了五個人。簡要的陳述了句,張舒曼也怕多說多錯,被精明的唐武瞧出什麼異樣。
叮囑了句,張舒曼便轉身出了里屋,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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