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實在放縱的很,且有許多難以啟齒的隱秘歡樂。
當然,對于顧朗茳這種厚臉皮的人是沒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若不是有人天生面子薄,他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
顧朗茳醒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四五點,季斐還在睡,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疏疏長長的睫毛濕濕地粘在一塊兒,夏涼被斜斜搭在身上,露出光luo的雙肩和又白又瘦的細長雙腿。他以前就長的好,這兩年多更被顧朗茳養的愈發精致起來,那皮膚跟玉似的幾無瑕玼,有種細潤又自然的光澤,模上去跟緞子似的滑,偏偏又帶著一種韌勁,叫人欲罷不能。
此時他身上正滿布著曖昧的紅痕,雙腿之間,顧朗茳一只腿還蠻橫地抵在中間。
顧朗茳睜開眼就見季斐躺在自己身邊,微微蜷著身子倚在自己懷里,兩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乖的不得了,偏唇抿成一個向下的弧度,似乎被欺負狠了有點生氣又有點委屈,顧朗茳瞧著他這樣子,忍不住想再狠狠欺負一次。
他像個餓了許久的饑漢,終于酒足飯飽,滿意地嘆了口氣,想起幾個小時前一向不肯低頭的季斐在他身下抽抽搭搭地求饒,眉一挑,溫柔又繾綣地去吻季斐的眼楮,想著,這人生可真夠美好的。
當然,他知道等人醒了,就有的他好看了,當下尋思著等下怎麼陪禮道歉,這事兒,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了。
他讓肖致富開車將他與季斐送回宅子里,上了樓就又撲又咬的。季斐大概也是有心成全他,又有點要克服心理障礙的意思在,雖然怕,身子都抖個不停了,愣是沒喊停。
顧朗茳知道他怕,便打定主意讓他知道那種事情並非只有痛的,起初的時候十分溫柔,抱著他一邊吻一邊哄,用舌頭舌忝他耳後的肌膚,用牙齒輕輕啃胸前紅紅的兩個小點,直把它們含的都立起來了,又用手輕輕撫模他全身,去揉他身下那物。除了三年前那一次不愉快的體驗,季斐幾乎就是個雛,哪禁得起顧朗茳這樣侍弄,很快就有些昏昏沉沉了,在無邊欲海中浮浮沉沉。
直到真正進入,他才猛然清醒,又痛又怕,緊緊抓著顧朗茳的手。顧朗茳一邊吻他一邊哄他,嘴里說著些溫柔話,身下卻是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不急不慢地抽動著,去尋季斐那特殊的一點。後來被他尋著了,他又是個有技巧的,季斐漸漸的也終于得了趣。
這本來是很圓滿的事,問題就出在顧朗茳的蠻橫上。
他本就是個霸道的人,做主做慣了,平日里倒都是听季斐的,說什麼都依著,可到了床上就完全是另一風格,橫的沒邊。今日里又有些情緒起伏,見季斐對于這種事沒那麼怕了,漸漸的就失了制約,那點強裝的溫柔也沒有了,野性一下暴露出來,抱著季斐狠狠的折騰,肆無忌憚的,連續好幾次都不肯停。季斐眼楮都紅透了,只覺得整個人被頂的心尖都顫了,來來回回射了幾次,都射無可射了,顧朗茳還沒停的意思。
季斐被弄的聲音都啞了,一個勁地喊不要了,顧朗茳恁是不依,哄著他反反復復的來。季斐這回是真哭了,細細抽咽著大著膽子去舌忝顧朗茳的喉結,顧朗茳總算停了,倒吸一口氣,抬起眼楮深深看著季斐。季斐抱著他精壯的腰,有些可憐地討好他,「我……真不要了,行嗎?我們下次再……」他還沒說完,就被顧朗茳一記狠頂,身子一顫,緊接著又被人壓住了。
季斐最後,是暈過去的。
顧朗茳抱著他,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他潤澤的唇,又去模他濕漉漉的眼楮,想著,慘了,等下還不知道要怎樣生氣。
