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八十六章 誰在下毒

作者 ︰ 妖妖金

「我家主子請唐夫人上雅座一敘。」楚東玉不著痕跡的掃視了張舒曼一眼,就近看,發現眼前的女子更加的美艷。皮膚細致的讓人找不到一處瑕疵所在,簡單比宮里細心保養的娘娘們更出色三分。

而這樣的絕色佳人,竟只是下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獵人為妻。

實在讓楚東玉忍不住惋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唐夫人除了樣子,本事也不小。生意醫術樣樣精通,讓人刮目相看,甚至是許多男人都比之不及。

「你家主子?是誰,我認識嗎?」

對楚東玉打量的目光,張舒曼敏銳的發現其中並沒有惡意或者是殺氣。僅僅只是好奇的探究,柳眉微挑,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唐夫人去了便知,請。」

主子的事,楚東玉不敢透露半字,面無表情的再次催促。只是望了一眼墨香閣上的主子,提醒張舒曼自己去看。

順著楚東玉的目光,張舒曼立即便發現了站在窗邊,沖她舉杯示好的男子。這人不是誰,正是之前在聚財客棧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妖孽男。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張舒曼不解這妖孽,莫名的讓屬下找她為何?

無事不登三寶殿,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四海客棧。難道,這人真的是四海客棧的人,看著眼前這人的身手跟穿著。作為一個屬下都這麼牛叉,其主子可想而知,定當不是簡單的貨色。

再想到朱縣令那畏懼的態度,讓張舒曼不由的輕蹙了蹙眉頭。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難道是因為她在四海客棧鬧的事,想來找茬的。該來的躲不開,點點頭,張舒曼決定會會這妖孽,探探他到底想干嗎?

「好,帶路。」

沖對方點了點頭,張舒曼擺正了心態,抬頭挺胸示意楚東玉帶路。輸人不輸陣,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怕了對方不成。

見主子答應了,作為貼身丫環自然不能失了禮。落了主子的面子,春梅跟春雨連忙快步跟上。

張舒曼的表現讓楚東玉又是一驚,在心里暗暗感嘆。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拘泥于小節。有足夠的魄力,怪不得能力挽狂瀾,將垂死邊緣的聚財客棧起死回生。並且,生意越做越火,令人打心底里的佩服。就連主子,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樓上,看到手下將人帶來,龍耀光贊許的點點頭。就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婦人,只是就是不知道,這眼見是不是也一樣的大膽,放的開。不去計較曾經的那點小誤會,斷了可能的合作機會。

勾唇揚起一抹趣味的邪笑,龍耀光好奇接下來,這唐夫人能不能給他帶來一個滿意的答復。

人才是好,若是不能,堅持要與他作對。那麼,他不介意將她給毀了。媚惑的桃花眼微眯了眯,一縷若有似無的殺機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去將它捕捉。

「四爺,人到了,可以進來嗎?」

輕敲了敲門,楚東玉站在門外恭敬的詢問,不敢有一絲的放肆。

「進來。」房內傳來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明明是家兒男的聲音,卻讓人有種骨頭都快酸麻的錯覺。

未見人,听其聲便可猜出里面的人,到底有多妖孽,奪人心魂。

腳步身頓,張舒曼則好奇的緊,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一個男人長的貌美如花就算了,連聲音也是勾人,還讓不讓女人活路了。

沒錯就是美,想到在客棧時的一眼,這紅衣男美的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那就是只勾人魂魄的男版蘇妲己,生來就是為了顛倒眾生。

會使美男計嗎?嘴角抽了抽,張舒曼忍不住期待起踫面後會是什麼場景。

「唐夫人,我們主子有請。四爺不喜歡有太多人在場,唐夫人進面請,二位麻煩在這里稍等。」楚東玉怕春梅跟春雨沖撞了自家主子,像個花痴似的,盯著主子眼珠子都不眨。

主動的開口讓春梅跟春雨留在外面,推門讓張舒曼一個人進去。

「主子,我們?」春梅沒有听從楚東玉的命令,而是用眼神請示張舒曼的意思。心里面除了不放心,更多的是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安全。萬一有危險,豈不是只能吃啞巴虧。

