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不好惹 188 白小悠,你在哪兒?!(精彩)

作者 ︰ 清音隨琴

是的,看到墓碑上的落款白小悠很心疼很失望,可她能怎麼辦?已經卷入了這場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

心如刀絞,直到疼得麻木,沒有知覺,她才驚覺自己還處于什麼樣的位置。

這個時候不能著了禽獸的道!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也做好了心里準備不是麼?就算慕長軒曾經有愛的人也不能介意,他對她是那樣好,有什麼理由去介意一個已死去的人?

但真的讓她親眼看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人是自私的,特別是感情,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不去介意自己愛的男人心里藏著別的女人。

葉尚偉的俊顏一冷,眼里的挫敗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性感的唇吐出的話異常冰冷,听在人耳里如同最刺耳的雜音。

忽地,身旁的男人一把拖過她的手背,鉗著她的下巴嘲諷般的勾唇,「現在?白小悠,現在他在哪兒,在哪兒呢?」

聲音頗大,失去了開始時的溫柔,這應該就是他的本來面貌吧?

葉尚偉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三番五次的挑撥都未能激起這個女人的誤會,是要他來硬一點兒的嗎?

慕長軒歸期已過,說好的四天,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沒錯,他是讓人做了點兒手腳讓慕長軒分不開身,那個男人真的放心將心愛的女人一個人丟在這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白小悠沒有經過慕長軒的同意偷偷辦了離婚,這個便是他們之間的裂痕,他怎會放棄利用的機會?

可惜了,這女人已經不像過去一樣沒有大腦,想挑撥他們二人恐怕已經行不通。

白小悠的心一沉,自信心被他打擊得一無是處,末了,她甩開他的手,拖著搖晃的身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對著他一陣怒吼,「他會回來的!給我滾開!」

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感到莫名的惡心,此刻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告訴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他不能給你的幸福我能給你,只要你乖乖跟了我,想要什麼我……」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幾近癲狂的聲線,在這黑色的夜里著一個耳光顯得異常的響亮,隱藏在暗處的幾個男人听到後皆為一顫。

還沒有一個人敢打葉少,這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小悠驚恐的捂著嘴,一個耳光下去,她的手掌痛得麻木,兩人在黑暗中接著幽暗的光線對視,這種角度在墓地看著對方儼然一個地獄里的鬼魂,讓人無比後怕。

這樣還不算,既然已經惹怒了他,何不痛快一點?

白小悠在他還未曾在這個耳光中反映過來時,狠狠的瞪他一眼,抬起腳就往他的胯下踢去,這一次葉尚偉沒讓她得逞,很漂亮的一個閃躲,伸出手很輕松的拽住了她的腳luo。

真是個不听話的女人,竟然敢踹他的命根子?

「女人,想要的話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葉尚偉的面色已經有了明顯的慍怒,可語氣里卻帶著令人悸動的曖昧。

說著他的手伸入她的腳luo處,慢慢觸模著,眼神迷離而渙散。

白小悠瞪大雙眸訝異憤恨的望著他,一只腳被這個禽獸捏著,根本無法動彈,無法對他作出反擊,這個姿勢讓她身形有些不穩,如果他再不放開,她的腿腳就要抽筋了,小腿上傳來的酸痛感讓她無法自制,搖搖晃晃的身軀最終堅持不住,往面前男人的懷里倒去。

「鬼才想要,給我放開!」白小悠使勁一推,惡心的叫喚,身子被陌生的男性氣息包裹,讓她有股想吐的沖動。

曖昧的動作,白小悠根本沒意識到他們剛才的一舉一動已經讓人偷拍,尤其是她倒向葉尚偉的那一刻,借著昏暗的光線顯得愈發動人心魄。

白小悠自知惹怒了他,趁面前的男人還未做出任何反擊之前,使出全身得力氣大力推開他,箭步沖向墓地的另一端,大力的奔跑著,風在她耳邊呼嘯,身旁經過一個又一個墓穴,而她除了恐懼更多的是怕葉尚偉追上來。

