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炮灰要戰斗! 17

作者 ︰ 一條蟲

隆科多來到淳園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他今日去看李四兒,見朱嬤嬤又帶著人去審四兒,心里著實怒,可他也知道,縱使他信四兒從未做過下蠱的藥,但額娘素來疼愛他,也絕不會輕易饒了四兒。

況且四兒的確對他用過藥,雖然他心里對四兒有憐惜,也心疼她肚里的孩子,願意相信她護著她,可也希望四兒能夠對他說實話,如果她真的下過那什麼蠱,給他解了,他一樣如以往寵愛她。

只這些話也沒想好如何跟她說,卻見到四兒日漸憔悴,人也消瘦了許多,只一個勁地求他讓她回淳園讓孟芝看管,也不必在上院日日受這等折磨。

隆科多剛一听到四兒的主意,怎麼也不肯,「夫人不喜你,如今你又懷著身子,我如何放心?」

「三爺,你若還有一絲憐惜四兒,就讓四兒回淳園,由您看著,夫人她不敢對四兒如何。四兒如今住在上院,對老夫人多有叨擾,本就不該。」李四兒一心要離開上院,在這里,她受了那些下人的言語侮辱,因她們本就是老夫人的人,即使告了隆科多,沒老夫人的意思,也罰不了她們,如果能夠離開上院就好了,她也想通了,名義上是禁足,到淳園也是一樣禁足。

隆科多見李四兒一臉可憐,也莫可奈何,只得心軟應了。

只是現在,看到孟芝一臉詫異地問他怎麼來了,他才想起他自四兒在上院禁足後,就一直未踏進淳園,對此也有些心虛,越覺得四兒要到淳園來禁足養胎並不是好選擇。

「我今日過來,有事與夫人相商。」隆科多心里種種想法掠過,仍開口道。

孟芝听到相商一詞,更奇怪了,盯著隆科多的臉,看得隆科多有些不自然,心道,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笑道,「我道為何今日三爺對我臉色不錯,原來是有事相商。♀」話才說完,就見隆科多眉頭皺起來,便道,「有什麼事說吧。」

隆科多很不滿孟芝的態度,但他也知道,自四兒入府之後,孟芝也變了許多,比從前看起來是好說話也不鬧騰了,可做的事卻每每讓人模不到章法。嘴上說在乎他,其實他一點都不覺得孟芝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他也不在乎這個,如今更重要的是,「你去求額娘,讓四兒回淳園禁足吧,她在上院也擾了額娘多時。」

孟芝聞言,不可思議地看著隆科多,「三爺,可是李姨娘求你的?」

隆科多被這麼問有些心虛也有些不耐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李姨娘求的話,恕我不想辦,如果是三爺自己想的話,恕我不能辦!」孟芝也不客氣,一口回道。

隆科多被孟芝直言拒絕氣到了,「不過是讓你辦一點小事,你就推三阻四,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對于三爺來說,這是一件小事,對于我來說,我在老夫人那兒還沒那麼大臉面。李姨娘惹惱了老夫人,否則也不會被禁足這麼久,你讓我現在去跟老夫人說讓李姨娘回淳園,惹怒老夫人就活該我自己受了?」孟芝也不客氣道,說完又一臉傷心地對著隆科多,「三爺,你能原諒李姨娘給你下媚藥,對她這麼上心,那你又將我這個夫人置于何地?若無李姨娘的意思,你怕是不會踏進淳園吧。」

說著就拿著帕子嗚嗚地哭,哭,哭,直哭得隆科多的眉頭皺成死結,「別哭了!不行就不行,當爺逼了你不成!」

說罷氣急敗壞地離開。

孟芝等隆科多的背影消失後,才把手中的帕子給扔了,嘴里道,「我這回要不先哭了,肯定會被逼著去上院。」說著,又忙喊明芯,「快上盆清水來,我得洗眼楮,那帕子姜汁太辣了。」

「小姐,水來了。」明芯早就讓人備著清水,一听孟芝喊了,忙端上來,見孟芝雙眼紅通通,有些自責道,「小姐,都怪我弄了太多姜汁。」

「沒事沒事,能把大佛給哭走就算有功一件了。」孟芝拿著干淨的濕帕子輕輕地擦著眼,又道,「方嬤嬤怎麼還沒回來?」

隆科多還未過來時,她就讓方嬤嬤去把岳柱抱過來,到現在都沒有到,「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奴婢讓小茹過去看看。」明芯又浸了一條帕子遞給孟芝後,說道。

「行。」孟芝應道,把帕子直接捂住眼楮。

孟芝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小岳柱中途被隆科多給截住了。隆科多氣沖沖地從淳園出來,迎面就撞上正帶著岳柱過來淳園的方嬤嬤。