至于春雨,更多的只是好奇里面的是誰。沒有多去細想,誤以為里面的人可能是主子認識的人。

「沒事,你們在外面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畢竟並不算太熟,有些事張舒曼也並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揮退了春梅跟春雨,張舒曼闊步走了進去,後腳楚東玉盡職的立馬就將門關了個嚴實。阻斷了春雨好奇的張望,留給屋里的人一個清靜的空間。

「初次見面,這樣突兀的請唐夫人過來,希望唐夫人別見怪。請坐,喝杯茶緩緩神,本公子邀唐夫人一敘並沒有惡意。」

龍耀光從張舒曼踏入房門的一瞬間,便開始留意著張舒曼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舉動。見並未在張舒曼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的異樣,或者是犯花痴被迷惑的目光。有的僅僅只是好奇,探究他請她過來的目地。

這個發現讓龍耀光對張舒曼的好感倍增了不少,有趣的女人。

能第一眼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的女人,實屬不多,沒有想到居然還真遇上了一個。以龍耀光的眼見,看的出來,這並不是裝的。想使什麼花招,故意在引他注意。是個人物,還能鎮定自若的與他對視。

對這個發現,龍耀光興奮的露齒朗笑了兩聲,整個人顯得有些驚喜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眼前的人,除了身份,長相與他不逞多讓。同樣也是讓人驚艷的存在,見識多了,麻木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周四,大家都習慣叫我四爺。是四海客棧的當家人,久仰唐夫人醫仙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實質名歸,唐夫人真可謂是我朝少有的奇女子,令人深感佩服。」

見張舒曼坐定後,龍耀光主動的自我介紹,當然龍耀光沒傻的用真實姓名相交。自報家門,將眼前的佳人給嚇住了。做生意拿權勢壓人,並不是龍耀光喜歡做的事。如非必要,輕易不會將身份道出給生意場上的人知曉。

用了個假名,半真半假的沉聲道。

目光依舊停在張舒曼身上,沒有離去,想看看當她知道他就是四海客棧的當家人。她會是什麼反應,又或者是會如何與他應對。是冷臉露出敵意,還是準備化干戈為玉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畢竟,龍耀光相信以她跟朱縣令的關系,就算朱縣令不敢道出他的身份。恐怕也會提醒一句,讓她不可跟四海客棧對敵,免得招惹麻煩上身。

周四?

果然,她猜的沒錯,這人真的就是四海客棧的人。只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著年紀不超三十的妖孽男。竟然會是四海客棧的當家人,而不是少東之類的富二代。

垂下眼簾,張舒曼深吸了口氣,很快便收斂好情緒。在心里暗暗的揣測著,對方邀她來此的可能目地。

一見面,便敢于自報家門,應該不至于想殺人滅口。

妖孽型的美男,好看卻帶毒。能憑一人之力,撐起若大的家業,想必不會是個沒腦子的人。加上對方的長相告訴她,這人絕不是錢掌櫃這個喜歡使奸計的小人。因為以他的身份,恐怕根本不屑。

聚財客棧雖然在汪河鎮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客棧,但對于一個全國,甚至是諸國皆有分店的巨富。不過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對方會出現在這個小鎮里,已是讓張舒曼感覺有些意外。

至于什麼久仰,張舒曼還沒有這麼自戀,認為自己真的是什麼名人了。人人仰望,放個屁都是香的。

擠出一抹客套的淺笑,福了福身,虛應道。

「原來是四海客棧的當家,四爺客氣了。我不過只是一個鄉野的村婦,上不得台面。哪值得四爺這樣的貴人高看,只是,四爺突然邀約,不知所為何事?」

開門見山,張舒曼還是一貫的直接,不想浪費時間去兜圈子。若是想質問今天四海客棧的事,那不好意思,就是說破天去她也絕不會承認這是她做的。如果是想用強權收購聚財客棧,逼急了,大家魚死網破。

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強求,大不了就毀了它。反正,現在就算沒有了聚財客棧這個搖錢樹,也不至于一大家子人餓死。只是有些可惜失去了一個這麼好的掙錢機會,大不了的,就另起爐灶,或者做別的生意也生。

比如說,現在正在研究的駐顏丸、九轉還魂丹,跟延壽丸等奇藥。若是成功了,只需放出風聲出,坐在家里必有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家里送。求著她出售,哪里還需要再辛苦掙錢。

只是這些東西太貴重,容易招來禍端,如非必要輕易還是別大肆宣揚出去。免得哪天成了被人惦記的禍根,聰明反被聰明誤。

鄉野村婦?