這個時候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被那個變態逮住。

剛才她沒辦法,只能倒向那個禽獸懷里分散他的注意力,否則她今天晚上恐怕難逃他的魔掌。

白小悠豈會知道,葉尚偉故意放了她,要不然她今天就是喊破了嗓子,拼了命掙扎也難逃一劫。

「葉少?」一個男人在葉尚偉身後不確定的呼喊一聲,就等著一聲命下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捉回來。

葉尚偉修長的身形站在黑夜里,性格的唇淺勾,看不清臉上的情緒,但從他的話里可以听出他並沒有生氣,「敢打我的女人誕生了,難怪慕長軒喜歡她,性子夠野。」

葉尚偉望著白小悠奔跑的方向,在黑夜中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知所蹤,但他依然舍不得收回視線,這個女人已經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的目標變得極為復雜,他要白小悠心甘情願做他的女人。

當一個男人站在成功的頂端,總想著有一個與自己相匹配的女人站在身邊,他此刻想的便是白小悠,清澈干淨的眸子不染任何雜質,看多了女人的貪婪,葉尚偉已經迷上了那雙美麗動人的眸子。

總有那麼一天的,機會不是來了嗎?

「老大,難道就這樣放了她,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鬧別扭了。」

「哼,這小妮子真的變堅強了,無論我怎麼花心思挑撥都無法激起她心里的懷疑,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愛嗎?」他突然問。

問出口後,葉尚偉自己也是一陣驚訝,這種問題他怎麼能考慮,什麼狗屁真愛,在利益面前都是廢品。

男人一愣,呆呆的問,「老大今天怎麼了?」

「走吧,給我盯緊點兒,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給我想盡辦法拖住慕長軒的歸期,這個女人交給我。」望著白小悠離開的方向,葉尚偉好看的唇角上揚,臉上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白小悠模著黑根本分不清方向,一排排墓碑看得她毛骨悚然,她又怕葉尚偉追上來,跑了一半只能藏在樹下躲了起來。

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需要一定的膽量,偏偏她所在的地方又是墓地。

要是別的女孩子可能都被嚇傻了,而她只是靜靜靠在樹下觀察著動向,為了不被葉尚偉再次抓回去,白小悠不敢用手機照明,雙手抱著瑟瑟發抖的身軀仰視黑暗的天空,閉著眼忍著心里的恐懼耐心的等待。

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被丟在墓地,精神緊繃的白小悠在听到遠處的汽笛聲後身體方才稍稍松懈。

大半夜的除了葉尚偉這個變態誰還會來墓地,估模著他已經離開,白小悠大力的呼出一口氣,身子也跟著軟了下來。

然而等汽笛聲遠到徹底听不見時,那種害怕和恐懼從心底蔓延,漆黑一片的墓地嚇得她毛骨悚然,尖叫一聲,顫抖著身形往坡下奔跑。

心里有期盼還好,至少知道葉尚偉他們在這兒,雖然那個男人是惡魔,但總比她一個人在這里好,此時白小悠知道整片墓地只有她一人,自然是嚇得不輕。

蜿蜒的道路本就難行,加上是晚上,白小悠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每一次都咬著牙從地上爬起,手掌心傳來灼熱的痛伴著溫熱的液體涌出,她的堅強在這一刻被摧毀。

最終,她還是堅持不住心里的那份恐懼,墓地上偶爾伴隨著冷颼颼的寒風,讓她神經幾近崩潰。

疼,感覺不到,只有無盡的害怕吞噬著她的心。

腦海里閃現出慕長軒那張俊逸無雙的臉,像是能激起她的意志力。

為了讓這種驚秫消失,她迅速按下慕長軒的電話,雙眸在四周來回掃動,無助和心慌在電話那端傳來無人接听時鑽入心頭,無邊的黑暗像是能吞噬人的地獄魔鬼,伴隨著偶爾樹枝傳來的響聲,白小悠嚇得抱頭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這個時候讓朋友過來接她,肯定要費好半天時間,到那個時候她恐怕連魂都嚇沒了。抖動著身軀正猶豫著要不要向白正宇求救,突然亮起的屏幕在她心里劃開一抹希望之光,看到上面的名字,她趕緊止住哭泣聲,穩定情緒方才按下通話鍵。

