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爺去種田 119章 暗室陰謀

作者 ︰ 南宮四葉

「主子,你且消消氣,反正陸家的小姐已經定親。世子終究是要娶的,只要您堅持,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與表小姐的婚事也是跑不掉的!」周嬤嬤在一旁跟著勸。

「可氣的是,郡王還在猶猶豫豫的!」平陽侯夫人越說便覺得越上火,但又忍不住不說︰「好在我有謀劃,這回能夠參加攝政王府府宴的,多為三品以上的大員。等坤兒去見著那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呵呵,我便幫他做主提親去。等將娘家的勢力托大了,他便也不會反對了!」

「主子,你之前私自將表少爺帶回來,迫……讓郡王推拒不掉帶過去,要是這其中有個閃失,您要如何像郡王交代呢?」

平陽侯夫人眉頭一皺︰「能有什麼閃失?不過是讓坤兒趁機與那吏部侍郎家的小姐制造偶遇,等到時候我將這偷來的帕子遞到吏部尚書家里,他就算不想,也得顧忌女兒的名聲答應這門婚事!」

平陽侯夫人正因為如意算盤露出久違的笑來,余光處看見遠處匆忙跑過來的婢女。

「郡王妃,郡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婢女顧不上抹額頭細密的汗珠,直接沖進了亭子里。

「周嬤嬤,掌嘴!」婢女剛沖進亭子,平陽侯夫人就凝眸呵斥。

進來的婢女一怔,周嬤嬤已經上前一步,啪啪啪四五個巴掌扇了下去。婢女一時不妨,被扇的跌倒在地。

「你剛剛說什麼?」平陽侯夫人端起身邊的茶盞,慢條斯理的輕抿一口,再優雅的放下。

婢女錯愕不已,眼淚已然奪眶而出。想說話,嘴唇卻因為疼痛和驚嚇顫抖著開不了。明明是深知平陽侯夫人的脾性的,所以不敢有半句怨言。

「再讓我听見半句晦氣話,當心本妃割了你的舌頭!」平陽侯夫人一眼凌厲的射來,眼底是毫不不掩飾毒辣。

婢女嚇得一抖,趕忙帶著哭音的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有急事通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郡王妃恕罪!」

「什麼急事,還不快說!」周嬤嬤這時呵斥,也知道平陽侯夫人平時在府里的威信,看婢女剛剛的樣子,知道若不是真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相信也不敢這樣毛毛躁躁的闖過來!

「是是郡王回來了,一臉怒容的樣子,正在找郡王妃您!周管家推說在前院忙碌,不知道您在哪個院子,特意讓奴婢先一步過來向郡王妃報信,好讓您有個心理準備!」

周管家是周嬤嬤的男人,周嬤嬤一听這話,頓感事情不妙,下意識看向平陽侯夫人。平陽侯夫人眸光一動,也感覺到一絲不安,不禁想︰難不成她那佷子這麼點小事辦不好,真出事了?

想了想,平陽侯夫人自己站了起來,問道︰「郡王如今在哪里?」

「似乎是往東廂過去了!」婢女戰戰兢兢的回道。

平陽侯夫人衣袂一甩,便大步朝水榭外走去。比起被平陽郡王責難,她更想知道,現在她佷兒如何了!

一路往返,卻見一路低著頭,誠惶誠恐的家僕們。

平陽侯夫人見得這樣子,就知道平陽侯心情肯定是不好。但卻因此,心底也升上一股倔火。覺得就算是佷子做錯了什麼,她也還不是為了他們家將來人丁更旺,家世更興旺嗎?

