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軒趕到機場的時候,白小悠手里捧著一杯女乃茶,她低著頭,坐在休息室里,黑色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側面輪廓。他欣長的身影站在一邊,手里捏著車鑰匙,陰鷙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可能太過于著急,他的胸口起伏不斷,冷峻的面容上露出罕見紅色,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他心慌的要命,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悠閑的躺在這里喝女乃茶?看到這一幕,某男的肺都快氣炸了。
「白—小—悠!」他緩緩走上前,英挺的身姿遮住了她的嬌軀,從牙縫里狠狠的咬出三個字,寬大的肩膀起伏得厲害。
听到熟悉的呼喊聲,某女嚇得差點兒將手里的女乃茶掉落在地,如果不是因為她平常習慣了他的怒吼聲,可能這個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乳白色的女乃茶濺了一身。
她沒有扭頭看他,在強烈的燈光下,她低著頭能清楚的感覺一團黑色的身影漸漸逼近,那龐大的氣勢,讓她的心猛的一抽,傻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慕長軒索性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身邊人來人往說話確實不太方便,他湊近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外面有記者,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走,我馬上讓他們曝光我們三年前的關系!」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白小悠還是能感覺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意,她將發絲擄到耳垂後面,微微扭頭,抬起臉看他。
他依然一身黑色的西裝,在她的記憶中,他是一個極其嚴肅的人,猶如他的穿戴,她很少看到他穿成很隨意的樣子。再觀他俊逸的五官,精雕細琢的容顏上泛著冷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最讓她害怕的是那雙幽深的眸子,高深莫測,仿若地獄里的魔鬼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吸入眼中。
這樣的他,看得白小悠渾身一陣顫栗,她趕緊別過頭裝作沒听到他的話,手里的女乃茶由于他剛才的神情早已嚇得掉落在地。
外面有記者麼,他不怕他們之間的關系曝光之後給他造成的影響?白小悠不是傻子,慕長軒已經用這個方法威脅過她,所以,當他說出那句話時,她並沒有危機感。
這件事她之前確實挺害怕的,只要一想到她上了a市的頭條,她心里就涌起一陣難言的恐慌。可現在她已然決定離開,什麼都不在乎了,還會害怕這個嗎?一個永遠都不決定回來的人,自己的後路早已斷得干干淨淨。
見她依然不吭聲,身旁的某男怒火中燒,憤恨的起身,拽起她白女敕的小手就往機場外面拖,「白小悠,長本事了,啊?」待人煙少許的地方,他依然拽著她的小手不願放開,轉過身,惡狠狠的瞪著她,發出最嚴厲的警告。
竟然將他當成了空氣?膽兒越來越肥了,她以為有了強大的靠山就不會受他的脅迫麼?蠢女人,白瑜塵的勢力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今天他一定得給她點兒教訓!
白小悠掙扎,對他呵斥的警告聲不以為意,見這里沒有人來人往的人群,心里的怒氣一涌而上,對著他就是一陣怒吼,「慕長軒,你放開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追來算怎麼回事,傍晚的時候她還看見他和葉敏進入了影樓,現在又來機場堵她,難道他還真想和古代的帝王一樣,三妻四妾?
「我再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去?」他放低聲音,大手上的力道加大,她本就皮膚白皙,被他這樣強行一拉,手背上早已泛紅。
白小悠擰眉,心里有一瞬間的觸動,可一想到他霸道無理的態度,那種觸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我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慕長軒聞言,那張冰冷的臉頓時只覺得一僵,身體上傳來陣陣的麻木感,深深吸氣,閉了閉眼,從薄唇里溢出的話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冰雕,讓人心底發寒,「好,這是你說的,休怪我無情!都是你逼的!」
「你想干什麼?」白小悠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顆心霎時提了上來,驚恐的望著他扭曲的面容。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麼,都要結婚了還來糾纏她,算怎麼回事?既然沒有緣分在一起,何不就這樣分開,以後安安靜靜的生活?