「慕長軒……」

許久,沒听到電話那頭說話,她忍不住先開了口,即使掩飾過,可那剛剛抽泣過的顫栗還是讓電話那頭的男人听了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一顫,早就忘了還在生這丫頭的氣,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擔憂,握著電話的手漸漸縮緊,呼吸加重,沉聲問,「怎麼了,小悠?」

「我怕,嗚嗚……我被,我剛才摔了一跤。」白小悠一邊向他控訴一邊往大路上走,只要有人陪著說話她也就顯得沒那麼害怕,可以分散注意力。

只不過,話說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撒謊。

此刻他人身在澳洲,告訴他不僅沒用還會增添他的煩惱,她要的,只要他能陪她說說好就好。

有了他的聲音,白小悠的膽子大了些許,身上不再哆嗦,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手掌心涌出的液體沾滿手機,而她像是感覺不到一般,疼痛不再,她能感受慕長軒語氣里的擔心,這就夠了。

「嚴重麼?」他問,已經開始心疼了。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就是想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白小悠發覺自己有點不懂事了,明知道他很忙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可她真的很想他回來,就不懂事一次吧!

果然,電話那頭沉默了。

白小悠以為他在生氣,卻不知電話那頭的男人不知該怎樣回答,給她什麼樣的許諾,更因為她的哭聲而擾亂了自己的心扉,不知所措。

咬了咬唇,白小悠一鼓作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當時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想離婚後讓你風光的娶我,真的,我不懂事……」

「我沒有真的想離婚,要不,要不……到時候我不要你跪下求婚了,你說怎樣就怎樣,都听你的。」

說完,她狠狠的抽泣起來,思戀的味道加上他的沉默讓她心里沒底,無盡的黑暗將她的清醒的意志力摧毀,只想好好的發泄心里的酸楚。

這一哭加上誠懇的認錯態度,慕長軒心里的圍牆‘轟’的一聲倒塌了,此刻恨不得飛過去將她摟進懷里柔聲安慰。

「乖,別哭,我——我沒有怪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為你辦到,別哭了好麼?」男人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慕長軒覺得自己純屬找虐,還說什麼給她點教訓,這不是給了自己教訓和折磨嗎?這會兒听到她哭,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那你為什麼不回來?」終于,話說到了點子上。

說來說去,她就想問問他為什麼不回來,還是真的忍心留她一個在這里過春節。

這句話也徹底問到了慕長軒,為什麼不回去?

還不是因為他小氣麼,這邊的事雖然多,但回去一趟還是沒問題的,只不過現在回去,過完春節又得趕過來,有點麻煩,倒不如……

「我讓人接你過來可好?」似乎這樣是最好的辦法,辦完了事順便帶她四處玩玩。

「嗯,好!」白小悠想都沒想干脆的應承。

她很想他,尤其是剛才總在想如果他在身邊該多好。

「早點休息,明天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慕長軒的手機已經有好幾通電話接進來,怕公司有急事,他先安慰白小悠,確定她沒在哭泣之後才放心的掛斷。

「嗯。」她興奮的應承,嘴角的弧度加深。

掛斷電話,路燈的光明撒在她梨花帶雨的面容上更惹人愛憐,身體很疲憊,長時間的奔跑讓她腿腳酸軟,白小悠累得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方才跑到大馬路打車。

終于讓她看到光明了!

「六爺,夫人走散了,我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公寓里也沒人……」掛斷白小悠的電話,慕長軒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情報。

柔和的面色驟然一冷,陰鷙的眸子閃過一抹驚恐,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地動山搖的暴喝。

「該死的給我去找!」

摔倒了?她在外面?

「等等,明天安排兩個可靠的人和夫人一起過來,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們那雙沒用的爪子——不用再留著了!」

殘酷的警告,更害怕的卻是他自己,她到底在哪里?

「白小悠,你在哪兒?!」白小悠剛坐上車,再次接到某男的電話,按下通話鍵的同時一聲如雷般的怒喝聲震得她差點兒從座椅上彈起。

白小悠大眼迅速一轉,皺著眉忍著手掌心傳來的疼痛,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喃喃的解釋,「咳咳,我我,我在回家的路上,剛才人太多差點迷路了。」

不能讓慕長軒知道葉尚偉找過她,否則造成二人的誤會不說,反而會加重他的負擔,反正明天要過去了不是?

