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不好惹 189 傻瓜,一直都只有你!!

作者 ︰ 清音隨琴

一場暴亂,奪去無數人的生命,何其無辜。

失蹤的人不在少數,死傷人數已在統計之中,此刻的a市成了最悲戚的城市,這場災難帶來的將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相關部門的官職罷免,牽著的人數無法預計,作亂的恐怖分子均已全部抓獲,但造成的損失和傷害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慕長軒從車上下來顧不得穿上外衣,冷冽的寒風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鑽,拖著冰冷的身軀直奔機場大廳向相關的人員詢問情況。

現場很多出口被封鎖,在回來之前他已經讓人疏通所有的關系,當他听到傷害的數據還在統計中時,差點兒沒當著眾人的面就此栽倒下去。

失蹤二十四小時一點兒音訊全無,是生是死無從得知,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煎熬,隨著她的失蹤,慕長軒的意志力徹底崩潰。

「咳咳……」他捂唇咳嗽兩聲,俊顏滿是蒼涼,和之前那個叱 風雲的男人截然不同,蕭條寂寥的身影看得人心疼。

機場外失蹤連監控錄像都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方向,該怎麼辦?

這一刻,慕長軒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從前天晚上和白小悠通話開始他就沒休息過,剛去澳洲時為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白小悠的離婚,加上回國後氣溫突變,他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這一波又一波的打擊。

確切的說,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怎麼休息了,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六爺別急,很快就會有消息的。」男人手上還纏著繃帶,見不得慕長軒這般空洞無神,頂著被罵的風險上前規勸。

一旦遇到白小悠的事,六爺就會變得失去理智,如今失去了訊息,要是一直找不到或者已經死亡,他們很怕慕長軒從此一蹶不振。

慕長軒像是沒听到他的話,邁著沉重虛浮的腳步,拖著疲憊身軀一步一步往不知名的方向走著,儼然一個月兌離靈魂的木偶。

「慕長軒!」一聲怒氣騰騰的暴喝聲加上來不及防備的一拳,慕長軒本就虛月兌的身體來不及閃躲,沒支撐住,一個趔趄被打趴在地。

從未這般狼狽過,在大眾廣庭之下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

左臉上很快呈現一片紅腫,痛,感覺不到,只是這一拳徹底將他從木訥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空洞的眸子在望向襲擊者時驟然變得凌厲,從地上起身,冰冷的薄唇對著壓著他的兩個男人吩咐,「給我剁了他!」

慕子卿用同樣狠絕和他對視,身體被另外兩個男人拽著,想跑過去繼續揍他,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月兌不開兩個男人的魔掌。

「你為什麼要留她一個人在這里,她為了你瘋了,難道你非要看到她死才甘心嗎?」慕子卿一改昔日的溫和,眼眸漸漸變得猩紅。

昨天蘇蓉來機場找白小悠談話,他一直偷偷跟在蘇蓉後面未曾路面,只是隱藏在暗處默默看著她,想著,更多的是盼著。

他記得她當時的神情,那是一種向往,隔著人群她臉上的笑容也無法忽視。

那一刻,他的心再一次被刺傷了,只因她臉上的期盼不是對他,而是對著他所謂的六叔,她想見慕長軒!

雖然夢那麼不切實際,也知道這一生沒了希望,可總比沒有夢沒有寄托的好。即使,她曾經為了慕長軒對他開槍,他依然做到無法忘懷。

從遇見白小悠的那刻開始,慕子卿就知道自己完了,這一輩子無法走出愛情的網,越想掙扎逃月兌,反而越收越緊,讓他緩不過氣。

慕長軒徑直走到他面前,兩人近距離的對視,眼里有著濃烈的殺意,「慕子卿,來得正好,之前的帳我們——一塊兒算。」

慕子卿所在乎的除了白小悠就是劉琴,慕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包括他自己,都是他媽的混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不是混蛋是什麼?