听到她問出的這句話,慕長軒揚起唇角,帶著一絲譏諷的冷意,語氣輕柔,「白正宇這麼長時間沒出現,你覺得正常嗎?」
「你把他怎麼樣了?」他越是這樣,她越害怕,睜著一雙大眼瞪著眼前的男人。
她寧願他對她大吵大鬧,那樣還可以知道他在發怒,然而此時,他的笑容讓她感覺像是進入了地獄一般,讓她驚恐不安。
「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告而別的戲碼不適合你,放心,只要你肯乖乖的跟我回去,以後听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將他怎麼樣,反之,後果自負!」他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開著玩笑,但只有白小悠知道,他話里的警告沒有半絲的虛假。
真夠狠的,知道白正宇是她的命,他就用白正宇威脅她,那麼他和白瑜塵有什麼區別?這一刻,她突然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在幾個月前的慶功宴上,再次的相遇,就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因為離登機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白正宇說要出去辦點事,現在回想起來,他確實有很久沒回來了,原來都是他搞得鬼!她深知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此刻,只有服軟的份兒,為了白正宇,她又一次栽在他手里。
「慕長軒,你放開她!」不知何時,慕子卿站在了他們二人身旁,平時在外人眼里看來的溫潤面龐上染上一抹狠戾,對著慕長軒就是一陣怒吼。
慕子卿適時的出現,無疑更加增添了慕長軒的怒火,讓他的面色更加陰冷駭人,怒極反笑道,「呵,白小悠,你當真夠狠!」
她竟然讓慕子卿來送她?那麼他呢,她就連告知一聲的**都沒有?到底算什麼,算什麼?呵,這個女人不值得他那般為她,不值得……
白小悠在看到慕子卿的那一刻,只覺得頭昏腦漲,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她是消無聲息的離開,怎麼全都知道了?突然,想到白正宇對她囑咐的話,迷糊的大腦里靈光一閃,是白正宇告訴慕子卿的麼?
這不是給她添亂麼,她真後悔沒有及時向白正宇說清楚,導致這倆叔佷又杠上了!
「慕長軒,我讓你放開她!」慕子卿企圖將二人緊緊竄在一起的手拉開,然而他的力氣在慕長軒面前起不到絲毫作用,白小悠的小手依然被慕長軒緊緊拽著。
慕長軒冷笑,全身散發出冰寒之氣,眼里的流露出來的殺意那般明顯,看得一旁的白小悠整個身子都害怕得縮成了一團。
雖然慕長軒偶爾會發發脾氣,對她也只會暴喝幾聲,可眼前,她才真正感覺到他到底有多可怕。
「慕子卿,你以為你還要資格和我叫板麼?白靈萱等著你呢,那天晚上……」他聲音極輕,目光凌厲的看著面前不知死活的男人,周身所散發出的寒氣足以冰凍三尺。
他對慕子卿的忍讓已經到了極限,對白小悠的耐心也已經用完,此刻,他除了用狠絕的手段,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決的辦法。
所以,此時的他在白小悠面前,已經成了一個癲狂的惡魔!
秋日的夜晚本就有些寒冷,白小悠站在原地,夜晚的風輕輕劃過,冷不丁的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想用雙手環胸,可她的左手被眼前的惡魔死死拽住,根本無法逃月兌,只能忍受著陣陣寒意入侵。
慕子卿或許是沒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白靈萱的一夜風流會被慕長軒得知,他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為了不讓白小悠知道,他打斷慕長軒要繼續的話,「慕長軒,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句話隱含著無數含義,他只不過是想問慕長軒,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白小悠,要怎麼樣才能不將那件事捅破在白小悠面前!