對于他的火氣白小悠不但沒有不快,這會兒倒是有點兒享受。

關心則亂,想必他是太著急了吧,也只有在乎才表現得這般急躁,她還要懷疑他們的感情麼?

「你還真不讓人省心啊,我走的時候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別亂跑別亂跑,你听不懂是不是,還是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電話接通,听了她的解釋,某男的怒氣雖然未消,但那顆緊繃的心卻是松懈了下來。

這女人非要把他嚇死才甘心麼,還是他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不不不是,真的是大街上的人太多走散了,你的下屬也知道,我沒有亂跑。」

「在哪兒,我讓他們去接你。」聲音很冷但不難听出里面的關心。

白小悠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往車窗外一掃,前方光線愈來愈璀璨,想必已經進入市區,斟酌著開口,「我馬上到家門了,回家給你電話好不好?」

「十分鐘等不到你的電話,你就死定了!」慕長軒咬牙切齒的警告,緊張過後便是滿足的調笑。

「白小悠,明天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掛斷電話之前,慕長軒在電話那頭丟下這樣一句話,咬得極重,不難讓人听出話里的意思和挑逗的意味。

白小悠听後俏臉漸漸轉紅,嘴角上揚,他的幾句話成了治愈傷口的最好良藥,竟然讓她忘記了手掌心的疼痛。

「夫人你總算回來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接到慕長軒的電話,阿姨早在家門口等候,看到白小悠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走來,趕緊迎上去驚訝的問。

慕長軒離開之前特意請了兩個阿姨照顧白小悠,他的下屬都是兩個大男人,多少有點不方便,可見這個男人對她是花了所有的心思。

「街上人太多摔跤了,沒事,我去洗洗。」白小悠的小臉上已經有了倦意。

這一路回來花了她大概半個小時,這期間慕長軒的電話一直沒斷過,那厲聲的警告帶著急切的催促,讓她心情大好。

原來被愛人罵的的滋味這麼好,咳咳,她是不是抽風了,有被虐傾向?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白小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想著明天就可以見到他,她就興奮得睡不著。

不管是他回來還是換她過去,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她突然恨死‘小別勝新婚’這句話了,狗屁,全部是狗屁,以後她再也不相信那些!

幽暗的書房,白小悠剪下一縷亞麻色的發絲用絲帶纏好,然後輕放在他的抽屜里,不管他認不認同,或許看到之後也會生氣,可她就想這麼做,從此以後他這里只能有她的東西。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束黑發放在手心觸模,覺得扔了可惜,也是對人的一種不尊重,那麼只有……

這樣想著,她眼里浮現出些許狡黠的笑意。

夜在思戀中度過,更多的卻是一種甜蜜的等待,有歸期的等待給人的是希望,怕就怕遙遙無期。

——

劉管家幾次來到公寓都未曾見到白小悠,慕長軒吩咐過不能讓慕家的人靠近她一步,因而每次來都被慕長軒的下屬冷冰冰的擋了回去。

蘇蓉每天都會來醫院偷偷探望慕易川,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恐怕沒多少時日活了,特別偷听到醫生說,他是因為服用大量的藥物而導致身體突然疾病,蘇蓉心里更加難過。

多年的仇恨在听到那個消息時徹底瓦解,有的只是心急,慕易川病重,慕家的子女沒有一個前來,前兩天離開慕家莊園時,她親眼看到慕易川的子孫們在大廳為遺產爭得面紅耳赤,她就為他感到悲哀。

或許都巴不得老爺子早點兒死吧,分得自己的一部分,如今慕家岌岌可危,他們為了求自保,這個家看來是要隨著老爺子的病倒而解散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一點都沒錯。

病來如山倒,果真如此,前兩天慕易川還一個勁兒的誘惑她吃東西,這個時候讓她怎麼相信他已經不行了?