「別以為我會怕你,你有什麼?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有個屁用!別以為這些就能嚇到我,當初我就不該放手,你看看你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慕子卿一鼓作氣,豁出性命和慕長軒對峙。

發生暴亂是他始料未及的,一聲槍響過後,他再次尋找白小悠的身影,除了驚慌失措的人群,什麼都找不到。

當時,他嚇壞了,驚慌的穿梭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可由于隔得太遠,大量的人群將他擠到了一邊,等一切就緒,她已經列入失蹤的名單中。

「拉下去,剁了他的腿。」冰冷的薄唇吐出的話不帶絲毫感情,鷹一般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冷冽的殺意。

「慕長軒,事到如今你還怪別人,你怎麼不想想是誰把她害成這樣,要是你不出現,她有這麼的麻煩嗎,從你纏著她開始,她就……」

一句話還未說完,慕長軒大手一揮,示意他們帶走慕子卿。

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白小悠身上,不想考慮慕子卿的事,等找到小悠,他不會放過慕子卿!

是的,慕子卿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如果不是他的介入,白小悠會生活得很好,他的愛給不了她幸福,反而給她帶來無盡的傷害和麻煩。

可他做不到放手,做不到啊!

「六叔,六叔,您消消氣,他,他是子卿啊,您對誰都不能對他這樣做啊。」不知何時,慕長軒的衣襟被一雙小手拽住,在他身旁急切的懇求。

慕長軒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大手一揮把身旁的女人推翻在地,「給我滾!」

慕雲初吃痛的驚呼一聲,皺著眉頭詫異的望著眼前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他冰冷的眸子望向不知名的地方,沒了焦距,左臉上呈現一片青紫,即使如此,依然不影響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霸氣和冷意。

這樣的慕長軒六親不認,無人敢靠近,畏懼得讓人膽戰心驚。

就連林亦飛和程佩歌也安靜的坐在一邊,除了靜靜的等消息,沒有任何辦法,更何況程佩歌懷著孕,從昨天到現在還未合過眼,林亦飛很是擔心。

白正宇和高嵐在a市滿大街的找,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慕長軒就那麼傲然挺立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慕子卿被兩個男人拖走,等待著他們砍下慕子卿的雙腿拿來匯報。

他是魔鬼!

慕雲初到這一刻才徹底看清她所謂的六叔究竟有多可怕,平時對她雖然冷淡,但相對于其他人來說,她還是比較幸運的一個。

六叔瘋了顛了……

直到一雙溫潤的手觸及到她的掌心,慕雲初才從地上爬起,說到底還是個孩子,被慕長軒用足了力道推在地上,多少還是有點疼,眼淚嘩嘩的逆流而下。

從白小悠失蹤到現在,他們已經守在這里一天一夜了,這個男人卻是半點情面也不留,不免讓他們心急。

他們已經習慣了慕長軒的冷血無情,白小悠失蹤到現在他沒殺人已經算是天大的萬幸,這個時候還有人敢招惹他,不是作死是什麼?

有誰敢為慕子卿求情?只怕到時候會適得其反,死傷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李博然將慕雲初扶到一旁座椅上休息,柔聲安慰了幾句,便邁步走向那個早已癲狂的男人。

「長軒,很多事情怨不得任何人,現在最重要的……」

慕長軒雙手緊攥在一起,隔著玻璃窗望著機場外面那些因死去的家人而哭得死去活來的人們,深深吸氣,忽地轉身,冷眼掃了一眼所有人,悲痛欲絕的眼神震懾每一個人,隨後他幾近癲狂的聲音響起,「給我閉嘴,你們,都是你們,說什麼失憶,什麼回憶,人都沒了要回憶有個屁用啊!」

「要是還找不到她,你們,都給我去死!」他揚起薄情的唇,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笑得異常恐怖。

「六爺,只要還沒有消息就說明夫人還活著,我想最起碼她還在a市,出城的地方我已經調好監控,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可疑的車輛出城。」

這話無疑給了慕長軒最大的希望,茫茫人海,即使他再強大,找一個如同大海撈針,怎麼也需要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她能承受住麼,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慕長軒惡狠狠的瞪了下屬一眼,意思是他沒有及時匯報。

六爺,這個還用說嗎,就是頭腦最簡單的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啊。

片刻也不敢耽誤,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高大的身形迅速鑽入車內,飛快的絕塵而去,整個a市,就算是翻過來他也要找到她。

剛剛發生恐怖襲擊事件的a市,大街上的人群少了大半,所以他尋找起來也方便些,或許她是被嚇著了,躲起來了,躲起來……

只要沒有消息就說明她還活著,還活著,是不是,小悠,小悠……

她曾經那麼害怕槍聲,更何況發生暴亂,怎麼能一個人承受?