「小悠,你放心,我一定……」慕子卿一邊說一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白小悠身上,卻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推開。
隨後一聲暴喝聲傳來,「慕子卿,是不是非要我將那天晚上的事曝光,你才滾?」
他慕長軒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來關心!如果慕子卿還繼續糾纏,他定會不顧叔佷之間的情義,讓他痛不欲生。
那天晚上的事,是什麼事?白小悠不禁好奇,他們叔佷倆的啞謎她此刻哪里有心思去猜,見慕子卿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地獄魔鬼,光捏別人的軟肋,讓人不得不在他的威脅中被他脅迫,甘願听他的一切。
就像剛才的慕子卿,剛來的時候還理直氣壯,可面對慕長軒的威脅,連他也只有妥協的份兒,雖然她不知道慕長軒到底捏了慕子卿的什麼把柄在手中,能讓她肯定的是,這件事會是慕長軒用來威脅慕子卿的最好理由。
她自己呢,又何嘗不是被他脅迫?她所在乎的人就是白正宇,慕長軒也只能用這個威脅她。
「只要你放了他,我答應跟你走,但是你讓我見他一面!」在慕子卿離開後,白小悠似乎下定了重大的決心,貝齒死死咬住下唇,不甘願的妥協下來。
然而,面前的男人卻沒有絲毫憐惜,吐出的話冷得讓人心驚,「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上車!」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慕長軒拉著她的手朝車里走去,他的步伐有些快,讓後面的白小悠跟著他有些吃力,但她卻不敢吭聲,只能咬牙小跑著跟上。
當車門被慕長軒的司機彬彬有禮的打開,她不甘心的反拽住他的衣袖,對上他冷若冰霜的面容極力的懇求,「不,我求你,就一面,讓我見見白正宇!」
見他沒有絲毫的動搖,她一著急,身體微晃,眼里已然泛出點點淚光,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我錯了,真的錯了,你讓我見見他!」
霎時,眼底的淚水不爭氣的一涌而出,恰好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心疼得快要裂開……
如果她就這樣跟慕長軒走了,白正宇會擔心的,到時候他為了找自己不願意去倫敦豈不是放棄了多年的努力?不能,這麼多年的心血怎麼可能在最後放棄,只要白正宇能好好的,她做什麼都行!
慕長軒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這無疑更激發了他的怒火,他一把提起她嬌小的身子毫不憐惜的扔進車內,然後吩咐司機開車,臉色陰沉可怕。
「慕長軒,你今天如果不讓我見到他,明天就別想再看到我!」白小悠過激的警告他,除了用自己的身體威脅他,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讓他妥協的辦法。
在白小悠心里,他之所以如此挽留她,還不是因為她殘破不堪的身子,她一直不明白,他那麼優秀,自己的身子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去花這麼大的心思?
果然,慕長軒听後,身體一僵,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現出一抹驚慌的神色,繼而面色更沉了幾分,「我告訴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如果你敢有什麼事,我定會讓白正宇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他一向冷漠沉穩,害怕,驚慌在他身上幾乎不會看到,可當白小悠說出那句‘明天別再想看到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了,那種感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讓他難受得快要死掉!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只不過是想見他一面,和他說幾句話。」見他的臉色沉得更加駭人,白小悠的語氣又軟了下來,差點兒又跪下來求他。
冷如冰雕的男人似是沒了辦法,將自己的手機掏出遞到她手里,冷聲囑咐,「打電話和他說清楚,說你不過去了。」
這是他最後的忍耐限度,好不容易將她逮到自己身邊,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手讓她再離開他身邊一步?她根本不知道,當他得知她要離開的時候,他有多著急,有多恐慌,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無法用言語形容!
白小悠深知繼續懇求下去也沒有用,拿起電話快速的撥著一連串的數字,直到听到白正宇完好無損的聲音,她才放心,倆兄妹在電話里聊了不少閑言碎語,最後她怕白正宇會擔心,一個勁兒的隱瞞自己此刻的狀況,只是說,她現在改變主意不想走了,讓他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些,她整個人已經哭得一塌糊涂,她身旁的男人看到淚流滿面的樣子,一顆心緊緊揪在一起,立馬奪過她手里的手機,毫不留情的掛斷。
而電話那一頭的白正宇,以為白小悠是舍不得慕子卿,他剛剛確實將白小悠要和自己離開的消息散播給了慕子卿,無非就是想給白小悠一次看清自己心意的機會,他不希望白小悠和自己離開後不開心。
可他終究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盲目的幫忙,讓白小悠遭受更大的罪責。
一切都是誤會啊!
