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真心愛著獨孤尚宇的。
一個女人竟然能把自己愛的男人推向另一個女人的懷抱,只是為了讓那個男人能高興一些。
這才是真正無私的愛。只有一味的付出,沒有對回報的索求。
獨孤尚宇是幸福的,有這樣一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女子。
只是,皇後是不是太高估她了。獨孤夜浠在朝堂上打壓獨孤尚宇,這是他非做不可的事。她也不過是一根導火線罷了,哪有那麼大能耐。「娘娘,你先起來啊。」
「王妃,我求求你了你若不答應,我便一直跪著,不起來。」皇後說的誠懇,一直拉著慕容染月的衣袖。
慕容染月只得嘆氣輕輕推開了皇後的手「皇後娘娘,你才是在為難我啊。只是求個情倒也無不可,偏偏涉及前朝。女子不能參政,這是古訓。我不是不肯答應你,而是不敢答應你啊。」此事若因她而起,她去請求只會把事弄得更糟糕。此事若不是因她而起,縱使她去求情也無用,甚至會因此連累了自己。
「辰王猶寵王妃。王妃,你若肯替皇上求情,就一定可以緩解此事。」
「王爺是什麼樣的性格,娘娘,你不會不知道。若我勸著有用,他就不是辰王,不是獨孤夜浠了。」
「王妃你以為月城突然加強兵力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你接二連三遭遇不測,辰王才調動兵力,來加強皇城的安全。你以為沈莊走私茶葉,是近日才查出而被抄家問斬的嗎?沈家買賣私茶已有數年,一直被壓制下來的原因是和國威將軍沈遠擎是親戚,然這次卻因為沈眉心當眾侮辱了王妃你,辰王才會下令讓御史去收集沈莊走私的罪證,把沈莊封了。還是你以為,上祭祀台是人人可以的?除了新皇登記,立後,立太子。王妃,你便第一人。」
听皇後說的這些,慕容染月也曾感到不惑過,卻沒想到都是因為她。
「也是了解些辰王的性子,知道辰王真的待你很不同,所以我才會來乞求王妃。王妃,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王爺做到事事例外的。」皇後的眼底滿滿是對慕容染月的羨慕。「只要王妃肯求情,我定當感激不盡。」說罷,皇後幾乎要行叩拜禮。直嚇的慕容染月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
一時間,慕容染月有些動搖了。她要怎麼去拒絕皇後的一片痴心。
「娘娘你先起來啊。我答應你便是了。」
「真,真的嗎?謝謝你辰王妃。」皇後微微一怔,片刻,又是激動地又是歡喜。
緩緩扶起皇後,她才說道「只是結果是好是壞我不能保證。」如今獨孤夜浠的勢力已經能和國家相抗,加之右相,御史,六部,都成了獨孤夜浠的人。他又豈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中斷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棋局。玄塵國的皇位,他是勢在必得的。這一勸,也是枉然的。
「王妃」
眼瞧著皇後又要跪下,慕容染月連忙喊道「碧青。」
隨傳即到,碧青飛快的跑了進來「王妃有何吩咐?」注意到了皇後一臉淚痕哀傷的模樣,也看到了慕容染月一臉無能為力的樣子。
「皇後娘娘要回宮了,我身子不好,你替我送送。」她不能答應她做不到的事,寧可無禮讓皇後離開。
慕容染月都這樣說了,皇後只能滿是哀愁的下了倚月樓。
見皇後走遠,慕容染月站在樓閣上看著皇後清瘦的背影,終有些不忍。記得進宮祭祖那會兒還沒有這麼消瘦,真是為了獨孤尚宇才如此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在亂世,只有強者,才有存活。
皇後不明白,那麼慕容染月可明白?
數日後,倚月樓
「回王妃,奴婢去添錦閣看過,那蝴蝶簪子剛完工,我想給王妃取回來的,但是那掌櫃的死活不肯,說是王妃你您的,要親自去取的,任何人來他都不會交出手。」碧念一副生氣樣。掌櫃的那是在懷疑她是騙子嗎?