听到張舒曼的自稱,龍耀光臉上的笑容有一瞬時的僵硬。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感覺這話怎麼听著讓人覺得刺。

區區的一個鄉野村婦便有如此驚人的本事,這讓從小受夫子教育,嬤嬤們細心教導的小姐公主如何自容。加上張舒曼這張驚世之顏,更是得羞的找個洞埋起來,沒臉見人。

深吸了口涼氣,龍耀光漫不經心的笑道︰「唐夫人實在是太妄自菲薄了,憑唐夫人的本事,就是那些權貴之家的嫡系小姐。恐怕也不及唐夫人的一根頭發,巾幗不讓須眉。唐夫人經營生意的手腕,以及頭腦,就是連下也不得不承認,甘拜下風。」

見仍是不為所動的女子,龍耀光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挫敗。

不臉紅,也不羞澀,可以平淡的直視著他。這是龍耀光從小到大,從沒有遇過的情況。越是如此,龍耀光就更是好奇,難道他的臉對她真的就沒有一點的吸引,或者是影響。

還是說,眼前的人比他以往遇到的每一個女人,更懂的裝,連他都被迷惑住了。

目光與張舒曼相視,半響後,最終還是龍耀光服了。挑了挑眉,蠱惑人心的桃花眼中,掠過一抹新奇的異彩。

「好吧,既然唐夫人快人快語,想要開門見山。若是四爺我再兜圈子,反倒顯得四爺我不夠爺們。很簡單,我可以不收購了聚財客棧,或者再讓手下的人為難唐夫人。對今日之事,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得有一個條件,只要唐夫人答應,就是將四海客棧送與唐夫人也沒關系。」

這麼大方連四海客棧都願意拱手相送?

龍耀光大方的話,更是讓張舒曼警戒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四爺看著就不是傻子,願意憑白無故的送好處給別人。除非,這其中有比這間四海客棧更為豐厚的利益。

目光沉了沉,張舒曼暗暗思量,這周四心里大概可能在盤算些什麼。

眼珠子轉了一圈,猛然想到了徐員外。難道,他也跟徐員外一樣,想到了分聚財客棧的一杯羹。這到是好算計,用一間垂死的客棧,換取無限可能的利益。這還真是金算盤,穩賺不虧。

不愧是四海客棧的當家人,這心思轉的倒是比誰都快。

才剛出現在汪河鎮,就立馬就算計上了。能將四海客棧做的這麼大,看來是必然。看著笑的跟妖精似的,花枝招展,比女人還魅的周四。張舒曼沉下了臉,不帶一絲感覺的冷聲道。

「哦,這麼大的好處,四爺這要求恐怕是不好答應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四爺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白送。不過,你一個女兒家也不易,四爺更不是虧了你。我們一起合伙做生意,你出菜方還有這些新奇的點子。其他的都交給四爺,到時賺到了銀子,四爺可以分你三成如何?」

龍耀光可比徐員外大方的多,沒有貪心的只給一層的薄利。並非真心合作,而是僅僅想借此來綁住張舒曼。

一向計較分明,絕不輕易吃虧的龍耀光給張口就給了張舒曼三成的利益。算來也是誠心有意想合作,並且,對張舒曼的印象也不行。別看著只是三成的利,以龍耀光名下龐大的產業,細細一數。

便是一筆令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僅是技術入股。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考驗,都由龍耀光鋪好了路。三成的利益,細算其實是張舒曼賺了。

不然,就是張舒曼有想想自己做,憑著現在的人力跟物辦。恐怕就是等到做成這個規模,黃花菜都涼了。

「三成的利,听著不錯。只是四爺你我無親無故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若是你得了菜方,便轉身翻臉不認人。再反過來用四海客棧,重新打擊我們聚財客棧,那我們豈不是連伸冤都沒地去說。」