季斐昏昏沉沉睡了許久,到六點的時候都沒醒,顧朗茳想起他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也不敢讓他睡了,輕輕地含他的嘴,把他給吻醒了。
季斐睜著一雙眼楮還有些迷茫,怔怔看著他,顧朗茳道,「起來吃了東西再睡。」
季斐真是困極了,半晌模模糊糊地道,「不吃。」又閉著眼楮要睡。
顧朗茳這時候也有些後悔了,又有些心疼,知道是自己把他折騰狠了,連忙又輕輕把他搖醒了,「就吃一點點,你累的話我讓阿姨把飯菜送進來,我喂你,不用你動手。」
季斐本來還有些睡意朦朧的,這下子立即勉強睜開了眼楮,急道,「你別讓阿姨進來!」
顧朗茳知道他這是不好意思,笑道,「你別怕,我家阿姨那也是見過世面的,這種事她老早見我爸做過了,不會大驚小怪的,再說了,我這都二十了,這也就是我,是在洛平這鳥地方,你去首都問問,我這個年紀的老早不知開了多少葷了。」他這話一說出來就知道錯了,見季斐看著他,連忙換了語氣賠笑道,「但我跟他們是不同的,我心里只有你,又忍了這麼久,早上的時候難免就有些控制不,你別生氣。」
季斐看他一眼,別過眼楮。
顧朗茳看著他,不知怎麼的,覺得他如今眉眼里倒好像多出一種風流來,偏偏他自己還不知道,時不時瞧自己一眼,一副天真自然的樣子,不知道有多勾人。
顧朗茳柔聲道,「怎麼都不看我了,真生氣了?」
季斐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有些猶豫又有些尷尬地道,「你怎麼能……我听說其實這種事……做多了不好……」一句話說出來停了好幾次,他一張臉熱的跟火烤過似的,「以後還是別……」
顧朗茳一听就不對了,這才剛開始,吃了一次就要斷他的糧?
他立即用有幾分可憐的語氣道,「哪有多,我倆在一起多久了你自己算算,平均一天01次都沒有,大不了我不補以前的了,咱們以後日算日的。」
季斐耳朵都熱了,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只話語朦朧地說了一句「總之、總之你以後再這樣……我就再也不讓你……了……」然後就要爬起來,剛起來一點點就僵著不動了,那渾身像被輾過似的,腰簡直像要斷了。
他有些怔,愣愣轉頭看著顧朗茳,顧朗茳立即兩手一伸,摟著他小心地坐起來,又拿了兩個枕頭殷勤地墊他背跟腰那里,道,「你坐著,我去給你拿吃的,不讓阿姨拿進來了。」
季斐抿著唇,低著腦袋,顯得十分委屈。
他想起上午顧朗茳壓自己身上那狠勁,還有那毫不留情的樣子,決定以後再也不跟他做這種事了。
可是後來顧朗茳一趟趟捧著杯子牙刷捧著洗臉盆子捧著粥飯進來,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他一下子又覺得自己太過矯情了,想著也許真的是以前讓他憋太久了,也不能怪他。當下也不生氣了,笑著坐著,床上擺個小桌子,兩個人一起對坐著吃飯,邊吃邊聊,十分開心。
季斐當天自然是沒去學校估分的,打了個電話去給老師賠禮道賺,又尋了個理由解釋。
第二天去宿舍收拾東西,他自然是不會回榆陽老家的,顧朗茳不知從哪里拿出幾個本本出來放到他面前,季斐一看,全都是房產證,他心里有些疑惑,打開一看,上邊寫的無一例外全是自己和顧朗茳的名字。
他瞧著房產證本本上的名字,眼楮突然有些濕,要是上面只有自己的名字,他想自己一定笑不出來,不論兩人感情有多好,這種完全赤luo地接受對方的財產贈予的感覺都不會好過,不過上面是兩個人的名字,那感覺就不一樣,季斐覺得,這是他們共同的家,是顧朗茳掙出來的想給自己的家。
顧朗茳有些討好地去抱季斐,這時候才發現他眼楮里霧朦朦的,當下臉色就變了,「怎麼了?你不喜歡?」
季斐搖了搖頭,抱著他,「沒,喜歡。」
顧朗茳這時候才放了心,抱著他,「你喜歡哪個?我們暑假就住那兒了,那是我們自己的家。」
「你買這麼多房子干嘛?」