蘇蓉從思慮間回神,嘴里有苦澀的味道,伸手觸及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淚流滿面。

「蘇夫人?」

「……」

「老爺已經放你離開了,怎麼在這兒?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傷害老爺了,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恨,也達到了不是。」劉管家從病房里出來,在進入電梯前發現了躲在角落的蘇蓉,便走過去打招呼。

蘇蓉听後,低著頭不語,昔日的冷傲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只是一個快失去丈夫的可伶人。

「其實,你一直都在折磨他,你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可曾知道有一個男人比你更不幸?遇上你就是他的不幸,你還是快些離開吧,慕家恐怕面臨解散,說到底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將他逼死,滿意了吧?」

「哎……我想問,他的病怎麼樣?」

「不會死吧?」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老爺即使知道你回來他身邊是為了當年的仇恨,你偷了慕氏集團的機密資料,這些老爺都知道。」

「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蘇蓉一听到機密資料,趕緊搖頭否認。

真的不是她,她曾經有過這種想法,可她沒有做啊!

劉管家冷冷白了她一眼,顯然不想和她繼續廢話,「有沒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爺子命不久矣,開心了?」

管家轉身往電梯邁步,身後的蘇蓉一口喚住了他,「等等,我去找,去找白小悠,相信我。」

——

白小悠吃完早點收拾好一切,在去機場之前程佩歌和高嵐來向她道別,里吧嗦說了一大堆,听得白小悠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過,她倒是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很享受被人關心的滋味。

剛到機場,白小悠從車上下來,便被暗潮涌動的人給嚇傻了,這麼多人?也難怪,臨近春節是回歸的高峰時期,當然,也是作亂的最佳時機。

四個男人在她身後分別為她疏散人群,拉著行李箱,不敢怠慢半分,即使這般護著,白小悠還是免不了被人撞著磕著。

白小悠一個勁兒的往里擠,生怕誤了航班,剛才和程佩歌他們聊了太多,這會兒快到登機的時間又不太順利,急得她面色泛紅,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小悠悠是想見六爺,時間還早著吶!

忽然,一雙細女敕白皙的手不知何時拽上了她的手臂,白小悠驚恐的抬眸,對上一雙勾人心魄的黑眸,看得她心神一顫。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楮,即使是期盼祈求的眼神,都會讓人迷醉。

白小悠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眼楮,一時間竟看呆了,當然她除了覺得這雙眼楮好看,更多的卻是一種熟悉感。

在哪里見過這雙眼?

慕長軒?對,慕長軒的眼楮和她很像,只不過慕長軒的眼神太過于凌厲,一般很少有人敢盯著他看,那麼,這個女人是誰?

「小悠,小悠,這邊!」女人拽著她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將她帶離人群,往機場的另一端邁步。

「唉,六夫人,六夫人……」後面的下屬急忙追上去,嚇得不輕。

人太多,他們又不敢牽著白小悠的手,沖散是很正常的。

白小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先讓他們去辦理手續,然後對後面的兩個木頭吩咐,「讓我和她說幾句話,你們就在旁邊行吧?」

兩個男人是認識蘇蓉的,知道她和慕長軒的關系,也不好說什麼,再者見蘇蓉好像真的有急事,便也沒說什麼。

「這位太太有事?」白小悠始終看著她的眼楮,就像慕長軒的一樣,很容易讓人淪陷。

蘇蓉面色憔悴,握著白小悠的手,懇求道,「你去找長軒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他父親病重,讓他辦完事立馬回來。」

「你是?」她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之前她問起過慕長軒的母親,而他說已經死了,那麼這位是?

「夫人,誤了登機時間就不好了,走吧。」下屬催促,怕出現什麼意外。

憑著敏銳的觀察力,他們已經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幾個人相互交換了眼神,注意力高度集中。

白小悠對蘇蓉點頭,表示她的話會帶到。

慕長軒的父親她倒是听人提起過,不就是a市的霸主嗎,慕易川快死了?記不起慕易川這個人,但從慕長軒的口氣中可以听出,他們的父子關系不是很好。

不管好不好吧,總之她將話帶到就行,做什麼樣的決定還不是慕長軒說了算?