這麼好的條件,說不心動是假。只是張舒曼也沒有傻的,听到有好處,便頭腦發熱滿口答應。打量了龍耀光一眼,想看看這是圈套,還是對方真的是認真,想要合作。

冤家宜解不宜結,四海客棧背後的勢力,輕易張舒曼不想去招惹。若對方有心,真的想化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只是,這事得細細推敲,得到保證才可放心合作。抿緊著嬌女敕的粉唇,眼底閃電的掠過一抹睿智的精光。

「這唐夫人可以放心,若是唐夫人答應了合作的事。那麼,汪河鎮的生意我可以放棄,讓唐夫人一家獨大。人不可太貪心,三成的利不低,已經是四爺我的極限。唐夫人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若是答應是最好。不然,我不希望唐夫人嘗試我對敵人的手段。」

龍耀光雖然是在笑,但卻讓人感覺危險。

听到對方話中的有話,張舒曼心頭一震,捕捉到龍耀光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更是讓張舒曼暗暗心驚,這四爺看來也是個狠角色。若是不答應這事,以後必定是麻煩多多。

只是答應,又讓張舒曼有些不甘心。不是說不滿意利益分配,而是不喜歡趕鴨子上架,被人逼著合作。

想著對方連為官的縣令都不敢招惹,甚至是畏懼。她背後可沒有什麼大樹可靠,就連王世英也不過只是朋友點頭之友。根本沒有什麼資格,要求王世英幫她什麼。可恨,這個社會並不是什麼法制社會。

而是君主皇權制,百姓哪里斗的過官。即使她手中有些小錢,恐怕也不頂事。若是官商勾結,對方有意想誣陷,就是長了十只嘴巴也說不清。

捕捉到龍耀光眼中的焉定,似已經吃定她無法拒絕。張舒曼想了想,輕嘆了口氣,雖然不甘但還是沒有當場拒絕,退而求次婉言道︰「好,就三天時間,我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三天的時間未到,次日龍耀光便讓人將四海客棧的房契送來,權當是合作的誠意。自信張舒曼定會答應,讓張舒曼都忍不住驚嘆對方的自信。

與此同時,藥鋪里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身上得的並不是什麼大病,而中了一種奇毒。毒性不算猛烈,要不了命,但卻能折磨的人生不如死。一個字,癢,能令人發瘋的癢。

病人送來之際,身全被患者抓的血肉模糊,臉上的皮肉都被硬生生的撕扯下一大聲。樣子慘烈,許多患者看到都膽顫心驚。

「大夫我相公還能治嗎?求求大夫發發慈悲,救救他。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一輩子鞍前馬後。」看著自己相公難受的拼命往在身抓,指甲剪了,卻仍抓出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痕。

不由的淚流滿面,想代為受過的心思都有了。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張舒曼跟前,淚流不止的哭求。

「停,這位夫人你先站起來,我檢查一下他的病因。你先忍忍別抓,我把把脈。」張舒曼並沒有被嚇到,有條不紊的這位趙夫人退到一邊。垂下眼瞼,認真的把了會脈,又用異能查看了患者的身體情況。

果然發現了不妥之處,這病人並不是普通的病引起。而是中了某種毒素,至于是什麼,張舒曼自己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她專攻的是醫術,而不是毒,特別是這古代的毒更是沒有研究過。

鬼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但這並不阻止張舒曼將對方給醫好。

「大夫,我還有救嗎?」看著醫仙蹙起了眉頭,趙先良目光沉了沉,但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線希望。他這段時間,為了這身怪病走訪了不少的名病。個個都搖頭,吃了藥不但不見起效,反而日漸嚴重,讓趙先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听說這汪河鎮有個厲害的醫仙,千里迢迢的趕來,恐怕趙先良都想死了算了。免得這樣日夜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不得安寧。

其實趙先良也知道他身上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未知的毒。至于是什麼毒,趙先良也不知道,在哪中的更是不清楚。總之,莫名其妙癢了起來,才知道身體不對勁。