小悠,你是不是被嚇壞了,又或者犯了病不知道回家,是不是,小悠?

犯病?慕長軒像是想到什麼,華麗麗的調轉方向往郊外的公寓駛去。

她的小悠犯了病,等到清醒過來就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這是自欺自人,可他寧願這樣欺騙自己,也不要相信她真的已經失蹤了。

回到公寓,慕長軒站在門外不敢進去,怕他的希望就這樣破滅,身子倚靠在門上,憂傷的眸子望著灰蒙蒙的天際,一顆心像是跌入了冰窖。

他多希望開門的時候能有她撲過來,然後在他懷里撒嬌,或者在她懷里什麼也不說,只是微微的顫抖著肩膀哭泣,說著,她怕。

從天明到黑夜,慕長軒蹲坐在公寓門口,在路燈的投射下,他臉上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立體,消瘦而寂寥,被揍的左臉隱藏在最黑暗的角落,像是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人,禿廢無比。

他在這里等她回來,她會回來的。

當初,他狠心沒有見她,她倔強到在這里等了他整整一個晚上,是不是老天想懲罰他,讓他在這里等?

小悠,只要你回來,我天天在這里等你可好?

——

偌大嚴肅的書房內,男人單手插兜,修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窗外的月色,拿著電話的手漸漸握緊,英挺的面容閃過一抹狠戾。

听到最後,他的臉色愈發暗沉,黑色的眸子一陣緊縮,心跳加速。

「我告訴你,別太過分,我讓你別動她就別動她,否則我讓你一輩子都回不到慕長軒身邊。」他厲聲的警告電話那頭的女人,拿出最後一張王牌。

是他失算,沒想到這個葉敏這麼快就等不及了,竟然敢和政府公然挑釁,簡直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嫵媚的笑聲,「我親愛的堂弟,你那麼緊張干嘛,不會喜歡上慕長軒玩過的女人吧,原來你真的喜歡撿別人的破鞋。」

話里諷刺的意味十足,說到最後聲音冷了幾分。

該死的葉尚偉,說好找機會讓她和慕長軒重新在一起,等了快一個月還不見他行動,她能不著急嗎?

「你以為慕長軒是傻子嗎,除了我們他還會懷疑到別人頭上?你找再多的假象遮掩也逃月兌不了他的懷疑,最多明天他就會來我這里要人,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證他從今以後心里只有你一個人。」葉尚偉雙肩起伏得厲害,插在褲兜里的手忽地伸出,好巧不巧的打破了身旁的茶杯。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白小悠是慕長軒的女人而已,他這麼緊張做什麼,對于他來說,白小悠被葉敏劫了去,對他沒有任何損失,他要的只不過是借林蕭然背後的勢力打擊慕長軒,而葉敏那個賤人,要的是慕長軒那個人。

「哼,我不出手你是不是就沒打算幫我,還是以為我是吃素的?」葉敏這次可沒那麼好說話,為了這個計劃她和媽媽差點兒喪命,還好有外力的幫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傷害她,把她交給我,這是我們倆的條件。」葉尚偉不知怎的就急了,想到之前葉敏對白小悠喪心病狂的傷害,他冷硬的心一陣緊張。

「成交,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過了年還達不到目的,這個女人只有死,只要她死了一切真相就會石沉大海。」

葉尚偉對她的執迷不悟弄得煩躁不已,聲音也沒了之前的討好,冷冷道,「你錯了,她死了,今後你手上就沒有王牌,最好別小看慕長軒。」

「這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找幾個缺錢的人發動一次暴亂,輕而易舉的掠走了她,你說,慕長軒究竟有多愛她?」

「……」

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總之他已經沒有耐心和葉敏那個瘋子繼續合作下去,到時候慕長軒一發動所有的勢力,稍微不注意,他們就會全軍覆沒,想打垮慕長軒並不是那麼容易,想他葉尚偉也沒有那個本事。

——

兩天,整整兩天沒有她的消息,猶如空氣化開了般,沒有任何蹤跡。這場暴亂失蹤的人數並不多,怎麼就這麼巧,她也在里面?