想著別自己的佷子受什麼委屈,于是大步走進東廂的臥房內,就看見平陽侯的身影。這才看見一個影子,平陽侯夫人就忍不住開口︰「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啊?」

眼珠子同時在室內一轉,見沒有看見江坤的身影,不禁皺眉︰「坤兒呢?」

平陽侯本就在氣頭上,一肚子火正待宣泄,听見這話,又見得平陽侯夫人帶著幾分傲慢的神色,頓時火山爆發︰「坤兒坤兒,你的眼底只有你娘家人!你的坤兒已經被剁碎了去喂狗了!」

這聲吼幾乎要掀翻屋頂,平陽侯夫人知道平陽侯有火,卻不知道他能發這麼大,不禁被嚇的一顫,下意識就捂住了驚跳不定的心口。

「你,你吼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為娘家考慮是為了什麼,說到底,還不知道想奕兒以後在官場上多一個幫襯的!你這個姑父怎的如此狠毒,居然這樣詛咒自己的佷子!感情他不是你親佷子,你從來沒有將我娘家人當回事啊!」平陽侯夫人很快回神,當即就憤怒的吼了回去。

「我詛咒他?我詛咒他還怕髒了我自己的嘴,你自己去菜市場看看——現在正被千刀萬剮片肉喂狗的是誰!」平陽侯火氣也是更大,抬手憤憤的指著門口。

「什什麼?」平陽侯夫人仿佛意識到什麼,卻不太敢相信平陽侯過于認真的語氣。怔了一下後,忙上前扯住平陽侯的袖子質問︰「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菜市場片肉喂狗?我坤兒不是與你去攝政王府參加宴會了嗎,怎麼沒有和你一道回來?」

平陽侯一听這話,仿佛沸騰的火上被兜頭潑了一身的油,腦門驀然一熱,一巴掌就狠狠甩了出去︰「你還有臉提宴會!」

「啊——」平陽侯夫人被一巴掌掀翻在地,驚叫之後,頓覺齒頰腥甜。

「郡王妃!」周嬤嬤一怔,趕忙上去要攙扶她。

這郡王妃一喊,又仿佛在平陽侯的火油上扇了一陣風。只要一想到宴會,想到自己被削的王位,想到被奪的封地,一股邪火瞬間肆意燃燒起來。直接就上前踹上剛剛爬起的平陽侯夫人,平陽侯夫人一聲慘叫後,周嬤嬤趕忙撲上前一把護住她喊道︰「郡王息怒,郡王息怒啊!」

「沒有什麼郡王,也沒有什麼郡王妃了,你這刁奴膽敢再喊,是要害我被抄家滅門嗎?」見踹起來不舒坦,平陽侯眼眸一轉,看見一旁的凳子,直接走了過去抄起就往主僕二人身上砸去︰「江家也徹底完蛋了,都是你這濺人一意孤行惹出的麻煩!」

「啊——」異口同聲的慘叫聲起,凳子同時砸到周嬤嬤的一邊太陽穴和被她護著的平陽侯夫人。被砸碎的木屑四處飛濺,再次扎傷主僕二人,主僕二人被砸的跌怕在地。可見這力道下的狠戾!

「郡……主子啊,不能再打了啊,再打可就要打死郡……打死了啊!」一旁的周管家被嚇的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喊又不敢喊。

平陽侯狠狠瞪著嚇呆掉的平陽侯夫人,恨聲吼道︰「若打死你,平陽府能夠不被削王成候,封地能夠收回,那你也算對哥舒家有貢獻了!若是打死你,你疼寵的佷兒可以不用被千刀萬剮了去喂狗,相信你也能瞑目了。若打死你,你爹不被革職,並且江氏五代不得入仕的懲罰減免,你江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都該感謝你了!」

「什麼?」平陽侯夫人身上還疼著,顧不上到處是傷,不可置信的看向平陽侯︰「你剛剛說什麼?」

平陽侯打也打了,一連串喝罵出聲後,心情這才有所緩和,閉了比眼有些疲乏的開口︰「所有人都出去!」

屋內在平陽侯動手的時候,就跪了一地的人便都是一愣。

「主子?」周管事夫婦便是一嚇。

「本侯有分寸!」平陽侯咬了咬牙開口,「周管事,府里各項事務立即改編下去,以後皆按侯爵的分位處理安排!我與侯夫人有話要說!」

听得這話,周管家夫婦又是震驚,又是幾分了然。怪不得平陽侯發這麼大的火,原來郡王位是真的被削了!又看平陽侯這時已經冷靜很多,又看看地上的平陽侯夫人,夫妻二人這才領著一干奴婢下去。