白小悠轉身朝機場入口方向邁步,人群越來越擁擠,身後響起蘇蓉急切的呼喊聲。

「小悠,你要相信我,我是——我是慕長軒的母親,你告訴他,我知道錯了,一定要記得告訴他。」

白小悠頓住腳步,轉過頭給蘇蓉一個‘ok’的手勢,示意她放心。

簡單的一個動作也能讓人的注意力分散,何況還是在人潮涌動的場合,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們幾個人所有的視線都停留在蘇蓉身上,白小悠肩上的包被一道閃電般的身影搶了去,她一慌,想邁步去追,那里面有很重要的護照,還有她買個慕長軒的結婚禮物。

兩個男人見狀,按住白小悠的身體,其中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另一個寸步不離的守在白小悠身旁。

危險一步步逼近,四周散發出蕭然冷肅的殺意。平常在慕長軒身邊慣了,危險來臨之前的他們能嗅出令人恐懼的血腥味。

人群混雜,白小悠沒了護照上不了飛機,只能眼巴巴的站在原地墊著腳尖焦躁的等待。

突然,一聲槍響讓本就喧鬧的機場亂成一團,大量的人群像是月兌了韁繩的野馬,尖叫聲,驚恐的呼喊聲,各自抱著頭往不知名的方向到處亂竄。

白小悠的身體也被這一聲槍響嚇的一顫,被驚慌失措的人群撞得七葷八素。

「白小姐,抓住我別走散了。」這個時候,也不管六爺是否介意,身旁的男人拽起白小悠的手往人群松散的地方跑。

這聲槍響也讓白小悠思緒徹底混亂了,整個人想是被人擊了一棒,沉睡的記憶快節奏的閃現,慕子卿那張溫潤的臉和慕長軒那張冷漠狠戾的臉交錯在一起,隨後是她拿著槍對準慕子卿的心髒……

瞬間,鮮紅的血染紅了雪白的床單。

是這樣?她一直想不明白慕子卿和慕長軒的關系,是叔佷卻不像叔佷,原來,他們的關系是情敵。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讓白小悠回神,然而,她卻沒了方向,除了擁擠驚恐的人群,這才發現,身旁早已沒了下屬的身影。

她咬唇,站在原地看著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人群,臉色蒼白一片,剎那間,槍擊聲,驚恐的喊叫聲,還有那觸目驚心的鮮紅,尤其是白小悠前面的一個男人,她親眼見證他的身軀隨著一聲槍響倒下,壓住了她的雙腳……

鮮紅的血從胸口溢出,白小悠只感覺天旋地轉,腳下傳來陣陣痛楚,身旁的驚呼聲讓她的大腦嗡嗡作響。

血,血?

——

白小悠過來這邊,慕長軒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拼命的工作,接到緊急電話時,他還在會議室開會,比較重要的一個會議,他並未帶手機入內。

會議室外,隔著玻璃窗,一道高挑的身影在窗外探頭探腦,拿著手機不斷的在外面徘徊試圖引起主坐上男人的注意,然而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發表演說,並未發現外面的動靜。

只要這個會議結束,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等小悠過來他也好多一點時間陪她。

助理明白這個會議意味著什麼,不敢放肆的闖進去,只能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她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濕透,讓她的身姿更加玲瓏有致,可見她究竟有多緊張。

這個女人是慕長軒疼到心坎兒里的人,如今出了事,要是讓他知道沒及時匯報,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可就這樣闖進去,搞砸了會議,得罪了各個國家的大客戶,就成了整個盛天的罪人,不死也得丟下半天命。

慕長軒身邊的人,比如她,都對他的私生活頗有了解,而他給他們的報酬自然也不用說,但這個男人一旦狠心,等待他們的將是最殘酷的刑罰,當初的高嵐那麼受總裁的器重,只是犯了一絲不起眼的小錯誤就被送到非洲,她要是輕重沒掂量好,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她想推門闖入時,會議室的門開了,走出來的客戶個個面露喜色,對慕長軒提出的方案流露出贊賞之色。