小悠,你究竟躲在那里,嗯?不是說要我誠心求婚麼,你回來,想要什麼樣的求婚都可以……

慕長軒從前天回來就一直坐在公寓門口,這期間過來安慰奉勸的人不在少數,無論他們說什麼,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今晚是除夕,大家伙兒琢磨著怎麼將這個冰山男人給勸進去,此刻的慕長軒早已沒了往日的風華絕代,他只是一個丟了心愛女人的普通男人,丟了她,比要的他命還狠。

臉上的紅腫逐漸散去,空洞的眼眸望向公寓入口,已經整整望了兩天了,那抹刻在心里的身影還是未能出現,不管是誰來,都無法讓他將視線從那個方向移開。

他身上還是穿著前天下飛機時的那套衣服,人早已憔悴得不成樣子,此刻的他,怎麼都無法和叱 風雲的慕六爺聯系在一起。

眾人站在一旁搖搖嘆氣,李博然想盡了辦法,試圖幫他輸液,護士還未過去,就被他給呵斥走了。

再這樣下去白小悠沒找著,他自己先倒下了。

忽地,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李博然撇開眾人,疾步走向慕長軒,在他面前蹲下,輕聲道,「白小悠曾經告訴過我,她一直在等你回來,還給你買了結婚禮物,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她買了什麼?」

果然,一听到她的名字,慕長軒空洞的眼眸漸漸收回視線,投注到李博然身上,蒼白的唇動了動,喉結一緊,什麼也沒說。

李博然扭過頭,對慕雲初做了一個手勢,慕雲初明了,拿著白小悠失蹤前的那個挎包遞給李博然,李博然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正準備當著慕長軒的面拆開,還未觸模到那根絲帶,手里一空,被慕長軒迅速的搶了過去。

「不許動她的東西,都給我滾!」

他單手緊緊拽著盒子,另外一只手飛快的奪過李博然手里的挎包,死死抱在懷中,舍不得有半分的松懈。

只要慕長軒有反應,即使是被罵,他們也能放心些,這兩天可嚇壞了他們,這個小包正是白小悠進入機場前被人搶去的包,今天讓慕長軒的幾個下屬找到,他們也不知里面有沒有丟東西。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那個盒子是白小悠送給慕長軒的禮物,見著包里有一個精致的盒子就湊合說了唄。

「六爺,今晚是除夕,我見著夫人之前一直都在廚房你忙碌,或者她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您不想去看看?」

「都不許跟進來!」听到這個,慕長軒的意志才回歸正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眾人。

由于太久保持一個姿勢,慕長軒起身時扶著牆壁,虛弱的身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刮走般,顫抖著手打開門,里面冷冷清清,對他來說如同地獄。

輕輕關上門,仿佛她還在一樣,每次回來怕打擾她休息,他都是靜悄悄的關上門,然後邁著輕緩的步伐步入臥室,偶爾神出鬼沒的嚇嚇她。

小悠,你在嗎?

他心里默念,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懷了一絲期待。

慕長軒像平常一樣換好鞋,先是步入樓上的臥室,里面沒有一絲聲響,他心一沉,推門而入,黑色的眼眸將臥室掃了個遍,最後停留在有些凌亂的大床上。

白小悠比較迷糊,估計去澳洲的時候時間來不及,起床連被子都忘了折吧,他請來的阿姨,白小悠從不讓她們收拾臥室,說是他們倆小窩自己收拾才舒服。

苦澀一笑,他喉間一緊,沉重的走上前,在她躺過的位置倒了下來,被子里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很淡,很淡,幾乎要用力的呼吸才能聞到。

他呆愣的抱著被子放在鼻尖貪婪的吸允著她殘留下來的香氣,其實什麼都沒有。

雙眸盯著天花板,耳邊回蕩著她不滿的嘟嚷聲,為什麼你還不回來?

