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蕩漾,沉沉浮浮的除了兩人交纏的身體,還有楊青禾散亂的一頭青絲,肌膚染霞,發絲如墨,他橫在她腰上的手一直在加重了力道,以他慣有的力道揉捏著她,一寸一寸往返,楊青禾覺得腰都要被捏斷了,這人偏愛細腰,是不是存了虐人心理,吃痛之余忍不住撐開對方想要擺月兌他︰「疼……」
然而她的動作反而引起了淳于慎更大的反應,他吻著她的頸窩,輕咬起來,楊青禾頓時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軟綿綿地任他擺布,還好他吻得她還算舒服。
「呵……」淳于慎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听在楊青禾耳里,像是一道重擊,咬著唇忍下申吟,牽連的心口一**的激蕩,不可抑制的顫動起來……
這後宮中,還有什麼比帝王的情愛更虛無縹緲呢?之前的攻心誘愛步步為營是不是奢望?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念著,反問著,最後禁不住在心里苦笑,自己一味在攻對方心之時,都快忘了要防御了……
陷入昏睡之前,她似乎听見身上之人一聲輕喚,輕輕的拂過她的耳,熨過她的心。
第二日醒來,楊青禾腦袋暈沉迷糊的很,喚了扶岫知月進來,換衣之時,听見兩人悶笑聲,低頭一看,頓覺羞惱,白皙肌膚布滿各種痕跡,活像被蹂躪慘了的樣子。
扶岫邊掩唇而笑,臉頰卻是發紅,畢竟是沒經過情事的丫頭,多少是有些羞窘的。
楊青禾只好沉著臉,抿唇不說話。
「主子,這會兒去請安是有些晚了,皇上早上……送你過來的時候,交代免了你請安。」知月稍顯淡定,扶著楊青禾道妝台前坐下。
「送?昨晚我沒有歇在梨玉閣?」楊青禾蹙眉,她昨晚睡得太沉了,連宿在哪都沒印象了。♀
扶岫拿著梳子直接笑出聲來,一邊動作輕柔的為楊青捋順齊腰長發,「昨晚主子是一夜未歸,乾擎宮打發人回話,留了主子在乾擎宮呢!」
最後一句話帶著無限的得意,能留在乾擎宮睡一晚是何等的榮耀啊。
楊青禾聞言卻徹底冷了臉,眼里帶著怒,「替我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裳,等會去景寧宮請安。」
淳于慎如此恩寵,又是御池承恩,又是乾擎宮留宿,簡直將她推上風頭頂了。
知月暗暗嘆息,而听了她的話,扶岫也似乎從喜悅中緩過神,再也沒了笑。
「這幾日你們留著心,怕是想躲清靜也躲不了了。」
為了避開在御花園遇上其他妃嬪,楊青禾特地繞了遠,從偏北的荷花池取道去景寧宮。
因著這個時節,荷花池清冷寂寥,沒什麼人來往,楊青禾心情不好,復又見荷花池想起那日自己在這里做的一場戲,更覺不愉。
卻不想走的好好的被從旁邊突然走出來的沖撞了去。
「小心,主子……」扶岫飛快的帶著她往後退開。沒等她們先開口,那沖出來的人卻喊了起來。
「什麼人擋著路!」
听這聲,倒是極為囂張,回頭卻見一個身材窈窕,穿著艷麗,頭戴珠翠的女子站在幾步遠,滿臉驕色。
楊青禾側目掃了一眼扶岫,後者沖她眨眨眼,隨即便只站著不動。
顯然這態度徹底惹惱了那女子,而一見主子惱了,她身邊的宮女立刻上前一步指著楊青禾道︰「好大膽子,見了鄭美人敢不行禮!」
這動作引得楊青禾皺眉,扶岫含著笑上前道︰「鄭美人好,我家小主是梨玉閣楊貴嬪。」
聞言那人身邊的宮女目光稍露怯色,打量楊青禾幾眼,見其雖衣著素雅,通身氣質斐然,頓時信了七分,面露懼色,看向鄭美人。鄭美人掩口笑道︰「宮中誰不知道楊貴嬪,那可是恩寵正盛人人艷羨的角兒,哪是你這……」
話沒說完,她身邊宮女像是極力回想起了什麼,退回去扯著她袖子,半晌道︰「小主,奴婢好像遠遠的見過楊貴嬪……是她。」
鄭美人聞言目光一斂,面色微變,走近前來盯著楊青禾打量,神色依舊帶著點不恭,眼里隱約帶有嫉妒之色。
楊青禾勾唇噙著一抹冷笑,還未開口,對方眼角一挑,輕蔑的道︰「若真是貴嬪姐姐,那就是妹妹看走眼了,還當是宮娥呢。」說完得意洋洋的笑著要走。
楊青禾神色未變,扶岫卻惱得連眉毛也豎起來了,圓喜也有些氣惱,平白無故被人羞辱一番,任誰也覺得不爽。
兩人都默默的看著自己不出聲,楊青禾有些動容,今日留了知月看守梨玉閣能主大局,帶了他們兩出來,之前還覺得兩人都太毛躁了,這會看著,也不是不知進退,日後多教,也是有大用的。心念一轉,終是開口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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