慕長軒送他們到門口,很禮貌的用各國語言和來自不同地方的客戶打招呼,讓他們先休息,晚上再好好招待他們。

送走他們,慕長軒疲憊的嘆息,一想到待會兒會見到她,身上的倦意逐漸散去,準備折回身子回到會議室消停一會兒。

「總裁,不好了……a市機場遭受恐怖分子襲擊,發生暴亂,已經……」

一句話還未說完,只听見‘砰’的一聲,慕長軒剛剛端在手上的茶杯從手里滑落,冷峻的面容一片空白,薄唇輕顫幾下,轉過身冷冷的凝著突然闖入的女人,許久才諾諾發出聲音,「你說——說什麼?」

「剛才收到訊息,死傷慘重,具體數據還在統計中。」助理忍著心里的恐懼,上前一步,蹲子一邊收拾殘骸,一邊不怕死的匯報。

「她呢?」兩個字說的有氣無力,眸子里的冷光讓人不敢直視。

助理蹲著身子不敢起身,驚慌之余,被殘渣劃破了手指,可她卻不敢驚呼出聲,從紅唇里發出一聲顫栗,「失——失蹤了!」

匯報完她就逃吧,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嗯?」最後一個字拉得老長,慕長軒冷眼掃向身下顫抖的女人,大力拽起她,疲憊的眸子漸漸變得猩紅。

「一個多……小時以前。」助理嚇得魂飛魄散,漂亮的臉蛋兒擰在一起。

她錯了嗎,還是應該開會的時候闖進來?想逃,看來是不可能了!

之前總裁秘書交代過她,如果有a市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匯報,可是,開會前也交代過她,無論什麼事都不要打擾,否則她承擔不起。

她只是一個助理,到底該听誰的?

慕長軒雙眸微眯,那顆柔軟的心瞬間冷冽,俊朗的臉上漸漸扭曲,薄唇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意,「自己找人割掉舌頭,否則,等我發現你逃了……不用我說吧?」

輕如鴻毛的一句話,听得人涼到骨子里。

一句話主宰了眼前女人的命運,助理似是不敢相信,面色白如紙張,身體漸漸癱軟,嚇得連求饒都忘了。

心理素質極差的女人就是如此,被慕長軒的一句話嚇得昏了過去。

一個小時?這些蠢貨,從來都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匯報?還要那張嘴做什麼?

「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去找,在我回來之前還沒找到,自己剁掉無用的雙手吧。」慕長軒高大的身形靠在玻璃窗上,一邊對著電話吩咐一邊喝著最烈的酒。

由于太過于猛烈,幾杯下肚他嗆得眼圈都泛紅了,心也沒有了著落,默默的念著,小悠,你在哪兒?

回到辦公室,他沒停過撥打她的電話,除了關機還是關機,砸了手機,換電話打,還是一樣……

怎會沒有消息,距離出事已經兩個小時了,怎會沒有消息的?

「六爺,您暫時回不來,這邊機場已經完全封鎖了,所有的特警武警全部出動,封鎖了現場,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暴露所有的勢力,之後增加……」電話那頭的人耐心的勸導,只希望他不要太沖動。

這中間的牽扯太多,黑白兩道,並不是一句話就能全部覆滅,關鍵還牽扯到政府,死傷了不少無辜的人,這個時候實在不宜暴露他們的底線。

他們何嘗不著急,一場暴亂他們幾個都受了槍傷,嚴重的還在醫院搶救至今昏迷不醒。當時最後一個和夫人在一起的男人,為了保護白小悠也受了嚴重的槍傷,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和白小悠走散,便失去了她的消息。

敵在暗,他們在明,況且場面混亂,根本沒有勝算的把握,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知道這場暴亂到底是突然襲擊還是早有預謀。

「tmd給我閉嘴,廢物……趕緊用私人飛機聯系最近的機場降落,今天晚上我要到達a市,要見到她!」慕長軒粗俗的怒喝,一個甩手,手中的杯子呈拋物線從手中飛出,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緊接著,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和冰冷的地板緊貼。

不會的,怎麼可能會失蹤,他留個白小悠的都是四個最有能力的下屬,怎麼可能會出事?說不定只是被人群沖散了……

是不是,小悠?是不是……

究竟是不是,慕長軒已經無力得知,此刻的他只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她或者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他一定會發狂到燒了整個a市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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