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
等慕容染月回辰王府時已經酉時,卻因天熱,天際還沒有暗下來。
下了馬車慕容染月並未直接進王府。眸間閃過一絲尷尬。她到底要不要問呢?你是不是喜歡獨孤夜浠?天!她要是這麼問了,離會不會直接拔劍砍了她?半響,她定了定神「離將軍可認識霍小姐?」
然而,離卻一臉不悅的樣子看著她。
淺淺一笑說「如果離將軍不願說,那就權當我沒問。」
「印象里,只有隨王爺進宮時見過幾次,不熟。」真的一點都不熟。甚至,連她的長相,他都記不清。
听離這麼冷淡的語氣,慕容染月暗暗嘆氣。霍萱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深夜,皇宮
永泰宮
永泰宮位于尚宣殿旁邊,為了上朝更為方便,所以自玄塵國立國以來,皇上的寢宮就一直定于永泰宮。
獨孤尚宇生活極為荒yin奢華,整日只知尋歡作樂日夜歌舞升平。
而此時的永泰宮里就是這番景象,只見獨孤尚宇左擁右摟,歌舞伎時不時的會纏繞住獨孤尚宇,一會兒喂他水果,一會兒喂他喝酒。然,獨孤尚宇極為嫻熟的應對著一切,面容顯露出的輕浮,是他日以繼日練習出的偽裝。
他已經漸漸的培養起了自己的勢力,如今裝作墮落無能的樣子,只因為他在等,等一個反抗獨孤夜浠的好時機。等一個一襲紅衣帶著紅色半面面具的女探子。即使知道她是敵人派來的探子,他依然深陷了。
摟著懷中脂粉刺鼻的歌姬,有些出神。
那天
丑時之後他才以累為借口,遣退了所有人,他就慵懶的躺在了偌大的龍床上,沒過一會兒他就假裝鼾聲如雷。他知道,那個探子又來了,今日他是有意要會會她的。果然,如他所料,等他睡著後,那個探子真的飛下了梁柱。眼楮,眯成一條極不易被發現的細縫
如火一般的紅裙,曼妙的身姿緩緩走近,手中拿著的武器是一把紅色的弓,負于後背,銀紅色的面具,遮擋著半張嬌容,鮮血欲滴的唇色,魅惑至極,冷傲的眼神,微抬下頜,勾出一抹懾人心魄的笑容。
原來是女探子。見她著裝,便知她是鐘離霓裳。一個古老的貴族流傳下來的血脈,傳說,就是這樣的。
他假作慵懶的一個翻身,壓住了鐘離霓裳的裙角。她不由皺眉,抬手想要拉出她的裙角,卻被壓的死無法扯出,無奈之下,鐘離霓裳只能用一支羽箭,輕輕的割破自己的裙角。
他看到了她離開永泰宮的最後一眼,極為厭惡憤怒的眼神。
然,他卻緩緩睜開眼楮,拿出了壓在自己身下的紅裙裙角。還有一縷清淡的香氣。
呵,一個探子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此後,他日日盼著鐘離霓裳再次出現,可是,似乎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她那樣冷傲的氣息。
唯一一個有著和她同樣香氣的人,那就是獨孤夜浠的新婚妻子慕容染月。可惜他知道,即使她給了他錯覺,卻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鐘離霓裳有著那樣的香氣,卻散著冷傲,妖艷的氣息。
慕容染月有著那樣的香氣,卻散著清冷,淡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