「大夫?」

趙夫人也是緊張的望著張舒曼,生怕下一秒听到的又是否定的答案。

「沒事,雖然查不出中的是什麼毒,不過解了它應該不成問題。你到那邊榻上躺好,我先施幾針,然後再服用一顆解毒丸便可藥到病除。」

其實中毒想解對張舒曼而言,真的很簡單,一顆解毒丸便可。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讓人覺得太過突兀,這才想到又針灸避人耳目。

可解。

張舒曼的話在趙先良夫妻听來就是天籟,沒有想到這事還真有了準頭。不由的大喜,二話不說,趙先良便迫不急待的到榻上躺好。眼巴巴的等著讓張舒曼給他施針,盡快的將身上古怪的癢給褪了。

針下的極快,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身上便被扎了幾針。這種痛對趙先良而言,根本沒有什麼感。但銀針刺入了身體,趙先良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癢。正一點一點的褪去,不用死咬著唇,也能忍住這噬骨的奇癢。

不由的眼楮一亮,望著張舒曼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感激。

「相公,你怎麼樣了?」

片刻後,見扎在自家相公身上的銀針收起,趙夫人忍不住心急的追問。

「好多了,張大夫不愧是遠近聞名的醫仙,簡直是神了。」身體舒坦了,趙先良難得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著張舒曼的目光,更是恭敬無比。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張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的好大夫。謝謝你,真的太感謝您了。」

趙夫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不住的說著感謝的話。

「不用,這是我的工作,對了。這毒還沒有全解,將這顆褪毒丸服下便可藥到病除。」打斷趙夫人仍想繼續喋喋不休的話,張舒曼取出藥病。倒了一顆粉紅色的藥丸,示意趙先良服下。

對醫仙的信服,趙先良接過了藥丸,想也沒想便直接吞進了肚子里。很快便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涌向全身,緊接著潛藏在身體的癢。突然跟來的時候一樣,詭異的消失無蹤。

全身一陣輕松,讓趙先良又有了活著的感覺。

「好了,不癢了,真的不癢了。」趙先良激動的紅了眼眶,又哭又笑,像個孩子。

治好了趙先良的奇癢癥,讓張舒曼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又來了一個中奇毒的患者,不同的是。這人中的不是癢毒,而是狂笑癥。像個瘋子似的不時的抱著肚子發笑。而事實,這少年的家人也以為他是瘋了。

不然,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天天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張舒曼並沒有多想,依舊是用同樣的法子,將人給治好。三天的時間也如約而至,再次來到墨香閣。看著神色自若,如行雲流水還有好心情在泡茶的龍耀光。張舒曼嘴角抽了抽,感覺這死妖孽是不是太自信過頭了。

就這麼肯定,她一定會乖乖的投誠,答應合作事宜。

「來了,坐,茶馬上就好。」

龍耀光很喜歡這樣閑下來,靜靜的泡壺好茶,悠閑的享受。藝術源于生活,泡這種功夫茶就如同一件美妙的藝術,令人情不自禁的為其陶醉。看到張舒曼的到來,想到即將到來的合作。

要不了多久,便會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送上門,更是讓龍耀光心情飛揚。使了個眼色,示意張舒曼自己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利落的倒了一杯淺綠的新茶端了過去,龍耀光勾唇笑了笑。一股無形的誘惑自然而然的顯露,稍微定力不足的,恐怕當場便鼻血狂飆。好在張舒曼也不是沒見過美男的花痴,眼勾勾的盯著人家。

平淡的接過茶杯,確定沒有問題輕抿了口。

「好茶,上等的芽尖,采清明前新茶,味香甘甜。雖然不算濃郁,但卻別有一番滋味。」

微眯起了靈動的雙眼,張舒曼享受的贊嘆。

「是嗎?看不出來,原來唐夫人也是懂茶之人。事情考慮的怎麼樣,同意合作?」張舒曼月兌口而出的話,讓龍耀光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沒有想到張舒曼味覺如此敏銳,一口便能品出這茶的來歷。唇角的笑不由的再次往上揚了揚,話題勾回主題自信的等著張舒曼給出準確的答案。