出去後卻沒有敢關門,而是遠遠的站到了走廊里,以免平陽侯又發狂,到時候好及時阻止。

剛剛被狠狠收拾了一番的平陽侯夫人因得身上的疼痛忌憚著,坐在地上一時戰戰兢兢的看平陽侯。夫妻二十幾年,這可算是平陽侯第一次對自己動手。以往就是自己再無理取鬧,他至多就是不見她,整日流連在妾侍們的房里而已。

平陽侯眼神陰霾的盯著平陽侯夫人,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再揍她一頓的沖動︰「你老實跟我說,你今天讓坤兒與我一道與攝政王府之前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平陽侯夫人被問的眸光一陣閃爍,但看他神色,猶豫了一下最終不敢隱瞞︰「沒,沒有什麼啊,臣妾就只是讓他找個機會與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制造一個偶遇的機會……」

平陽侯一听這話,眼神一凝,頓時幾分了悟︰「不惜闖入客廂女眷的寢室,也是你授意的?」

平陽侯夫人一怔︰「我我……」這個確實沒有明確說,但她覺得,江坤去客廂女眷那邊,機會才是最大的!所以,並不否認。

「果然是你!」平陽侯眼神頓時眯起,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平陽侯夫人被他眼底的光一嚇,下意識往後傾了一點身子︰「我我,郡……侯爺,我沒有讓他做什麼啊,只是能見著那姑娘一眼就可以了!」

「沒有讓他做什麼?沒有讓他做什麼,他睡到了客廂,輕薄了皇上的寵妃,還當眾撲到那寵妃的身上,又撕了那寵妃的衣衫?」

「什麼?寵妃?」平陽侯夫人听得這里震驚不已,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

「不然你以為什麼罪能夠讓平陽府被削除王位,封地被收,江氏一門獲罪?」平陽侯咬牙切齒的反問,拳頭緊了又緊才忍住再打平陽侯夫人的沖動。

「你你這意思……坤兒真的被被……」平陽侯夫人驚的瞠目結舌,後面的話都已經不敢說。

平陽侯听得這話,眼神一眯,猛然上前又狠狠的踹了平陽侯夫人一腳︰「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孽障!我還能活著回來,都已經算是慶幸!」

「啊!」平陽侯夫人慘叫著跌在地上,半晌因為疼痛而無法起身,也是一時不能接受這變故不知如何起身面對。

周管家等人在外面遠遠站著,听見屋里的慘叫,就是一驚,但看後面沒有再傳出聲音,才忍住沒有從進屋拉架。

「還想你娘家人活命,你就給我記住︰你的佷子就是因為與丫鬟在王府苟合污了聖言才被凌遲處死,沒有他話!」

平陽侯指著平陽侯夫人警告!平陽侯夫人怔怔的看著他,哪里敢反駁。

這事情,她自然知道輕重!

「你自己想想怎麼跟你那寶貝娘家人交代吧!然後給我滾去家廟好好思過,一年之內,不許出來!」平陽侯最終呵斥!

平陽侯夫人身子又是軟了幾分,首先想到的不是要被關一年。本身等兒子回來,她不怕怎樣。最擔心的就是如何要跟娘家說這事情,畢竟江坤可是江家她父親這一房獨苗!因為她的一時關愛,就這麼淒慘而亡了!