白小悠是被慕長軒拖著下車的,今天的他可能真的被氣著了,一路拽著她的手,力道大得讓身後的白小悠痛得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從今天開始,你不許踏出房門一步,每天我會找人幫你打掃,你只要好好養好身子,每天等我回來就行!」
他將她強行拽進公寓,房間里彌漫出一股淡淡的霉味,雖然用濃烈的空氣新鮮劑遮掩,但那種長久沒人居住的霉味還是讓白小悠聞了出來。想必這個房子空了許久,再看看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三室兩廳的普通公寓,地上還殘留著水澤,看來是他臨時請人過來打掃過。
白小悠此刻才明白,早在他抓到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這是哪兒,你的意思是要把我關起來?」白小悠看著空蕩的客廳,懷著一顆惶恐不安的心問他。
男人俊朗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可薄唇里吐出的話讓人無比絕望,「因為你太不听話,我沒辦法!」
這意思就是解釋,就是要將她囚禁在此!
不听話?好一個不听話,試問,她是他的誰,為什麼要听他的話?
「慕長軒,你不能這樣,我不要在這里,不要!」白小悠瘋了一般的掙扎,試圖掙月兌他的手,由于力氣太小起不到絲毫作用,反而,她嬌小的身子被他勾入寬大冷硬的胸膛,讓她有一種頻臨死亡的窒息感。
這個時候白正宇已經上飛機了,她沒什麼把柄捏在他手上,完全可以反抗!
不得不說咱小悠悠思想太單純,咱六爺是那麼好唬弄的人麼?如果他認為六爺就這點兒本事就大錯特錯了!
男人緊緊擁著她嬌柔的身軀,唇角邊始終掛著笑意,在她耳旁低聲細語,「白小悠,白正宇如果在倫敦出了車禍,或者哪天不小心被人給綁架了,你會怎麼樣?」
他說得那麼輕,那麼毫不在意,仿佛人的生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害怕極了他此刻的樣子,終于,安分的靠在他懷中不再掙扎。
因為他的身體高大,他抱著她,只能看到她漆黑的頭頂,如果能讓慕長軒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可能他會改變主意,不會這麼過激的對她。
「你?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不去招惹白正宇,我什麼都答應你!」她低著頭,酸澀的答應了他所有的請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傻瓜。
听到她的承諾,男人的陰冷的面色漸漸歸于平靜,伸手觸及她如墨的黑發,愛憐的撫模著,「這才乖,你放心只要你听話,我絕不會虧待你。」
但這樣的舉動並不能讓他解氣,只要想到剛才在機場慕子卿對她流露出來的情義,他就火冒三丈,心里的怒氣無處可發,只有從她身上索取。
他將她的身體打橫抱起,快步走入臥室,然後把懷里的女人輕放到床上,眼里的**那般迫切。
他對她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熱情,無論在何時她都有誘惑他的本事。他心里一動,低頭吻上她的唇,隨著他親吻的動作,床上的女人沒有絲毫感覺,就如同一個木偶般的躺著,霎時,一種強烈的羞辱感襲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順著小臉肆意的流下,淹沒在雪白色的床單里。
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只是輕輕的吻著,然後不顧白小悠的感受,在她身上肆意的掠奪。仿佛只有抱著她,吻著她,他的空虛的心里才找到一絲寄托。
然而,當他看到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慕長軒對她就是再有興致,對于她冷漠的態度也沒了之前的**。
煩躁的從她身上下來,凌亂的襯衣掛在他身上,仿若經歷了一場劫難。他走到窗前,也不管床上的女人能不能忍受,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起煙來。
可能是抽得太急,他忍不住咳嗽起來,英挺的身姿佇立在窗前,顯得無比沉痛與落寞。而他並沒有因為咳嗽放棄抽煙,依然靜靜站在那里,仿若一蹲雕塑。
白小悠木訥的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破,她只能用白色的被單包裹自己**的身軀,看著地上凌亂不堪的碎布,她的心也好像地上的碎布一般,被人撕成了一塊一塊,疼得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許久,慕長軒滅掉煙頭,轉過身正好看到淚眼朦朧的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她垂著頭,雙手死死的拽著被單,好像是怕被他侵犯一般,從她泛白的手指可以看出她用處的力道有多大。這個舉動讓他本就煩躁的心更加心煩。
他剛才一直在想,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本以為會對她狠下心折磨,可對上她那張委屈的小臉,盛滿淚花的眸子,他就狠不下心去真正的傷害!