他不喜歡拖著,當斷則斷,三天的時間已是他的極限。

「算不上懂,只是喜歡而已。四爺你就這麼焉定,我一定會答應合作的事。這麼快就將四海客棧的房契送來,不怕我收了禮,翻臉不認人。」

挑了挑眉,看著氣定神宜的龍耀光,張舒曼忍不住有些不爽的刺了句。

「你不敢,除非你想聚財客棧關門。四爺我送出去的東西,給了就給了,區區一間客棧,並不算什麼。以茶代酒,慶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舉杯瞥了一眼張舒曼,龍耀光笑的很是欠扁。

「合作愉快。」

沉默了片刻,張舒曼最後敗陣下來。舉杯輕踫,彼此會心一笑。

看的出來,這四爺雖然在笑,但眼神卻是認真的。說到做到,恐怕她這一秒拒絕,下一秒聚財客棧必定出事。

「東玉進來,將契約書拿進來,讓唐夫人簽了。」

打了個響指,龍耀光可不想夜長夢多,契成才算真正了事。簽完了合約,便可直接派去去聚財客棧學習,將這些奇特的佳肴學成。隨後再將這些廚子派去各大客棧酒樓,另外再一間間的重新按著聚財客棧的原樣裝修。

「是,唐夫人請。」

楚東玉帶著契約書,連同筆墨也一並帶了進來。

認真的掃視了一眼,確定沒有不妥之處,張舒曼點點頭。接過玉制的毛筆,爽快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四爺。」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張舒曼站起身,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待回神後,看到龍耀光跟楚東玉怪異的目光。猛然想起了什麼,尷尬的迅速收回了手。

合作的細節詳談了大半個下午,當天龍耀光的人,便進駐聚財客棧學習。龍耀天是個驕傲的人,張舒曼並不擔心他反口。

「大姐,我可不可以不學刺繡?」見大姐回來,二丫頓時臉上一喜,湊上前去。咽了咽口水,有些膽怯的詢問。

「為什麼?」這古人不是認為這是女人必備的一條技能,張舒曼以為二丫會很樂意學。以前家里是沒人教,所以特別請了繡娘來教二丫刺繡。

「學這個手很痛,老是被針刺到。大姐,我比較想學琴,隔壁的劉佳也在學,所以我想?」面對大姐質疑的目光,二丫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伸好手來,大姐看看。」眉頭輕蹙了蹙,當看到二丫十指上點點醒目的針口。張舒曼一陣心疼,這刺繡也是技術活,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既然二丫也不喜歡,張舒曼也不想勉強。

反正家里也不靠這些吃飯,只是權當興趣。二丫想學琴,也是件好事,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

「好,不學就不學,過幾天給二丫找個琴師。好好努力,還有識字的事也不能落下。沒文化真可怕,不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識字才能明理。二丫以後想學什麼,盡可來告訴大姐。三娃,先生教的怎麼樣,有沒有不懂的地方?」

新請的夫子已經開始教學,三娃聰明的緊,就是有些貪玩。張舒曼怕三娃定不下心,根本沒有好好的去學習。

「大姐放心,夫子說的我都記下了。」被問及課業,三娃挺起了小胸脯,認真的答道。

「那就好,好好學習,不可偷懶。有什麼缺的跟大姐說,不用太省著花。溫通給你們安排的貼身丫環,還有書童用的慣不慣。要是覺得不好,去找溫通幫你們再換一個。」

最近許多事忙,沒有時間關心二丫跟三娃過的怎麼樣。想到前些天給二人安排的人,順口不放心的問了句。

「大姐不用了,他們都很好。」二丫跟三娃都默契的搖了搖頭,知道大姐忙,不想事事都麻煩大姐。

「那就好,乖乖的,抽時間我們去一趟洛河村走走,看看我們的另一個新家。」捏了捏三娃粉嘟嘟的包子臉,張舒曼好心情的道。

「真的,太好了大姐,什麼時候去。听溫大哥說那里可漂亮了,比家里還大,而且什麼都有。」喜新厭舊是小孩子的心性,听到可以去新家,三娃頓時高興的兩眼直放光。

二丫沒有說話,但也是一臉的期待。

「過幾天再說,好了,你們乖乖的學習。看你們都長高了不少,過些日子抽空再添置幾件新衣服。」順手又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家里吃的好住的好。兩個小家伙變的好看,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少爺沒有什麼區別。個子也是跟打了雞血一樣,竄高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就算是再笨,張舒曼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幾乎每天都有一個中了毒的患者找上門求診,而且中的毒都是奇特的很。由輕到重,漸漸演變成了致的劇毒。看著送來全身黑紫的又一個中毒患者,張舒曼有些搞不清楚。