平陽侯看也不再看平陽侯夫人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大步跨出門檻。眼看著平陽侯出來,周嬤嬤趕忙迎了過來。

「本侯去書房整理王侯交接的公務,沒有本侯的命令,誰也不得踏足書房一步!」

平陽侯在一眾家僕恭敬的迎送下冷聲吩咐。

「是!」

平陽侯說罷,便不管平陽侯夫人身上的傷,徑自往書房而去。一進了書房,就將房門給關上。

在書房里站了片刻,攤開桌案上的公文,又轉了一圈,便走回到書案前,抬手模上桌案旁大青花瓷瓶里的一個卷軸。

而後,只听轟隆一聲,書案後的兩排書架從中間分開。平陽侯往閉合的窗戶看了一眼,便快速閃身進去。

一進暗門,先是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借著昏暗的壁燈往里走去。拐過三道階梯,最終到得一處寬敞一點的暗室。

暗室內,一個黑衣人正盤腿端坐在中間的長榻之上,應該是听見平陽侯進來的,卻沒有動靜。平陽侯進來後,微微傾低了身子,往前走了一步︰「宮大人!」

黑衣人一頭如墨的發絲高高豎起,只鼻梁一下覆著青銅的面具,頭頂此時正往外冒著一層青煙。顯然,人正在運功。

「何事?」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卻根本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

平陽侯一愣,下意識朝長榻之後看去,卻見那邊位置頗高的長椅上還端坐著一人,那人姿態慵懶的靠著椅子背,一腿曲起,一腿垂落椅子,整個人有一大半都隱在黑暗里,讓人無法辨清他具體的輪廓。當听聲音,年紀應該不大。

「主上回來了!」平陽侯忙恭敬的又朝那邊的人行禮。

「有事?」長榻上的人始終紋絲不動的在運功,椅子上的人繼續問道。

「是……」平陽侯語氣里幾分猶豫,但想事已至此,也只能如實相報︰「今日卑職怕是被仙人跳了……」于是就將整個的經過巨無遺漏的描述。

「你認為,是靖康王想利用那名舞姬陷害哥舒璟,結果卻被你佷子撞上,反而陰差陽錯連累了你們?」听罷長椅上的男子反問。

平陽侯聞言,眸光一閃︰「听主子這意思,是覺得卑職說的不對?」

「你認為,靖康王會做如此明顯而幼稚的事?」男子又反問。

平陽侯一怔,一時有點不敢回答。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舞姬一開始就是你安排的人。想借此挑撥靖康王與攝政王府的關系,將三王這水攪渾!」男子說這話時聲音明顯冷了幾分。

「主子,我我……卑職也是想為主子立功。」平陽侯先是震驚,後想既然被戳穿便也不再隱瞞︰「如今這戰事吃緊,如果京畿再亂一點,不是對于西蠻的勝算更大一點嗎!」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男子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卑職……」

「回答我的話!」男子人冷斥。

「不許動靖康王府任何一個人!」平陽侯忙答道。

「知道你還敢違抗我的命令!」男子猛然一抬手,便有一股掌風襲出。平陽侯一驚,但最終沒有動,生生挨下一掌。頓時覺得胸口鈍痛,喉嚨一甜。卻是往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就忙朝男子的方向跪下︰「卑職知錯了,只是覺得這事情就算成了,靖康王也不會受到多大的牽連……」

「嗯?」

一听長椅上之人的聲音,平陽侯一嚇︰「卑職再也不敢了,是卑職考慮不周,請主子恕罪!」

男子一時陷入沉默,隨著時間越久,平陽侯感覺背後的冷汗越多。

「你還記得十幾年前百里家的滅門案嗎?」男子這時又問。

平陽侯心頭一跳,猛然抬頭看向黑暗處︰「主子?為何重提此事?」

「呵呵……只是提醒你,百里邪回來了!」男子說。

「他,他不是死了嗎?」平陽侯震驚,思緒在飛速運轉。

「有人不想讓他死,他便活了下來,而且,人現在就在攝政王府擔任攝政王妃的暗衛!」說這話時,男子的聲音帶了幾分玩味。

「什麼?」平陽侯更驚,猛然抬眸看向長椅的方向。

男子頓了一下,又開口︰「關于今日之事,你那佷子是故意走錯廂房,還是被人設計的,我會查清楚!但你違背我的指示做下的爛事,也該接受懲戒,這個月的解藥,便不會有了!如果再有下次,百里邪會知道他的仇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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