是啊,為什麼他不回來來,非要她過去?

慕長軒想到這里,瘋了般的嘶吼一聲,猛的從床上坐起,順手將床頭櫃上的東西掀翻在地, 里啪啦的撞擊聲顯得異常刺耳。

臥室里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他在發自己的脾氣,他就是該死,為什麼要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上次的事忘了嗎?

為什麼他要那麼小氣,為什麼要失信,為什麼?

末了,似乎是累了,發了一通脾氣,慕長軒再次癱軟在床上,感受著她淡淡的香氣,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用力,那種香味都不復存在了。、

是他剛才用力太猛吸盡了嗎?

他從來就不怕什麼孤單,只是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相愛了,那種一旦失去心愛之人忍受的孤苦,無力承受,無法姑息。

慕長軒走到陽台,寒風吹來,他猛的咳嗽幾聲,這一咳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咳死吧,是不是快咳死了你才肯回來,依然為他熬著最不愛喝的冰糖炖雪梨?

一個人的除夕,冰冷的臥室,看到她的東西,慕長軒的大腦出現嚴重的幻覺。

慕長軒,你真的很悶你知道嗎?能不能笑一笑啊?

老公,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吧?

哼,我就喜歡看帥哥怎麼了,又沒什麼損失。

我保證以後不看別人了,好不好,你不要丟下我,不要。

慕長軒,像你這麼冷漠的人會愛上嗎,怎麼我感覺不到呢?感覺不到你的熱乎,總是對我大呼小叫,還擺著一張臭臉。

想到她的吐槽和幼稚,慕長軒再也承受不住,高大的身形奔向書房,她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話語,只要一進來臥室,他的那種想念會變得異常瘋狂,瘋狂得讓他想毀了全世界。

然而來到書房並未讓他好過多少,相反只會讓他更加崩潰。

桌案上多了一只白色的馬克杯,他從來不用這種小孩子氣的杯子,除了她還能有誰?慕長軒甚至想,毀了她所有的東西,扔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受?

三天,如同人間地獄,折磨著他的身心。

他緩緩拿起桌案上的杯子,盯了好半天才發覺另外一端刻著東西。

一張女圭女圭臉的夸張表情,那眼那眉不就是她麼?他伸手觸模她的眼她的眉還有她嘴角的縫隙,笑得那般猥瑣,正是她平常最喜歡逗弄他時的表情。

每次他都會故作嚴厲的呵斥她,白小悠,你的樣子太丑了,入不了爺的眼!

很丑的表情,只有她才會做這般幼稚的事,可此刻,他想瘋了這樣的她。

她在的,她還在的,一定還在……

再往下,是一段簡單的文字,‘想你的時候畫下你,喝水的時候就可以,親親你啦’!

她曾經在日志里說,從來沒有感受過談戀愛是什麼滋味,想必就是這樣吧,說著最幼稚的情話,做著最幼稚的事。

慕長軒拿著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栗著,將杯子上的人物圖像放在唇邊,像是在感受她的唇,她的臉。

好一會兒,等他緩過神,坐在辦公椅上,外面爆竹聲熱火朝天,並未打亂他的思緒,萬家燈火,最孤獨的人只有他!

他伸手拉開抽屜,頓時,眼眸一緊,心又一次疼得鮮血淋灕。

慕長軒

你這個騙子,說好只愛我一個人的,還說什麼只對我一個人好,今天我才知道都是騙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特別好騙,好欺負?

哼哼,我告訴你,以後這里面只能放我的東西,什麼黑色的頭發,我幫你扔了,想要算賬,盡管放馬過來吧!

好吧,我承認還是有些怕你,你能不能不要想念這束黑色的頭發了,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幫你留好不好,不過我現在沒有,這個,是我的頭發,放在這里,以後你累了,只能想我,不許在想什麼初戀情人。

過去的我不計較,但以後你只能愛我一個人哦,不然,我就每天找帥哥,氣死你!