慕容染月聞言只是滿意一笑。還是個知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人。那日她特地留了一句,親自來取。掌櫃的倒是記住了。真是沒有讓她失望。很好,那便她親自去取。
等慕容染月取了簪子回王府時,管家早在門口等候,說獨孤夜浠回來了,正在倚月樓等她。
听到獨孤夜浠回來,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想問問那份協議的結果,又害怕見到他。
近乎是挪動的步子,故意在延遲回倚月樓的時辰,好讓她有多一些時間想想見到獨孤夜浠後的第一句話。她該是什麼樣的語氣,什麼樣的態度
然,心里還沒找出一個可循的方法,人卻已經來到倚月樓前了。
倚月樓
初兒已經很識趣的退出了房門,只有慕容染月一人進去了。
輕輕帶上門,看到了立于梳妝台前的獨孤夜浠。一身耀眼的紫袍,高高束起的發冠,襯著那挺拔的身形,著實完美的一個衣架子,就連背影也讓人覺著是高不可攀的。
他單手負背,手里好似捏著一封信。另一手卻在賞玩她梳妝鏡前的眉筆。
細听,就知道是她進屋了。轉身朝她極為寵溺的一笑,指尖撥過眉筆說道「今後,由本王給染兒畫眉可好?」
半天,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夜浠說的話。就見他已經沖上來,緊緊的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私語「染兒,這幾日,本王真的好想你。」
有些呼吸困難的感覺。「王爺,你你先松開我。」總覺著她熟悉的因該是楚阡陌,而不是獨孤夜浠。如今即使知道他們是同一人,卻在面對獨孤夜浠是,她好像變得比之前還要生疏了。
迅速松開,有些心疼的口氣「對不起染兒,是本王太激動了。」把手里的信放到了慕容染月面前「這就是那份秘密協議,現在起,交由染兒保管。」
她是依然不能完全信任于獨孤夜浠的,接過協議後,她還是打開確定了一下。果真和他當日承諾的異樣。
絕不讓天昭異名!
上面也有皇兄的璽印。她的皇兄,也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謝謝你,願意這麼做。」她總隱隱覺著心里頭很不踏實。
執起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染兒無須這麼說,其實這對玄塵國也有好處。」慕容然月對他的懷疑當然看得出,但他全然沒有放在心。
抽出自己的手,有些尷尬「我是說月城重兵,沈家被查,和進宮祭祀的事。謝謝你,做了這麼多。」
揚起嘴角,一抹微笑升起,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已經變得輕柔許多「為了染兒,本王什麼都會去做。況且這些也都是需要的。」
頭頂抵著他的下額,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也謝謝你那日在崖頂,奮不顧身的來救我。」
一手摟在她的腰際,一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染兒就是本王的命。本王當然會去救你。」
極為詫異,獨孤夜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如命重要。此話當真的嗎?嘴角揚起一抹感動。
然,她卻不知道,在一部分男人的眼中,權力地位勝于一切。
「染兒,先去把協議藏起來。萬一丟了,定會將天昭國置于水深火熱中的。」
慕容染月也只此事的重要,當然會找一個隱秘之處藏起來。等她放好協議,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在珠簾後偷偷瞄了幾眼。
紫色猶顯神秘,致使他的背影透著陣陣深不可測的力量。見拎起茶壺倒水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王者之氣。
腳下不覺挪動了一下,珠簾清脆的撞擊聲接二連三帶動響起。慕容染月腳下一慌,竟然自己給自己絆了一下。
正在以為自己要摔倒的那一刻,一雙結實的手臂往她的腰上托起,讓她穩穩落地,虛驚一場。
還沒等她開口道謝,反是獨孤夜浠先開口了「染兒這麼分神,是為後日的中秋宴?」
雖然剛才腳下絆倒不是為了此事,但她也確實為中秋宴著急。進宮就會見到皇後,但是答應她的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呢。
「是擔心進宮後無法給皇後一個交代?」獨孤夜浠一雙幽深的墨眸,已經將她所思所想都洞穿了。
怪不得剛才她謝他那些事,他都不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原來他知道是皇後告訴她的。在辰王府,真的什麼都瞞不了他。
如此看來,他也知道了皇後求她的事?也許這樣反而更好,好歹知道她不是她主動要求情的。成與不成,她都是無所謂的。
獨孤夜浠拉著她坐回桌邊,讓她坐于自己的腿上「近年來,獨孤尚宇暗地里也在培養自己的勢力,雖然極不過本王,卻因為是正統繼位,一下子本王還奈何不了他。但是他也顧忌本王,三番四次請了魔宮的殺手來刺殺本王。」
當下秀眉不禁緊了幾分。
听獨孤夜浠一聲嘆息,握著她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三年前,你皇兄立後,本王入天昭國後就有魔宮的殺手埋伏著,若不是有清泠提醒,本王就會在天昭國境內出事,到時候獨孤尚宇就可以借此向天昭國發兵,名正言順,是個一舉兩得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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