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年他也算是有那麼些了解獨孤夜浠的性子的。
他有冷靜沉著的一面,更有佔有欲極強,陰冷嗜血的一面,在他的骨子里翻騰的是狂傲和霸道的血液。
其實,獨孤夜浠和慕容染月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不從心而說,不順心而做,掩藏真實心情,冷漠的眼神,皆是他們的共同之處。
這樣的兩個人,心思太深,互相猜測倒也不為一番樂趣了。
瞧他們四目相對的樣子。一個,冷然下藏著動怒的火苗。一個,冷然下藏著驚嚇的顫動。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不由的好笑!
這頓晚膳他是不宜享用了。
起身冷凌痕便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吃飯。」獨孤夜浠收回了目光恢復了常態不再多說。
垂下優美的眼簾,濃密的睫毛沉沉一扇。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自顧自的吃飯,她也沒準備主動說些什麼。
見她沉得住氣,獨孤夜浠倒也不著急。想她是指望著自己從天昭國帶來的那個侍女了。呵,即使今天她忍得住什麼都不問,明日也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詢問他。這個井,她既然走到了邊緣,又豈有不入之理呢?
她真以為他派出的侍女那樣無用,不是小看了他獨孤夜浠了?
青穹斑斕,若似一副精雕之畫。
參差的知了聲,鳴唱的是另一番瑟靜。
慕容染月回到倚月樓,偏頭看,在天的邊際還有一抹夕陽。
腳步停在房門口,對兩旁的碧青碧念吩咐道「去準備一份禮,補血養氣就好。」她該去探望夢夫人了。
「是。」應聲後兩人匆匆去辦了。
這才讓慕容染月進屋安心詢問初兒關于觴族王子來月城一事。
「觴族王子明日一早到月城,夜宿皇宮,洗塵宴擺在後日。碧珠說這樣的宮宴,王妃不會在其中,除非是特殊頒旨宣召。而且碧蓮說觴族王子此次來玄塵國是以進貢之名來的,還帶著好多的舞姬和奇珍呢。」
初兒一一訴說今天詢問來得事,而一旁的慕容染月神情卻越發凝重。
這麼快就要進月城了!
夜宿皇宮也就罷了,洗塵宴她還去不了。
逐夢居
「你們夫人近來身體如何?」剛入逐夢居就听侍女們說夢夫人已經睡下了,慕容然月本也不打算多逗留,留下備好的禮就要離開。
卻不想這時夢夫人醒了「翠兒,是誰?」如今她這幅樣子又有幾個人半夜還會來探望她?哼!八成是來看她笑話的!
翠兒往屏風後走去,有些怯懦的說「夫人,是…是王妃來看您了。」
猶如當頂一個響雷,夢夫人一掃之前的病態,立馬從**上彈坐起,眼底蔓延開的撕裂「慕容然月你這個踐人,你居然還敢來。」
然在這時,慕容然月已經走到內室。見夢夫人張牙舞爪的樣子,慕容然月不勝覺著有些可憐。到底是痛失骨肉的痛,她也許不能感觸太多,卻依然可惜得緊。
碧青立刻把慕容染月護在身後。倒是慕容染月卻絲毫不受驚嚇,推開碧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夫人如今大損血氣,還是多加修養的好。我也備了些補血養氣之品,讓翠兒明日給你補補。如今夫人養好身子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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