小家伙雖然很少見到自己的阿瑪,可是也不會認不出隆科多,方嬤嬤更加不能當做看不到這個主子,只能跟著岳柱過去給隆科多請安。

哪知才請完安,說要過去淳園,就听隆科多說要帶走岳柱,方嬤嬤哪里敢應,小岳柱倒是不想去可是又不敢忤逆自己的阿瑪,只好安方嬤嬤的心,讓她回淳園告訴孟芝一聲,然後就讓隆科多的隨侍哈塔給抱走了。

方嬤嬤一回到淳園,立刻把事兒告訴孟芝,孟芝听了也有些擔心。隆科多對岳柱並不親近,岳柱以前一直養在銘德院,老夫人養孫子的地方,前身自生完孩子後,跟隆科多就開始不睦了,隆科多更是甚少會主動去見自己的嫡子,父子之情要說多深,孟芝是不信的。更別說隆科多剛剛從她這兒受氣離開,萬一把孩子抱去泄怒氣怎麼辦?

孟芝越想越擔心,隆科多難不成要拿孩子威脅她,讓她答應去求老夫人把李四兒送來淳園?老夫人現在肯定巴不得讓淳園接手李四兒,她怎麼能讓老夫人得意?

「小姐,小少爺也是三爺的嫡子,小姐也不必過于擔心。」明蘭在一旁勸道。

「我不擔心怎麼能行?岳柱是三房唯一的孩子,更是唯一的嫡子,可是上院禁足的那位還懷著身子!現在三爺為了李四兒著了魔,要是真的對岳柱不好,那岳柱該怎麼辦?」孟芝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佟府的這些人,她更擔心,現在老夫人不想要李四兒肚子里那個孩子,是因為三房有岳柱,要是岳柱沒了,那她肯定會猶豫,給李四兒留一條生路。

隆科多,只盼你別真做出虎毒食子的事來!孟芝害怕有人把主意打在岳柱身上。

而另一邊,明顯就證明孟芝有些多想了。

「阿瑪,兒子沒來過這兒呢。」小岳柱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雖然突然被自己的阿瑪帶走,卻不害怕畏怯。

「這是阿瑪平日住的地方。」隆科多把岳柱一路抱回他的書房,看著這個唯一的孩子,他的心情很復雜。岳柱是他的嫡子,曾經滿心歡喜地盼著他出世,出世後他嘗到初為人父的快樂,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夫人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不喜,對于岳柱,只知道這孩子一出生就被抱到額娘身邊養,他平日也忙,沒見過幾面,那點子對孩子的喜愛之情也不知從何時起,逐漸淡了,甚至很少會想起眼前這個孩子。

今日他本也沒想過要把孩子帶到自己身邊,只是看到岳柱後臨時起的念頭,抱過來也不過是一時氣憤,想讓孟芝為了孩子低頭,可是一路上听著岳柱稚女敕的聲音喊他阿瑪,到底是觸動了他內心的那根弦。

「阿瑪,這里好多書。」岳柱听到阿瑪的回答,自己從椅子上溜下來,跑到書架旁,伸手要去模書架上的書,「都是阿瑪念過的嗎,真厲害。」

隆科多問看,又見岳柱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笑著走過去,俯把他抱起來,「阿瑪多看些兵書。岳柱也開蒙了,念些什麼?」

岳柱猛地被隆科多抱起來,滿眼驚喜,小手摟住隆科多的脖子,高興地說道,「阿瑪,兒子現在念蒙學,額娘還教了兒子一些詩文。」

隆科多听了點頭,「嗯,岳柱要認真學。等再大些,阿瑪教你練騎射。」

小家伙哪曾跟自己的阿瑪這般親近過,早高興得找不著北了,「岳柱听阿瑪的。」

說著,他的小肚子就咕咕幾聲,白女敕的小臉登時紅了起來,「阿瑪,兒子餓了。」

隆科多一看,也到了用膳的點,想來孟芝讓方嬤嬤帶岳柱去淳園,應該是母子一塊用膳,罷了,「阿瑪跟岳柱一道用膳。」

「真好。」岳柱高興地說道,又想到孟芝,「阿瑪,要告訴額娘一聲,讓額娘不要等兒子過去用膳了。」

「已經使人去說了。」隆科多嘴上說道,自然沒有真讓人去淳園一趟。

不多久,就見一個丫鬟過來,隆科多一看那丫鬟,就知道上院四兒那邊又不好了,當下也沒心思吃飯,听了丫鬟的稟報,知道額娘親自去審問四兒,怕有事,只得過去。

「岳柱,阿瑪帶你去上院,與你瑪嬤一起用飯吧。」隆科多改了主意。

小岳柱本就是個機靈的孩子,看了阿瑪的臉色,就知道應該有什麼事,听到阿瑪說要去瑪嬤那兒,也不反對,就點頭應好。

等孟芝匆匆趕過來隆科多的地盤時,卻被告知兒子被隆科多帶去了上院,當下也只能追了過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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