「睡吧,我不踫你就是!」他走上前,給她丟出這樣一句話便想離開。
他高大的身影還沒邁出,床上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出聲,「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我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這殘破不堪的身子,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憑你的本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听到她說話,他沉悶的心情才有所緩解。因為上次楊盡天的事,在他心中一直都有陰影,所以他也不敢對她太過分,怕她會留下後遺癥。雖然事後她沒有提及,可他知道她心里的苦。他不敢拿這一切去賭她的健康,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
慕長軒停下腳步,緩緩走到床沿邊,凝視著她瘦弱的身體,心里泛起陣陣心疼,「這個,我也很想問你,為什麼我一直都對你有興趣,你能回答我?」
他也一直再問自己,為什麼就對她敢興趣!沒有答案的問題,他該如何回答?要說漂亮,她頂多只能算得上青春靚麗,沒有別的女人那般嫵媚妖嬈,迷人性感,可該死的,他就是喜歡!而且還是著了魔發了狂!
能怎麼辦,這個病能治麼?說實話,他也不想!
「……」
白小悠覺得自己就是欠抽,本來他都要離開了,她又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停留下來,但這是他的地盤,她能趕人麼?
她整個身子靠在床頭,目光空洞,對慕長軒再也不願意開口多說一句話。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離開!」他冷冷警告,又恢復了往日冷冽無情的個性。
怕惹他不高興,她淡淡從喉間發出一個字,「嗯!」
在他面前,她沒有反抗的資本,如今,她有軟肋在他手上,只能任他搓圓捏扁。
「取悅我!」突然,他說出一句讓白小悠無比震驚的話。
「……」
白小悠心頭一震,大腦猶如被雷劈了般,微微扭頭,驚恐的看著他,那目光猶如看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他說的是人話嗎?這樣的羞辱面對脾性倔強的白小悠無疑是最大的侮辱,她不是妓女,不會干那些無恥的勾當,更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發誓,如果他真敢強迫她這樣做,她就毫不猶豫的死在他面前,讓他再也沒有逼迫自己的理由。
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要求有些過分,他突然變了語氣,帶著玩笑的語氣開口,「怎麼,不願意?那天在c市的小鎮上,你不是挺能折騰的麼?」
「別跟我提那天,你不配!」白小悠怒吼,屈辱的淚水吧嗒吧嗒滴落,一顆心早已被他傷害得支離破碎。
話落,慕長軒臉上布滿陰郁,所有的耐心被她磨光了,冷冷警告道,「白小悠,你最好給我做好心理準備,這一輩子,只要我沒有說結束,你就休想逃離。」
恨吧,他寧願她恨也不願放她離開。那空虛的日子,生不如死,他不想體會,不想!
「慕長軒,你這麼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白小悠對上他陰鷙的眸子,毫不畏懼他口氣中的警告。
男人听後,睨了她一眼,那面容上的恨意深深刺激著他的心,看得他一陣詫異,隨即冷冷勾唇,「好,我等著!」
他從來不怕什麼報應,如果此時放了她,他才會後悔!
……
白靈萱是在第二天天亮才被人在廢棄的舊房里發現,那時的她整個人已經昏迷,血肉模糊的臉讓人誤以為她是遭受到了野獸的襲擊。
此時的她躺在病床上,整張臉除了眼楮和嘴巴露出來之外,全部用白色的紗布包裹,由于失血過多,導致她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白瑜塵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心里的悔恨讓他痛不欲生。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當年對自己的感情處理不當,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他已經派人下去查證,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狠心,敢這樣對他的女兒,簡直是喪盡天良,他絕不會放過!
昨晚白正宇離開的消息他已經知道,得知白小悠還在a市,他是整夜無眠,一直在查找她的下落,可一個晚上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他是急得飯也吃不下,覺也沒法兒睡。看到白靈萱受這麼大的折磨和痛苦,他繼續加派人手去搜尋白小悠的下落。
他哪里還敢讓白小悠流落在外,白靈萱已經遭遇不測,如果白小悠再有什麼事讓他怎麼活?
一個女人容貌被毀,一輩子便完了,等白靈萱醒來,他該怎麼安慰她?白瑜塵由于這些天一直沒怎麼休息,此刻遭受一連串的打擊,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定力強大,相信他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