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染月緊張害怕的樣子,倒是把獨孤夜浠看的納悶了。走上前,抓著她的手腕,隨意瞟到她手背上的傷口,暗暗一怒。輕重甩開了她的手,冰冷的口吻「去把本王的衣服拿來。」擰干毛巾給自己洗了把臉。該死,這個女人越來越能牽動他的情緒了。
獨孤夜浠忽然的冷意讓她有些恐懼。不敢多說什麼,只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按照祖制規矩,今日獨孤夜浠和慕容染月陪太後用了早膳才能回府。然卻因慕容染月起得晚,耽誤到了吃午膳的時辰。
壽延宮
兩人姍姍來遲,進了壽延宮慕容染月正欲行大禮向太後請安,卻被身旁的獨孤夜浠一把提起。
「本王的王妃不須向任何人行跪拜禮。」
「都是自家人,這禮就不必了。」對此,太後表面雖是和藹一笑,內心卻早已恨的切齒。
慕容染月知曉其中的微妙,心里也是默默地衡量著。太後再怎麼說也是從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中爬起來到今天這樣地位的,如今卻被獨孤夜浠壓著,總是不會甘心的。
「來,染月,坐哀家身邊來。」說著太後拉慕容染月坐到自己身邊。「染月嫁到玄塵國也有數十日,可思念?」
輕微側眸看了看獨孤夜浠的神情,頷首淺雅一笑「回太後。臣妾頭次離開親人身邊甚為思念,卻無奈無法寄鄉思心。」
太後憐愛的撫了一下慕容染月說,嘆了口氣「浠兒,哀家看染月這孩子遠嫁也著實可憐,不然讓她寫封信送回天昭國吧,你看如何?」以此,給了慕容染月一個人情,也可讓獨孤夜浠對慕容染月多些猜忌,算是一舉兩得的事。
慕容染月知道獨孤夜浠此刻一定是在盯著她看,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裝出一副很哀傷的樣子,更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獨孤夜浠也遲遲沒有說話,讓整個壽延宮變得安靜的有些詭異。侍女們站在一旁,都緊張的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終于一聲皇上駕到,打破了寧靜。
慕容染月長舒一口氣,才微微放松了些。
獨孤尚宇一身龍袍走了進來,獨孤夜浠給慕容染月示意了一個眼神,果然慕容染月很會意的走到獨孤夜浠身邊。
察覺到這些,獨孤尚宇實在覺得和他的心「朕听說皇弟和弟媳還在母後宮里,所以特來一同用膳。」
見此太後立即附和著他說道「難得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來人,快傳膳。」
獨孤夜浠面無表情的伸臂一把攬過慕容染月的腰,轉身就出壽延宮說道「備車,回府。」
完全還沒反應過來,慕容染月每一步都是被迫的移動,走的僵硬
看著這樣舉動的兩人,獨孤尚宇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央阜園
馬車已經備好,只等著獨孤夜浠和慕容染月上馬車。
慕容染月本欲詢問他為何不應答寫信一事,後一細想,她是天昭國的公主,他怎麼能放心她寫信回天昭皇宮呢?
問了只怕更容易引起獨孤夜浠的猜疑,想想還是先暫且作罷,待她細細想想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再實行。
而她不知,獨孤夜浠正看著她尋思她的每一個眼神,不由帶動著他的面色也漸漸在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