「我怕你日後跟我鬧脾氣,沒地方去,一跑就跑的遠了。現在我們這麼多房子,你不高興就有地方去了,我也就知道地方找了。」顧朗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季斐瞅著他,「說的我好像經常胡亂發脾氣一樣。」
「當然不是」,顧朗茳笑著去親他,「這不我渾身毛病嗎?我怕日後惹你生氣,這是我為著自己考慮的。」
季斐笑了笑,「這樣好嗎?顧叔叔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放心吧,這點數目算什麼,我這兩年賺的豈止這點?我不是拿他的錢買的,天天幫忙打工,工錢還是有點的。」顧朗茳上輩子在從商上面本就是十分有天賦的,現在又因為提前知道了許多東西,先機抓的十分好,一些事情做的連顧時殷都刮目相看,那其間的利潤,更是季斐從來沒想過的天文數字。
就拿上次他要顧時殷接手的那塊地來說,沒多久就傳來洛平即將被劃為帶動中部經濟發展的樞紐城市,成為中部商業圈中心的消息,一時投資者紛紛摩拳擦掌,地價自是水漲船高,就當初他讓顧時殷買的城西那幾塊地,不到四千萬的成交價,短短三個月恁是漲到快兩個億。而且當時顧時殷是不打算賣的,那雖是城西郊區的地,可是只要一旦洛平成為中部商業圈中心,那之後的利益是不可估計的,畢竟那幾塊地連了片,加起來面積是十分大的。
可是顧朗茳讓他賣了,因為他知道,不久後就會傳出消息,政府無瑕顧及中部,要優先開發西南,洛平很快就會從炙手可熱的投資熱點變回以前那個三線城市,一度甚至更加糟糕。當然,顧朗茳知道最後西南因為邊界不穩,最後還是被政府放棄,開始了轟烈烈的中部崛起計劃,這是後話,顧朗茳也是有其它安排的。
就說地這事,顧時殷當時也是有些猶豫的,畢竟上億的生意,顧朗茳還年輕,不能這麼順著他玩。不過顧朗茳一分析,說了幾點理由,顧時殷見他是認真的,並沒有玩的成份在,當下也就認真考慮了他的意見,又因為自小幾乎沒讓顧朗茳不滿意過,主觀上就傾向顧朗茳的意見了,最後還是把地賣了。後頭消息傳來,那地連起初的四千萬都賣不到了,顧時殷徹底重視起顧朗茳的意見起來,平時帶著他一起出去,也有意栽培他,而顧朗茳也不負他所望,很快獨擋一面,這兩年確實像顧朗茳說的,因為他,顧時殷多賺了不少。
顧朗茳也是個精明的,賺了錢絕不肯吃虧,在他爸的合伙人會議上要分成要份子要新項目,還不是要他爸那份,他要從大家頭上抽,那幫合伙人起先還有些意見,不過顧朗茳雖年輕,做事卻又狠又邪,偏偏又帶著股聰明勁,確實會賺錢,那幫人權衡再三,心想,能多賺錢就成,犯不著把他給得罪了,給就給吧。顧時殷在一旁看著,十分縱容與欣賞。
季斐瞧著那幾個房產證本本,突然嘆了口氣。
顧朗茳問,「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你這麼能干,我好像有些跟不上。」
「說什麼呢?」顧朗茳一張臉立即沉了,仔細地打量他,「你心里在想什麼?我可告訴你,最好主動說了,不然被我自己查出來了……」他語氣十分凶狠,可是那威脅的話恁是說不出來,想來想去,他是拿季斐沒辦法的。
季斐撇撇嘴,斜著眼楮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悶悶地道,「你現在對我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顧朗茳看他那個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你都是我的了,還客氣什麼?沒听說過嗎?男人對于已經追到手的……」
季斐抬起眼楮看著他。
顧朗茳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嘴,「那絕對是要不遺余力地享用。」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麟的地雷o(n_n)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