言語很霸道,但每一句每一字像錐子一樣扎進他的心里,生疼生疼,原來她一直誤會他心里有別人,難怪她當時想要那束頭發,傻瓜!

哪里有什麼別人,難道你不知道,一直都只有你,都只是你嗎?

當時他應該帶她一起去澳洲的,即使她不願意或者不開心,也總比這樣沒有消息的好。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只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瘋掉!

或者,他應該在過年之前回來,那麼她就不會去機場,不會遇上那場暴亂,他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這個時候應該在他懷里撒嬌,纏著他買這個買那個,甚至訛詐他要新年禮物。

亦或是會心血來潮看上那個帥哥,乘其不備偷偷看上幾眼,然後他會像小孩子一樣生氣,等著她很狗腿的向他認錯。

總之,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清安靜,可怕的安靜。

「六爺,不是葉尚偉,應該是和我們作對的那伙人劫走了。」雖然慕長軒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來,但他們還是不放心慕長軒一個人在公寓,便一起冒死進來勸阻。

書房里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幾個人眉頭緊皺,急著不知該如何勸阻,只能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機會適時的擾亂他的心。

這個消息他在回來a市的那天便已得知,不然他還會冷靜的坐在這兒,不一槍斃了葉尚偉才怪。

「只要有消息就好,就是挖地三尺,對方是玉皇大帝也要給老子找出來。」慕長軒收好她留下的發絲,小心翼翼的放入抽屜,一聲冷冽的狂傲聲響起,令人聞風喪膽。

說完,他迅速的從座椅上起身,拿起桌案上的酒瓶往嘴里灌,麻木的口感,沒有味覺,心,如同火燒般難受。

「您別再喝了,這樣下去哪里還有力氣去救夫人呢?」

這話確實起到了作用,慕長軒听後,手里的酒瓶飛快的擲出,發出激烈的撞擊聲,也讓他的思緒漸漸回歸。

小悠,等著我,不管如何我都會拼盡所有去救你!

是不是又被嚇壞了,對不起,總是給不了你想要的,等你回來我們不在這兒了好不好,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我保證以後不再那麼忙,可好?

——

慕長軒帶著眾人沖進葉尚偉的私人別墅時,葉尚偉正在臥室和美女做著某種令人臉紅心跳的運動。

也不管合不合適,慕長軒一腳便踹開了房門,將別墅外的保鏢全數壓住,背對著房間里**的二人道,「告訴我她的下落,你要的,我給你!」

一句話簡單明了,他等不了,真的等不了,要得到最準確最可靠的消息。

這件事雖不是葉尚偉做的,但和他背後的勢力月兌不了關系,即使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也必須知道白小悠的下落。

「喲,慕六爺帶著這麼大的誠心而來?」葉尚偉推開身旁的女人,開始穿衣服,冷冷的掃了一眼被慕長軒手下壓制住的保鏢,心里憤憤不平。

其實,這兩天他改變了主意,之前是他把慕長軒想得太簡單,在得知他真正的勢力後,他想晚一段時間出手,哪知葉敏那個蠢貨這般沉不住氣。

不過,此刻看慕長軒的樣子,葉敏像是做對了,是他低估了慕長軒對白小悠的感情。

明明可以勝,可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屈尊降貴的和他來談不平等條約,這種買賣誰不願意做?

------題外話------

腫麼這麼冷清咧,親們你們都還在嗎,每天都有木有看文啊?

貌似沒激情了,嗚嗚嗚嗚……今天哭瞎了,為咱深情的六爺…

為了緩和氣氛,來段抽風的小劇場︰

六爺︰白小悠,你這種幼稚的小內內是在哪里買的?

小悠悠瑟︰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六爺︰很好,我立馬讓生產卡通小內內的公司停止生產。

小悠悠一臉呆萌︰要是咱倆生個女兒,需要這種可愛的小內內呢?

六爺無語,小悠悠狡黠的一笑,一句話讓六爺栽了下去︰哦,對了,你想親自為女兒做小內內,我們的小寶寶太幸福了!

開玩笑,讓六爺做小內內,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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