這背後弄這些事的人目地為何,難道只是想考驗她的醫術。又或者是想跟她比試什麼,若是張舒曼沒有猜錯,對方應該是個使毒的個中高手。

帶著疑惑,張舒曼還是一如繼往的,迅速的將毒給解了。收了診金將人送走,繼續忙碌。

累了一天,回到家中張舒曼口渴的想喝杯水。當茶水一入口,張舒曼很快便發現了手中的茶水不對勁。皺起了眉頭,輕嗅了嗅,很快便確定了心里的猜測。這春梅端來的茶水里加了料,是一種足以令人致命的毒。

目光沉了沉,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春梅。看著臉上平靜無波,盡職的站在一邊,等候吩咐的春梅。並沒有異樣的地方,那麼,這杯里的毒,應該不可能是春梅自己下的。

那麼,會是誰想跟她作對,陰險的想要用毒害她?

「主子怎麼了,是不是這茶水太燙了,奴婢再去新弄杯溫的過來。」

細心的察覺到主子沒有喝下,而是怪異的瞥了她一眼。春梅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她沒有做好,讓主子不滿意了。

「不用,這茶除了你,還有誰踫過?」輕敲了敲桌面,張舒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是奴婢親手泡的,主子是不是這茶水有什麼不對勁?」春梅聰明的很,見慣了許多大宅院的陰暗事。听到主子別有所指的詢問,眼珠子轉了一圈,立馬就猜到,可能是她端來的這茶水有問題。

不由的一驚,不放心的追問。

「怎麼了,主子春梅姐姐泡的茶有什麼不對?」春雨雖然性子單純,但也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瞪大了眼楮,好奇的問。

「嗯,這茶水里被人下了劇毒,普通人喝下必定當場斃命。」點點頭,看著春梅坦然的樣子,張舒曼肯定這事絕對不會與春梅有關。

由春梅親手泡制,不經外人插手,卻又沒讓春梅察覺到異樣。那麼,這只能說明了,對方是個下毒的個中高手。垂下眼睽,飛快的掠過一道精芒,這人到底是誰。什麼目地,難道真的僅僅只是想要她的命?

是殺手盟做的,還是封家的三小姐,除了這兩個懷疑的對象。張舒曼想不出還有誰,會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

難道是被遣走的錢掌櫃?

靈光一閃,猛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的懷疑對象。只是細心想了想,張舒曼很快又將這個可能否決。若是錢掌櫃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被四爺掃地出門。

這也不是,那也不可能,又會是誰呢?

「有毒?」春雨嚇了一大跳,聲音失控的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呆呆的望著桌上的杯子,一臉不敢置信。想到剛剛主子差點喝下這杯有毒的茶水,春雨嚇的全身直冒冷汗。

「什麼,這茶水里被人下了劇毒?怎麼可能,主子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在茶水里做過手腳,求主子明察。」

春梅同樣也是被嚇的不輕,沒有想到這茶水里,下的還是要人命的劇毒。慘白著臉,春梅驚恐的跪了下來,磕頭表明自己的清白。

「主子,求你饒了春梅姐姐,春梅姐姐人這麼好,不可能會害主子。」春雨看到嚇的臉色慘白如紙的姐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輕重。跟著跪了下來,驚慌的磕了個響頭,幫著說好話。

「起來,主子沒有懷疑是你下的毒,這毒不簡單。不是普通的毒藥,看來對方應該是沖著我來的。」

藥味很淡,許是被茶葉的味道給遮蓋了。若不是張舒曼的五感異常的敏銳,瞬間便嗅出了這茶水中的異樣。恐怕要是換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什麼,直接就喝了。當場斃命,連怎麼死的都沒能明白過來。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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