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霍萱都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鬧了這麼一出,就算再爽直的性子,卻畢竟是一個女子。此時,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安撫了幾句霍萱,慕容染月又讓碧青扶著她下了馬車。冷然一笑「左丞相府上的轎子來了?」
「那是自然。我爹爹極為疼我,早讓府上的下人候著的。」昂著頭,瞧洛紫馨一臉驕傲的模樣,慕容染月只覺好笑,貼近洛紫馨的耳邊輕聲說道「王爺喜歡說話懂分寸的女子。洛小姐可明白?」說完,又後退了一步,朝洛紫馨清雅而笑,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只見洛紫馨是一臉憋屈的上了自己府中的轎子。
等洛紫馨走了,慕容染月的笑容淺了許多。「出了教坊就要立即回辰王府?」
「王妃,的確是王爺吩咐的。」碧青見慕容染月雖然在笑,但知心里肯定是不快的,連忙解釋道。
「好。萱兒,我隨你一同等御史府的轎子來接你。」慕容染月忽視了碧青的勸阻,拉著霍萱又回了教坊里。
「離,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對王妃說話?」離每次面對慕容染月,就是特別的不耐煩,讓她忍不住想問清原因。
然,離卻沉默了。
在街上的某個隱蔽角落,幾個乞丐圍在一起。
「來接人的那一男一女,上次交過手,武功可不低。」
「那也得殺了這個小踐人給大哥報仇。」
「等機會下手。」
「走,回去想想辦法。她畢竟是玄塵國的王妃,要安排的小心點。」
「二哥說的有道理。我們要一次成功,別留下禍患。」
教坊
「對不起!」早該想到的,離是處處針對她的。不過洛紫馨的一番話,似乎不同尋常‘我們的霍大小姐被一個下人拒絕了啊。’是指送霍萱回御史府?不,不對。之前霍萱莫名的臉紅,難道是
「染月,今日之事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霍萱拭干了眼淚,搖頭以示她已經無礙了。
思了片刻問她「萱兒,今年芳齡是多少?」
暗暗咬了咬唇「再過幾日就是二十了。」
女子二十未出閣的實在是少。
且,霍萱並不差,怎麼會二十了還待字閨中?事出必有因「萱兒有心儀之人了?」
霍萱羞澀的樣子,慕容染月大致也就才到了。「是他?」
只見霍萱連連點頭。
天,真的是,離!
可是離是斷袖啊!那霍萱不就是空等一場?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如天方夜譚一般。霍萱和離是怎麼扯到一塊兒的?
抿抿唇,霍萱悠悠回憶起那年的事
在她十五歲那年,皇上要選妃子,她作為御史大夫的長女自然是逃不過的。她自幼跳舞是最好的。所以進宮之後,就爹爹特意為她安排了跳舞。爹爹說不能給他丟臉,于是她獨自去了高台先練習一下。誰知那日高台的搭建出了問題,她才跳了沒一會兒,高台就塌了。幸好,當時獨孤夜浠和離經過,是離出手救了她。當日她被嚇壞了,所以當日就病倒了回了御史府,也就沒被選上。卻也因此,她記了他五年,等了他五年。為了離,她不惜以死相逼自己的父親,于自己不喜歡的人,絕不上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